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校对版作者轩辕波》第97/223页


  乌狂听到百石这一帮之主的侠义之辞,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声,走过来道:“哈哈……龙百石,你果然是一条汉子,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就凭你这句泽福于武林大帮,我敬你是一条好汉,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百石深知三乌和乌狂有必然联系,本来是想要和乌圣、乌狂周旋到底,可是他的妻子范仙华和乌圣的未婚之妻古幽亲如姐妹,范仙华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乌圣和乌狂的事情压下来,并不再提。此次看到乌狂,虽然他心有不甘,即使他跟三乌有深仇大恨,可是却也知道此事与乌狂毫不相干,便也随意应道:“其他的事情先搁置一边,乌狂,你的隔空三式非常厉害,龙百石曾败于你的手下,不过,我现在却是有信心赢你。”
  灵鲜对乌狂的事情了如指掌,也对他和百石之间没有燃烧起来的火焰,怕二人之间没有燃烧的喷发的岩浆喷出来,索性先替乌狂作答,凭一己之力,控制局势,抢在乌狂面前道:“龙帮主,我哥的轮回真气和佛陀引灯指已经运用自如了,你要打赢他,恐怕不容易啊。”
  百石笑道:“哈哈,好,唐姑娘真是快人快语,我看乌狂现在有伤,不然我们俩现在就可以决一高下。”
  百石又走到田浪旁边,向他问候道:“徒儿龙百石拜见师父,师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啊?”
  不等田浪回答,王仁便抢着道:“想必田大侠乃是为了铲除江湖败类穿心门而来,看来这下子不必我动手,穿心门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田浪带着面具,没有知道他到底是何表情,只听得他道:“萧诉虽然杀人如麻,但是也是一个有情有义,懂得知恩图报的汉子,田浪是不会杀这种人的。”
  土垚子大怒,指着田浪道:“田浪,我敬重你向来侠义为怀,为武林做过无数的好事,可是没有想到你也这么是非不分,萧诉对狄夫人唯命是从,可是你不要忘了,他是为了一人而负天下人,如何不该杀?”
  田浪未曾作答,灵鲜似乎看出了什么,笑了笑走过来道:“游护为了我娘自甘平庸,田大侠跟他倒有几分相似啊。”
  王仁大吃一惊,心想:“灵鲜聪明绝顶,难道说她也猜到……”想到此处,连忙赶过来道:“天地浪子田浪田大侠泽福于武林,江湖人人皆知,而游护甘愿成为护花使者,他是他,田大侠是田大侠,不能相提并论。”
  田浪大笑道:“哈哈……这世上要是有一个人还了解我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入木三分了。盟主创了一套拳法,游护管他叫乱章拳,我也学了一点,现在就传授于你们,你们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聂瑛不解了,她不懂武功,一介女流,又什么时候创过拳法?
  田浪翻身而去,耍起了乱章拳,口中念道:“乱章乱章,杂乱无章,毫无章法,随意而动,各集精魂,拳轻而神重,无势而身从。意无形,形无章,随欲而往,乱章之道,杂乱而不殆。”
  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在田浪所耍的招式中,有各门各派的绝招:燕梭的燕巢锁骨中强行用内力围成的气罩、步震的弥罗神掌、谍影决中的步伐、软骨功中声东击西而不可捉摸的技巧、少林罗汉降魔拳、剑飞的结焰神爪、魔心煞手、蒸炎梅花手、金鑫子的乾势拂尘、木森子的巽象散形拳、水淼子的坎形拳、火焱子的离阳神功中的离阳神掌、土垚子的艮形掌,甚至还有穿心门的穿心指和虚无大师的佛陀引灯指。
  在这些武功的使用过程中,无章可循,每一招都是各门各派的绝招,有的招数耍的兴起之时,更是连续三五遍耍,让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待田浪耍完后,王仁拍手大赞道:“哈哈……真不愧是田浪田大侠,浪子之名,你当之无愧,兴之所至,行之所至,妙极了!各门各派的绝招全都让你使出了,连精妙绝伦的谍影决的步伐也可以假乱真。”
  田浪笑了笑,转向聂瑛道:“呵呵,这还待多靠盟主提点,才能有这套乱章拳。”
  聂瑛走过来笑道:“呵呵,当初在太原我本无意之言,没有想到……”
  田浪又道:“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现在武功授完,你们能学多少是多少,我走了。”
  田浪飞身而去,龙百石连忙追在后面追喊道:“师父,我还有几句心法要向你请教,您怎么说走就走了?师父……”
  百石的武功还未到火候,田浪翻身而起,就已经失去踪影了,他想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是沮丧,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密林。忽然间,听得田浪用内功传音道:“石头,你的四象无极功未到火候,以后要勤加练武,现在你成了一帮之主,以后秉承为师之志,乱世之中正需要你们这样的少年英雄,侠义为怀,助人救世。”
  乌狂看到王仁胸有成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学会乱章拳了,在一旁问道:“三弟,这乱章拳甚是精妙,你学到了几成啊?”
