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侠隐全集Zei8.com》第34/216页


左边的蒙面人说:“什么事?”

蒙面老大说:“我怀疑燕家这个青年剑客和青龙镇杀死我们兄弟的人有关。”

另外两个蒙面人都惊呼了出来,楚天阔也差点叫了出来,原来这伙人和青龙镇埋伏的那伙蒙面人是一伙的,马家滩上埋伏自己和义父的也是这伙人,没想到自己原本想避开这些人,却误打误撞又碰到了一起,江湖事还真是躲不过。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楚天阔面对这伙杀害义父的蒙面人,不由得怒火升起,但他也想知道这伙人的来历,到底是不是唐家的人,所以他按耐住自己的怒火,冷静地听下去。

左边的蒙面人问:“老大你怎么有这样的怀疑?”

蒙面老大说:“很简单,青龙镇十几个兄弟是被同一柄利剑所杀,从现场来看,杀人者只是一个人,当时地面还有一些切断的树叶,那是剑气所斩断的,可见此人的剑法已经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这样的人不会很多。后来我们派人分几路四处追踪,再也没有这种高人的下落,直到如今,突然听说有人打败了沙黎苍,从时间来看也很吻合,那人在青龙镇杀人后,怕被追杀,于是混入燕家当镖师,所以我们就再也没有打听到他的下落。”

左边的蒙面人说:“老大高见,听你这么分析倒是合情合理,不过,船老大说此人是个青年侠客,青年侠客有这等剑气功力?”

蒙面老大说:“中原武林奇人异士很多,不可小瞧,至少他能打败沙黎苍,那他也有实力杀掉我们十几个兄弟,所以我十分怀疑就是此人,我们速速回去向少主报信,请派增援。”说完,就走出凉亭,欲往来时的山路走去。

楚天阔见他们要走,事不宜迟,不能让他们逃出去报信,于是飞身而出,一边说:“你们不用去报信了。”身体挡在三个蒙面人的去路上,三个蒙面人大惊,没想到有高人潜伏在旁边,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刚才说的剑客高手。

楚天阔与他们打了个照面,只听见蒙面老大大呼说:“漕帮小子!”

楚天阔心念一动,这蒙面老大当时就在马家滩埋伏的人中,于是大喝一声:“乖乖束手就擒,饶你们不死。”

蒙面老大见事态危急,当机立断,左右手把两个手下一抓,往楚天阔身上扔,一边说:“拦住他。”边说边往后退去,却是要逃之夭夭。

楚天阔没有料到这招,而两个被抛过来的黑衣人也知道自保,两人两柄长剑齐刷刷的攻到,楚天阔担心让蒙面老大跑掉,于是不假思索,拔剑一招极为凌厉的“化雨”式挥出,只见万道光芒齐出,一阵叮叮当当乱响,楚天阔随招式而过,从两个蒙面人中间穿过,看都不看他们,直接就去追蒙面老大。只见两个蒙面人飞身跌落地下,长剑寸断,身中无数剑,早已毙命。却原来楚天阔见这伙人行事残忍,不愿手下留情,一招“化雨”式毫不留情,断金碎剑,直取两人性命。

