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之下》第76/205页
极小的一点,有很多话,有时候又很强悍,安静时稍微好点,可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张牙舞爪。
比如在她面对着那些喜欢他的女人时,到底有多少女人喜欢他厉列侬并不清楚,那些都是通过许戈的嘴知道的。
“阿特,我和她们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以后要结婚的,可她们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阿特,她们的行为和强盗没什么两样,唯一区别的是强盗们偷的是不属于他们的财物,而她们把手伸向了有主的男人。”“阿特,你不能怪我,我得让她们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看吧,阿特,她们并没有那么爱你,她们只喜欢你的地位和漂亮脸蛋。”“阿特,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我爱你。”许戈会把这些话定时在他耳边唠叨一遍,这让厉列侬烦不胜烦。
总是把“阿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挂在嘴上的许戈就像是一款渗透力极强的植物,强悍又有点蛮不讲理。
雪白的脚裸,夜里那具脆弱得就像玻璃娃娃,眼泪汪汪的在他身下一声声泣着的身体身体一定“叙利亚之行”所带来的后遗症,就是那种后遗症产生的错觉。
比较让他记忆深刻的是某天他被她说烦了,于是问她“要是有一天出现比你更爱我的人呢?”
她歪着头装模作样思考着,然后用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那我就把她杀了,然后我就又变成是世界上最爱你的那个女人了。”
这样的许戈压根和脆弱扯不上,所有所有的一切只是思想错乱后产生的泡沫现象。
依稀间,理所当然的语气之后是悠悠的叹息,无论从表情乃至语气都不像出自于她。
“但我知道,也相信这个世界一定不会出现比我更爱你的人,因为你,我连死也舍不得。”
那叹息轻飘飘仿佛穿越时空而来,手一抖,睁开眼睛,厉列侬才发现点燃的烟触到他的手指头。
从葡萄园深处,有小小的声音。
“是的,厉列侬,那是你的错觉。”
第49章 /(许戈)
厉列侬离开后许戈洗完澡穿上了衣服,还是昨晚的那件大衬衫,然后把所有弄乱的东西整理好,阿特是爱安静的。
刚刚打扫完房间,房间主人就推门进来。
吃完饭,厉列侬把许戈昨天被葡萄蜜弄脏的衣物放在她面前。
即使他没有明说,可意图很明显,换上衣服你就可以走了。
可许戈心里还想听他的那句“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吃的?”于是呢,她拿出了小时候一个劲儿想混进他书房时的那股黏糊劲,东摸摸西瞧瞧,假装没看到放在她面前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现在整整齐齐的衣服应该是厉列侬送到洗衣房去的,装衣服袋子有来自于专门帮他打理生活团队部门的标签。
厉列侬需要用到这个团队都是在一些类似于发表节日问候、见客、出访等等这些特殊时刻。
他的平常生活和1942成员没有什么两样。
许戈知道厉列侬为什么会把她的衣服送到打理他生活的团队那里去洗,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专业人士,他们不会多问一句,这样可以让1942领导人少去很多尴尬。
要是送到普通洗衣房去,肯定会七嘴八舌被传开。
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的阿特还是害羞的,这个想法让许戈心里偷偷窃喜着。
毫不害臊的把想留下这里的意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在许戈第n次手去触摸客厅墙时,厉列侬终于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皱眉,板起脸,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许戈的伎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厉列侬安静的看着他,阿特安静的盯人看就是在表达一种状态:免谈!
顿脚:“厉列侬,我是你未婚妻,未婚妻要求待在自己未婚夫房间里这不是应该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待在你的房间里。”厉列侬淡淡说着。
许戈老是觉得,属于她逐渐收敛起来那些毛躁的小习惯在厉列侬身上得到了修炼,这应该是让眼前的人挨一巴掌的事情。
可看看她,好像也没生多大的气,她甚至于笑嘻嘻的和他说:我房间门时时刻刻为你敞开,厉先生。
敛着的眉收紧,变成了皱眉了:许戈!
