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151/195页


元气,几近冰销瓦解,烟消云散。
难道天命教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五十年够他们休养生息,秦履尘想。
岳朝生自感不好意思,秦履尘又是满腹疑云重重,两人一路快走,却又一句话未说,不觉
一会儿就回到了范天德的家。
到了新年时,农村一般因为节日的浓厚气氛都睡得很晚,待秦履尘与岳朝生两人回来之时
,虎子已入睡了,范天德和妻子则坐在灯下等着他们两人回来。
看到范天德夫妻两人等到深夜,秦履尘不禁满怀歉意,道:
“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哥和嫂子久等了,我们俩有些贪玩。”
秦履尘不敢将岳朝生被掳和紫衣少女的事告诉范天德夫妇俩,有时候知道比不知道更危险
,不告诉他二人,反而有益于他们。
“兄弟,不要紧,我们这里的灯会本就热闹,看的,吃的,玩的都多,怎么样,好玩不?

秦履尘自然挑灯会上一些新奇的事物来说,说得范天德笑得合不拢嘴。
待秦履尘说完,范天德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
秦履尘不禁有些狐疑,试探性的问道:
“大哥有什么事吗?你是爽快人,你直说了吧!”
范天德看了看秦履尘和岳朝生一眼,鼓足了勇气道:
“我不想虎子一生就像我一样没出息,打鱼才可以填饱肚子,甚至难以出头,他也不是读
书的料,我想请兄弟收他为徒,学一身武艺。”
说完不禁有些紧张的看着秦履尘,似怕秦履尘会拒绝一般。
秦履尘不禁苦笑道:
“这本是件小事,但是目前我已只剩半年的性命,此来我是求大哥渡我回到剑林,能否回
来,还难以预测。”
范天德面上不禁露出特别的神思,看在秦履尘的眼里,秦履尘笑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不能教虎子,但我可以托别的明师,保证不比我差,保证将来虎子会
有光明的前程。”
“兄弟,我并非担心虎子的将来,就算他一身为渔民也罢了,只是兄弟为何说自己仅剩下
五个月的性命。”
范天德不解的道。
此时的秦履尘豁然天朗,生死之间的事已不放在心上,爽朗笑道:
“大哥,人总有一死,不过迟早而已,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要麻烦大哥陪我出海,恐
怕又要让大哥冒风险了。”
范天德露出海上弄潮男儿的本色,拍着胸脯道:
“不是大哥说大话,这海上操舟,附近方圆百里的人,大哥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你尽管放心,明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后天起程。”
秦履尘不禁心头一阵感动,却又无法言语。
范天德的妻子是那种典型的渔家娘子,朴素紧淑,在他们未归之时,早已做好了南方特有
的糕点,好让他们回后充饥。
第二天天刚亮,秦履尘、岳朝生便被范天德叫醒,等他二人出房时,发现门口早已摆好行
案,正等三人出来,虎子则还未起来。
范天德朝门口香案一指道:
“兄弟,今天就要出海了,我们拜拜龙王爷,保佑我们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秦履尘估计是渔家出海之前所独有所风俗,带着岳朝生走到案前,随着范天德一起拜了三
拜,算是乞了平安。
南方的海,由于季候风早已解冻,待秦履尘来到海边时,船上早已有五人等候,他们皆是
范天德的堂弟和房下侄子,秦履尘早已提前付了金银,作为出海的酬劳,一出海就是好几个
月,而且一路风险重重,不比在陆地上行走。
初春的暖风不像夏季那般狂猛,显得无比的和驯,轻轻的拍着船舷。
秦履尘知道剑林是处在武林的秘密所在,范天德或许也根本没有去过,于是随手画了一幅
草图,根据自己的记忆,将剑林的位置画出大概的梗概。
范天德看着秦履尘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解说,不禁露出深思的神色。
半晌之后,范天德皱着眉道:
“那里是不是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峰,峰顶则是白雪履盖,云雾缭绕……”
秦履尘一听,不禁一震,这似乎是天极峰,兴奋的说道:
“那山峰是不是异常的陡峭,就像刀削一般,壁上非常光滑。”
“我记得壁上好像有棵大松树,松树下满是藤萝,藤萝掩着一个大洞。”
范天德若有所记的道。
秦履尘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范天德所说的那山洞正是秋蔚山住的洞,而范天德所见的正是
天极峰的北侧,不禁惊叫道:
“大哥,那正是剑林的北侧,那山峰正是剑林的天极峰。”
“可是我们叫那白头山,因为山顶是白雪盖着,山腰到山脚则没有,而且我记得我走的航
线与你所画的有些不同。”
范天德一边说,一边用木炭在粗糙的木梭上画着,连一路的小岛也画得十分清楚。
秦履尘未想到除了自己走的路之外,还有路可以经达剑林,而且路线像比自己走的路线要
近得多,不禁喜出望外。
不觉之间,在涨上度过了半月有余,岳朝生从未见过大海,更不要说在海上长时间的航行
了,一路上充满了新奇,为海上的奇景所吸引,东张西望,但不久之后,开始为大海的无边
无际,感觉到面对自然的伟魄而心生渺小之感。
在大海轻轻的摇摆之下,船却左右摆晃,随时有葬身鱼腹之险,不禁吓得面色发白,随之
而来的又显出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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