楚天阔了结了两个蒙面人后,蒙面老大已经纵身飞入树林,楚天阔不再迟疑,循声疾步赶上,蒙面老大轻功不错,这会为了逃命,拼命施展轻功,如灵猿穿树,嗖嗖嗖跑过几里路,怎料楚天阔内功实在高强,轻身功夫炉火纯青,如轻烟般始终紧紧咬住不放,而且距离不断缩近,最后一跃楚天阔见蒙面老大只在数丈外了,随手折了一小根树枝就往蒙面老大射出,只见树枝如梭镖一样擦着风咻得一声往蒙面老大后颈灵台穴飞去,蒙面老大听得风声,知道厉害,一翻身躲过树枝,树枝狠狠地插入了前面树干里,直没至顶,楚天阔就乘着蒙面老大翻身躲避这一耽搁的间隙纵步赶上,一剑直指蒙面老大胸口,蒙面老大也不示弱,一扬手数十枚暗器呜呜呜地飞来,钨金暗器,但见楚天阔手腕一转,挽了几个剑花,暗器纷纷被剑风绞碎震偏,宝剑依然直指蒙面老大,蒙面老大知道对方武功奇高,不存侥幸心理,长剑出鞘也往楚天阔咽喉处刺来,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已属于撒泼耍赖的打法,但楚天阔无意取他性命,因为还想盘问一下他,更无意被他的长剑所伤,只见楚天阔转腕引剑一旋,削断蒙面老大的剑尖,再一旋直削蒙面老大的手腕,但蒙面老大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仍直直地刺过来,楚天阔心知不妙,侧身避过来剑,收剑贴臂,无名指小指夹着宝剑,食指中指伸出直取人迎穴,因为楚天阔知道这伙黑衣人牙齿中都含有剧毒,一旦觉得无法逃生就会咬破牙齿,吞毒自尽,刚才蒙面老大无意自保,很明显已经心存死意,所以楚天阔要抢在蒙面老大咬破牙齿之前制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楚天阔手指点中蒙面老大的人迎穴之时,只见蒙面老大喉头一动,似乎刚刚咽下东西,楚天阔心知不妙,运指如飞,点中蒙面老大胸口几个要穴,试图封住血脉运行,让毒血不致蔓延,蒙面老大冷笑着说:“没用的,这毒药见血封喉,无药可救,毒血无须流到脏腑就以致命。”

楚天阔拉下他的面罩,但见一个长相阴鸷的男子,脸如蜡纸,颌下一缕长须,口中有黑血漫出,眼见就要一命呜呼了,楚天阔见此人不是当初在乐山见到的万掌柜的护院,看武功也不像那晚马家滩掌击莫北望落水的首领,就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唐天引派你们来的?”

蒙面老大狂笑着说:“我们主上会替我们报仇的,你们都跑不了。”

“你们主上是谁?那晚在马家滩的首领又是谁?”

“他们总有一天会找到你头上的,到时你就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了,哈哈哈哈”蒙面老大还在长笑,却被一阵剧痛袭击,哀嚎着笑不出来。只见他躺在地上,卷曲着身体,不断地抽搐打滚,口中黑血直流,显得痛苦不堪。

楚天阔说:“告诉我,我就替你了断,免得你受苦。”

蒙面老大在呻吟中发出了两声嘿嘿的冷笑,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他一阵剧烈的抽搐,然后整个人就瘫了下去,一动不动,脸上七窍流血,已然一命呜呼了。

第十九章 玉石中,隐情

楚天阔见这伙蒙面人行事残忍,而又纪律严明,誓死不透露秘密,不禁又是憎恨又是佩服,不管这伙人的幕后主人是谁,一定极其难对付,恐怕未来江湖还有不少风波,还有不少邪恶需要去铲除,楚天阔想到这里就感到降魔扶道的责任还任重而道远。

楚天阔搜了搜蒙面老大的身,希望能发现些什么能辨别出这伙人的身份,但除了一些钨金暗器外,一无所得。蒙面老大所用的暗器是梭镖,质坚量沉,暗闪精光,尖芒锐利,四周还有锋利的棱刃,被此镖打中不仅碎筋断骨,而且四周棱刃进入体内会多出割伤血脉,造成极大伤害,是极有杀伤力,极为霸道的暗器。同样地,在梭镖的底部铸有一个“唐”字,似乎在张扬着它的来历。楚天阔闻了闻暗器,有股药香,恐怕沾有剧毒。

