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153/195页


前面探桨的范天德的一个兄弟忽然叫道:
“大哥,不好了,我们的船控制不了,直向旋涡里划去。”
范天德一脸的镇定,掌着舵,企图努力调整方向,但船长比那旋涡的直径还小,根本无力
控制住自身,直被旋涡的巨大的向心力吸住。
秦履尘轻轻的跃到范天德旁,沉声道:
“大哥,要不要我帮忙?”
范天德盯着那旋涡,朝秦履尘摇了摇头,猛然咬牙道:
“天禧,天禄,用足力气,把船只往旋涡中心划。”
其余人听了,不禁呆了,这种做法无异于自寻死路。
站在范天德旁的秦履尘忽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一丛生机一般,双足轻轻一跃,飞过船蓬
,跃到了范天禧的面前,抢过范天禧手中的桨,大叫道:
“快,快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其余的人一听到秦履尘的急猛,根本来不及思索,鼓足力气,直向旋涡中刺去。
秦履尘不断的发力,其余的人也鼓足了劲,在风的推动下,直朝旋涡以更快的速度划去,
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船中心朝海中心飞驰而去,惊得岳朝生不禁大叫。
奇迹发生了!船只如同小孩玩水漂时的瓦片,在快要接近旋涡中心时,一种巨大的力量推
动小船从旋涡面飞飘而去,临空一个划翔,直向旋涡的外围冲去,后面则是范天德这种经验
老到,掌舵无比娴的老手。
眼看船要从丈余高的高空落下时,秦履尘看准时机,朝海面临空虚接,那重几千余斤的船
亦如同身受一般,再次划翔而前,轻松地落在海面上,直向前划行十余丈,那股冲劲方真正
消失了。
船上的几人等到真正划离危险区域后,身上的衣衫已分不清是汗湿,还是被海水淋湿,刚
才的惊心动魄让众人依然心有余悸,随后劫后余生的侥幸让众人也舒了一口气。
岳朝生的惨白的脸色才有点颜色,依然心有余悸的道:
“刚才范大哥让船往旋涡中心划,我还以为那纯粹是飞蛾扑火,想不到这才是死里求生的
办法。
范天德伸出粗糙的大手,在水渍满面的脸上擦了一把,道:
“那纯粹是一个掌船人几十年经验得来的感觉,因为,那时船已被旋涡套住了,要像摆脱
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往险地里冲一下,或许有些生机。”
秦履尘赞叹的道: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春潮涨水后,在溪边玩一种叫水漂的玩意儿
,只要用好力,朝旋涡中心用力甩出,刚好从这岸飞飘到另一岸,我想就是这个道理。”
范天德对于秦履尘的比喻表示赞许,道:
“秦兄弟说得正是这个道理,只要有借助,旋涡发出的巨大的力和我们发桨的力量,我们
才有可能挣脱旋涡的旋力,我们才能死里逃生。” 海上的天气变幻漠测,就是如此之快
,一瞬间晴空万里,一瞬间又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到了此刻,乌云散尽,又是风和丽日

等到众人把身上的衣服拧干,又到了夕阳西下之时。
到了夜里,船舱之傍挂上船灯,在茫茫大海之上,一盏孤灯,一条孤舟,一种混沌之中的
孤独,让人感到难以言喻的沉闷。
当众人熟睡之时,发出响如擂鼓的呼噜声,秦履尘却彻夜难眠,翻来履去,只感觉到船在
海面上摇摇晃晃,就像婴儿睡在摇床一般。
待秦履尘刚刚入睡之时,天边已经露白,太阳露出艳红的脸庞。
就这么反复的重复了半个月的日子,终于看到了第一块陆地,正是秦履尘自剑林逃出之后
,触到的第一块陆地,岛上的椰树依然那么挺拔,只是还没到夏天,上面的椰果还未长出。

众人在海上行舟一个多月,首次见到陆地,仿佛避难的流民忽然找到一间完整无损的房宇
一般,兴奋得简直想叫出来。
秦履尘盘算过了,再隔一两天即可到达剑林,比自己刚从剑林出走到达陆进之时,少用十
几天时间,可见范天德的航线更为靠近。
几人在岛上整整休息了一天,由于有了陆地,生火烧饭则更为易与,为了应付到达剑林后
的突发事件,秦履尘吃完饭之后,即坐在岛上调息打坐,其余几人则在岛上四处游荡。
岛不是很大,由南到北不过一两里的路程,由东到西也不过两三里的路程,人站在两端,
遥遥可见。
第二天天一亮,几人上了船再次启程,花了一天半的时间,赶到了天极峰的北侧,高岸的
松树下,枯藤依然掩盖着那黑洞。
秦履尘的头看着直插云霄的天极峰,顶端依然白雪履盖,像是老人的白发一般,范天德称
之为白头山果然形像之极。
想到这神秘而又熟悉的山峰,曾经给了自己许多梦一般的幻想和奇迹,同样让自己留下了
许多遗憾与痛苦。
或许人生即是如此,没有一件完美而纯粹的东西,或许你的所钟所爱给你带来无数的欢欣
,同样它亦给了你难以言喻的遗憾,没有什么可以弥补,任何人也只能放任其流。
天极峰在秦履尘的生命之中,是福是祸一时之间亦是难以分辩清楚,在那里他领悟到许多
生命的奥秘,大自然的神奇。
同样,在那里,成了他被驱逐出剑林的理由,但这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秦履尘踏上岸后,对范天德道:
“大哥这一月来随兄弟栖风沐雨,大恩只有来生再报了。”
说完,不待范天德反应过来,双膝跪下。
范天德大惊,连忙扶起跪下的秦履尘道:
“兄弟不必如此,你我一见如故,又曾并肩作战,你一看便不是那薄命之人,不必这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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