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代言人校对版作者烈火暗灵》第541/644页
第二十章 先抑后扬
吴良看那个老者并没有想要指路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没有立刻追问，而是让手下的人拿来食物和水，先让那两个猿人充饥。
“我在进入圣域之前，总是听说别人将这里比喻成仙境，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吴良趁着那两个猿人吃东西的时候说道：“我本以为圣徒域已经算是物产丰富，没想到这里既拥有圣徒域的物产，而且还拥有傀儡域的矿产，再加上这里人杰地灵。”
那老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听了吴良所说仍然一副自豪的样子，看来能够在圣域居住的人都以这里为荣，而这两个猿人的表情自然是落入了吴良的眼中。
吴良拍了拍手：“猿族依靠此地兴起真是得天独厚，想不壮大都不行啊！如果有一位明主能够好好利用这里的一切，我想猿族再次兴旺是指日可待的！”
听到吴良这么说，那老者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微微摇头叹息，而那个年轻人则好像无所谓似的，看起来他们应该是饿了一段日子了，虽然这里的物资丰富，但是毕竟在躲避敌人，所以这些逃出来的人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竟然也过着饥不果腹的日子。
吴良突然长长叹了口气，那老人一直都在听吴良说话，此刻更是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只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块地方，马上就要拱手让人了！”吴良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那个老者，果然那个年长的猿人低下了头，表情略显得有些痛苦。
吴良急忙将话题转开，然后对着那个年轻人问道：“你！别吃了，食物多得是，别着急！”
“你们部落不是有四百多人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垮了？”吴良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对方：“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过于安逸了，而且很少参加战斗，敌人来了腿脚都吓软了吧？”吴良这么一说，周围的其他人也是一副嘲笑的表情，毕竟猿人尚武，像是以前前哨站那样的部落身经百战，虽然部落只有两百余人，但是能够对抗千人左右的敌人！可是这个部落竟然四百多人的数量，在敌人的攻击下只有六个人逃生，要不然就是科迪族太厉害，要不然就是这些人太窝囊。
那年轻的猿人果然受不了讥讽，他登时就梗着脖子喊道：“谁说我们不打仗了？以前哪次圣域组织会战卜奎拉我们都有参与的！而且我就经历了两次的大战！”
“经历和上战场是不一样的！”吴良仍然是那副嘲弄和不屑的表情：“你说说，你到底杀了多少敌人？”吴良说这话的时候也考虑到了旁边的零一，所以他只用了敌人这个称呼，而不是直接用科迪兽，不过零一却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以前的事情跟他都没有关系似的。
“我？”那个猿人胸脯一挺，颇为自豪的说道：“说出来怕吓到你们，只是这两场战斗，我一共杀了五个科迪兽！其中三只是用弓箭射杀的，还有两只是即将攻入对方堡垒近身搏击杀死的！”
“五只？”吴良突然大笑起来，而且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朝着身边的佳木招招手：“你说说你跟科迪族交战多少次？杀了多少人？”
虽然佳木加入曙光城的时候比较短，他并没有经历多少大战，但是对于他的战绩比那个年轻的猿人显然要彪炳的多。
“我加入的时间短，前后也经历过两次大战。”佳木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次杀了七只，第二次杀了五只……”
佳木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吴良问道：“前段时间我们进入鬼蜮，杀的那些算么？”
“怎么不算数？”吴良提高了音量：“我们连续攻克了九座科迪族堡垒，这难道是假的么？”
佳木恍然大悟，然后眼睛看着天棚，似乎在心算着，大概过了几秒钟后他终于有了结果：“大概的算不清楚了，不过加上后来的那些，总数怎么也有个三四十个吧！”