  王仁自信地笑了笑,不想聂瑛在一旁道:“我看王仁哥哥神情自若,应该是已经领略到乱章拳的精妙之处了吧。”
  王仁冲着聂瑛笑了笑,有回过头来跟乌狂道:“这乱章拳的确精妙,不过记住田大侠刚才所说的‘随意而动,各集精魂,拳轻而神重,无势而身从。意无形,形无章,随欲而往’,那么乱章拳很容易就学会了,就好比田大侠的性格一样,随心所欲,兴之所至,行之所至。”
  土垚子走过来道:“依贫道所见,田浪的乱章拳好似道家武学,和鬼面王仁的若水神功一样,大道若水,无极之境不争万物,随欲而行,由念而使,利万物而无所争。”
  百石听到此言,转过身来,冲着几人解释道:“道长有所不知,我师父年少之时曾经在天门山白云观中习武,这四象无极功也是在白云观中的壁画上习得,所以武学的根基乃是道家的内功,或许正是他的性格如此,所以才将四象无极功练到了大道若水的境界,我练了这么久,也就练到第一层,正是惭愧!”
  乌狂在一旁大笑道:“哈哈……看来这老子对咱们习武之人的贡献可真不少啊,我的师公游散人的武功自然是道家的了,由此可见,武林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中:我师父幻实幻虚、北地霸王步震、鬼面王、天地浪子田浪、新任丐帮帮主龙百石、我小四弟、陆干师兄、四五行道的武功都是道家武学为基的了,看来以后参禅修道,达到上善若水的境界,我们的武功自然会提高了。”
  忽然间,仲归和言风飞身而来,指着乌狂训斥道:“乌狂,你在这儿口出狂言,难道你认为这些个臭道士的武功更甚于我了?”
  乌狂刚才未及提起步伯延和步仲归,也知道他心有不甘,灵机一动,便笑着道:“咱们俩现在谁比较厉害我不敢说,不过我倒是有自知之明,我的轮回真气和佛陀引灯指乃是佛家武学,不会厚颜无耻,学了佛家武功还将自己武功妄称为道家的。”
  仲归大怒,朝乌狂打了过来。王仁想要前去抵挡,可是百石先自己出手,上前挡住仲归道:“看步兄步伐轻盈,应该是练过地禅腿的步仲归,上次我和你大哥步伯延未分胜负,今天我丐帮帮主龙百石再来会一会步兄的绝招弥罗神掌和地禅腿。”
  仲归甚是不屑,未曾应他,就随手出一掌开枝散叶,逼向百石。百石大吃一惊,连忙翻身闪躲,本来以为步仲归败给古幽,武功应该平平无奇,可是随意发出的重掌,竟然也是力道十足,不可小觑,心生佩服,运功行气,跟仲归大战起来。
  二人正值壮年,武功都是进步神速,一时之间,百石的四象无极功、大手印和仲归的弥罗神掌、地禅腿势均力敌。一旁观战王仁看的兴起,跟聂瑛道:“这二人的武功比上次武林大会的时候的进步很大,我看过不了三五年,他们的武功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聂瑛却在一旁傻笑道:“想来还真是好笑,我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成了你们这帮整天打打杀杀,争什么天下第一的武林中人的盟主。”
  “这还要多亏叔叔急中生智,这才让你当了盟主,你赶快把孩子生下来,我的孩子将来也会像他爹一样成为一位济世为民,侠义为怀的不败神话。”
  看这二人都拆了几百招了,还是没有胜负,王仁纵身而起,也加入了这场没有规则的比武。仲归以为王仁是来打他的,也深知其武功了得,连忙上下夹击,地禅腿和弥罗神掌同时攻向王仁。不想好几招过去了,王仁居然是在和他们两大高手较量,二人打得兴起,联手来攻王仁。
  忽然间,王仁停下来,冲着二人笑了笑道:“你们二人小心了,让我来试一试这田大侠的乱章拳。”
  王仁转攻为守,后发制人,用各门派的绝招跟二人对垒,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即使两大高手联手进攻他,他也是完全控制着局势,让二人占不了上风。
  仲归尚不识得这乱章拳,看到王仁的招式中还有暴风神掌和弥罗神掌,连忙叫停道:“王仁,你这是什么武功,怎么混有虚有其表的弥罗神掌?”
