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之下》第192/205页


可怜兮兮的:
“阿特,你之所以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是不是因为我被查到得了不好的病,就是很快就死掉的病,所以你才会花时间陪我,和我说那些好听的话,其实,那都是因为你可怜我。”在骤然飙高的气氛中许戈的声音越来越小:“或许……或许,你说当树叶变成金黄色时,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
即使灯光不是很明亮,即使他什么话也没说,可她还是感觉到他生气了,咬牙切齿叫着她名字:许!戈!
“许戈,我发誓,天一亮我就去市场买一大堆蜘蛛回来。”
“买蜘蛛回来干嘛?”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数倍:“你也知道我怕蜘蛛的!”
“许戈,你最近胖了的那两磅我现在可以确信都是脑脂肪。”
这个混蛋是在说她变笨吗?!
在厉列侬的手朝着她时――
拔腿就跑,就像是幼年时期做了真正惹毛梅姨的事情,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大叫不妙“要是这次被抓到真的就完蛋了,肯定少不了挨一顿揍。”
梅姨一生气气来可是心狠手辣。
卷缩在那个墙角,面对那个咄咄逼人的男人,嘴里狡辩着“我没错。”
厉列侬给她的反应是踢掉那个鞋柜,鞋柜倒在地板上发出那声“啪”让她心抖了一下。
感觉接下来被踢到地板上的人也许就是她了。
撒娇:阿特,阿特,你说得对,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睡不着,你也知道的我有起床气。
“嗯哼。”
“一有起床气我就会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看也没看,这次掉落在地板上的是沙袋,他冷着声音:“许戈,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看来厉先生是真的生气了,1942领导人从小就被教育不能使性子,而且那沙袋结实得很。
很显然他把气都发泄在沙袋上了,要是发泄在她身上的话……
“那你告诉我错在哪里?”讨好的说着:“你说我就改。”
砰――又有大物件遭殃了,从1942领导人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无一在告诉着:下一个就是你。
手一伸,身体牢牢贴在他身上,耍起赖:“不许再摔东西了,再摔的话就代表你没有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这话真奏效。
“许戈,以后不许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许诅咒自己。”
“好。”拼命点头。
“许戈,你一定是这个星球上最健康的姑娘。”
“当然。”
“鞋柜书柜明天再修,沙袋明天再买。”
“好。”
“不要胡思乱想,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很讨厌那些老头子来烦我,次数多了久会变成周期性质,偶尔我会抽烟来解除那种烦闷。”
“嗯。”乖乖站在他面前,他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主动用自己的身体去贴他,踮起脚尖细细碎碎的吻沿着他颈部一寸一寸,他依然不为所动,好嘛好嘛,脚尖踮起到极致,环在他后颈部处的手用力一拉,唇触及到了喉结,先是用舌尖舔了舔再整个含住,轻轻的一吮,成功听到他喉咙传达的,“别给我来这一套。”即使他在极力的想拿出以前能唬住她的那一套,了他黯哑的嗓音绷紧的身体却已经出卖了他,更为卖力了起来,她就想和他来这一套,看看厉先生这会儿装不了,脚尖离开地面,窝在他怀里乖乖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低下头看她时脸泛起了红潮,装模作样嘟囔着“不许看,”抱住她的人加快了脚步往着他们的房间。
夜有多长呢,许戈觉得和厉列侬在一起的夜尤为的漫长,在漫长的夜里他对她开始发动了新一轮攻势,她在他身下瑟瑟发抖着,在瑟瑟发抖中迎来了第一缕曙光,曙光中他在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把贴在她脸上颈部处被汗水浸透的发丝一一拨开,让她的一张脸毫无遮挡呈现在他面前,直把她看得脸颊发烫。
说也奇怪,她在他面前总是会很轻易的脸红,她一脸红他就瞅着她笑,她用手去遮挡他眼睛时他趁机吻住她嘴唇,于是呢,当新的一天第一艘从查理桥下穿过的邮轮经过他们的窗前时,她把脸深深的埋在枕头上,手紧紧拽着窗帘的一角,松开再抓紧,抓紧再松开,孜孜不倦着。
这个中午,从伏尔塔瓦河经过的女人们有福了,她们可以从邮轮上欣赏到,伏尔塔瓦河河畔旁边的一户人家英俊的男主人正在装窗帘时的情景。
她们一定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正在装窗帘的男人就是1942领导人。
蓝色路西法。
十月布拉格天蓝云白,穿过古老的查理桥,那排有着红屋顶的旧公寓,正在换窗帘的男人身材修长,人物结合环境美好得就像是一组明信片。
躺在床上,咬了一口苹果许戈得意洋洋笑了起来,那个正在换窗帘的男人也把她给迷住了。
痴迷间――
经过窗前的邮轮响起女人们的说话声,女人们正在大声要求船长放慢行驶速度,又是日本女人。
听听,她们一边尖叫一边奔走相告“是不是我们正好赶上拍广告。”“家居服广告吗?”
在日本女人们的叽叽喳喳中许戈发现一件事情,一件有一点点破坏她美好心情的事情。
厉列侬安装上面窗帘时必须抬手,穿在他身上的那件衣服长度不够,这样一来――
阿特的人鱼线被看光了!
艹,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
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朝着他丢过去:“快把衣服拉下,你这个暴。露狂。”
枕头没有丢中他,厉列侬看也没看就把还在半空中飞的枕头扣下,转眼之间,枕头结结实实砸在她头上。
庆幸的是厉先生还算听她的话,套上一件较长的衬衫。
窗帘装好了,她的苹果也吃得差不多了。
刚刚想把苹果核丢到垃圾桶去,就被厉列侬那声很突然气急败坏的“许戈!”吓得手一抖,苹果核掉在床单上。
“许!戈!”
“干嘛!”回吼过去。
本来她刚刚心情可好了,这男人莫名其妙把她吓得一愣一愣。
厉列侬的手狠狠的拍在靠近她耳朵的那块床垫上,一字一句:你!又!在!床上!吃东西!
末了,还附带一句“许戈,你这个脏鬼。”
看清楚苹果核掉在是自己睡的这个方位上,放心大胆回呛:“我!在我自己的阵营吃苹果,又不是在你的阵营吃!”
厉先生一副被气坏了的样子,嘴里念叨着很好很好,他在他睡的方位开始寻找,也只不过是数秒功夫。
“许戈!”
看着厉列侬指着的那几个苹果渣沫,心里暗叫不妙,举起手: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这样的发誓许戈其实心里也是不相信自己的,更何况……
厉先生可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当看到厉列侬的手高高扬起时,许戈认命的闭上眼睛,但愿就轻轻拍一下来捍卫男主人的尊严就好。
迟迟没有等来厉先生的那一下,倒是――
“这真是最后一次?”
眉开眼笑,睁开眼睛,一本正经:当然,当然。
看来又过关一次。
小会时间过去,从浴室又传来厉先生恼羞成怒的那声:许戈!
又怎么了?!
厉先生站在她床前,一一数落她的不是:没刷牙没洗脸就去开冰箱,没刷牙没洗脸就吃苹果。
举手:下次一定刷牙洗脸后再开冰箱再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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