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图卷校对版作者战甲》第142/171页


  这个时候的上帝,也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提法,“万军之耶和华”,再加上“灭国无数的大天使长路西法”,说明天使集团生存曾经受到严重威胁,战争频繁,说的很可能就是三苗西进中对当地国家的征伐,战争很残酷,所以才有了这些说法。
  而且更有趣的是,圣经中这位灭国无数的大天使长路西法出现的非常突然,一点都不像撒旦那样,是从伊甸园中的古蛇化来的,来历非常清楚,这位大天使长忽然出现,然后率领天使集团三分之一的天使反叛,被基督击败堕落,但是整场战争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上帝一家三口,圣母玛利亚这时候还没怀基督呢,不能算,但上帝总是在的吧,结果这位万能的主竟然没出现,整场战争就是路西法和基督之争,而且以上帝创世之大能,路西法就算是再强大,也无法和主对抗吧,他竟然脑子进水了胆敢反抗,他自己脑子进水反抗也就是了,竟然还有那么多天使脑子进水跟着他一起反抗,没道理啊。
  另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和前面上帝的名联系起来,圣经中上帝立名的时候,他就没说自己的真名,这么大一个宗教,信仰的神竟然没有名字,那和犹太人立约的那位又是谁,明显这人在天使集团内部地位非常高,远远超过其他人。
  一个没有名字的神,却在旧约中频频出现,一个名气据基督说大的不得了的大天使长,却从来没出现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结果大天使长忽然出现,与此同时,那位没名字的神消失了,不能不令人联想,和犹太人立约的,可能就是路西法。
  真实的可能是,蚩尤就是最后一任上帝,犹太教的原型,很可能是从逐鹿之战后九黎氏拜蚩尤的秘密仪式中演变而来的,此后的上帝,也即蚩尤,只是一个精神象征,天使集团,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部落。
  位居部落最高地位的,就是路西法米迦勒等六位炽天使,路西法就是领导三苗西进的领袖,所以他是大天使长,是天使中地位最尊贵的,在领导西进中灭国无数,战无不胜,威望上升很快,天使集团内部甚至认为他已经接近上帝,可以和蚩尤氏一般称天帝了,但是他毕竟只是接近,还不是,所以后来他窥视上帝荣耀权柄的时候,激起了其他人的反对,造成了天使集团的内部分裂。
  这也符合原始部落的内部情况,帝只是军事领袖,并不是至高的主宰。
  路西法就是三苗西进中新出现的军事领袖,负责征战的,他是晨光、曙光、圣光,总之他就是光,后来天使集团的法术可能就是他所创,只是因为他扮上帝成瘾了,竟然真把自己当成蚩尤了,以他严厉高傲的性子,天使集团内部团结想来也做的不好,要称帝自然是招来其他人反对,结果天使集团内部分裂了,最终路西法战败,被天使集团驱逐。
  路西法和基督作战的时候,上帝根本就没有出现,那是因为那时本来就没有什么上帝。
  路西法和基督的争夺,其实就是天使集团内部的权力之争,是原始民主制和独裁领袖的斗争,所以新约和旧约中可以看到一个很明显的不同,旧约中的上帝,异常严厉高傲,用描述路西法的文字套到他头上,那是一点都不错的,而新约中的基督,异常亲和,真是有圣人的品行,所以才能得到大众的拥戴,甚至击败路西法这种最明亮的晨星。
  路西法被击败后,新约中就只有基督,没有上帝,那是因为,路西法其实就是旧约除创世纪外其他篇章中提到的那位上帝,上帝都堕落了,自然是木有不会再出现了。
  圣经中有四个潜藏的逻辑矛盾,牵扯到圣经四大名人的真实身份问题,前面已经说了三个,分别是上帝的名,撒旦的王,路西法的堕落,还有最后一个,耶稣的法统。
  耶稣人品非常好,那真是有圣人的品行,他不说假话,正是靠他透露的东西,才揭开了撒旦和路西法两人的真实身份。
  关于耶稣自己,他也说了,大致是这样说的,他爹已经把一切权柄都给他了,通过他才能到他爹那里,他又说他的地位是和他爹一样的,拜他就可以了,是不是很奇怪,人品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说他就是他爹,不可思议。