听了佳木的话，那个年轻的猿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身边的战士，他的眼神中参杂着各种感情，有惊讶、有怀疑、竟然还有一丝的崇拜。
并且那老者也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佳木，然后又看了看吴良，随后低下头，面色无常不知道是否心里已经动了。
吴良看出了这两个猿人的惊奇，不过他却趁热打铁的说道：“你加入我麾下的时候太晚了，之前多次大战你都没有经历过，才杀敌三四十个，今后还得努力啊！”佳木听不出吴良是在挖苦那个年轻的猿人，他以为吴良在勉励自己，于是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着吴良说道：“是的大人，我有幸能够加入您的队伍，马上大战在即，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辜负您对我的希望的！”
佳木的态度使得那个原本怀疑的老者反而迷茫了，刚才那个年长的猿人以为吴良在虚张声势，可是又看到佳木真情流露，竟然表起决心来，于是那个老人忍不住再次看了吴良一眼。
“刚才说到哪里了？”吴良翻过来再次去看那个年轻的猿人：“对了，你说你们部落经常经历大战，并且杀了很多敌人是吧？恩，那就算我之前的话错怪你们了，不过像是你们这样久经阵仗的部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陷落了呢？”
那年轻的猿人一下子就噎住了，原本他自以为是部落的勇士，毕竟这种战绩在部落中算得上是彪炳的，可是猿族百年之内连科迪族的一个堡垒都没攻破，人家随便就拿下了九个！这期间的差距是不言自明的，在人家面前吹嘘战绩，那不是班门弄斧自找羞辱么？
不过虽然吴良语带讥讽，但是他也明白这期间的差距并没有对方想象的那么大，当初猿人数次讨伐卜奎拉未果，只是因为对方将大量兵力投放在那里，而且凭借建筑物之间的支持保护、凭借着充能枪的犀利，所以一次次的瓦解了猿族的攻势。能够在这样的战斗中有所斩获，已经足以说明这个猿人实力不俗了，而且其中还包括近战的收获，那就说明这个年轻的猿人起码是接近了对方的建筑群和守卫近身搏斗，虽然没有突破防御，但是能够杀敌后全身而退，也算是十分难得的了。
“大人不要取笑我们了，比起你们来说……”那老者突然开口了，而吴良之前的努力也没算白费，他知道这个老人应该会说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相比于圣徒域的那些部落，我们住在圣域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安逸了，虽然平时也互相搏斗练习，但那更多是为了娱乐，而不是为了生存，其中的差别就差的太多了。”老人说他们确实会在每次圣域讨伐科迪族的时候派出青年人去参战，但是正如吴良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从圣域来的人待遇会高很多，平时很少实际参加到战斗中去，而这个老者的儿子则是年轻气盛才会加入冲锋队，不过两次虽然都杀了敌人，但是也都挂了彩，后来一次更是差点就丧命了，于是后来再有行动的时候老者就不再将儿子派出去了。
“圣域的人安逸惯了，很多陋习也就随之而出，我年纪大了，所以还记得以前那种惊心动魄的日子，但是这些年轻人几乎都生长在这种温和的环境下，根本就体会不出来生活的压力和危险。”老者叹气道：“圣域的部落贪图享乐，可怕的是这种风气竟然是从圣殿传下来的！”
老者虽然没有直接说圣殿如何腐朽，但是语言中还是透露出大量对圣殿的不满，而最大的不满就来源于圣殿对于科迪族的纵容。
“那些魔鬼在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圣殿虽然接到了周围部落的汇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决定下达，后来直接导致了那些部落在一个月之内全军覆没，一大片领地也从此被异族侵吞，长达百余年都没有收回！”老者有些愤愤不平：“最可惜的就是叛逃到敌人那边的傀儡域，他们原本是我们的一个棋子，但是圣殿却坐视他们被袭击不理，否则那些部落怎么会向敌人投降？”
老者似乎说到了气头上，甚至不用吴良询问，他就直接说出了部落覆灭的原因。
当时科迪族的大军势如破竹攻到了圣域之外，整个圣域为之震惊！因为谁都没想到只不过短短不到半年的功夫，敌人就已经穿透了圣徒域，直接兵临城下了！
不过因为有隘口和九圣山上岗哨的关系，科迪族在隘口僵持了很久都没有尺进，本来这段时间圣域应该迅速向两个隘口增兵，将敌人的阵型迅速推后，可是圣殿似乎因为什么事情争执不下，而且裁决的速度过慢，导致科迪族在熟悉了地形之后，直接派出一支千人小队进入到圣域中！
