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173/195页


后天之气,但先天之气仍残留于体内,所以孩童的眼睛都是乌黑明亮,阴着逐渐成长,后天
的影响已渐占据主导地位,先天之尽逐渐消失,于是眼神才会变浊以至于老朽而死,人便完
成先天之极,到后天之极的循环,重归尘土。
万变不离亲,武林虽有千门百派,各有各自特点的修行方式,但是人由先天至后天,却是
千百年来不改的定律,如同太阳东升西落,月亮亏而盈,盈而亏的道理一般,但最后无非都
望由后天返回先天,由外息反归内息,修后天气还有路经心法可循,修先天气却虽本身资质
过人,还需极像巧合,两者缺一不可。
一万人修武,得一人能窥先天之道,已是难能可贵,普通的武人,可以称雄一时的高手,
左修右修,体内的真气无非后天的真气,局限于人的体能潜力和自身的悟力,只有修成先天
真气者,才能突破自身的极限,向无上的武道进军。
而所谓的后天之气,增有为而作,只有先天真气,才是以天为而达有为,或始山巅海底的
异宝,能够自身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成为天地间的至宝,或如母体内的胎儿,虽
然缺乏常人的意识,存于母体中混混噩噩,但澎湃的生命力,连接着母体吸收着父母精子与
卵子相结合后的无上精华,此时无处不在体内循环往来。
一旦闯进先天境界,人也会脱胎换骨,超离人世,看穿人世间的荣华富贵的虚幻,像厉惊
天,许皓白之流,五十年前便已窥先天之境,对于以前的逐名利已如同嚼蜡般淡然无味,浩
世的生活已无法激起他的斗志。
的谓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宝,所以他们表面看来是处于人世间荣华富贵的极限,翻手为云
,覆手为风,其实他们的内心孤独却远比常人更深,因为他们所达到的境界,芸芸众生又有
几人可以望其项背,所以两人虽然处于对立的立场,但对于私人情感来说,他们却又惺惺相
惜。
正是这种心境之下,厉惊天不远万里而来,同许皓白订下魔灵之约,而许皓白更是慨然应
诺,毫不犹豫,静极思动,遵为至理。
秦履尘体内的魔种可以说是第一个秦履尘,代表的正是魔道,也是魔门几百年来大智大慧
的人物穷毕生之力,弹指之间,苦研如何跨越天人之间的鸿沟,最后悟出来的捷径,这一创
举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伟大奇迹。
而秦履尘正是这一伟大发明的试用者,代表着魔门的荣辱兴衰的魔灵。
秦履尘身上的魔种一旦澈合,便使魔灵的性格发生变化,魔灵便如同另一个灵魂,同秦履
尘的本身灵魂产生出几种不同,甚至相互排斥性格,形成他的分裂人格,而他最终进入魔道
,还是正道,则要看脑中思想性格最终谁胜。
秦履尘身上的魔灵对于人的精神波力最为敏感,特别对于人的仇恨,欲望更是敏感,所以
他对于“秋沐雨”的无情后产生的快感正是某种偏激的情绪的刺激,以起体内的魔灵忽然之
间冲破故我的封锁,隐隐有抬头之势,当然秋沐雨是料不到的。
秋沐雨会计半个时辰已到,收拾了自己絮乱的心绪,恢复一脸的平静,仿佛刚才的伤心难
过与她无关般,抬起头来,说道:
“我得走了,你保重。”
此刻的秦履尘早已心灰意冷,对于情场他觉得自己已心如朽木,对于秋沐雨的道别惘若未
闻一般,茫然坐在那里。
秋沐雨则以为秦履尘就算不便起身相送,起码也得说几句珍重的话语,看着秦履尘的反应
,暗咬了咬牙,直朝门外走了出去,再也忍不住委屈地流下泪来。
一出门,刚好碰到了迎门而来的紫薇星,秋沐雨只好低头系好面纱,以拭去仍残留眼中的
泪水,当然这一切逃不脱敏感的紫薇星。
留下满怀怅然的秦履尘,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紫薇星待秋沐雨走后,看看这未来的魔门领袖,不知为何忽然心生怜意。
自她第一眼偷看这位男子之时,便感觉到这位年轻男子的与人不同之处,他随便一站便自
成风景,仿佛积木成林一般,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百临泰山崩而不变色,这份沉着
让她印象犹为深刻。
虽然自己的属下遭他戏弄,那份机智与豪情更让她无限的心仪,她还是首次碰上她倾城一
笑,可以维护一份清醒的男子,那种定力和坚毅,似毫不会让人怀疑他的正直和阳刚,那种
举世难匹的男性魅力深深的吸引这位魔星。
她情不自禁走进秦履尘的房间,坐在他的身侧,轻声问道:
“魔灵,你在想什么?”
其实以她的功力,秦、秋两人又不掩掩饰自己的话,所以以她的丰富阅历,可以轻易的听
到两人之间的说话内空,自然也能猜出些一二。
秦履尘收回眼神,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却收不回望在脸上的落寞。
这种笑容让紫薇星情不自禁再次露出心疼的情绪,她忽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爱上了这跟
前这位年轻的男子,而且爱得毫无保留,没有一点忌妒。
此女从小生活在天命教那种放纵极欲的社会环境里,虽然修行媚功,而且以其天生的媚骨
,把魔门的烟云功练到出神入化之境,即使一颦一笑,自然至极,天生一副颠倒众生的魅力
,魔门愿做她的裙下之臣多得简直是门庭若市,但她虽然媚感那些自命风流的花丛浪子,却
仍紧守处子之身,算是奇迹了。
当然,由于她此道的极高成就,又深得厉惊天赏识,居然被收为义女,被称为异姓的公主
,而且魔门五星相当于魔门的五大护法,而她则是五星之首,地位之高,实权之重,比起那
真的公主厉若徽几乎可以分庭抗礼,所以无人可以勉强她,养就了她那一份敢爱敢恨的性格

“刚才秋轩主出门之时,两眼含泪,你怎能不送她出门,边声珍重都没说。”
紫薇星与其说是嗔责他,倒不如说是提醒他,秋沐雨对他依然有情。
秦履尘当然没有听出紫薇星是另有所措,装作无所谓的道:
“秋轩主的祖父仙逝,她自然应该伤怀落泪。”
紫薇星不觉好笑,秦履尘明明是希望并非如此,口里却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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