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171/195页


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高耸云霄的高峰之巅,脚踏于一块巨大的小丘的石块之上,而山巅的狂
风仿佛要将山巅掠过一般,自己裸体立于巨石之上,狂拂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拂到脸上,如
同刀剖一般,刺在他眼睛上,痛得让他钻心的疼痛,以致于根本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他只感到自己周围一片黑暗,自己一人孤零零的立在巨石之上,却不敢伸手去挡住眼睛,
以被长发刺痛眼睛,他感到山巅的下面见不到底的深渊,只要自己一个不慎,即会整个人连
同搁于山巅的,颤巍巍的巨石翻入那无底的深渊,血肉模糊。
他找不到任何的帮助,可以帮他脱离危境,心底的绝望让他痛苦不堪。
他那玄之又玄的灵感让他感觉到,一阵阴风掠过之时,自己的右侧站着一个人,他惊骇得
大叫,却叫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果然那巨石开始摇晃,在风中剧烈
的震荡,随之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听到那人影的狞笑声,充满了残酷的味道,他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是那么的飘渺虚无,仿
佛不是实质一般,犹如鬼魅,那人却似乎不想让他立刻去死,而是不停地在巨石上挪动,让
巨石在风中摇摇欲坠。
正万分危急之时,另一侧又从云深不知处的地方飘来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但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是一个人,又仿佛是无数个人,所有的人自他心底一一掠过。
是自己的好兄弟林寒笙,但片刻之后改变成为越青云,方谪尘,接着是战云,岳朝生,接
着是满怀痴怨的蓝净璃,性格柔婉的魏青黛,最后的居然是忧郁的秋沐雨,在风中飘荡却
又不肯栖身。
那虚无飘渺的黑影猛然一掀,秦履尘感觉到脚下的巨石仿佛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直向无
底的深渊坠落下去,他拼命的嘶叫,却没有一丝回音。
厉惊天招来紫薇星,嘱她领秋沐雨到秦履尘休息的船舱。
厉若虚看着秋沐雨的背影,一步一步踏出门槛,却没有正视自己一眼,情不自禁感
到无比的苦恼,居然露出怅然若失的眼神。
这一切刚好露在厉惊天的眼里,厉惊天暗暗一叹;此时的儿子就像当年的自己,一向的心
高气傲,不把天下女子放在心底,一旦真正碰上自己值得去爱的人,才发现自己过去的一切
,简直是腐朽而毫无价值的,随之也陷入无尽的情障。
以自己对于阿冰思念的心情蚀骨之痛,情不自禁的搭上儿子的肩,道:
“若虚,记住不要去爱上沐雨这样的女子,否则你会像你的父亲一样一生痛苦,再也没有
勇气去享受剩下的人生。”
厉若虚惊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们是父亲,但父亲对于自己一向辞言厉色,轻则口
训,重则体罚,向来少于温颜和色,见到父亲对于自己忽然如此温婉,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轻轻的道:
“是!父亲,若虚一定会记住你的话。”
其实,厉若虚根本没听清父亲嘱他不可“看上”秋沐雨的话,只是为父亲的突然温情所慌
乱了,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以,秋沐雨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倩影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中,
挥之不散,如同种了种子一般。
秋沐雨一进舱门,便见秦履尘正沉沉睡去,脚旁的同样睡得如同酣猪的年轻人,正是岳朝
生,随意的张开四肢,趴在那儿。
紫微星一路走在秋沐雨的前面,见岳朝生睡得如此不堪入目,又好气,又好笑。
她知道,岳朝生为照顾秦履尘的饮食起居,根本未离开这个房间,几日几夜衣不解带,实
在是累得无法支撑了,看到秦履尘睡去,精神一松便也睡了过去,心里不禁一阵感动。
紫薇星低下身子,伸出那欺霜寒莹的玉腕,将睡姿不雅的岳朝生连拍了几次,岳朝生才缓
缓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布满血丝,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双美眸正睁得圆圆的望着自己,定神
一看时,又是那女魔时,吓得连残留的睡意也全褪了去,猛然翻身,道:
“你想干什么?”
双手却扶在正在熟处的秦履尘身侧,以防紫薇星的突然发难。
紫薇星见到岳朝生的突然反应,又好气又好笑,白了她一眼道:
“魔灵的朋友前来探望,瞧你紧张的样儿。”
岳朝生紧张的看着她,心里却在嘀咕,这个女人的笑时眼神最可怕了,充满了邪异让他不
知如何抗拒,有时却流露出无限的魅力,同样让人难以抗拒。
紫薇星一边说,一边让开身子,秋沐雨的清雅、俏生生的立于岳朝生眼前,让岳朝生眼前
又是一亮。
岳朝生当然听说过秋剑主即是秋沐雨,而且知道这秋剑主也是大哥的红颜知己,让大哥可
以不顾生死重回到剑林一见的女子,只好说道:
“大哥已经几天几夜没睡沉了,苦思得头都要爆炸了。”
秋沐雨情不自禁将眼神投处正熟睡的秦履尘,只见此刻的秦履尘面庞的削瘦,比过去黑了
不少,不知何时,面上的胡茬也满腮皆是,曾几何时,他是剑林最为年轻的新主,被誉为新
一代剑士之中的楚翘人物。
正是“改”在自己的剑士,秦履尘他才失去他应当拥有的地位,而且厄运随之而来,犯了
剑林严规,而不得不远走中原。
秋沐雨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愧疚,低语恳切的道:
“我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可以吗?”
岳朝生听到秋沐雨如此低声恳求,受宠若惊之后,亦为之心软,连忙说道:
“当然可以,秋小姐,我替你把大哥叫醒。”
紫薇星却用眼色制止他,朝他打了个眼色,便自顾地出了门。
这个岳朝生还真是心领神会了,爬起来便跟了出去。
秋沐雨跪在秦履尘的身前,替他理了理乱发,心底涌起无限的感慨,或许是第一次和男子
同处一处,而且是剑林最杰出的年轻剑士,也是剑林年轻女子的偶像,同样也是泛起无限哀
怨的人,不禁轻轻一声叹息。
秦履尘感觉到自己的下坠,再也没有极限,恐惧却是更加深陷了,不禁又为之惊醒,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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