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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你们在不在?”村长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然后屋门即被推了开,村长带着几个村干部行入了屋内:“好,捞面条,俺喜欢,妮,去给你爹盛上一碗,俺有些饿了。”村长大咧咧的对着红红说着,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老人的身边接着道,“你个老东西可真有福气,俺白将妮养这么大她根本不顾俺,跑到这里来尽孝来了,俺现在可真是可怜的紧,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万一哪天一觉睡过去起不来也没人知道。”

老人将碗筷放在桌几上笑着道:“你那个伴呢?依着俺看你快去同她商量商量,俺看大年时办了算了,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好,累的慌。”

村长苦笑着道:“那有你说的那么快,就是俺同意人家能同意么?”

老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刚好他们还没走,俺明天一早即去给你提亲去,不过这个礼钱可是不能少了。”几名村干部站在一旁也“呵呵”的笑着陪着笑脸。

红红快步进了厨房看也没看站在厨房门前的我,伸手取了碗筷飞快的盛了些面后端入了客厅递给了村长,村长随手接了后将碗放在了桌几上,一手端起了菜盘一手使了筷,眨眼间盘里的菜已是大半入了他的碗中。

“嗯,好吃”村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呜呜噜噜的说着些让人听不太清楚的话:“这一定是俺妮做的,就是好吃,俺多少天没吃过俺妮做的饭了。”

听着村长的话我心里一时有些难受,这位可敬的老人现在等于过起了单身的生活,虽然与他成不了一家人可是还得要将他当成自已的老人一样好好的待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变化

 村长带了几名村干部来家中问些事,在与老人们认真的商议后确定在他的手中已是有了一个庞大的企业,如果细细的盘算起来,企业的固定资产早已是超过了两千万,当然那也只是个数并不代表什么,说完了正事儿老人们很是愉快的开始了谈天说地,不久黄校长和杨家二爷也进了屋,随后二虎爹、二虎娘、杨家的几个儿子还有几个年老些的乡亲也笑着进了屋。

对于这个民族的历史村中的老人们知道的似乎比历史学家们还要多了一些,一如从前一样开始了他们激烈的争论,对于发生在古时的那些大些的战争更是能从头至尾描述出来,谁骑了马持着手中的兵器与谁大战时使的什么招式,谁悄然的带着人翻山越岭的攻下了另一个国家的最重要的城镇,谁如何排兵布阵的巧妙的引诱对手钻进了自己提前布好的埋伏机关里,谁使用各种计谋让对方的国君一怒之下自毁了长城。

我只能在一旁呆呆的听着他们说着故事,心里却是一直将他们所言与曾学过的历史课本中的内容相比较,出入确也大了些,所谓的一些传说均是些野史当然不足为凭,不过也能让翠翠听的津津有味,红红似乎忘却了与我发生的不快,又开始笑吟吟的围着老人们转个不停,不时的端茶送水让老人们更加疼爱,直到夜半三更天时人们才陆续的散了去。

这一晚红红还是如往常一样住在了家中,只不过我与她再也未说一句话,老人们也应该是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未再追问我俩人之间的已是视如佰路的原因,我还是只能睡在了沙发上。

天大亮时才爬了起来,慌忙的将自已收拾的利索后行出了屋门,早晨的空气很是清冽,寒风抚过也有些刺骨的感觉,边想着心事边缓缓的踱着步,下了坡后才发觉红红不即不离的行在了我的身后距离我不过十数米远,只是心里对她已是没有了那些情感,摇了摇头便不再理睬迈着大步向村公所而行。

方一步迈进了会议室的门屋内已是坐满了人,看了看表不过才八点多一些,也不知他们为何来的这么早,陈建军满脸愁容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二柱笑容可鞠的不停的对我点着头,程长征紧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景,张经理笑嘻嘻的不停向我挥着手。

缓缓的行到会议室的长桌后坐了,红红已然紧紧的与我一步不离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想想也只好随她,这么些人面前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有损她的颜面,让外人们看来我们还是一既往的共同进退,当然她现在的身份也很高贵可是位正乡长,屋内的人当然也不住口的与她说些个闲话表达着自己的问候之情。

