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请赐我一世平凡全集Zei8.net》第56/77页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改道?目的地是下县的话,青玉可是必经之地。
  我探头寻问前面的镖师。
  “你们不知道吗?出发前就跟队主商量好了,青玉之地太危险,就算有我们的人跟着,安全走出去的可能也是极小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决定绕道从峰河走,虽然不能直达下县,但可先到达申地再从南面折回去,远是远了点,但多花些时间总好过最后人货两空。”
  “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过我们?”
  他诧异的看了眼同伴又回过头,“抱歉,我以为都已经通知到了。”
  车内的人听到已改道的情况皆松了口气露出安心的表情,只除了一如既往冷淡无谓的丁言以及蹙着眉头郁闷不已的我。
  如果不走青玉之地,我要怎么找王顺?
  会临时改道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他们既然不去,我也不能硬让人改回去,左右迟疑了一下,只好收拾好东西叫停马车,谎称家里本有急事要自己速速回去,虽然青玉危险,可却是回家最近的路,自己不能再耽搁了。
  镖师劝了我几句,见我主意已定,便也未多加阻拦,我就在各种‘这人不要命了’的嘀咕中收拾好东西下了马车,我用本应退还给我的份子钱跟镖头换了匹马,假装笨手笨脚的骑上去,然后向回走。
  可我走出不到百米,身后却倏然传出一声尖叫,我立刻回头,刚才准备上桥过河的商队停在岸边,桥绳已被砍断,整个索桥倾斜着陷进河里,通往对岸的路竟被生生切断了。
  树林中立时窜出一伙麻衣男子,人数众多到将整支商队团团包围,他们个个蒙着面且手执武器,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群劫匪。
  刚刚还排列整齐的商队顷刻散乱开来,马儿似受到惊吓般高声嘶叫,载着商客的车厢里传来阵阵慌乱不安的低叫声。
  不是说为了保险起见所以绕远改道吗?怎么还会在这里遇到劫匪?而且分明是中了对方的埋伏。
  我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除了商队里有内鬼,我再想不到其它。
  我立时跳下马飞快的闪身进入岸边的树林里,无声的向商队靠近,停在适当的距离,脚下轻点飞身上树,让自己的身体藏匿在枝叶里,暗中观察起下面的情况。
  镖师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措手不及,但很快便纷纷将商队围在里面,镖头下马走上前试图跟劫匪的头目做着交涉。
  这些麻衣劫匪行动有序,服装整齐,两方头领说话之间没有一个人起哄或是擅自行动,都安静的在等头目的命令。这伙人决不是什么简单的肆意妄为的绿林大盗,反而像是个管理严格的集团,而据我事先调查所知,这一片除了青玉的劫匪,再没有其它势力有如此阵容。
  容七说过那个王顺最喜欢的不是躲在后面出谋划策,而是混入目标群里,扮做自己人的样子,从中做鬼。
  如果,如果这伙人就是青玉的劫匪,商队里的内鬼是王顺的机会便极大。
  我不自觉的伸手紧紧抓了一把树叶,没想到刚刚还觉得大势已去,机会竟转眼就出现在面前。

  第 47 章

  镖头表情严肃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只见对方头目晃了晃头,懒洋洋的抬起左手又迅速落下,其余的劫匪们像接到指令的士兵般纷纷提刀冲向商队,与镖师们缠杀起来。
  呆在车上的商旅大部份躲在车内不敢出来,可随着歹徒开始逼近车厢,也纷纷跳出马车向外慌乱逃窜,场面顿时烟尘四起,混乱不堪。
  我按照容七给我的少的可怜的外表描述观察着下面的人群,可那里并没有谁是左撇子的瘦子或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不只如此,我从头看到尾亦没有看到丁言的身影,但我并不担心,以他的能力绝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他有他的事情要办,我亦有我的,只不过我现在宛如瞎子摸黑,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
  我找的不耐烦了,心想干脆抓一个劫匪严刑拷打逼问一番。正准备下去,却看到刚刚消失不见的丁言施展轻功追着同车的壮汉,正冲着我这边过来。
  咦……
  我刚直起的身子又蹲了下去。
  二人飞入林中,壮汉知道自己如何也甩不开丁言,索性停在原地反过身来与他相对而站,神色复杂的道:
  “我自认隐藏的天衣无缝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此时的壮汉双手握着两把鸳鸯钺交叉于胸前,眼睛黑若耀石,身上不再有半分流气,反而沉稳内敛,跟刚才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无脑男判若两人。