本来这只小队只是负责探路用的，毕竟科迪族对于圣域的地形也不了解，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圣域在得知科迪族入侵之后，本应该被派往隘口的兵力分散到圣域各地，说是为了维稳。
“实际上那些家伙，是趁机掠夺资源！”那年轻的猿人突然愤愤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还不想着如何击退外敌，反而枪口对准了我们！”
不但如此，那些圣战士还以保护圣殿为名，在圣域的部落中抽调了大量的壮丁。
“如果不是我们部落二百多人被强行带走，就算是科迪族到了，我们也能拼死一战！”那老人说到此处忍不住眼眶湿润，显然他又回想到当日的情形……
第四十五集 有一种强大叫霸权
第一章 扯大旗
按照老者的话来说，住在圣域中的部落也并非都是贵族，只是他们从很早以前就居住在这里，属于猿族的原住民，但是后来有了圣王、圣殿之后，那些圣使、圣战士们就在九圣山的崇圣山上搭建了宫殿，而那些原住民们变成为了圣域的一员，而圣域直到科迪族入侵前后才有这个称呼，之前猿族中也只是有圣殿才代表最高集权中心而已。
所以那个老者之前的部落，在百年以前也是大混战中的一员，特别是九圣山这边的水土肥美，更是兵家必争之地，而能够在这里立足的部落，那真的称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后来圣域被单独划分出来之后，圣殿的人到圣域中各个部落进行加冕仪式，一来是突出圣王的高崇地位，二来则是拉拢这些部落，而且这些部落的长老和一些骨干，还被加封为圣战士这种高级的称号。
于是在最初的一批圣战士中，他们的实力真的是很超群的，起码在猿人中都算得上是翘楚，当圣域号召猿族集结反扑科迪族的时候，这些圣战士也表现出值得尊敬的一面，而圣域的名头也渐渐的因此打响，只不过事情都有发展和后续，当时间流逝的渐快，当猿族开始麻痹甚至对科迪族的入侵不以为然的时候，圣战士的选拔则成了某些人的敛财工具，而老的一批圣战士退去之后，新接替的圣战士实力良莠不齐，后来实力强悍者更是少之又少。
像是这个老者的儿子阿达这样的已经算是不错了，他还敢凭借着年轻气盛冲锋陷阵，而其余的圣战士除了溜须拍马之外，就是压制下属，对圣徒域的那些部落大肆盘剥和欺辱，而他们能够仰仗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圣战士的身份。
当科迪族派出一支中队深入圣域的时候，圣殿反应倒也很快，立刻就派出了他们所谓的主力部队――圣战士下来围剿，但是没想到这个举动非但没有抑制住领地内的隐患，而且还给了科迪族更大的信心。
那只科迪族中队原本只是滋扰和探路的作用，虽然趁着圣域部落不备偷袭了两次得手，但是那些部落毕竟还是拥有深厚底蕴的，只要防备得当就可以安然无事。
但是那些圣战士四处搜索这只敌人部队的时候，不但趁机向那些部落索取了大量的物资，美其名曰是为了支持圣战；而且还从部落中将大批轻壮抽调走，并且转移到圣殿以防不时之需，结果圣域中的大多部落被这么一搞顿时实力大大受挫，那科迪族中队一路上所向披靡，随后科迪族发现有利可图，直接越过九圣山将大部队投放到了圣域中。
当那些圣战士终于找到科迪族大部队的时候，那时候的科迪族真的将大部队运送了进去，在已经探明了环境和越发熟悉猿族战斗方式的科迪族，在吴良他们驻扎的这片湖泊附近发生了一场激战，结果圣战士大败而归，让科迪族几乎杀的片甲不留。
而科迪族领兵的不知道是谁，竟然没有全部绞杀敌人，而是放了一些人逃跑，同时科迪族大部队尾随着那些猿人一路穿过了圣域土地，直插到圣殿之下，那些圣战士丢盔弃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将敌人引到了老巢之外，当圣王一觉醒来的时候，科迪族已经是大兵压境了。
不过万幸的是，之前圣战士还做了点好事，抽调了大量轻壮上到圣殿防御，否则圣殿恐怕顷刻间就被摧毁了。
但是这也不能说那些圣战士有先见之明，因为这本就是本末倒置的事情，如若他们不抽空部落的实力，那么这些部落也不会轻易被攻破，那只先遣队也不会发现有机可乘，科迪族的大部队也不可能还没拿下隘口就贸然进入圣域，要知道如果有一只部队足够实力的话，那么前后夹击科迪族连食物都无法保障，必然会瞬间崩溃的。
“如果大人想去看的话，就顺着这片湖泊往前走一会儿，不过那里此刻恐怕已经是一片恶臭了，尸体堆积如山，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景象……”老人长长叹了口气：“只是可怜我的那些族人啊，虽然有反抗之心，却没有反抗之力，剩下了二百多个老弱妇孺，一夜之间就被残杀干净了……”老者说到这里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而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他的儿子阿达走到旁边轻声的安慰着，而吴良则斜眼看了一眼零一，不过那个家伙却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既然你如此痛恨科迪族，那么不如协助我们，给我们带个路。”吴良沉声说道：“我手下有足够的大军可以从后路突袭科迪族本阵，这样不但可以解了圣殿的围困，而且还能给你们报仇。”
