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源》第14/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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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毛孩，你怎么不长大？”程昊儿放下茶杯，她口里已经不那么渴了，只是还感觉浑身无力。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善财童子哭笑不得地道：“好好，不知道更好。你不在人间，怎么这么镇定？”他好奇地问。

“我八岁就到这里来玩过，当时没觉得怎么样，也区分不好究竟人间还是灵界？不过，现在我已经掌握了区分的办法，所以就没什么感觉了。”

“喂，你说的太大了吧，你怎么就能区分出来？”

“我叫程昊儿，不叫喂，你这个小不点。”程昊儿生气道。

“我小不点？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道好歹，我可是唯一和你说话的人。”善财童子也生气道。

“唯一？”程昊儿一听这个词儿，就非常生气，那个在果园里说这个词的人，差点没把她吓死，又来一个说这个词的人。“什么唯一？我有同学，有老师，更有警官妈妈，你算什么唯一？”

善财童子眉毛一扬，呵呵笑道：“好啊，你可以回去找他们，看他们谁能听见你说话？”

程昊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看这小童也不是有什么修为的人，最好是激得他把自己送回到人间，到了人间自己回到本体中，就不出来，他们恐怕也没有办法，否则自己怎么会这六年，都过得如此平安？

“回去就回去！我可是他们最熟悉的人，他们怎么会听不见我说话？就算真的听不见，也能感受到。”程昊儿自信满满地说。

“哎！你不过是一个鬼魂，七天就会魂飞魄散，你怎么还这么张狂？”善财童子有意地吓唬她道。

程昊儿眼里有了片刻的朦胧，雾蒙蒙的泪水并没有落下来，她负气道：“就算我要魂飞魄散，也要去见一见我的警官妈妈。”

善财童子双手交叠，放在颌下，“我有办法让你的警官妈妈不伤心，也让你的同学老师对你的离开一无所觉。不过你得答应我，好好和我玩，怎么样？成交吗？”

“不让警官妈妈伤心？”程昊儿歪头问道，“这的确是我此时最想要的，可是陪你玩什么？”

“什么都行！可以下棋，学习，玩游戏，打电动，上人间的游乐园。”善财童子掰着手指头说。

程昊儿想了想，“好吧！成交！”她伸出右手，善财童子也伸出右手，二人相握。

不过，有一点，程昊儿有点想不通，她在看电视连续剧《西游记》的时候，就在思考一件事，唐僧在最后去灵山，坐的渡船就是什么无底船，说他脱离肉身，已经成佛，修成了正果，但是在她看来，唐僧跳进无底船的一刹那，唐僧应该就死了，一个死人，成不成佛，有什么要紧？身体的本身已经不知道了，和其他的鬼魂没有什么区别？如此成佛，不如不要成佛？逍遥自在地做人不是更好？究竟是做人好，还是做佛好？她还弄不清楚。

“你现在还很虚弱，吃点东西，休息好了，我再领你到人间去玩！”善财童子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程昊儿的房间。

程昊儿无力地又爬到床上，只想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自己回到人间，让这个小童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她醒了？”龙池莲女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抽空过来探望。

“嗯，不过，这个小丫头倒挺有趣。”善财童子坐在花厅里的秋千上说。

“你别是又欺负人了吧？”莲女也坐到花厅里的另一架秋千上说。

“我欺负她？她可一点被欺负的样子也没有。还在那里算计我呢？”

“她算计你？”莲女奇怪地问。

“是呀，说了都没人相信。”善财童子对程昊儿打得小算盘，有点哭笑不得。

“她知道你是谁吗？”恢复了原身的莲女没有作为观音菩萨的沉重和慈眉善目，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不知道，也不害怕什么，也许能和我玩到一起去。”善财童子的眼睛绽放出欣喜的神采。

“你别只想着玩，我收到消息，魔界已经有了行动，这次出来的是色魔。”莲女的心里十分担心道。

“色魔？”善财童子凝思想了想，“就是那个九头雉鸡精的大弟子？七百年前娶了他师父为妻，现在是雉鸡精那一脉的真正统领者？”

“不错，就是他！”莲女道。

他们只顾谈话，并没有注意到观音菩萨也在花厅，在石桌旁边品茗。

“什么人能调动他亲自出来呢？”善财童子奇怪地问道。

“你们有什么话，就过来说吧。”观音菩萨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