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剑争全集》第36/97页


“阿华,你的‘七星龙剑’呢?”芳凤花留意到他的手上。宋主华应道:“在蓝夫人手中。”芳千里沉思道:“留在她那,也算是物归原主吧。”宋主华轻松的道:“秘笈众人争之,剑众人争之,武林中人太自私了。将剑留在与世相隔之地,也可少惹来一些麻烦。”说完朝着梁心林道:“心林,你说是吧?”梁心林柔声道:“你也有点自私。”芳德海认同的道:“身外之物,放在无人知晓地方,是最佳的选择。”芳千里接着道:“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众人相互谈论着,直到很久很久...

院外一角,宋主华顺手摘朵小红花,为她戴上,“心林,真美!”梁心林含羞一笑,道:“是吗?”宋主华点头应道,梁心林依恋轻语:“阿华,如果说有一天我突然不在了,你会不会...”宋主华不等她话说完,忙道:“不会的,在我心中,你是一百一的好,决不能失去你!”梁心林心底一乐,笑道:“我是说如果,看你急的。”宋主华不多思虑,道:“那么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出现为止!”梁心林似真似假的柔声道:“到现在,还是那么傻。如果我一直不会再出现,你应该另寻一个真心知己。”宋主华不知她为什么问这些,更不知她所思,然而坚定不移的道:“也许是我傻,我一定要同你在一起,直到永远永远!”梁心林感到无比安慰,拿出那只曾经赠之纸鹤,轻笑问:“折出纸鹤,真的能实现愿望吗?”宋主华看着她手中那只纸鹤,心头一动,道:“心林,我有句话想对你说。”梁心林便道:“有什么话说好了,难道说不出口吗?”宋主华摇头否认,过了片刻后,语气轻重、话意情长的道:“愿为翼鸟双双fei,希是水鱼对对游。天涯绝壁永同伴,海角无路长相依。”梁心林听完不禁赞道:“好一首诗!”宋主华接着又道:“心林,答应我,永不分离!”梁心林只是笑容永呈,没有开口说什么,心中甜美至极,这是他的承诺。

“永不分离!”不远处,芳凤花正停留在那,失落轻声自语:“愿为翼鸟双双fei,希是水鱼对对游。天涯绝壁永同伴,海角无路长相依...”她听见这句诺言,不由脸上已滑落伤感之泪。忽间有人轻拍肩头,她忙挥去泪水,转过脸道:“爹,原来是...您。”芳千里轻叹道:“凤花,别如此。找个机会,爹帮你出面去问个明白。”芳凤花心底急了,忙道:“爹,不要啊,不要强求了!”芳千里笑着道:“爹只是想问清楚,当然不是为了强求。若不行的话,就放弃吧。”芳凤花轻点头,心想多留片刻,但是无心再留,便随芳千里静悄悄离去了。

“宋少侠,去喝杯茶吧。”走廊下,芳千里微笑邀请道。宋主华当然不好拒绝,心知芳千里必有所事,道:“好,芳庄主如此,在下也不好拒绝了。”院中凉亭里,芳千里品着茶,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宋主华问:“芳庄主请在下来喝茶,想必有什么事吧,不妨直讲。”芳千里放下茶杯道:“少侠快人快语,那老夫也只好直说了。你觉得凤花如何?”宋主华毫不犹豫的道:“她人很好,是世间难遇的女子。芳庄主想要说什么,直说好了。”芳千里便直言道:“凤花喜欢你,知道吗?”宋主华猛然一惊,怔道:“什么,芳庄主不是开玩笑吧?可是...可是我...芳庄主,您可能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他对芳凤花间关系普通,根本没有觉察了这些,一时略显无措。“没想过什么?”芳凤花从一旁走了过来。宋主华吞吐道:“没、没想过...没想过你会...”芳凤花问:“那我们以后还可以成为朋友吗?”宋主华知话对她有伤害,忙道:“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芳凤花好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她这一笑,又让人目睹到她久违的芳容,道:“也许我领悟到了什么是爱,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就像爹与娘之间的那种。”芳千里终于放下心,道:“凤花,你明白就好了。”宋主华便道:“凤花,我祝你早日寻得真爱。”芳凤花心中虽有丝痛,但这一切都开朗起来,那丝痛也随去无踪,道:“谢谢,我也祝福你们永不分离!”