  如果上帝就是路西法,现在已经堕落了,没有上帝了,那一切就再正常不过了。
  关键还是耶稣的真实身份问题,这其实隐藏在撒旦的来历中,新约马太福音中说,耶稣亲眼见过撒旦从天上掉下来,快得像闪电一样,一名天使用铁链索着撒旦,这也是真的,但不是大家一般认为的撒旦是被上帝惩罚才堕落的。
  这里的撒旦明显不是一个部落,而是一个人,按照前面的推测,撒旦就是舜帝,舜帝曾经迁三苗为西戎,和三苗仇恨很深,后来舜帝晚年的时候,被大禹流放到湖南一代,并且死在了那里。
  耶稣所见,其实就是一次刺杀,当地的确有传说舜帝是被三苗贵族刺杀的,那么,耶稣为什么会见到这次刺杀呢,他又说了,撒旦曾经诱惑过他,并且带他到居于万国之中的圣都,用统御万国的权柄荣耀诱惑他,但是被耶稣拒绝了,然后就有天使来服侍他。
  这话说的很奇怪,倒好像耶稣以前没有被天使服侍过一般,所谓天使,不但代表三苗族人,可能还代表着坚持天帝正统的一部分失败者,这次撒旦对耶稣的诱惑,怎么看耶稣都像一个失败者用来向胜利者表示臣服的人质。
  耶稣可能就是一个三苗族的人质,他也的确是天帝正统的血脉,当时他年纪还小,地位又很高,所以舜帝希望他归顺,但是被拒绝了,后来耶稣回到了三苗部,并且参与了西征,最后更和路西法作战,依靠部落中的传统势力击败了路西法,成为了天使集团新的领袖。


第九章 大巫彭蠡,一心延续巫皇脉
  且说庄周想到耶稣成为天使集团的新领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所遗漏,似乎有件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免暗道,“如今才知境界的好处,若是道兄在此,通古晓今,万物皆明,自然不会有这种状况,我毕竟还是境界不足,不能观照命运长河,虽有预感,不能捅破,便还是差了一层。”
  庄周由有扈氏想到九黎氏,看上去想了很多,其实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那自称大巫彭蠡氏的老头念叨了一会,见庄周不理他,不免无趣,又道,“年轻人,看你一脸震惊的样子,一定是听过我大巫彭蠡氏的名头了,怎么样,是不是想好了,喝了吧,你就喝了吧。”
  说着又拿那瓶黑乎乎的药水来灌庄周,庄周当下笑道,“大巫我知道,也听说过有扈氏、有虞氏,却唯独没听说过彭蠡氏。”
  彭蠡气的直叫,“那有扈氏不过是土族的一个小枝,如何能和我彭蠡氏相比,便是有虞氏,虽然做过土族之主,称舜帝,但不久就被禹帝流放,死在了苍梧山,又如何能和我相比。”
  庄周道,“如此倒要请教,小子孤陋寡闻,彭蠡氏实是没听过,还请老前辈指点。”
  彭蠡得意起来,那看不清颜色的脸上都透着光,道,“你可知我巫门的来历。”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响,却是天方抉打翻了一个大瓮,里面流出绿色的古怪汁液,带着扑鼻的气味,彭蠡大骂起来,再看那天方抉,这次却是麻利的很,彭蠡骂声才起,她已是消失在洞中,不知道到哪去了。
  彭蠡又骂了一会,从旁边捡出两张椅子,自己坐了一张,请庄周坐另一张,有人能听他讲巫门历史,彭蠡着实高兴,又从一边翻出两个脏兮兮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拿了几片绿叶丢进去,泡了杯水,竟然有股酒香从杯中传出,自己美滋滋的喝起来,他一边喝一边用下巴示意庄周自己泡水。
  庄周哪里敢喝,何况他是不坏神体,也不用这个,当下摇头笑道,“前辈,你刚才说巫门的来历,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当年人类与荒兽大战,人类势弱,结果出了两大流派,一为神族,炼不死之身、不灭元神,直能毁天灭地,手裂星辰,二为巫门,透彻灵魂奥秘,能以祭祀召唤战死强者魂魄重回战场,正是这两大流派之力,人类才最终战胜了荒兽,成为三界之主。”
  彭蠡小心翼翼的把省下的几片叶子又收了起来,嘀咕道,“这是神仙醉,可别浪费了。”
