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429/501页
这时同窗们还在“四十一、四十二”的数着数,听着马啸的喊声顿时乱乱的责备了起来,“你说话不算数”,“哈,你可真会改口”,“不要理他,周建华、加油。”
周建华明显的听见了马啸的话猛然间停住了正在空中轮转不已的身子,立住了脚狠狠的吐了口气看着马啸笑着道:“莪在家里一次可以翻一百多个,莪还想着你能买个十瓶八瓶的让莪们开开心,原来你也有些‘日把?_’了。”
听了这句话我也笑了起来,只不过对于“日把?_”这个词不太明白,疑惑的问周建华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周建华大笑着道:“‘日把?_’了就是说一个人熊了、害怕了、没胆了,这个词的含义十分的广,内容更是多的很了。”
马啸头一昂似乎不太服气可随后身子又是一软垂下了双臂,显的一付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着周建华恶狠狠的道:“你能,你英雄,有本事不要酒再翻它个千儿八百的。”
同窗们顿时一个个乐不可支的大笑了起来。
赵国脸上一付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马啸道:“你说你什么赌不能打偏与他打翻筋斗的赌?我们早就听周建华说过他在他们那个小县城学过唱戏,而且学的还是武戏,你怎么能赢得了?”
听了赵国所说的话,周建华笑嘻嘻的仰头朝天的唱出了一段秦腔:“莪,”长长的拖出了一个长长的“莪”后,即大声的吼了起来,“莪今日返家转,到了门前向里看,里面是个小女子,女子正在揉着面,面前一娃笑着耍,怀里抱着个小金砖。”唱到这里忽然又是石破天惊的一声长吼,“莪,啊啊啊啊啊。”
正在这时一位年长的老师快步出了教学楼的门对着我们怒吼道:“是谁在‘莪、莪’的没个完呢?你们是那个班的,这考试还没完在这里鬼哭狼嚎的要干什么?快赶紧走,不然取消你们的考试成绩。”
同窗们顿时一个个的悄然的没了声音,相互看了看转身即跋腿对着校门飞奔。
周建华楞了一下看着我轻轻的吐了吐舌头,红着脸拉着我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追着同窗们的身影而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清云道姑
在放寒假的前一个星期考分终于公布了,在小屋内复习的同窗们的各课成绩几乎全部是以满分而顺利通过,这也让学校的老师们大为吃惊。十几个人如此强横的、近乎完美的拿下了第一学年的基础课让班主任也很是开心,在班会上班主任说是这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也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大喜事,据她说对于这十几位同学院方也是十分的重视,有可能从中选出些未来留校的人,当然前提条件是成绩必须坚强的保持下去。
据班主任说院里的一些宣传部门也开足了马力对我们这些人大力宣传,毕竟对于学生们来说我们还是属于一个十分正面的典型,当然借着院里的宣传“黑天鹅乐队“的名声也在院里大振,用马啸的话来说是我们的名声提高了不止一个挡次,在一定意义上“黑天鹅”这个词即等同于先进和优秀了。
对于这些虚名我并不十分在意,春考的结束即意味着年的来临,如何才能购买上我所希望的火车票成了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当然如果万不得已便也只能是乘坐飞机了。
我的想法翠翠很是赞同,依着她的话是我们越早一天到家就越省些钱,我们带来的钱已不多了。我方才知道本来计划两年的用度实际上已是快见了底,翠翠本来想让红红通过邮局汇些过来,我没有同意,现在我俩人手中的钱买两张飞机票还是绰绰有余的,想想坐飞机也不过数小时的旅程,如果乘了火车将会更省一些,翠翠勉强的应承了,不过她要买些东西回家乡的愿往当然也不太容易实现了。
随着排队的潮水般的人流在火车站我硬生生的站了两天一个夜,待轮着我买票时车票早已是被售了一空,说是七天内均已无票,如果七天后再买不上说不定又是一个七天,可那时早已过年了还要票做什么。
闷闷的一个人站在售票大厅外看着拥挤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按理来说学生票本该好买一些,政府在售票厅内也专设了购买学生票的窗口,可是我明明看见我身后的一个人手持了一张纸条从窗口处直接购到了当日直发北京的八十二次客车的车票,而且一买就是二十几张,我当时即对着售票口内的女售票员表示了不满,可女售票员说那是人家早来预定好的只不过现在才来取票而已,然后对着我不耐烦的挥着手,想了想也只能作罢。