  “随欲而行,由念而攻,毫无章法,以乱为常,田大侠的乱章拳果然威力不凡。”
  百石甚是惊奇,傻傻地盯着王仁道:“王仁,你……你真的可以看一遍别人所使的武功就可以学会?这么快就学会了我师父的乱章拳,真是武学奇才,佩服……”
  王仁笑了笑道:“呵呵,乱章拳重在领悟,我王仁又岂敢吹大,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临摹高人手笔,要是我的性格和田大侠一样的话,那么才真正的可以发挥出;乱章拳的威力。”
  王仁回过身来,跟乌狂提议道:“大哥,这儿离洪州很近,我们去滕王阁饮酒如何?”
  “好啊,我和灵鲜成亲,没有宴请一人,咱们现在就动身,到滕王阁找些好酒。”


第03章 滕王高阁郁金宴
  话说田浪忽然出现在星斗山,声称要将聂瑛所授的乱章拳传授于众人,王仁临时学武,用乱章拳跟两大赫赫有名的高手,现在的丐帮帮主龙百石和人称小霸王的步仲归对垒,完全控制战局,这或许是王仁出道以来,首次感觉到自己在招式上更甚一筹吧。
  众人自是对乱章拳的妙招惊叹不已,也对王仁这个武学奇才也是更加佩服,不过他们还是不知道为何田浪要说乱章拳是聂瑛所创。王仁和乌狂打算去滕王阁喝酒,可是言风却过来道:“王仁少侠,我们刚刚收到了我师父的书信,他让我请你和盟主去延州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王仁不加考虑,就跟言风道:“正所谓盛情难却,然而我已经离开双玄居半年了,甚是想念,况且瑛儿怀有身孕,实在不便,这样吧,我现在回去看看我叔叔,一个月之后,我到延州去找步伯伯,尝一尝过百年的陪葬之酒,不知如何?”
  仲归甚是生气,怒斥王仁道:“王仁,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爹好歹也是武林泰山北斗,你昨晚毁了我师公的道场,现在又这般无礼,我们延州如何能容你?”