“愿为翼鸟双双fei,希是水鱼对对游。天涯绝壁永同伴,海角无路长相依。”宋主华念完这首诗,又道:“如果你遇到了真爱,就将此诗念给他听,都来感受一下‘永不分离’的情与爱!”芳千里转过身去,目光投向天际,叹道:“人世间,儿女情长,真教人沉醉!”...

第十七章 梦中情曲(上)

 一条古道上,两骥同奔着,其上分别男女二人,正是“广通派”的孟之洋与昌琼儿。“二师哥,这回又为何事而来?”听她问话,便知她不明事由。孟之洋面无表情,道:“我不知啊。师妹,以后得叫我‘大师哥’,圣威不是早已不在本派了吗?”昌琼儿娇声道:“人家一时改不过口嘛。”孟之洋不加理会道:“那好,等你改过口再叫我!”打下鞭,马即疾奔前去。“二师哥!”昌琼儿叫了声,忙追上去。两人之间似乎冷淡许多,不知因为何事。

“奇缘”客栈,里面坐满了各道人士,一时气氛费腾。掌柜笑呵呵的打起算盘,预算帐目。“师哥...”晶琼儿不习惯称之为“大”,索性不称。“师妹,又要说什么?”孟之洋问。“没、没什么。”昌琼儿又将话咽了下去。孟之洋浅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师父很快就到。”两人进了客栈坐在偏旁的桌处。

忽闻一个沉醉之人叫道:“小二,拿...酒...”昌琼儿听出话音,“大师哥!”店小二关心的道:“客官,你这些天一直喝酒,如此下去会影响身体的。”圣威拿出一块银子,道:“唯有醉,才...才能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店小二无话可劝,转身又送上一坛酒,摇摇头离去。圣威边饮醉笑道:“唯有醉,才无忧无虑;唯有醉,才无痛无恨;唯有醉,才无怨无悔...”人虽醉了,心却未醉,不然也不会顺口成章。他心中不解之迷以及自弃,促使以醉浇愁。

此时,从一边走来三名汉子,见其言行打扮就知是江湖混混。那我满脸横肉的蛮道:“小子,很有银子是不是?带了多少,拿点出来给我哥三买酒吃!”这分明就是劫财,可圣威无心听言,醉语道:“你一起...喝酒,银子...银子...没有,酒...喝酒...”三名汉子火气较大,不耐性子,便拳打脚踢,不顾周边之众。圣威因醉无力起身,只得躺倒在地,任打任踢。

昌琼儿虽对圣威怀恨,但旧情不了,欲起身却被孟之洋拉住,“师妹,别去!”昌琼儿心忧急道:“那你快去帮忙,不然出人命的。”这话出自真的关心,而孟之洋则缓缓道:“师妹,还是少惹麻烦的好。何况他现在与我们无半点瓜葛,我才懒得出手。”昌琼儿又道:“不讨今日,却有当初呀。”还是想让孟之洋出手帮忙,听他冷声道:“师妹,你还记得当初?如果还记得当初,你就不要想着他,你应该恨他才对!”昌琼儿瞬间忆起当初,便默默不作声了。

只听旁人纷纷道:“哎呀,这不是在‘幻形谷’中得到玄机的那位少年吗?”“是呀是呀,不过‘幻形谷’中玄机未必是真的。”“何出此言呀?”“如果得到玄机,我想就不会让人如此打了。”...众人认识圣威,但不知“幻形谷”中详细之情,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不休。

