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76/501页


我当时只不过多的是好奇而想去看看医生们是如何治了病的,不过红红仍是一付极不满意的样子,说我是为了看那些个花蝴蝶,为了老人们的安静我只好闭门不出了。

不久后李华返回了家中,身后背了一个比他还高的大麻袋,袋中结结实实地挤满了赤脚医生也不认得的、微微泛青的、挂着些小白花的小草。

老人们问李华这个草的名,李华说它叫做“仙蒲草,”专用于医治热症,如今山里已无多了,不过幸好还来的急,否则后果不敢想像。

果然,在李华进了村子后的第二天,让医生们束手无措的事发生了。

省里来的医生对西药是极为的崇拜,几乎已到了没药就没治的地步,根本再也不作别的想处,在药将尽时,只是不停地一遍遍地摧着村长去省城拿药,对于本来村里早已备好的一些个银花、连翘什么的也不让使用。

村长本就是个人精儿,当时县长来时说的很清楚,让村里为他分忧,如今真要去他那儿拿个什么药,估计着和登天差不了多少。

在医生们一遍遍地对他揉躏后,村长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地对医生们发了脾气,那个药儿谁想拿谁只管去,俺是坚决不出村的,如果谁还想让俺出门,俺就干脆连他的窗儿都堵了。

医生们没有办法,村外的病人已是巨增,最后终于有老人抗不住而先行离开了人世。

李华也终于按纳不住地平生第一次大发了雷霆,在村里村民们的绝对支持声中将医生们手中的权力夺到了我的手中。

我对于药根本一无所知,实际上成了李华在家们外的木偶。

按李华的叮嘱,先是让二婶和二虎娘各带了几十人用薄荷和白砂糖加水后在铝锅中熬了糖,每天给所有的人分一块,用于李华所说的治些个发热恶风之类的病主。

二婶也认为这个糖儿可以疏风热,治些咽喉病儿什么的,结果村里的成堆的白砂糖很快化成了一个个糖果儿。

二柱和二叔分别带了人将早已买得的双花、连翘、菊花、桑叶、薄荷、柴胡、芦根、生石膏、滑石以及甘草、黄芩、蝉蜕等药儿先煎了后用水煎,每天给所有可以看得见的村民们服个三、二次,用二叔的话说十分地有用,肉眼儿都能看的出来。

眼看着情况有所好转,二叔又按着吩附,用银花、连翘、绿豆、淡竹叶、芦根、桔梗等等草儿做成了汤,每个人都每天分了些。眼

看着所有已生病的村民渐渐地好了起来,村长嘴角边有了些个笑容。

手中早已是没了药的西医们却不以为然地冷眼看着,对于我们这些个土法,是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我装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不停地从家中向外传递着李华的话儿,用老人们的话说是十天后,所有的村民们都可以家去了。

谁知这个时候,用后来医学界对这次疫病的讨论时的评述是,这次的疫病发生了突变,已远远地超出了当时现有的医学水平所能控制的范畴,村里所有的中草药全部失去了作用。

村口外的生病的村民一夜间病情出现了另一种变化,有不少人突然开始气息微弱地陷入昏迷之中。

这时有人传来了省城的消息,当时城里早已是十余人陨命了。

第五十章 游戏人间(十二)

 村民们治病的土法儿本就是中医中的一个分支,在老人们看来中医治的是本,而西医治的是表,治本来的慢些,治表却是立竿见影。

村长对于这些个省里来的医生们很是不感冒,更对于那些个用他的话说是动不动就拿了刀儿乱比划吓唬谁的样子很是不乐见,如果哪坏了去掉哪,这个医生不用也罢,难不成等脖子有了事还要拿了锯“嘎吱吱”地去了不成?

基于太多的原因,村长对于住于村中的已没有了权力的医生们的要求是不再理会,只告诉他们可以细细地看、认真地听,将这些个村里成功的经验带回去后多救点人。

村长对于那些每天起来先不想着如何照顾村民而是拿了支黑芯的笔儿在眉毛上描来描去的、年轻的、漂亮的、看见村民们就板脸的、拿着个长长的针管使劲、毫不客气地向村民们后面连比划带吃劲扎的小护士们更是横眉冷对,所有的救助病人的活儿不再让她们沾手。

我问村长:“他们是来帮俺们的,你为什么不乐见他们?”

村长道:“俺们这儿管着她们吃、管着她们住什么的已是对不住村民了,而她们还挑来挑去的,毛病了不是。如果再让村民们出个什么乱,就将她们就地的嫁了去,省得让操心了不是。”

从这以后,医生们开始大力地与我配合,最主要的是他们浪费了太多大好的时间将病儿延误了不少,眼看着我没用了多久将他们几乎放弃的病人又一个个地救了过来,却也是心服口不服。

我也知道他们也在悄悄地记录着我所用的每一份不同的中草药方,当然我身边自然地也就多了些个描过了眉儿的脸什么的。

红红终于忍不住对我发了一次当初就让我有些后怕的小脾气。

校长知道了后,与我进行了认真的交流。结果所有的老人们一至认为,我应该听从红红的话语,并说服了我让红红成了我的贴身保姆,事实上我就是不同意也不可能,这也让红红终于成功的将凡是有点香味的物事全部隔在了离我身子的三米之外。

这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火,在一大片干涸的已裂出了八方纵横的裂缝的泥土地的上空一团团地飘荡着。

有点发着兰色的火炎让我不知所措,提了水向空中的它们泼去,水只是从从它们中间划然而过落在了地面后激起一阵尘土又消失的一干二净,水也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土地又恢复了它的模样。

我又提出了更大的水桶,一遍遍地重复着泼水的动作也一遍遍地看着大地在重复着干涸的景色,我终于精疲力尽了。

睁开眼,我彻底在打消了自己想靠运内气救人的主意,看着躺在铺了凉席的地上的村民痛苦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有了个回天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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