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全集Zei8.net》第4/107页


  “哇……哇……哇……”她开始召唤奶娘,奶娘如果没有,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奶都可以。
  孩字的哭声,惊醒了悲愤的王翠花,想起了娃娃打生下来就没顾得上喂,还饿着呢。
  快十月的天已带着凉意,王翠花把孩子的头用小被子一包,转身就出去找人。
  周琰大口大口的吸着,咕咚咕咚咽着。
  刚刚她才知道这口粮多珍贵,吃了这口下口在哪里还不知道,所以一定要吃饱。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吸,咦?再使劲吸,怎么没了?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才半饱啊!
  周琰张开无齿大嘴开始哭,用哭来抗议不人道的待遇。
  秋大娘家的媳妇无措的看着哭闹的小娃,对眼前看着的两人,道:“两边都吸空了,怎么还是没吃饱呢。”
  秋大娘抱起周琰:“不能吧,刚生不到一天哪来那么大肚量。”她摸摸周琰的小肚皮,吃了这么多怎么肚子还还是扁的。
  周琰一听没吃的了就不乐意了,哼哼唧唧的小奶音突地拔高,我嚎!!!
  “哎呀,吓死老娘了。”秋大娘道“你去熬点米汤,别忘了贴点糖水进去,端来再喂。”
  秋大娘的儿媳看了自家婆婆一眼没挪动脚,王翠花看了她俩也没出声。
  十年大乱,今年刚平定大米、白糖,多金贵的玩意。
  秋大娘的儿子心疼生了娃的媳妇,好不容易花高价搞到的,她平时都舍不得吃现在凭什么给别人吃!
  她喂口奶就算是邻里情份了,两家平时又没多大来往,犯的着拿出那金贵玩意,她觉得婆婆老糊涂了。
  秋大娘看出儿媳妇的不满,心里嘀咕“你知道个啥,这娃现在可得捧着,以后咱们的好处是跑跑不了的”
  她口里什么也也没说,把周琰往王翠花怀里一递,自己熬米汤去了。
  秋大娘的儿媳妇---桂枣赚了个没脸,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摔门出去了。
  “老货平时可抠门呢,能给你杯水喝就不错了,想是她听到什么风声了。”
  王翠花掩掩小被子,叹息,道:“对你来说不知是祸是福,你爹连你娘都不待见,对你能好多少。你要是个男娃还能支撑门户,偏偏是个丫头。皇帝老儿媳妇都多,以后还不成打成打的生,到时候日子难啊……”
  周琰松了口气幸亏还是个女的,她吃饱喝足了,就被王翠花抱回了家。
  她们俩刚进大门,就被在门口等着的人往屋里拉:“让她看一眼吧,好歹生了娃一场。”
  晃神间周琰被送到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绣,你放宽心,有咱一口吃的就绝饿不着娃娃,等娃的爹回来,咱把她平平安安个的交给他”
  王翠花看着比她还命苦的女人含着泪许下诺言。
  枯枝般的手小心翼翼的抚过小娃的丑脸,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母爱伟大,早就发不出声的徐绣奇迹般的轻轻的道;
  “娃…………”
  沙哑的、深情的、无限眷恋的、悲伤的声音!
  周琰听到了这一世,亲生母亲唯一的声音。
  她以为自爸妈死后再也不会有感情的心脏,突地酸涩起来,再次撕心裂肺的疼痛。
  “哇……哇……哇!”在周琰的哭声里,送走了永周朝第一位皇后。

☆、第4章 周武帝的爱情(一)