突然跳出一人,区区三掌击毙了那三名汉子。“毒蟑螂!”众人惊呼道。章郎一把揪起圣威,“小子,在‘幻形谷’中到底得了什么玄机?”章郎的出现来之突然,听此一问,便所因所事。圣威似乎清醒几分,抹去口角血丝,道:“玄机?什么玄机?”章郎大怒了,以为他故意不言,道:“臭小子,别装蒜了,少在老夫面前装疯卖傻!”圣威口角泛起一丝冷笑,醉意又涌了上来,不理章郎自语:“唯有醉,才能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章郎闻言觉得怪思,问:“得到玄机,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圣威似答话又似自言,道:“有...因为,我不愿意...”章郎也不知他是真醉假醉,道:“不愿意,谁相信?别再耍花样了,快将谷中之事及秘笈交代来。”圣威故言含深意,道:“你说笑了,这怎么交?真不知如何才能交出来?如果说教你,这还差不多,必先拜我为师!”他一句醉一句醒,弄得所有人不知他真假。章郎自觉无颜,自己怎能拜他为师,分明就是占自己便宜,当下大怒道:“臭小子,敢笑老夫?好,那老夫打你交出来为止!”不等圣威开口,已一掌拍出。圣威跌碎桌子,口中不停:“我说...”摇晃撑起身,接着又道:“我说的是真的。”章郎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吼了一声又举掌拍去。圣威连挨三掌,口吐鲜血,无力支身倒下。昌琼儿看的心在隐孤儿院作痛,始终在强忍着。

“毒蟑螂毒蟑螂,人如其名,够毒!”门口步进一人,是“赤石岸”的冯休安,因心中佩服圣威为人侠义,不禁开口。章郎转过身来,斜视一眼道:“原来是‘三剑派’的‘赤荡剑’,不知是称‘庄主’呢...还是叫‘掌门’?”冯休安怎么听言怎么不顺耳,呸了一声,道:“让你这个臭蟑螂称呼,有失我派的名声!”话语生硬,双方起了冲突。章郎针对所言的“臭蟑螂”三字,冷道:“说的好,天下用毒之人,有谁能及老夫如此神化?这就是老夫与众不同、过人之处!”冯休安有忌讳,一不小心中了他的毒掌那可不好办,心里盘算:“凭他的毒掌伤到我至少也得要百余招,再说我的‘赤荡剑法’发挥至淋漓尽致之境,也未必输给他,为了这小子就与他拼搏一回。”拿定主意便笑骂道:“说话不嫌牙疼,不知牛皮吹破没有?毒蟑螂,老夫也发现你的过人之处了。”章郎话只听下半句,老脸增光,当仁不让道:“请讲!”冯休安见他入了自己的话围,随口即道:“就是自吹自擂的本事,胜人一筹!”众人一阵大笑,章郎毫无颜面,不由气得双目圆瞪,怒道:“好,今天看你有何本事!不如将你的同谋叫出来,老夫一块会。”

“口气不小,难道怕你不成!”冯休安伸手拔剑,便出招而上。章郎心中必胜,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立心要会看谁才是胜者,当下出招相迎。众人见此情形,拉开场面观看,纷纷相论。这些聚于此地,只顾看热闹,都做起“动口不动手”的君子来。无心观战的就是客栈掌柜,焦虑又要打坏所物,不停的劝叫:“别打,别打啊!”伴随叫喊声,忽尔传来砸烂之声,掌柜心头一震,直流汗,边瞧边打算盘计帐,嘴里不停道:“十文,五两,十八两...亏,今天亏大了!”

冯休安横剑道:“哼,只会用毒,真本领没几分!”章郎不相让,道:“老夫真本领就是用毒,现在弃剑投降还来得及!”冯休安不退后,道:“才一百招不到,谁胜谁负还未知定说!”剑式变幻,施出“赤荡剑法”。顿时,剑荡无数之影,拼成一把白色扇形,逼得旁观之人连连退步。章郎猛地挥起双袖,散出一阵白烟,使人眼睛迷糊。而冯休安仗着自己剑法之势扫破白烟,更加迅速逼进。剑发出之声不绝于耳,扇形的影剑之中,分辨不出哪道才是真正的剑。章郎连连避闪,不敢正面相迎。狡猾的章郎闪身其后,从后攻击。冯休安不料他如此狡诈,一剑扫空连忙转身,可是未来得及,顺着掌力前跌于地。

章郎一声得意大笑,道:“冯休安,你输了。如果不服起来再打,否则就不要多管闲事!”明知冯休安身受内伤,还故意容让。冯休安败倒在地,就算未负伤也不可再战,众人士亲眼所见自己已败,无办法再加阻拦了。章郎一把揪起圣威,道:“臭小子,在‘幻形谷’是不是得到了‘六形手’?秘笈呢?”原来他一直是为了武功,对圣威半信半疑。圣威内外负伤,无太多力气说话,道:“我本来...不想...没有...”