  聂瑛又岂能容忍步仲归对王仁无礼,在一旁怒斥道:“步仲归,你休要对王仁哥哥无礼。”
  言风是步震的大弟子,向来深得步震宠幸,也曾想把步雨许配于他,可是步雨一直犹豫,这才一直拖着。步震渐渐将大权交割给了伯延和言风,现在王仁作此提议,言风也考虑了一会儿道:“好吧,既然王仁少侠念家情切,而盟主又有身孕,那么一个月以后,我们在延州见,到底必定备好酒宴,请你赴会,履行我的诺言。”
  言风见仲归依然是怒气冲冲地,摩拳擦掌,连忙将他拉扯着带走了,土垚子也告辞了。
  百石上前道:“本来我是来帮你们剿灭星斗山贼寇的,可是刚才在山下碰见了金鑫子道长,从他口中才得知原来孟殊之已死,蜀中流寇死的死伤的伤,看来我是来晚了,错过了好戏,我刚担任丐帮帮主,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我先走了,等下次咱们再共同抗敌。”
  乌狂连忙在一边叫好:“好!我们老三常常跟我说,大丈夫生在天地之中,当侠义为怀,保卫中原,可惜我此次错过了抵御契丹胡寇的机会,不过以后保家卫国,有的是机会,希望和龙帮主你并肩作战。”
  百石大笑三声,飞身而去。
  四人看着百石离去的身影,燕梭又从树梢穿梭而来。燕梭穿梭而来,轻轻落地,站在聂瑛面前道:“盟主、王仁少侠、乌狂少侠、唐姑娘,星斗山的贼寇已经剿灭了,山下的百姓联合起来在唱戏庆贺,吵着要见你们,这你们就去应付吧,我实在是应付不过来了,现在,我带领飞燕门的人去追击穿心门门徒,咱们后会有期。”燕梭像影子一样闪去。
  四人看着燕梭的身影,来去无踪,真是叹服不已。刚才听闻燕梭说山下有人吵着要见他们,四人大喜。聂瑛在一旁道:“此次星斗山尽数被除,主要还是孟殊之之死,他带到星斗山的人马都是对他死心塌地的追随者,在他死后,群龙无首,蜀中流寇又在梦游之时杀人,这才让星斗山成为一盘散沙,许多人马四散而去,我们有了可乘之机,所以这次大哥和大嫂当居首功,还是由你们去见他们吧。”
  “好啊,不过,先去滕王阁喝酒吧,喝完七十年的郁金香,再言其他,这追风血骥骜如此狂傲,我倒是很想在路上跟他磨一磨。”
  聂瑛和灵鲜都有身孕,王仁和乌狂也不敢让她们俩太过劳累,走走停停,雇了一辆马车朝洪洲滕王阁而去,而他们俩则在路上尽是骑着追风血骥骜和玄武流星赛马,玄武流星向来以速度著称,日行千里,自然是更甚追风血骥骜一筹,然而乌狂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当追风血骥骜在出汗之时,身上会渗出鲜血,实乃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不由更加喜爱,不肯释手了。
  辗转之间,四人来到了洪州(现在的南昌)滕王阁,而这天恰巧是八月十五。
  正如乌圣所言,洪洲乱云山的谪仙派自称谪仙,乃是神仙下凡,借此扩大势力,独占一方,将洪洲及附近州郡洗劫一空,时不时下山抢劫,吓得附近的百姓根本不敢出屋,更别说在中秋佳节来滕王阁游览了,因而,滕王阁中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老翁。
  站在滕王阁外,四人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不同,不想在登上滕王阁之后,眼前是豁然开朗,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四人一人一句吟起了王勃的《滕王阁序》中的篇章。“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四人当然是不会忘了此行目的,乌狂找到一个正在打扫滕王阁的七旬老者问道:“老人家,我听说此处有珍藏了七十年的郁金香,不知现在何处?”
  老者道:“恩,是的,‘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七十年的郁金香更是世间极品,不过昨天被乱云山谪仙派的老三应三道抢走了,说是要在今晚用七十年的郁金香过中秋佳节。”
  聂瑛非常吃惊地说道:“哦,我知道了,二哥曾经说江湖三大败类中还有洪州乱云山的谪仙派,看来应该就是他们了。”
  乌狂大怒道:“真是扫兴,好好的美酒怎么能让他们抢走呢,我现在就去追回来。”
  灵鲜连忙阻止道:“没有酒就不喝了,干吗又要去拼命啊?你的伤才刚刚好。”
  王仁道:“大老远跑来就为了滕王阁的七十年美酒,现在被别人抢走了,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居然是乱云山的一帮贼寇,岂能容忍?我现在就陪大哥抢回来,你们在静候片刻。”
  话说乱云山谪仙派向来以饮酒喝酒著称,他们更有一种将人打醉的绝技,名叫谪仙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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