  前朝皇帝儿子生得多,各个都以为自个是真龙命。
  结党私营拉帮结派,拼了命的把钱财往自己兜里划拉,为了争嫡,陷害政敌、加重课税、克扣军饷…………整个朝廷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老皇帝太老了,有心也无力控制不了局面了。
  临死之前,匆匆忙忙选了个皇子继位,那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瞬间天下炸了。
  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要向你磕头称臣啊。
  这些人开始各自为政,处处自封为帝。都称自己为正统,十年大乱,由此拉开。
  历史的经验告诉咱,没儿子操心儿子多了糟心。
  言归正传,世道再怎么乱,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周家村这么个边缘地带。
  十六岁的周大郎,是个单纯开朗的好汉子,正和青梅卿卿我我,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
  满脑子就是找个好日子,把小青梅娶回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再生个胖儿子,他觉得这一辈子就圆满了。
  隔壁村的徐胖财主,家财万贯,在边塞小城就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
  往来官员都处处巴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能到到这地儿的官员,都是无背景没钱才的政治弃子,不足为惧。
  徐胖财主事事顺心,就是年仅六旬了,家中妻妾成群却只得一独女。他也暗暗思量,是不是年轻时候作恶太多伤了阴德,所以子孙缘浅。
  从此以后他便开始吃斋念佛。他人长得富态又加上几年的修心养性,竟颇有几分慈眉善目起来,再加上他肯花银子替自己扬名,不知其底细都会叫声徐大善人。
  知道其底细的人不如他势大,哪敢掀他老底只得私底咒骂几句:
  “好个马匪头子,死在你手里的,没一千也有五百了,现在穿上袈裟就成了和尚不成,切,没得笑掉老子的牙,活该你断子绝孙。”
  徐胖财主家的独女徐绣,年方十五,长的放唐朝那绝对是个美人儿,白嫩嫩的水灵灵的,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声势浩大。
  徐胖财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女儿掉眼泪,那小眼泪一掉,要星星决不给月亮,要他的命也会毫不犹豫,就这么娇惯的养大着。
  这一天,徐绣被小丫寰怂恿者,两人偷偷溜出了门。
  孽缘的发生不是偶然的,因为因果是必然的。
  同一天周大郎赶着他家的旧牛车,喜滋滋的去县城里进货。
  周家有田地二十亩,其中良田七亩,旱地六亩。
  周大郎的爷爷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后,就在村里定居下来不再四处走动。长年在外,见识有了几分也有几分头脑,看看村里的境况,一咬牙就开了个百货铺。
  卖个烟(大叶子烟),酒糖,(没茶,乡下人谁喝得起这玩意),日用百货。
  村里到县城来回少说五十里地,来回一天的功夫,但为买个糖罐子,烟叶子,实在不值当的,有了这么个铺子实在方便了村里。
  周大郎的爹是个软面疙瘩,家里人都不敢让他守着铺子。
  只要他一在赊账的多,少买多拿的多,欺负他绵软,强行降价的更多,全家回头一合计赔死了。
  周大郎的爷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鹌鹑还是鹌鹑变不成野鸡。周大郎十三岁那年,一场风寒带走了他爷爷。
  原本他跟着村里最有学问的老童生识字,可老童生实在不会教人,就知道天天拿本书之乎者也的念,也不管下面的娃娃们听不听的懂。周大郎他早就读书读烦了,他爷一走他就接手了铺子。
  周大郎吩咐了几个发小,到处去打听大闺女小媳妇,都稀罕啥玩意,稀罕啥他就进啥,价格比城里少一个铜板,可千万别小瞧了一个铜板,日积月累的那是多少啊,所以村里人都喜欢在他铺子里买东西。
  东西卖的欢畅,银子就积累下来,
  他手里闲钱一多,就开始收村里自己养的鸡蛋,自己种的蔬菜,上山打的野味,山下河里起的鲜鱼……价格绝对公道。
  东西收一收,他就送到县城里的饭馆酒肆,顺顺溜溜就赚个差价。
  县城虽小,五脏俱全。
  往来的客商,发配的罪人,赶马的汉子,山那边的异族,混杂在一起,使得青楼,赌坊,酒肆的生意热闹非常。
  这些买卖,徐胖财主都有份子,斋要吃佛要念钱更是要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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