“我估计不可能。”便闻旁人议论,“如果他真会‘六形手’这门绝学,还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当日我等都让谷中人骗了。什么‘六形手’啊?我看是没有这种武功,早已失传了。”“有可能这小子所习的全是唬人招式。”众人言语否认,章郎听了之后,觉得有理,便相信的道:“老夫估计也是,根本没有。”为了不让众人看出自己的贪得得,顺从旁人之言。“有...有...”圣威已失理智,难免实话出口。“还欺瞒群众,打!”众人无一相信,起哄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孟之洋的脸上呈出笑意,道:“师妹,看到了吗?这就是报应!”昌琼儿眼睁睁看着一团人在围打圣威,一颗心摇摇晃晃,“大师哥他...他...”有话则道不出口。

“住手!”一位少女奔进门,忙阻止道。众人闻声散了开来,默视那位女子。她扶起圣威,道:“公子,撑住!”她的美貌怔呆了周围人。圣威认得了她,强笑着道:“原来是你,真是有缘...”接着进来一位年龄稍小的女子,正是小晶,“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本来是至此寻人,未想刚到便见此惨景,奋不顾身的阻止众人。小晶走至身前才知,道:“公子!快走,离开此处。”见圣威伤痕累累,两女子心疼,想扶他离开。

“站住!”孟之洋起身拦道,见不知来历的两女子,心起疑虑,“你们什么人,岂能让你带他走?”小晶回过脸,斜视一眼,问:“那你又是谁,不让我带公子走?”孟之洋不能在众人面前直言道出自己是谁,否则众人定会反身针对自己,故然冷道:“我...先别管我是谁,总之不能将这欺骗群众之人带走!”如此一言,即得众心。小晶摆出架式,道:“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拦得了?”孟之洋不信眼前小小女流有多大能耐,道:“我就不信!”方出手阻拦,便听旁人道:“算了算了,凌府在景德镇是鼎鼎有名,没人惹得起。况且已教训过了那小子,就放他去吧。”孟之洋听了这句话,也不敢冒犯,只得让他走。昌琼儿见圣威让那两女子带走,心中嫉妒,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慰藉自己...

第十七章 梦中情曲(中)

 景德镇,行人来来往往,道两旁布满了各类的商人地摊儿。豪华的大院宅,正门前站有四名带刀守卫。在院宅后门处,正有三人悄悄入进,是两女子同扶着一位少年。

小晶轻声问:“公子,你醒酒了没有?”圣威沉醉已麻木了伤痛,不能回答任何人的问话。小晶又道:“小姐,你是不是与他很有缘,你心目中的那位郎君像不像他?”女子的俏脸上多添了一团红云,道:“小晶,别瞎说,也别多问。”小晶机灵一笑,道:“小姐,逗你玩呢,干嘛紧张?公子他为什么每回都受伤?在他生命垂危之时,又为什么总让我们遇到?小姐,你说这是不是缘份?”经过这三番两次的相遇相救,小晶已猜测到她心中所思,只是此迷还没有真实的答案。她稍愣道:“小晶,快扶他到房中。”小晶笑着轻应一声。圣威这些天,日日饮酒,此时醉意正起,昏沉难醒,他什么也不记得,无知觉的躺在床上。小晶将他安顿好后,便道:“小姐,公子的伤比上回轻微一些,这些武林人士简直不是东西,竟欺负公子一个人。”她心神不定思往,道:“小晶,去后房把‘千年人参’拿来。”看着圣威伤痕,便要用药相医,当即想起生日时爹爹送的千年人参,恰是医伤补气的良药。小晶深知刻不容缓,少说话奔出门去。她静静看着圣威沉迷样子,心头一阵更加担心,虽说这回比上回伤势少轻,但不由自主的默默祈祷。