  丁言根本不听他说话,出手就是杀招,壮汉连忙闪躲,没有放弃的继续协商道:
  “我确实动了邬门的货,可我只是求财,大不了还给你们就是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
  丁言终于出声,清寒的声音不带一丝回旋的余地,“怪只怪你求错了地方。”
  杀招再临,壮汉逃也逃不了,讲也讲不通,只能殊死一搏,可他的实力跟丁言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连躲再挡,吃力的紧,眼看就要交待了小命。
  我躲在树上看着下面的情形,心却已凉了半截。不会这么巧吧?我对自己说,这个人应该不是王顺,他壮的很,一点也不瘦,而且也不是左撇子,可是瘦子可以变壮,左撇子不一定右手就不灵活……
  却见下面壮汉已躲的焦头烂额,满身是汗,丁言的利剑紧紧相逼,一个剑花划破了对方的上衣,露出他黑黝黝的上身,一道狰狞的长疤横穿过他的胸前。
  我蓦然愣在原地,死睁着双眼,再也找不出逃避的借口。
  壮汉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我恨不得抱头扯发愤慨老天捉弄人的恶作剧。
  为什么他偏偏要是邬门的敌人?
  树下的丁言紧接着又一剑刺穿壮汉的左腿,壮汉“啊――”的痛喊出声,挣扎了两下,却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只能抱着受伤的腿侧倒在地,他已再无力闪躲,只能任由丁言随意宰割。
  就算再怎么不想跟丁言有交集,我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复仇的希望断送在他的手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叹出,而后收敛心神跳下树来,拦在丁言与那倒在地上的壮汉之间。
  丁言看到我突然出现却并未惊讶,好似早就知晓树上有人一般,只淡淡看了我一眼,这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表情,可他眼中的冷意却似三九天的寒风。
  我张开双手半举在身侧,表示自己并不是他的敌人,用早已熟练不已的低沉男声道:
  “抱歉,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可是有一件事我得确认一下。”
  我侧过身,对着咬牙抱腿,气喘吁吁的壮汉道:
  “你是王顺吗?”
  壮汉瞳孔一缩,抬起头看着我颤声道:“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不是王顺?”
  壮汉没直接回答,却自嘲道:“看来天要亡老子,左右我也打不过他,多来一个寻仇的也无妨。”
  “这么说你确实是王顺喽。”我苦恼的抓着头,怨夫般的叹着气,转头对丁言歉意一笑:
  “抱歉了兄台,你不能杀他。”
  丁言没出声,根本不屑理我,直攻王顺。
  我只能抽出软剑出招阻挡。
  王顺大概没想到我会阻止丁言杀他,脸上划过惊讶,但很快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不禁皱起眉头,他腿上的伤是很重,但还不至于如此夸张,他一个老江湖也不可能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在表演,刚刚的表现也应是想降低丁言的防备以便乘机偷袭。
  容七说的没错,这个人果然有够阴险狡诈。
  以防王顺在我跟丁言打斗时乘机逃走,我左手迅即向他射出两枚涂满麻毒的梅花针,他躲避不及闷哼一声,很快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没有了分心的王顺,丁言与我都将注意力转向彼此,我好整以暇的摆好姿势,心里定一遍目标:
  打晕他,然后带走王顺。
  丁言比我痛快多了,闪着刺眼亮光的细长银剑在空气中轻轻一划便攻向了我。
  为了不被他发现身份,我刻意避免露出过去熟练的招式,几个回合下来,他倒是对我有些另眼相看,挑起一边的眉毛,然后更用心的攻击我……
  随着攻防之间的你来我往,我才切身体会到,丁言这个人太强了,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很多很多,自己当初竟会觉得他不会武功?真是愚蠢的直让我自己脸红。
  开始还能击回几招的我随着时间的拉长,逐渐变得勉强,甚至吃力,他却始终从容不迫,淡定如初。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耗尽体力也不可能胜过他,既然正面对决不成就只能耍阴的了。
  虽然接下来的做法会有暴露的危险,可我不能输,不能让他就这么杀了王顺。
  纠结半天,两人剑与剑再次交刃过后,我唰的突然逼进他,左手接过软剑,在他杀招攻过来的节骨眼上冷不防的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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