会计已是将帐目在纸上列出了名细,匆匆的看了一遍后心里也有些欢喜,在银行的存款突破了一千万,而且倘不算在年前为百货大楼投入的近二百万元的货款,总的来说我已是暴富,如果与省城的那些商家们相比恐怕没几人能高过了我的身价,这还不算在省城里已是快要完工的那幢了不得的十七层的大楼。

对于陈家军和程长征推荐的人选我没有丝毫犹豫即完全同意了,在我说话时红红一直不停的抢着出声,将企业一个个的安排的妥妥贴贴,这让我对她的是能力很是赞叹不已,看来这几年她已是经过了太多的事而集累了丰富的经验,虽然对她有些反感可她对每件事的处理让我不由的不心服口服。

当一件件的事确定下来后,村长慢悠悠的进了门,随后即发表了长篇演说,靠着他自己认为的村里今后的发展之路向所有的人描绘出了一个让人们白日里也能做些美梦的绚丽的景观,屋内坐着的人一个个的几乎直了眼看着村长,脸上均洋溢着甜美而又幸福的笑容。

虽然村长的话说的天花乱坠五彩斑斓,我心里却十分的清楚,他不过是宽慰在场人的心,以便让他们能够从此与他成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最亲密的战友,当然目的是为了他能更好的管理他们,万不得已时他也能够让他们去为他挡些乱飞而至的枪弹,甚至最后的生死关头会不惜一切将他们推到战壕外让他们勇敢的面对一切,自已则躲在他们的身后喘息。

红红随后也代表乡政府发表了一番讲话,鼓励所有的人为乡里的经济出一把子力气,管好所有的企业共谋百姓的生计,把新山村打造成一艘无敌的航空母舰从此后立于人世间,并将乡里的一些计划和工作安排提前告知了已是兴奋不已的人们,当然按着她所说乡里百姓们的人均收入已是达到全省平均数的十几倍,人均创产值更是名列全省的前矛。

我知道红红的这种计算方法能将人们引入歧途,表面上让人们会以为整个乡里百姓们的生活已极是富足,当然看不见其实绝大多数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们仍然是苦苦的挣扎在温饱线上,岂不知有些山村中的百姓们是吃完了上顿饭不知下顿菜在何处,这种模楞两可的说法很是能够蛊惑人心,也确实能够让人们误以为现在绝大多数乡亲的生活水平已是一步跨入了一个相对富裕的阶层,不由的暗自摇头不已。

村里的乡亲们的收入大半来自每月的补贴,按年计将达到二千多元,如果加上其它的、电一类的补助和孩童们上学的一些费用,年收入更是高达近四千元,这在全省乃至全国都十分罕见,乡里的其它村里乡亲们的人均年收入尚不足三百元,可是它们相互间再次平均后便将这一人均收入的指标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一点也不低于人们口中所论的、那个从古至今只存在于虚幻中的、美好的生活标准。

按我的想法是在银行中的存款当然归属于我个人所有,不过还是同意了村长的建议给予企业一定的扶持,保证它在安稳的向前发展一些时日后再松手而去,赞助了村里百万元的企业流动资金,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属于我的每一分钱里都有着太多人的血汗。

将帐本全部收入怀中,几个会计交回了我的所有的印章和支票,对于村民们来说从现在起便又是与他们一样的普通百姓,只不过比起他们有了些家财而已,虽然那些家财足够将生活维持下去。

开完了会后直接回到了家中,红红仍然是随在我的身后不足十米处晃荡而行,进了屋将所有的物事全部交给了老人,很是长长的喘了口气,从此不再被琐碎之事烦扰了心神,红红进了门后即与老人们说笑在了一起,看着她口中的泛着微黄的门牙我心里有些烦闷,也不知这个人怎的就这般性情,明知道我与她已是不再有从前那样亲密的关系还在我的家中无所顾忌,想了想还是不再去理会。

