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岛》第213/257页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人也好,畜生也好,”――只要走到他面前,就都要倒楣了。
吉丁・史佩莱和赫伯特也拿着枪,大约三点钟的时候,三个人离开了“花岗石宫”。
纳布把他们送到慈悲河拐角的地方,等他们过了河以后,就把桥扯起来了。他们约
定在回来的时候,放枪为号,纳布听见枪声,就来恢复两岸之间的交通。
他们沿着通向荒岛南岸的道路,一直往前走去,这一段距离只有三英里半,可是吉
丁・史佩莱和他的伙伴却走了两个钟头。他们仔细地观察了沿路各处,浓密的森林,潦
凫沼地,然而并没有发现亡命之徒的踪迹;毫无疑问,罪犯们还不知道移民的人数和已
经采取的防御手段,因此只占了荒岛一小部分。
到了气球港,只见乘风破浪号静静地浮在小海湾上,潘克洛夫非常高兴。气球港周
围有高耸的峭壁遮挡着,地势险峻,不管是在陆地上还是在海里,都很不容易发现它。
“快来吧,”潘克洛夫说,“那些坏蛋还没有到这儿来过。俗语说得好:‘深山有
虎豹’,他们一定藏到远西森林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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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赫伯特说,“要是他们找到乘风破浪号,他们一定会乘着它逃跑的――
那么一来,我们就不能再到达抱岛去了。”

“真的,”通讯记者说,“我们应该送一张纸条到那里去。要是苏格兰游船来接艾
尔通回去的话,就能知道林肯岛的位置和艾尔通的新住址了。”
“嗯,乘风破浪号随时都在这儿准备着,史佩莱先生,”水手说。“我们马上乘着
它动身都可以!”
“我想,潘克洛夫,那要等我们在荒岛上探索完毕以后再去。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
陌生人就好了,也许他了解达抱岛和了解林肯岛一样清楚。不要忘记,那张纸条一定是
他写的;也许,连究竟能不能指望游船回来,他都知道!”
“可是,”潘克洛夫大声说,“他究竟是谁啊?他这样了解我们,而我们却一点也
不了解他!如果他只不过是个遇难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要隐藏着不出来呢?我们是老实
人,我想老实人总不会被人讨厌的。他是自己要到这儿来的吗?如果他想离开这儿,他
能离开吗?他还在这儿吗?他还要继续呆下去吗?”
潘克洛夫、吉丁・史佩莱和赫伯特一面闲谈,一面走上乘风破浪号去察看船上的甲
板。水手看了一下系锚缆的短桩,突然叫道:
“嘿,真奇怪!”
“怎么回事,潘克洛夫?”通讯记者问道。
“是这么回事,这个扣不是我系的!”
潘克洛夫指着一根把锚缆系在短桩上的绳子。
“什么,不是你系的?”吉丁・史佩菜问道。
“不是!我可以发誓,这是一个拱结,我总是打活扣的。”
“你一定记错了,潘克洛夫。”
“我决没有记错!”水手声明说。“我的手系起扣来成了习惯了,一个人的手总不
会错的!”
“那么,是不是罪犯们到船上来过了呢?”赫伯特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潘克洛夫说,“反正有人拔过乘风破浪号的锚,然后又让它
抛锚,这是可以肯定的!瞧,这儿又是一个证据!锚缆被抽了出来,卷索不在锚缆孔里
了。我再重复一遍,有人用过我们的船了!”
“可是,如果罪犯们发现了它,他们一定会把它抢去使用,甚至还会乘着它逃跑
的。”
“逃跑!跑到哪儿去……到达抱岛去吗?”潘克洛夫问道。“这只船这么小,你想
他们敢乘着它去冒险吗?”
“再说,他们还不一定知道有那个小岛呢。”通讯记者接着说。
“不管怎么样,”水手说,“就好象我生在葡萄园、名叫潘克洛夫一样的没有错,
我们的乘风破浪号已经偷偷地出去航行过了!”
水手非常肯定,吉丁・史佩莱和赫伯特都感到没法辨驳。自从潘克洛夫把这只船带
到气球港来以后,显然有人或多或少移动过它了。水手更是百分之百地认为曾经有人拔
过锚,然后又把锚抛下去。这样往返两道手续,除非是为了用它航行,此外还能有什么
别的企图呢?
“可是我们在岛上怎么没有看见乘风破浪号在海里走过呢?”通讯记者说,他急于
把所有的反对意见一下子都提出来。
“怎么,史佩莱先生,”水手答道,“只要在夜里遇着顺风,两个钟头以内,它就
可以走到海岛的视线以外去了。”
“好吧,”吉丁・史佩莱接着问道,“我还要问一个问题,罪犯们驾驶乘风破浪号
去做什么,而且用过以后,为什么又要把它送回港口来?”
“嗯,史佩莱先生,”水手答道,“这点我们不必多费脑筋,只好把它列入那些不
可思议的事情里去。主要的问题是乘风破浪号还在这儿,而且现在就在这儿。要是不幸
让罪犯们第二次把它劫走,恐怕我们就不用打算再在这里找到它了!”
“那么,潘克洛夫,”赫伯特说,“我们把乘风破浪号带回去,让它停在‘花岗石
宫’附近不好吗?”
“也好也不好,”潘克洛夫答道,“还是不好的成分居多。慈悲河口一点不适合停
船,那里的潮势太猛。”
“可是能不能把它停在‘石窟’底下的沙滩上呢?”
“也许可以,”潘克洛夫回答说。“不管怎么样,既然我们一定要离开‘花岗石宫’
作一次远征,我想,当我们不在的时候,还是把乘风破浪号留在这儿比较安全些,在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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