“阿特――”继续厚着脸皮撒娇:“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把我弄得多疼,阿特,要不要我走两步给你看。”
说完,许戈就想做出走两步的姿态。
这话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今天从床上下来后,许戈一度怀疑那走起路来像小娘们的人是不是她。
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行六人潜入某政府行政部门,紧急撤退时是她第一个尝试从两个高楼顶形成相隔大约2.5米的一线天跨过,她当时的行为把另外五名小组成员给吓出了一脸冷汗。
许戈左脚刚刚往前,身体就被拽住。
拽住她的人没看她,许戈在厉列侬刻意避开她的那张脸上看到了一层极淡的绯红,眉开眼笑:阿特,我保证,今晚八点之前离开,我保证不乱碰这里的东西。
那声“嗯”是他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许戈心满意足的穿着厉列侬的大衬衫,抱着她的衣物回到他房间里,头一沾到枕头身体就挂起了免战牌。
迷迷糊糊中有人打开门进来,脚步很轻,整个1942没人敢进入他们领导人的房间,打开门进来的自然是房间的主人。
勉强掀开眼皮,窗外是黑压压的夜幕,当那脚步声来到床前时许戈还觉得奇怪,阿特为什么不开灯。
在脑海里迷迷糊糊揣测这个想法时,有软软像鱼片的东西印上了她脸颊。
那会是什么呢?迷迷糊糊中想着,逐渐的软软像鱼片的东西沿着她额头往下,一路往下时湿漉漉的。
当回过神来,许戈手掌一伸,右手精切找到方位发力,有重物跌倒在地上的声响响起,左手伸向床头灯开关。
房间大亮。
看清楚眼前的状况,许戈哭笑不得,被她推倒在地上的赫然是伊莎贝尔,穿着妈妈的服装鞋子、脸上涂得就像大花猫的小伊莎贝尔。
现在许戈知道了她脸上湿漉漉的东西是什么了,亲个脸连口水都无法收放自如的黄毛丫头居然想勾引男人。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男人!
还有,她都还没有发飙倒是找上门来的人先发制人了起来,从地上爬起来,昂着头:“你怎么会在帕特的房间里?”
懒懒从床上下来,懒懒问她:你说呢?
几秒钟后大约是猜到了,小姑娘一脸的伤心欲绝:许戈,一定是你逼帕特的。
许戈笑了起来“小伊莎贝尔,可不是用枪指着,男人的那玩意儿就可以硬起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许戈想起耶路撒冷老城那个风。骚的娘们,模仿那时那娘们戏弄自己的语气,手轻挑往着小姑娘的胸部,真是的,连妈妈的胸衣也偷穿了,还有小姑娘是用什么乔装技术居然能挤出浅浅的沟来的:“等你这里鼓起来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了。”
话音刚落,许戈就察觉到严重的不对劲,手触到的不应该是一马平川吗?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手居然触到了实物。
鼓鼓的还不小。
收回手,艹,伊莎贝尔的妈妈到底给她的女儿吃了些什么,这么小的一点身材就发育得这么好。
倒退几步,许戈看着刚刚因为她的袭胸行为而恼羞成怒的伊莎贝尔。
不不,已经不是小不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一有空就粘在厉列侬身边的小伊莎贝尔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现在,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脸红扑扑的,可爱娇俏,而且――纯真。
纯真!这个词汇偶尔像一把利剑。
这世界让人最为绝望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一些什么。
在茫茫西部草原上,当倚靠在花园木栏上身高只到苏珊娜腰间的小伊莎贝尔说的那句“我长大后要当特里斯坦的妻子”时,恐怕台下的观众只会发出轻轻一笑,没有人会猜到到小伊莎贝尔最后真的和特里斯坦结婚了。
抱着胳膊收起脸上的笑容,把眼前的伊莎贝尔当成最难缠的对手,冷冷说着:“亲爱的小伊莎贝尔,你应该还保留着吉娜的联系电话号吧?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她姐姐现在都在哪里。”
吉娜的姐姐是墨西哥选美冠军,暗地里却是一名交际花,负责为一些政要牵线搭桥,几个月前被国际刑警逮捕,现在在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