《白昼的星光全集》第11/92页


身子不方便!婆婆在家里自己发挥想象力呢啊!不知道他们防护措施做得多好,哪里会有孩子。心里虽然很不以为然,但且喜还是很配合的不好意思的笑着,这个就是刚刚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啊,且喜今天看婆婆都觉得比往日亲切!

一个人抗了一会,又去厨房里里外外没事找事忙了一会,才终于盼到公公和赵苇杭一起进来。

且喜始终觉得婆家的气氛很诡异,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她也眯着,枪打出头鸟,没必要靠一己之力打破什么尴尬的局面。

食无言的吃完饭,且喜在车上揉着自己有点疼的胃,不说话就只好埋头苦吃,吃得有点多不说,还有点消化不良。

赵苇杭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水。”

且喜接过来,灌了一口,今天见到的都是狠角色,能平安度过,实属万幸,自己的胃不纠结才怪。现在是内忧外患,没个太平日子好过。看看身边的赵大爷,还面无表情,老神在在的样子,真是看了就讨厌。可是,现下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还不算是最高峰,那时都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了,又何况现在。

记得那时刚结婚一周不到,赵苇杭就突然接到任务,要到防汛的第一线去。当时正值盛夏,险情是不可预估的。他走了,正好给了且喜喘息的时间,也给了她身体修整的时间,她觉得,自己都要痛毙了。

再之后,且喜在一个清晨,忽然就发现内裤上的血迹,再笨的她,也知道,自己用虚惊一场交付了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将来。很奇怪,且喜手里攥着换下来的内衣,虽然流着泪,但却一次也没有想到秦闵予。

且喜病倒了,她觉得自己就是在房间里面苟延残喘的活着,靠着床头的水吊着命。虽然以前也是觉得,孩子只是一种可能,但是,悬心了那么久,竟然在结了婚之后,就突然尘埃落定了,这一切,真是彻底把且喜打倒了。

当时,且喜的父母正在准备出国的事情,以为她在新婚,他的朋友什么的或者也是以为如此吧,没人跟她联络。她孤零零的自己躺在那里,什么都不想,醒了还能睡着,真是昏睡不知时日过。

后来,且喜就觉得有人拍打自己的脸,喊着:“顾且喜,顾且喜!”

或者,就是在很迷茫的时候,赵苇杭的出现把她从那种完全低迷的状态中拯救出来,才让且喜似乎看到了光亮以外的一种很平淡的、实在的生活。不知道是她抓住了稻草,还是稻草纠缠网住了她,她在一步步的将错就错中,继续着她的婚姻生活。

“顾且喜!”赵苇杭的不耐烦的声音忽然响起。

“哦?”

“下车!”

且喜回神时,就看到赵苇杭的脸近在眼前,似乎呼吸都会吹乱他的头发。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身体,正在试图解开她的安全带。且喜都能猜出来,他下个动作就是把她踢下车。

她想拉开他的手,自己来,可用力的时候,反把赵苇杭的手指卡在里面。赵苇杭得更加靠过来,才可能解放他的手。他整个人贴过来,因为要看清楚里面,他的头也俯了过来。

且喜记忆中似乎没有在卧室以外的地方离他这么近过,她忽然有点紧张。她想动一动,就挺了下胸,挪了挪腿,好像这样,就有距离了,没料到正赶上赵苇杭把右手也伸过来解围,她的胸迎上了他的手,腿也紧贴到他的腿上。且喜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整个人都马上向座位里面挤回去,手臂环在胸前。

赵苇杭倒似毫无知觉一样,面不改色的把左手拿出来,解开安全带,右手顺便就把且喜推下了车,就差再给一脚了。且喜抱着肩膀下车,心里愤恨的想,什么东西,占了便宜还装正人君子,伪君子!道貌岸然,哼,鄙视!然后扬着头就自己上楼了,完全忘记了包还在车里面,自己根本没门钥匙。

第十一章

迅速冲到楼上的且喜,在苦等了半天,把刚刚那点得意都消耗掉了之后,就两手插兜,晃晃当当的下楼迎那久候不至的赵大人。是不是下车的时候扭到脚,摔倒的时候又磕到车门,然后就晕倒过去,光天化日的晾在那里,就等着我来拯救,且喜极其恶意的想。

哼着“我拿什么拯救,当你扑倒街头”,且喜步出楼门。赵苇杭的车在那,人呢?且喜突然有点担心,按说小区里面有保安巡逻,治安一直不错,应该不会有事啊!

她走近车旁,藉着小区路灯散射过来有些暗弱的灯光,勉强看清赵苇杭竟然端坐在车里面,他这一侧的车门微开着,很浓的烟雾飘散出来。而他的旁边,从背影看,应该是一位女士。

因为车尾是对着楼门,且喜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看到她出来,她犹豫了一下,或者应该回避,到楼上继续等?这时,一个的声音传出来,且喜停下脚步,蹲在车旁。

@奇@“赵苇杭,你再不理我了么?” 声音低低的,鼻音很重,听起来来是哭过了,或是正在哭着。

@书@没有赵苇杭的回应,且喜只觉得,烟雾更浓重了。这个男人,一会功夫,到底抽了多少烟啊!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和我说话么?”那个声音又说,这次似乎清晰了些,且喜暗自叹气,吴荻。又是一场爱恨情仇吧,不知道为什么,且喜听着吴荻那么悲哀的声音,自己也跟着流泪了。

“都是我错,都是我自以为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真的,原谅我就行,原谅我就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苇杭,苇杭……”后面只剩她泣不成音的呜咽。

“你,别这样。”赵苇杭终于开口了。可吴荻好像哭得更厉害了。“我没怪过你。”一点红亮飞出来,差点落到且喜的脚上,她翘起脚尖,够到那个烟头,踩灭它。

“你都不理我。”吴荻一边哭,一边说着。

“我已经结婚了。”良久,赵苇杭才说,他的声音里面有着很深的疲惫,且喜只在刚结婚的时候听到过。

“我知道,却没想到。”或者是因为赵苇杭终于肯开口了,吴荻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你们结婚多久了?”

“两年多。”

“那不是从德国回来就结婚了?!”吴荻的声音里面都是诧异。“你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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