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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爹和娘一定会给你把婚事办得妥妥当当,热热闹闹的。”袁知柏对小儿子一直是歉疚的。尤其是当他知道袁拓设了埋伏,把袁天野扔到乞丐堆去受苦时,他心里的天平,便开始完全倒向了小儿子。虽然他刚开始时希望袁天野把权利交出来给袁拓,但这种惨烈的手足相残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袁拓的利欲熏心,让他痛心疾首;袁天野的凄惨,让他心痛欲绝。所以他一直想用各种方法来弥补对袁天野的亏欠。只可惜,袁天野再不会在他们面前承欢膝下了,甚至连一个温暖的眼神都没有。现在他要成亲了,娶的还是轩辕公主,袁知柏自然要竭尽全力为他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不是想要求得袁天野的谅解,只求他自己内心好过一些。

“那就有劳父皇和母后了。我近段时间不在京城,有什么事,父皇和母后找袁林商议吧。”袁天野站了起来,施了一礼,“孩儿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好,去吧。”袁知柏道。看着儿子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门口,夫妻两人久久地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好半天,袁知柏才道:“扬儿,是个好孩子。他能让我们帮他操办婚事,这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父母的。”

太后神情落寞:“可终究,不一样了。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她掏出手绢,捂住口鼻,“看到拓儿每个月都要吃药,我这心啊,又憎恨又心痛。我想求扬儿给他哥哥解药,却又不敢开口。我怕,我怕这一开口,扬儿便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认了。”

袁知柏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千万别开口。拓儿,那就是自作自受。想想他让扬儿所吃的苦吧。”说完站了起来,慢慢向门口走去。他原来那胖胖的身影,现在消瘦得跟正常人一样了。

袁天野出了宫,也没回逸王府去,而是直奔林小竹的宅子。在那里吃了饭,又对坐着喝茶下棋,直到天黑,他才回府。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带了袁十、袁二和云珊等人,动身进了深山。乘车、坐船,然后又走了一天半的山路,终于在那天傍晚时分,看到了炊烟袅袅的夏家村。

四、五年的光景过去了,夏山村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是山环水绕,绿树繁花,房屋低矮,鸡犬相闻。

林小竹站在山坡上,看着这熟悉的景色,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叹息一声,转头对袁十、云珊等人道:“你们先在山脚下呆一会儿吧,等我唤了,你们再进去。”她并不想弄什么试探的把戏,只是担心舅母还是那副德性,在家里骂骂咧咧,而舅舅还是那醉生梦死的样子。如果是这样,那简直是在这些下人面前丢她的脸。家丑,还是不外扬的好。

至于袁天野,他本来就知道她的亲戚是怎么样的。而且他以后会是她最亲的人,她希望他能了解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极品亲戚。

两人缓步朝村里走去,则一进村,便听到一阵唢呐声和爆竹声从村头传来。

“有人成亲?”林小竹跟袁天野对视一眼。她的舅舅,正是住在村头,莫不是今天正赶上她的表姐夏春燕嫁人?夏春燕比她大一岁,要是今天嫁人,一点也不奇怪。

袁天野皱了皱眉:“这唢呐吹的明明是喜乐,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哭?”

林小竹也听到了欢快的音乐里夹杂的哭声。她加快了步伐,朝村头飞快地走去。

第四部 美食连锁 第三百二十六章 舅舅与舅母

大概大家都去参加婚礼去了,林小竹跟袁天野穿过村子,霓然没有遇上一个人。....一直到村头,这才看到一大队的人,前面的抬着花轿,吹着唢呐,一直朝前走着,后面则有一对男女正对着远去的轿子哭泣,而轿子里也传来哭声,跟欢喜的唢呐声交集在一起,怎么看都感觉诡异。虽说成亲有哭嫁一说,但这对夫妻的样子,哭得也未免太凄惨了一点儿。

迎亲的队伍并没有因轿里轿外的哭声而停止,渐渐地朝前走去。而有几人从队伍里退出来,上前去拉那对哭泣的夫妻,一面不停地劝解着。

“柳婶!”林小竹看着正抹眼泪的女人,惊讶地叫了起来。不过她的声音很小,在一片的唢呐声、哭泣声、劝解声中,并没有人听见。

“柳婶,您怎么了?”林小竹此时也顾不得考虑别的,上前几步挤到人群里,高声问道。

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此陌生,大家都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林小竹。

“你……你是……”柳婶看着林小竹,瞪大了眼睛,暂时忘记了哭

“柳婶,我是小竹啊,林小竹!”林小竹看到不过是隔了四、五年,柳婶的头发竟然有些发白,不由得有些心酸。

“小竹?你是林小竹?”不光是柳婶,其他的人都仔细地打量了林小竹几眼,都惊喜地叫了起来。

“嗯。”林小竹用力地点点头,“就是那年被人买走的林小竹,我舅舅是夏大柱。”

听得林小竹这话,其他人都面露古怪之色,互相对视一眼,俱都不作声了。而柳婶则看着林小竹,嘴巴动了动,然后“咚”地一声就跪了下去,哭道:“小竹啊,你救救我家小春吧。”

“小春?她怎么了?”林小竹赶紧上前将柳婶扶了起来。她隐隐猜到了刚才轿子里的新娘是谁了。那一定是小春。柳婶家四个孩子中,就小春最大,今年已十五岁了。她当年就是美人胚子,现在应该更出色了。

柳婶却只顾呜咽,却并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你们快说啊!否则轿子进门拜了天地,一切都晚了。”林小竹急道。

“是你舅母,你舅母逼着小春嫁给她的侄子。”旁边一心直口快的花婶见柳婶磨磨叽叽不说话,心里着急,冲口而出。

“我舅母?逼小春?”林小竹眉头一皱。

虽然隔了四、五年,但花婶却认为林小竹并没变,像是以前那么可爱善良,否则小时候受舅母虐待,不会还托人带银子回来。当下也没顾忌,道:“是啊!小竹你不是托人带了一百两银子回来吗?你舅舅家用那笔钱,盖起了新房子,又买了一大片田地,佃了人来种地,成了大地主了。夏山把他家人接出去后,你舅舅就当了里长。你舅母现在在村里可神气了。她侄子到村里来玩,见到小春长得漂亮,便上门提亲。柳嫂子看她那侄子不成器,不乐意,你舅母就说小春的弟弟小雾偷了她们家的东西,定要捉他去见官。她那侄子又装好人上门来,说只要他家答应婚事,就不追究小雾的罪状。柳家被逼得没法,只得同意。这不,轿子才抬出村,可怜小春在轿子里哭得死去活来。”

林小竹话还没听完,就气得满脸通红:“那我舅舅呢?就没出来说句话?”

“你舅舅倒是劝过你舅母。但你舅舅前年得了一场大病,身体一直不大好,家里家外都是你舅母张罗,他的话在家里也不大管用了。”

林小竹点点头。当年秦氏之所以怕夏大柱,就是因为夏大柱一身力气,她不听话就要挨打。现在夏大柱没力气,打不过她了,她自然就不怕了。

她转过身,看了袁天野一眼,正要说话,袁天野便道:“我已经打了手势让袁十他们下来了。一会儿就让他们去把轿子拦住,将新娘子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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