  庄周只是笑,彭蠡啜了一口汤,摇头品味良久,这才道,“你说的也不算错,但不全对,巫门其实是后土尊皇所立,当年后土氏以无上智慧,贯通神巫两道,而且两道都造究极,不但当时,便是现在仍是无人能及,这巫门也是在后土尊皇手中才得以兴起,当年不周山尚在,天柱还没撞断的时候,我巫门便在不周山大会,共推后土氏为巫皇,和神族的尊号不同,所以至今仍有传说,后土氏定六道轮回,其实说的便是我巫门始祖的功绩。”
  庄周想起日月星斗大阵中所见独立的小洪荒命运长河,暗想后土氏在这方面的造诣实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当下点头,道,“如此说来,地皇又称巫皇,然否。”
  彭蠡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神族历来势大,我巫门又是后起,历史远不及神族,要不是有后土氏这样大智慧的领袖,又凭什么后来能和神族并立,几百万年洪荒史,也不过是神巫二族的历史罢了。”
  彭蠡有些得意,又有些唏嘘,“巫,最初其实说的便是居住在不周山周围,祭祀天神的一个群体,后来巫门实力渐强,地位也更高,终于在后土尊皇手中达到鼎盛,成为能和神族相抗衡的强大势力,但我巫门毕竟先天不足,大巫生命不长,不能和神族一般长生,因此巫术非常容易失传,这却是远不如神族了,后来神农帝时,天柱已折,我巫门也星散宇宙,当时神农帝悲天悯人,不愿妄动兵戈,以大德教化众生,我巫门地位更尊,为了重定我巫门道统,宇内所有巫门中人,尤其是各大部落的大巫全部出席,在灵山聚会,一番激烈的比斗后,最后选出十位大巫,为我巫门最强最正统的源流,称为灵山十巫,我彭蠡氏先祖就是灵山十巫之一。”
  庄周肃然起敬,“不想彭蠡氏竟然有着如此了不得的来历,只是不知前辈为何又沦落至此。”
  彭蠡顿时满脸尴尬,道,“当年神农帝时我巫门地位高贵,远胜神族,不想后来神农帝尝百草,误食断肠草送了性命,当时百姓迁怒我巫门不能救回神农帝的性命,对我巫门大肆讨伐,从此我巫门地位就一落千丈,只能寄人篱下,讨口饭吃了。”
  庄周不语,沉吟片刻,问道,“我常听说神农氏号炎帝,莫非两者竟然不是一个人不成。”
  彭蠡氏笑道,“自然不是,神农帝悲天悯人,曾尝百草,在百姓中地位何等崇高,要是他尚在,那什么轩辕氏蚩尤氏又哪有出头的可能,那和轩辕氏争霸的炎帝,其实只是太古火族的一个分支,不过祝融死后早已归化土族,当时炎帝和蚩尤氏争夺神农帝的继承权,炎帝战败,被迫投了置身事外的轩辕氏,那轩辕氏原来也是土族的一支,后来独立出来,他对炎帝蚩尤争霸一事本是中立的,便接纳了炎帝,不想那蚩尤连他也打,两方这才大战起来,最后轩辕胜了,才有了后来的轩辕黄帝。”
  庄周道,“原来如此,这些东西也不见记载,却是不知,还是老前辈见多识广,这才得知这上古秘闻。”
  彭蠡得意的道,“小子,这也不过是我所知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我巫门历来重视历史文化记载传承,要比对上古的了解,除了我巫门却又有何人。”
  庄周笑而不语,彭蠡喝那神仙醉已是有些醉了,见庄周不信,顿时急了,道,“你别不信。”
  他左右望望,见四周无人,这才靠近庄周,小声说道,“我便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小快其实……”
  彭蠡说到这却又犹豫起来,庄周不屑笑道,“你就别扯了,没秘密也就算了,又何必猪鼻子插葱,装大象来哄骗与我。”
  彭蠡气急,脸涨得通红,怒道,“好吧,我告诉你便是,那小快其实身上有巫皇血统。”
  庄周笑道,“你就吹吧,我就知道你会如此说,还什么巫皇血统,等等,巫皇,巫皇后土氏。”
  他倏地站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彭蠡,彭蠡得意的点头,庄周看着这脏兮兮的老头,心中念头电转,笑道,“你别吹了,后土已是死了不知道几十万年了,连当年的天柱不周山都已经折了,哪还有什么血统传下来,别说巫皇血统,便是老前辈你的灵山十巫,却也过去不知道多少年,如今都已被人忘记了。”
  庄周这话却也没错,巫门虽然兴盛一时,但始于巫皇后土氏,终于神农帝时代的灵山十巫,至于神农帝之后,巫门的地位那是急剧衰落,如今更是靠给人卖命吃饭了,实在是不好启齿。
