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22/195页


“秦履尘,味道如何?”
“不过仗玉剑之能而已!”秦履尘晒道,他亦知玉剑有奇异能量。
“好,许问天即以平常之剑取你性命,拿命来。”许问天大声喝道,紫衣使者立刻奉上
同秦履尘同一类型的长剑来。
换完之后,许问天依旧持剑强攻。
秦履尘对许问天更加的不解,不过才过几十天,许问天不但在剑术之上,就是内力之上亦
是一日千里。
曾几何时,对手比自己各方面都略高几许,但现在几乎都以他有冒进的趋势。
要知到了两人这种级别的高手,要想再前进一步,亦是难中之难,除非有什么奇遇。
更让秦履尘不解的是,许问天的剑法不仅有自己以前百花争放的博彩,而且兼有闲云亭的
守势,风涛闲的险峻,紫竹林的快攻,而且他丹枫院的“灵”字亦是有板有眼,几乎将各院
的特点揉合于一身,互不冲突,寓攻于守,寓快于惊,随手拈来,信手挥洒。
这一切几乎都是秦履尘一直梦想的问题,想不到今夜目睹在自己的死对头剑上出现,更显
得异常的难过,霎时之间亦心如死灰一般。
忽到此处,剑势一慢,忽感眼前一凉,不禁急退不迭,低头一瞧时,一大片衣襟在胸前飘
舞,再瞧许问天满脸的轻松自若,一副扬眉吐气的得意神情。
刚才当然是被许问天一剑所削,若非秦履尘的反应快捷,早已开胸部腹而死。
顿时那种心情是无比的难受,是羞辱,是打击,让秦履尘更是难过。
但秦履尘被风一吹,立即醒过神志,知道目前并不是难过之时,首先要应付的是生死危机
,连生命都难以保全,羞辱又何必想及呢?
秦履尘一边思忖,一边打量地形,失去原有武学上的优势,仍有天时地利可以利用,想
到今晚硬闯是不可能的了,便只有退了。
忽然想及秋沐雨曾经在身后的那座山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只有把一切的生机托负于
那座山峰了。
秦履尘决定之快,绝非笔者叨唠之慢,瞬息间已打好主意,同时不断迎合许问天的攻势而
不断后退。
而许问天正自气势如虹,一旦得势,更是攻势如同长江之潮,汹涌而来,对于实力已经不
敌的秦履尘的后退,自量情理之中,如同天经地义一般。
而后来的铁面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自始至终,许问天是占尽优势,更何况有秦履尘胸前的
飘衣作证,那座山峰的另一面,是山雾飘渺,背后肯定是悬崖万丈,所以他稳下心来,更不
疑有它。
但有谁会想到秋沐雨曾在那时离奇的失去踪迹。
一进一退之下,将秦履尘忌迫到另一山峰之腰。
此刻的秦履尘更似锐气尽失,毫无斗志,即使居高临下,亦是步步后退,眼前离山临仅几
丈距离。
许问天突然剑芒一帜,临空一指,几楼剑气如同活物一般,迎风而来,秦履尘突然一声轻
啸,啸声之尖锐凄厉,让人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众人料不到秦履尘在痿靡不振之时,会突然这样气势夺人,不禁一愣,而许问天亦感同身
受,探出的剑一滞。
而秦履尘如同穿云之鹤一般,直上五丈有余,落在山巅之上。
在那一刻,许问天和铁面沈振飞同时顿悟中计。
以秦履尘的聪明和实力,绝不会毫无根本的如此不济,如果不是另有隐情的话,怎会有此
举。
秦履尘此时已安然落在天极峰如同其倒峰的山顶。
这座山峰相较于刚才他们路过的天极峰主峰,只低过几丈,而且形状尖峭得多,越上越
窄,而且愈加悬陡。
更加让人心生警惕的是每块巨石的石根都极浅,仿佛一个用力不匀,极有可能随石流下山
去。
低头看这侧峰之腰之时,已被云雾深锁,谁都晓得天极峰号称“天极”几乎可以与天比高
,从峰上滚下去,大罗神仙也要魂归极乐。
秦履尘站在位置可以说已经扼死其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奇绝地位,他一边警视山
腰上虎视耽耽的许问天,铁面沈振飞中计后的怒发如狂,同时不住搜寻背后的情形。
他有些失去最后的信心了,上次也许是积雪覆盖,掩去秋沐雨归去的痕迹,但此刻峰顶虽
然还是寒风嗖嗖,但积雪比起当时,早已没有一半。
但情形比当时没有异样,几株红梅,粗硕而奇形的生长,更奇异的是早春已至,而那梅树
之上,梅花依然盛放,离梅树不过几步之远,那芳香的梅香暗暗随风飘送。
这一切让秦履尘黯然不已。
“秦履尘,你走投无路了,后面是悬崖,只要你束手,我一定给你求情,总不得全免,起
码到别院亦是条生路。”铁面沈振飞在下面叫道,时隐时现的声音,随风势的强弱不断起伏

铁面沈振飞的确是个精明人物,他早知秦履尘不住回头探望,一脸的神伤,便推知后面还
是悬崖,是以拍了一下许问天的背,示意他要冷静,同时激起秦履尘求生之心。
但他缺乏对秦履尘的了解,到别院,别院是完全搞杂役的的人,对整个剑林的生活起居的
各个环节进行操作的人,意味着秦履尘彼时可能被废武功,而且失去他真正想要的自由和海
阔天空,对于类似于秦履尘这样一个有辉煌背景的人来说,不如取其性命。
“多谢了,沈阁主,生有何欢,死有何惧?”秦履尘无所谓地笑道,直让当场所有人除许
问天外直叫心折不已。
“难道不想你丹枫院的兄弟吗?”许问天冷笑道。
“有林寒笙代为照顾,我放心,他会带好自己的兄弟的!”秦履尘不需要多大的声音,也
会被风送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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