片刻之后,小晶拿着一个长方红盒到来,圣威双眼开条细缝,见两女子相言什么又合上双眼,他实是无力弄清前前后后之事。她端详着,心中产生不一般感觉,回忆当初那段梦景,“你到底是谁,现在哪儿?”此时,圣威开始胡乱梦语,眉宇间充满忧郁,“情人...是梦...师妹...”她没有留意到他的话语,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美景。

大约半个时辰,小晶端来熬好的汤,“小姐,煎好了。”她接过药汤,道:“小晶,你在门口候着,任何人不得来打扰。”小晶是下人,这些粗活应该主动做的,可是听其所言只好在门外守着。她坐在床边,舀一小勺药汤,放到口边轻轻吹凉后才喂他服下。她露出笑容,一勺又一勺的喂服...

晨光透过窗帘,由那镜子反照床头边。温馨的梦,受到阳光的打搅,不由得的消散。圣威从中醒来,才知温馨舒服的是自己躺的床。本能想起身,顿觉全身痛楚,只得安静躺着,心中大概估到此处了。他微动动头额,朦胧看见窗前正坐着梳理长长秀发的丽影,想开口却是口齿无声。

“小姐,药好了!”小晶端着一碗药进来。她停下自己的梳妆,接过碗道:“有没有人知道?”她怕让其他人见到会说闲话,特让小晶多加小心。小晶摇摇头,便在门口候着。她同常坐在床边,舀勺药轻吹后才喂他服下。“师妹!”圣威觉到口中进了药汤,抓住她的手,这才清醒,尴尬的道:“姑娘,原来...你...”她先是有点羞,而后以又不动声色,片刻才道:“知了就行,那还不快点放手。”圣威见她的容颜呆了片刻,忙道:“哦,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她又道:“你让人打伤,现在要服药才能康复。”圣威哪能要她再喂药,接过碗道:“我自己来吃。”喝完药汤后,道:“姑娘,又是你救了我,欠你两条命恩,恐怕今生今世是无以回报了。请问如何称呼?”她轻轻一笑,道:“我又没有急着要你报恩,你借酒消愁,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这样好了,我姓凌,以后就叫我月婷。你刚才叫师妹,你很喜欢她?”圣威知自己刚才脱口之言,点头道:“开始是,只是...我也说不清楚。”凌月婷笑着又问:“为什么你总是挨人打?”见圣威迟疑了,忙道:“没关系,反正江湖人事我也不想了解太多。”圣威得她关心,以坚信之言道:“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了,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谈了许久,不知不觉中圣威已睡着。她看着他的睡相,嫣然一笑,便到门前轻声道:“小晶,进来吧。”怕吵醒圣威,故作低声细语,“他睡着了。”接着又坐到窗前。小晶帮她梳理秀发,边道:“小姐,公子会不会就是你所寻的意中人?”凌月婷忙纠正话,道:“瞎说,他已有心上人了。”小晶惊道:“什么?”凌月婷不再多言他事,催道:“快点,马上去练琴。”小晶不多追问,应了一声忙帮她梳理。

又是一个早晨到来,晨光依旧透过窗帘。清风轻轻拂摆纱帘,送进阵阵花香。圣威睁眼察看一番,房中空无旁人,本以为自己睁开眼依能看到她的丽影,这回有些失望了。但觉胸口隐隐作痛,还是无力爬起。没过多久,门轻轻推开,小晶端着一碗药,“小姐!”她看了房中无人,奇怪言道:“小姐怎么不在?既然如此,只好我来帮忙了。”走到床边,惊喜道:“公子,你醒了!”圣威摸着头额,道:“这几天好像一直在作梦。小晶,我睡了多久?”小晶很热情的道:“公子,你看你,都不知时间了。我来告诉你,才睡两天。”她并不觉得时间长,直思直言。“两天了?”圣威先是一惊,又笑着道:“小晶,这两天麻烦你了!”小晶说道:“公子太客气了,这两天都是我家小姐帮你喂药的,你应该谢我家小姐才对。公子,来吃了这药汤。”圣威忙伸手接过碗,道:“我自己来吃,你们救我两条命,都要谢的。”小晶待他吃完药,机灵的问:“公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圣威没有回答,小晶顿了片刻又道:“公子,我是说你有没有心上人?”圣威想起师父师娘,又听这一问,笑笑反问:“一定要回答吗?”小晶不等的道:“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就说给小晶听听。”圣威沉忆片刻,眼神中有了怨愤,“以前有过,不过从那天发生之事以后,与师妹她...唉,说来话长,现在我心中,已让另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所替代了。”脑际闪过回忆,道:“她是梦是幻,我也不清。”小晶引入话题,道:“也就是说,公子的意中人是‘梦情人’了。公子,我多问一句,你觉得我家小姐如何?喜欢她不?”小晶机灵的套问他话,圣威听此一言,怔道:“小晶,你说什么?这可不能有此想法啊。再说,我与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此恩今生无报,又谈何非想?”小晶立忙道:“因为,我家小姐喜...”