坐在了售票厅外的高高的台阶上心里的感觉有些不是太舒服,那个女售票员明显的是在撒慌可又无法将她的慌言当场拆穿,看来这些人是利用了自已工作的便利为已谋私,也不知为何那些领导们也不管上一管,呆呆的想着看着站前广场上到处是乱乱的堆放着的行礼和随地而坐的人们,不知怎么对于这些百姓们心里又生出些同情,大过年的百姓们如果回不了家这本身就应算是一些职能部门的无能。
记的老人们曾说过解放那阵子为了一个要返乡探视病危老人的一个支前的民工,各级政府纷纷的出力出车,让本该一个月后才能抵家的民工竟然在十天内即返回了故土,而且据说那位民工最后还是坐上了一位师长的吉普车直抵村落,当时的那种景象一定感人之极。可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现在的一些干部们竟然忘记了当初百姓们是如何的抛家舍业的追随着大军一路南下,心里也还记的一位将军曾说过三大战役的胜利可是数百万的百姓们用独轮车推出来的,这些话这么快就被这些坐上了位置的新一代的干部们给忘记了。
“兄弟,要买票?”一个年轻人笑嘻嘻的站在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问道。
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年轻人,听口音应是当地人,只不过他身上着的衣物皱皱褶褶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身份的人,也许他只是想随意的与我说些话,只好无奈的应道:“正是,这不排了快三天的队也没买上一张,已经没票了。”
年轻人仍旧笑着道:“有,怎么没有?你如果想要我就去给你办出来咯。”
我楞了楞神,满腹狐疑的看着年轻人道:“你能办出票来?”
年轻人大笑了起来,小心的向左右方向看了看接着道:“你想要卧铺还是硬座,是哪一趟你只要告诉我就行。”语气竟然十分的坚定,脸上的表情更是显的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怔怔的看着年轻人对于他说的话根本不敢相信,女售票员说现在根本没了票如何能买的出来,难道他会变出来不成。
“是不是去北京?”年轻人有了些不耐烦看着我催促道:“你陪着我去,买的时候你付钱就行,每一张票你的多付给我三十元钱,因为我还要付给人家二十元我自己仅能落下十元,你看行不行?如果你同意我们这就去办。”
看着年轻人我很有些痴楞,不过想想也许就不定能有个好结果,年轻人明显的是在求财,不过对于我而言他的作法也是一种生财之道,对于一些急于返回家乡的百姓们来说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当然我如果买了也就助长了那种邪恶之气,可话又说回来这事让一个百姓如何能够制止的了。
“好,就依着你说的办法,不过俺要买两张卧铺还得是学生票才成。”我不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年轻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只是心里一直还在怀疑不定。
“学生票通票是减半的,可是卧铺号并不减,”年轻人看着我认真的道:“如果你同意我们就进去咯。”
我点了点头,年轻人顿时脸上笑的如同开了一朵花,拉着我的胳膊即大步的向售票厅内行去,不停的用力的挤过拥挤着的人们,随着年轻人一直顺着还在一个个紧紧的挤抱着的排队的人们拥成的队列行到了售票口前。
年轻人对着还是方才对我说没票的那位女售票员大声的道:“姐,后天的两张学生票,八十二次的带卧铺,现在来取。”
女售票顿时笑吟吟的将头凑到了窗口内一个小小的话筒前看着年轻人大声的道:“早就备好了,钱。”
年轻人慌忙的回过头来看着我道:“快,钱。”
我心里的怒火毫无来由的腾腾而起,只是票还未到手只能先行忍耐,随手从怀里的衣兜内取出了学生证和数百元钱递给了年轻人,年轻人便匆匆的接了过去从小窗下塞了进去,眼看着女售票员笑着接了过去后看了看学生证上所写的地址,即伸了手飞快的从面前立着的柜子上取下了几张票,然后算了钱后点了一些放入了身边的一个小铁盒中,随即票和剩余的钱一起被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