接下来的三天里,来村里的那个省曲艺团上演了三天的大戏,礼堂里的乡亲们人挤着人人挨着的人几乎没有了下脚之地,我本来也想去听个戏散些个心什么的,可到了礼堂外根本进不了礼堂的大门,二柱派在礼堂外维护秩序的村民看见了我飞快的跑去通知了二柱,二柱得知后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要从礼堂的后门顺着后台进入,说是要给我在前排清出一些座位来,我急忙摆手拒绝了。

在学校外的大路旁竟然自发的形成了个交易市场,从各村涌来的成千上万的村民在村中熙熙嚷嚷的来来去去,热闹劲早已超过了省城的集市,不过杨家老三带着人紧紧的守住了大桥不允许外来的驴马车辆进入村中,说是那样会污染了村里现有的清洁的环境。

对于杨家老三的做法我很诧异,顺着大道上了桥后张眼看去不由的心里很是吃惊,驴马车一辆挨着一辆在村外的大道上一字排去竟然看不见了头,如果细细的数下去怕不有了数千之多,这些个车对百姓而言即是平日里行走时的所需又是农忙时运送稼禾的必要的工具,只不过从未看见过如许多的集中在了一起,心里对杨家老三的做法很是赞同,如果让它们进入山村,那些个物事的排泄物能让山村里的气味好些天沉浸在无际的难耐之中,更何况想要将之清扫干净怕不是得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了。

对于市场的形成并未有太多的讶异,村里人的生活本来就较其它村好了许多,现在村里又在上演着大戏更是将外村的乡亲们吸引而至,如果这里再没有一个可供购物的闹市那可真是有些不太正常,只不过来的人有些太多了而已,站在坡上向下看去,宽宽的大道上人头簇拥着缓缓相错而行,几乎只能看着人们头上的那一团发梢,至于那团发梢属于什么人无法看的见人的脸,那些发梢究竟是归男还是归女所有也根本无法分的清。

村长有些着了急说是生怕出现一些个无法控制的事,万一人们拥挤起来难免踩伤些人,所以紧急调动了原来的民兵们出来维持村里的平安,免得有人生事,至于因拌了嘴而要动些拳脚之人当然是不问清红皂白的首先押出村去再说。

我懒得理会这些让人看起来有些生乱的事,不再出门转悠着看些风景在家中安安生生的陪着老人们说话看电视,翠翠更是几乎长在了沙发中,一个人时不时的歪着头团着身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寻着舒服的姿势看着电视节目,对于她老人们真是过于的宠爱,如果是我这样躺了恐怕早已是被老人们呵斥的出门而去。

黄校长天天的几乎也是如同翠翠一样的躺在了我家中的另一只长沙发上,对于老人说出的下几盘象棋解解闷的提议根本不予理会,后来当老人搬出了木制的象棋盘强行的要拉着他去分出楚汉的强盛时黄校长干脆闭目养起神来,老人也只好是悻悻作罢,当然对于他来说我是不配与他围着那条界河炮打隔山走马拚杀的。

年三十晚上包完了饺子便又忙着下了厨房,村里倒处响起的爆竹声一直未能停止下来,还有一些村民们在自家小楼的院门外放起了烟花,那在天空高高闪动着的光采不时的将窗户上的玻璃映的五颜六色很是好看。

村长、黄校长和老人们已然围着沙发前的桌几喝起酒来,另一位老人将张婶强行接入了家中,红红和翠翠便围着她有说有笑,说来也是,张叔这一撒手而去她可是孤苦零丁的一个人了,有两个少女的陪伴脸上也时时的显出些笑容。

对于电视里将要播出的春节联欢晚会我几乎没有时间去看上一眼,一直在厨房中忙个不停,似乎菜总也炒个不完,说起来心里也有些纳闷,过去过节时很快的一家人就能坐在了一起,那些菜盘也不比今日的少了些,虽然日子比不上现在的富足有些寒酸,可是那些欢声笑语总是让人留恋不止,现在怎的也寻不回与当年一样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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