楚天阔用布包起一枚梭镖,收好,其余的钨金暗器,装入黑衣人原来盛装暗器的皮囊内,找处地方埋了,以免路人误伤到。处理完暗器,楚天阔就循路返回凉亭,凉亭正处在崖顶边上,可以看到山崖底下的扬子江和燕家的船,楚天阔寻思道,燕家还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阴谋中,这股势力不容小觑,自己到了应天府还要继续赶路送药,如果事后蒙面人找燕家麻烦自己可就分身乏术了,而如果,如果蒙面人真的是唐家的话,那恐怕燕家连乐山都不能回了,因为在蜀地唐家的势力太大了,小小的燕家根本抵挡不住。楚天阔没能想到什么万全之策,唯有放弃了,心想,此事恐怕需要和当家的商量,凭借他的江湖阅历和经验,或许可以找出什么两全之路,心意已定,楚天阔就飞身出凉亭,沿着石阶返回渡口。

由于不需要跟踪船老大,楚天阔一路纵跃直走,不一会儿,就下到山崖底,轻身飘上燕家的船,毫无声息,楚天阔相信不会惊动任何人。甲板上没有其他人,因为这时候正是楚天阔巡夜之时,船老大估计早就潜回自己的房间了。

楚天阔凝神静听,没有可疑的声响,于是沿着木梯下到货舱,只见万掌柜的货物还满满地挤在货舱里面,用麻绳扎紧着,一路以来都没有动过,楚天阔从来怀疑过这些货物,尽管万掌柜的护院武功高得出奇,但即使宾江葛家堡都可以请到殷赤山之流来当护院,所以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但今晚听过蒙面人的密谈,他们对这批货物如此看重,恐怕绝不会仅仅是玉石那么简单。

楚天阔本想直接打开箱子查看,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此擅作主张,不仅会让当家的难堪,也会让燕家镖局蒙羞,毕竟燕家镖局跑江湖押镖,不能无故拆主顾的东西,这是江湖行规,他多年跑漕运对这种近乎戒律的规矩有所忌惮。一念至此,楚天阔叹一口气,还是待明天当家的醒来再与其商量吧,一切交由他老人家定夺。于是楚天阔退出货舱,来到甲板上,眺望着江上明月,一切安静的不像是真的,谁能想到自己刚刚还取了三个人的性命。

楚天阔就这样立在船尾处,楚天阔知道燕过涛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过去每当他巡夜,第二天早上最早到甲板来的一定是燕过涛,正如燕过涛所说,“人老了睡得就少了”。楚天阔准备在那个时候跟燕过涛商量这个事,避免惊动太多人。

一夜无话,楚天阔立在船尾如同标枪一样挺拔,直至五更天开始蒙蒙亮。果然,最早来到楚天阔身边的正是燕过涛,燕过涛一如往常地说:“楚兄弟,怎么样,昨夜没有什么异常吧?”

楚天阔说:“略有风波。”

燕过涛一惊,说:“发生什么事了,我都没有听到动静。”

楚天阔说:“当家的放心,昨晚的事我都处理了,但恐怕还有余波未了。”

燕过涛眉毛一挑,哦的一声,说:“楚兄弟,你就不要跟老夫打哑谜了,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吧。”

楚天阔当下就把昨夜跟踪船老大上得崖顶,听到船老大与三个蒙面人的谈话的事一一向燕过涛做了转述,但隐去了自己在青龙镇和马家滩和蒙面人两次交锋的事,楚天阔还是不想把燕家卷入自己这桩麻烦事中。

燕过涛一听,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自己为了振兴镖局,接镖远走中原,竟然卷入这样的阴谋之中,实在是造化弄人,但燕过涛不是怕事之人,只听得他说:“昨天我才跟你说,江湖从来没有一日是平静的,无论你多么想避开,永远有一些事是你避无可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一语成谶,应验到我燕家身上,真是莫大的嘲讽啊。本想借着这趟镖振兴镖局,却又卷入这样的阴谋,上苍对我燕过涛真是厚爱啊。”说完,燕过涛狂笑几声,“但我燕过涛岂是临事退缩之人,别人找上我们燕家,我们燕家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与之相搏,绝不会掉了祖宗的威风,坏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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