“报仇？”那老者看了吴良一眼，然后微微摇头：“难道你还没听明白么？科迪族虽然杀了我们的兄弟，但是罪大恶极的却是圣殿的那些人！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到了危难关头却不堪一击，如果不是他们，我的部落绝对不可能陷落！”
“要不然你就杀了我们，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带路的！”那老者倒是很决绝：“我宁可看着这个腐朽的种族毁灭了，只要他们存在一天，猿族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自由！”
老者轻蔑的说道：“其实被谁奴役都是一样的，听说傀儡域的那些人活的一直都很清闲，除了上交矿物之外没有任何压力，甚至这次的战争科迪族都没有让傀儡域出兵，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说服长老投奔到傀儡域去……”
“你觉得如果圣殿被攻破了，傀儡域的那些人还能好过么？”吴良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倔强，而且是那种毫无道理的倔强，或许他对于这个种族真的失去了希望？
“算了，你杀了我吧！”那老者微微的闭上了眼：“或许，我们在那一晚就应该死了。”
吴良看到这个老者似乎已经意绝，他又看了看阿达，阿达此刻也正看着吴良，发现吴良望着自己的时候，阿达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很了解父亲的性格，说不给带路那是决绝不会反口的。
看到那个老者如此的坚决，吴良挥手示意放他们两个人走了，阿达搀扶着老者渐渐的朝外面走着，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吴良，用手指朝一个方向点了几下，当两个人走出营帐的时候，吴良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问道：“大家现在已经了解圣域的情况了吧？估计像是这两位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圣域不是没有残余力量，而且我分析还应该不少！”
因为当初科迪族派出先遣军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偷袭到几个部落，后来那些部落的人员被抽调走，先遣军也不过是打下了沿途的几个部落而已，随后就是科迪族大军和圣战士之间的大战，后来科迪族更是派出主力衔尾直追到圣殿下，虽然不排除有派出分队去清缴圣域部落的举动，但是那些部落也应该收到风声躲藏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虽然圣域里可能还有大批的战士，但是他们不齿圣殿的所作所为，所以一直保持观望的态度？”肖乾听出了言外之意：“但是他们也太没有民族荣誉感了吧？如果圣殿被攻破的话，就意味着一个国家丧失主权了？”
“你没听那个老头说么？他已经对这个种族失去希望了。”王权似乎有些感同身受似的：“怎么说呢，以前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自己的国家一旦真正消失了，那么这个国家的人也就变得没有尊严了，因为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根！那个时候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其实王权的话在场的只有兰缪能够体会到。
“不过我觉得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吴良突然打破了平静：“既然那些猿人对自己的种族失去了希望，我们就应该从第三方的角度，想办法拉拢他们，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这次就是要击溃科迪族的这路大军，我们双方有着相同的目的，就不信他们不会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