“小晶!”凌月婷踏入门坎,听到小晶之言,忙斥道,“小晶,别胡乱说话。”圣威没听清小晶最后之言,笑朝她道:“姑娘...月婷,你来了。”小晶惊奇自行猜问:“公子怎知小姐名字了?发展这么快!”凌月婷拿出一粒红色药丸,服下后道:“你对我如此好,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他有恩记心,十分感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谢语。“这不是很容易嘛,只要你...”小晶立刻打住话,低头不言。凌月婷斜视一眼,而后又道:“公子,听说你也是习武之人,服了药丸用功调吸恢复较快。”不知她从何而来的奇药,小晶“咦”了一声,问:“小姐,你又不懂武功,却知道这些?”凌月婷是从医学那看到的,她所学知识甚多,道:“笨丫头,不懂就要学!”

圣威运功调吸片刻后即散去功,内伤已无痛觉,且全身亦可行动自如。凌月婷开心一笑,吩咐道:“小晶,去拿套仆人衣服。”小晶不多问转身而去。“仆人衣服?”圣威不明原因。“是的,呆会你换上,免得让我爹发现你不是府上之人。”说的是,府上并无他人见过圣威,如此外人打扮必定不可。“你想的真周到。”圣威不禁又问:“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她的用心,天下间好人少见,心中难免有所怀疑,便多问一句。“因为...因为你很像一个人。”凌月婷没有直接回答,道:“我知道客人难留,这回你就等到痊愈再走。”圣威表示出歉意,道:“给你带来不便,真是...”

“小姐,不知是否合身?我想应该可以的。”小晶拿来衣服,道:“公子,当仆人就要有当仆人样子,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凌月婷递过衣服,道:“公子先换上,我在门外等你。”圣威伸伸腰,无奈的摇摇头,便换上仆人衣服到了门外。小晶见他穿着,笑着道:“挺合身的,小姐你看公子样子,像不像你的仆人?”凌月婷不由一笑,道:“以后就称为小威,走吧。”圣威听说走,不明白的问:“要去什么地方?”小晶轻声回答道:“小姐每天都要到院中凉亭里练习琴棋书画。公子,小姐有意带你四处走走的。”圣威上回在此便有一个疑问,就此即问:“小晶,贵处是官地?”见凌月婷前去,又问:“月婷多才多艺吧?”小晶悄悄的道:“公子,你说对了,老爷手下有数十万官兵。前些年战乱,老爷经常带兵打仗,现在稍平静些。公子,现在应该称唤‘小姐’才对,我家小姐当然是多才多艺,谁能取到小姐真是得了八辈子的福,公子可要加油啊。”见圣威难言开口,又道:“公子,你武功好,人也好,老爷一定看得中!你很像小姐的‘梦中情人’,况且又三番两次相遇,说明注定有缘。”圣威不言不语,心中在想:“梦中情人,她有梦中情人?我也有,看来是各有所思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凌月婷回过头,看了看落在后面的两人,催促道:“快点。”小晶忙跟上去,“公子,以后慢慢说。”圣威听得糊里糊涂的,只记得小晶所说的主要意思,思了片刻才跟上去。

第十七章 梦中情曲(下)

 凉亭,在小池塘边,周边是一片绿色。池中荷花盛开,荷叶已铺盖了半个池面。水面上飘了几些浮萍,小鱼儿偶尔也来顶触。亭中摆放琴、箫等弦、管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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