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剑争全集》第87/97页


江中龙立以“还元盘移”吸起两块雕刻之石,旋转分砸二人。宋主华后退一步,运起内力举掌拍击,雕石应声碎解。佘孟风于空横刀一出,劈分雕石且刀风掀起地砖而飞击。

三人不约而同倒身一个起落,至三面屋脊上。弹身而起时身形轻飘,落下之时则如千斤之力波展屋脊之层。一阵瓦砾之声,三处屋顶之瓦轻飘升起,狂乱飞射。在其中间相碰相撞,碎砟乱沉。

三人互不相让,连说话机会也没有。只见同起足点碎瓦片,共存其中,一连几招过后,则如天马行空向院外落去。

此处宽阔,无物所碍,三人谁也不落下风,掌声足声等一时混成一片。当三人又分开倒掠时,周围连连土出深坑,而又同时运出强劲内力,相抵相拼。三人所发三股内力在中央处混合成团,落地的余力留下深残之迹。三人一直没有开口,生怕大意而受内力所伤,又更加强内力运出。刹间,地的表面碎裂,一个圆波从中扩展开,波及数丈外之物。此时,三人已入不能自拔之境,依然不停加强内力,足已陷入地面。

相互间等于一人抵两人之力,越打越猛,直至运起内力相拼,谁也不让谁。形成此境已无法收手,皆是自私宁愿同伤也不愿自己独伤。如此势下去,只有三方内力耗尽才止,到时是死是活,谁也无法料定。

“阿弥陀佛!”一道黄衣身影从空而降,落至三人中央处。见他丝毫未动,三股内力莫名其妙分解消散。来者正是惹尘大师,他一直留意佘孟风行踪,以防乱伤人,不料遇上三人相互相斗之境,便出手阻止。

惹尘是以一种极玄极奥的功力化解三股强劲内力,无人看清他的手势移动,误认为是丝毫未动。这种极玄极奥、以静制动的功夫,令人闻之诧然。“难缠分力手”是以玄奥的内功所发,可分斥外界万力,使之消散于无形。无人能看出惹尘身怀绝伦之学。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惹尘缓缓的道,“三位施主何必如此相争?”

宋主华收回功,惊道:“大师,原来是您!”感到意外,心佩万分。

佘孟风大惊,一笑道:“没想到大师之功远远超于我等之上,佘某真是惭愧!”不用多想,就算三人联手也难敌惹尘,深感敬佩。

惹尘讲解道:“施主不必自疚,功夫学来护身,无需相论高低,佛法无边,修德修心。”

江中龙瞅了一眼,则冷问:“敢问大师何寺何号?”想问清来历,也好心中有底。

“贫寒孤寺,不提也罢。”惹尘没有说出身出何处,道:“施主,世事无常,何必伤身伤怀,人生极乐,其乐人生。”

江中龙不听善言,问:“大师看破俗尘世事,又为何出手拈尘拂烟呢?”

“施主言重了。佛法无边,佛光普照,我佛慈悲,为佛为人,善哉善哉!”惹尘满口佛法,修为极高,“俗尘世事,如烟如梦,始亦尘埃,终亦尘埃,生亦尘埃,死亦尘埃。”

佘孟风拱手礼道:“大师是尘外之人,一个月后的神功剑争之事不会出手干涉吧?”如果他出手相阻,那定是无法得名,这是最大顾虑,不禁多问一句。

惹尘轻摇头,道:“阿弥陀佛,当然不会。如此一来,方可了却众施主三十年的心愿,平息相争才可平居安乐,莫不是件好事。”

“那好,就等一个月后见。”佘孟风伴随一声长笑纵然离去。

江中龙不敬惹尘之意,道:“我等岂能与出家人相论?”说着施出刚学的“破势七下”以爪攻袭其右肩。爪尖散发锐利之气,疾快阴狠,有裂石断金之力。

惹尘不闪不避,身定不移,只见衣布则然无风而摆,将江中龙爪形之手斥于肩处三寸之处,更以反弹之力推出丈外,缓声的道:“施主,回头是岸,何苦如此强求?”

江中龙身受强大反弹之力推回,则无伤丝毫,知其留情,呆滞片刻,若疯一笑,“我不会就此罢手,永不能就此放弃。”神情疯迷,即然而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惹尘长长一叹,“何必苦苦强求,一切即空。宋施主,请!”

宋主华拱手礼道:“大师,请!”

待人离开此处后,则闻“咯咯”碎裂之声,地面生出无数三寸宽的乱缝,正是方才三人合起的内力所散形成。

江中龙没有离开此庄,而又向石室走去,费尽神思,口中念念不休:“天外之学,天外…”石室中,他盯着“天外之学”所列排之功,绝望而愤怒,道:“什么天外之学?我看是狗屁,呸!”一口唾水吐在壁上,落下一块薄薄壁片。

见此江中龙一愣,走近用手轻轻触抹壁处,落下一层薄片后,一幅荧光字幕呈现眼前,最闪耀的正是“天外之学”四字。不禁惊道:“天外之学,原来这是天外之学。我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心喜若狂的看着壁上字幕,轻声念道:“天外之学乃百年之前所留,其名至此不晓,全学残余只此一成…天外鬼世。此乃至阴至邪…”下面则是排拼成人骨人形之字,不知从何字开头,“这、这…为什么?到底哪个字为首?”令人难以琢磨的排列,使见者有心乱如麻、神思惧迷之觉。

江中龙无法分解此迷,便将所有的乱字全背记下来,无可依信:“哪回事?这何能…”他神色迥然不同,迷离惝恍,来来回回踱步沉思尽想。

一连过了十余日,也没有领悟出排列为人骨形字意,江中龙所有神思沉悟其中,似乎忘记外界一切。迷惘的他步出石室,当经过院中之时,足下散落之风吹起碎瓦片,分落向房顶破chu三处,使之复如原样。他自己则若不知此动,走到院外,随足任走,口中一直念念不绝:“天外之学,从何习起?天外之学,该从何习起…”见他缓迈的身影处,忽闪忽现出形影之式,所留下之气伤及一处,则复另一处,正如张冠李戴、画蛇添足的残景。

山水已阻不了江中龙的脚步,只见身影闪闪,连跃数下已过山头。来到宽达十余丈的河边,其中水流缓缓。河中央正划来一只小舟,只听船夫叫道:“客官,要过河吗?两文钱…”

江中龙根本接收不到外界之讯,心中一直在想:“天外之学,到底从何习起?从何习起…”身影平步河面,闪闪而过,足下之风将河中央的小舟卷转了几周。船夫险些晕倒掉进河里,好不容易稳住身,转脸望向彼岸的身影,呆呆惊道:“是不是人啊?”……

凤花庄处的集上,人们来往不止,各行各业,人声鼎沸。

董良、向万刀正在集道边行边谈,忽闻集头传来吵乱之声,只见人们弃去手中之物,如开闸之水一拥而来,不停叫喊:“救命啊…”

江中龙心神不归,任足行走,所过之处受力毁坏,残迹顿现眼前。

“江中龙?”董良挤上前,见其身后之势不禁惊然,“江中龙为何如此神情,练了何种武功,竟有如此之势?”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猜不出江中龙习成了什么武功,之势如此夸张。

江中龙步步而近,毫无止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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