  彭蠡一张脸涨得通红,道,“我有证据的。”
  庄周不屑道,“证据,你拿来看啊。”
  彭蠡道,“好,我就拿给你看,不好,你竟然诳我。”
  彭蠡正要去拿,忽然醒悟过来,扬手便是一把青色粉末撒来,庄周急退,彭蠡伸手对庄周一指,道,“倒。”
  庄周只觉得全身一震,一股奇怪的力量向自己紫府袭来,就要跌倒在地,他急运红莲业火,刷的一声将这股力量裹住,反烧过去,彭蠡惨叫起来,叫道,“红莲业火,你怎么会这东西,快住手啊,我拿给你看就是了。”
  佛门有两种大力,都是心念所造,一为业力,是众生心中欲念,一切邪妄杂伪的念头都是业力,积累于人的识海,唯有扫尽业力,才能明心见性,得不灭性空,便是证了佛陀果位,这业力能起红莲业火,不是金仙佛陀,只要沾上一点就要堕入轮回。
  另一为念力,是佛门一切法门的根本,有直接作用于物质世界的能力,这业力念力都是心念,也只有念力才能转化业力,这便是以念转业,红莲业火是业力所化,无孔不入,要是证了金仙佛陀果位,元神修行大圆满,便能放念力抵住,那红莲业火便烧不进来,自然便无事,要是道行不够,修为不够圆润无暇,有一处破绽,那红莲业火烧了进来,从此业火缠身,便再难解脱了。
  庄周这是第一次和巫门中人交手,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奇怪本领,刚才又差点被他一喝而倒,因此一出手就是红莲业火,不想彭蠡虽然自称大巫,是灵山十巫之后,本领却是一般,幸好他是巫门中人,精研巫门灵魂修炼之术,要是常人被这红莲业火一烧,立刻便要堕落轮回,他却还能支撑,拼命求饶。
  庄周哪里肯放,他正用红莲业火炼彭蠡的魂魄,天方抉已从洞外冲入,直望彭蠡冲过来,叫道,“师父,你怎么了。”
  庄周急道,“你师父说你笨手笨脚无用,要把你送给我,我答应了,他这是高兴呢。”
  边说边收了红莲业火,彭蠡虽然是巫门中人,但距离大巫境界尚远,哪能抵挡红莲业火焚烧灵魂,要不是巫门专修魂魄,此刻早已奔赴黄泉,当下闻听庄周这么说,不由全身一震,看了看天方抉,又看了看庄周,自觉无幸,不能耽误了巫门复兴大计,毅然道,“没错,这位公子答应收你,你以后就跟他去吧。”
  庄周收了红莲业火,对摸不着头脑的天方抉道,“怎么样,你可愿随我去。”
  天方抉见彭蠡已经不惨叫,她年纪尚小,不知刚才凶险,见两人样子,便以为无事,皱着小脸道,“可我笨手笨脚的,便是跟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啊。”
  庄周道,“小快,你天资卓越,以后必是一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大巫,怎么能把时间放在做杂务上呢,你手脚笨些没什么,到时我找几个人服侍你就是了。”
  彭蠡所住山洞阴暗潮湿,根本不适合人居住,天方抉当下就有些意动,庄周望了一言彭蠡,彭蠡强忍着痛楚道,“小快,让你去就去,难道为师的话也不听了,你随,”说着看了看庄周,庄周应道,“庄周。”
  “嗯,既然有更好的前途,你就随这位庄公子去吧,以后有出息了别忘了师父就是了,我这就给你收拾行李。”
  彭蠡强撑着取出三卷书,庄周看的明白,知道这是大巫彭蠡氏一支世代流传的手札,和自己所得那有扈氏巫门手札残卷一般,上面都是彭蠡氏历代大巫的经验记录,当下接过,递于天方抉,又见彭蠡要去收拾其他东西,便道,“其他东西却不必收拾了,到了外边我自然会为她买。”
  彭蠡再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庄周磕头道,“我巫门的未来就拜托给庄公子了。”
  庄周道,“你放心,小快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成为风云三界的大人物,以我之名保证,你可放心。”
  彭蠡点头,又转头看向天方抉,正要说话,庄周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做女儿态,老前辈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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