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全集.com》第1221/1405页


陈仓通往汉中的大路上,因为战事不绝的原因,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从这条路通过。但是今日的陈仓道上却是烟尘滚滚,从道路的一头至另一头,上上下下都是马蹄的脚印。大批的西凉军正从这里赶往汉中。

“令明将军,这是从哪选择的路,怎么这么难走?”

赵云是常山人,长成辽东。大漠的黄沙也没少吃,但是今天陈仓道这里崎岖的山路却是让赵云吃尽了苦头,也异常的难受,以往没有吃过的苦头,今天却都让他吃了个够。所以现在赵云也才明白,为何当初皇甫岑布局陈仓,不准赵云所部插手关中战事,全力攻取陈仓,却原来是为这重要的一条路。

庞德嘴角动了动,声音不高的回道:“自然是大将军让我等走的路。”

“呸!”吐了口嘴唇中的尘土,赵云嘀咕道:“连最平坦的陈仓道都如此,那褒斜道、骆道、子午道又会是什么样?”

“秦岭山高险峻,这陈仓道已经是通往汉中最平坦的道路了,除了路程要比这里多走十日的岐山道能比这里平坦一些,入汉中的路只有这几条!”

从关中入汉中,五道为先,而褒斜道、骆道、子午道根本就不适合大军携带粮草通行,最便利的也属眼前的陈仓道和岐山道,而岐山道路途遥远,需要准备的粮食往往负担很重。只有陈仓道最适宜,但往往也是各方势力必争之地。对陈仓道陈仓关、阳平关两关的戒备从来都不曾松懈。

“大将军说如果不是因为镇守潼关的马超要赶往武关,就不需要七月大豪帅从中策应佯攻,我们暗中偷渡汉中。而是由马超从长安长途奔袭偷袭西乡,直入汉中!”

“要走子午道?”

“嗯。”

“当真是兵行险招!”

一旁阎行听此,头颅微动。子午道:《史记》、《汉书》均引李奇注:“蚀,音力,在杜南。”如淳注:“蚀,入汉中川谷名。”杜,是指长安之南杜县。今人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中,认为““蚀中”即西城(今安康)。《水经注》载:“汉水又东合直水……水北出子午谷岩岭下,又南,枝分东注。旬水又从南蓯阁下,山上有戍,置于崇阜之上,下临深渊。张子房烧绝栈阁,示无还也。”这段记载,简接述及刘邦来汉中经由子午道。王先谦《汉书补注》及《资治通鉴》注引:“近世有程大昌者著《雍录》:‘以地望求之,关中南面碍南山,其有微径可达汉中者,唯子午谷在长安正南,其次向西则骆谷’。此蚀中,若非骆谷,即子午谷。”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载,“子午谷,……南口曰午,在洋县东百六十里;北口曰子,在长安府南百里。谷长百六十里,或曰即古蚀中也。项羽封沛公为汉王,都南郑。汉王之国,从杜南入蚀中,去辄烧绝栈道,盖即此”。这里“或曰”二字,未全肯定。

今人王开主编《陕西古代道路交通史》中转引林翼《谈史兵略·汉》中说,“从杜南入,即子午也。”“毛凤枝写的《南山谷口考》也说蚀谷即子午谷”。王氏推断:“就当时历史背景来看,项羽设鸿门宴欲谋害刘邦,刘邦虽设计从酒宴中暂时逃脱险境,但危险并未消除。被项羽封汉王后,项羽派大军逼,刘邦必然要取捷径离开关中。子午谷在‘霸上’正南,取道子午谷是很自然的事”。王氏由此推测:刘从鸿门宴逃脱后,慌不择路,取长安正南的捷径入南山,似乎有理有据,但尚有勉强之处:第一,鸿门宴在高祖元年(前206年)十二月.到二月,封刘邦为汉王。刘邦不服,欲攻项羽,被萧何劝止。夏四月,刘邦就国,其间经过五个月时间,且刘邦行时,“项王使卒三万人从汉王”,并非为急不择路之势。

“大将军竟然还有这等安排?”

赵云嘴角微扬,那个同自己一样年纪的人,真的令人好奇,从辽东到河东,他用不符合自身年龄的一系列举动告诉他身边的人,他皇甫岑此生就注定君临天下,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在辽东,以乌丸、鲜卑为首,皆被收拢。

在河东,以匈奴、鲜卑为首,尽数踏平。

在西凉,以羌胡、百氐为首,先后投效。

如今,他的兵锋指向了益州。

而这一次,他皇甫岑是运筹帷幄,把取下益州巴蜀的重任都交给了自己这支队伍。

那接下来的就该看自己的了。

要想在大将军皇甫岑的手下脱颖而出,不仅需要勇武就可以,这点赵云很清楚。因为不论是关羽、张飞、黄忠、典韦、颜良、文丑、徐晃、张颌宁等等,他们每一个人都能与自己的武力不相上下。而且他们资历也很深,行军打仗要比自己强上许多,他们或擅奇袭,或擅水战,或擅攻城,等等,各有特长,而自己却不想就这么站在他们的背后,虽然自己投效的时间不长。

不过,赵云一向自认为自己是最棒的,这种勇气从生下来的那一天他就具备。而从遇见吕布时起,赵云就知道,自己还有追寻下去的目标。

“那大将军,说没说怎么打下阳平关?”

阎行转头问道。

赵云没有回应,似乎还沉浸在皇甫岑带给他的惊讶。

阳平关的守将是张鲁的亲弟弟张卫。而从张鲁出汉中入巴蜀时,张卫就开始戒备着陈仓内的赵云大军。

赵云也曾多次派间谍插入其中,却都不得重用,想要从里头是绝对拿下阳平关的。

“阳平关虽然不及剑阁险峻,但也是天下雄关要塞,仅凭我们这数千骑兵,又怎能轻易攻下阳平关?”

庞德摇摇头,为难的说道。

“现在怎么办?”

阎行问着身旁的两个人,他们都是凉州土生土长的将领,对这一代要比自己熟悉,随即问道。

“还能怎么办?”庞德摇摇头道:“唯今之计,我们一路杀下去,只盼望阳平关的守将是个废物。”

“太不现实。”

阎行一向说话很少,但是今天却说得很多,却是因为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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