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全集》第87/157页


“庞将军!这是大营,本将军的军令如山,你能违抗吗?”

德香穿着军服出来,官兵们眼前一亮,果然另有一番风情,庞副将却是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蒙毅让人立起两根竹竿,把长长的绚丽丝巾挂在竹竿之间做成球网。

蒙毅带着士兵在一边,田长他们在另一边,拿着充气的猪尿泡当球,隔着球网打起了“排球”。

庞副将站在一旁气呼呼看着他们游戏。

田长打着打着急眼了,不管人数限制,带兵拥上了球场,蒙毅这边也不甘示弱,纷纷拥上场子。后来发展到不管球网的限制,两边直接抢夺起来,排球比赛演变成了橄榄球比赛,蒙毅也掺和在士兵之中指挥争夺。

猪尿泡落在地上,大家纷纷扑向它,它终于在爆炸声中被终结了,大家哈哈大笑……

蒙毅和庞副将在屋中研究军情,德香走进来,双手捧着叠好的军服递给庞副将,庞副将却不屑地打落在地:“一个奴隶、一个女奴隶、一个异族的女奴隶穿过的衣服,我是绝对不会碰的,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德香非常难过,忍着眼泪就要退下去。蒙毅拦住了德香:“庞将军,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还要当面对德香道歉!”

庞副将憋了一天的火发作了,他指着墙上悬挂的那面烧焦的战旗说:“你把蒙家军的军服给一个奴隶穿,分明就是对蒙家军的一种亵渎!”

蒙毅点头:“既然这样,那蒙毅和庞副将是第一个该离开蒙家军的人。庞副将是否记得自己曾经也是奴隶?”庞副将无言以对。

蒙毅拉过德香,指着她额角的刺字说:“大秦这么对待匈奴,匈奴会怎么对待大秦?所以两国战火连年不断。冤冤相报何时了,修筑一道长城是挡不住这种仇恨的。我希望你记住,侮辱只能带来仇恨,带不来尊敬。我们也做过奴隶,也曾被别人侮辱,那么你为什么现在又来侮辱别人呢?”

庞副将沉默片刻,忽然对着德香一躬到地,又给蒙毅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蒙毅看着他离开,忽然笑了起来,摇头对德香说:“庞副将是一员猛将,心里明白了,但是要让他亲口说出道歉,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德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她理解地点点头,捡起落在地上的军服离开了。

夜晚,德香在自己房里打开庞副将的军服,发现衣服上有一个大的破口,她拿起剪刀针线,剪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贴补在庞副将的军服上面。

庞副将和蒙毅带着士兵在训练场训练。德香来到了训练场,把缝补好的衣服送到庞副将面前。周围的官兵们都取笑庞副将,庞副将好生尴尬,面红耳赤。德香看着他的表情,不觉微微一笑。远处有两个士兵笑声特别大,庞副将赶紧抢过德香手里的衣服就跑开了。

德香心中不悦,从地上捡起两块泥块,远远一弹,泥块飞进了那两个士兵的嘴巴。蒙毅看在眼里,心中一惊,要知道这泥块松软易散,如果不是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绝不可能飞出这么远还不散碎。

两个士兵被打中后觉得太没面子,过来想教训德香。庞副将怕德香吃亏要阻止,却被蒙毅拦住,他想看个究竟。两个士兵上去动手,三两下就被德香放倒在地,大家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鼓起掌来,庞副将也看得目瞪口呆,不由暗暗佩服德香。蒙毅却皱起了眉头。

蒙府里,蒙毅细细盘问德香,德香终于交代:“我曾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刺客,潜入咸阳准备执行暗杀任务,却被将军捕获。我本来以为必死无疑,却又为将军所救,现在折服于将军的人格,是真心归顺将军。”

蒙毅问她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德香禀报:“飞檐走壁,暗器毒药,潜行蛰伏,夜行突击。”

蒙毅心想,这和现代的特种部队很像呀!他为什么不能也搞个特种部队,在关键时刻出奇制胜?

庞副将在自己屋里,取出德香送回的军服,打开发现上面的破损处已经被缝补得整整齐齐,那个大洞是用一块丝绸布料补好的,他闻到了香味,凑近一闻发现是布料上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蒙毅带着德香在训练场上巡视,悄悄登记着看中的士兵。

庞副将又在训练场上看到德香,发现那块布料就是从德香腰带上剪下的,不由得心慌意乱,远远地躲着德香。德香看到庞副将偷偷摸摸地看自己,脸不由得红了。蒙毅看在眼里,假装没看到,心里却暗暗偷笑。

田长和被挑出的士兵已经换上了紧身的黑色夜行服,背着手整齐地列队站在院子当中,他们的胸口都绣着一个金色的虎纹。

穿着同样衣服的蒙毅和德香来到他们面前。

蒙毅宣布:“你们被选出是为了组成一支特殊的队――飞虎队。你们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会从此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你们的训练全都由蒙毅和德香负责,你们只听从于蒙毅的调遣。”

在德香的带领下,戴着黑色面罩的飞虎队队员开始了严格的训练:徒手格斗、暗器、使用飞虎抓等。蒙毅用烟火做成烟雾弹、信号弹,也教会了飞虎队队员如何使用。

蒙毅的这支飞虎队就这样形成了,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支飞虎队在日后的作战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寝宫中,一袭白衣的玉漱独自坐在院子中,心中孤苦,神情凄清。一排大雁从天空飞过,玉漱抬头望天,眼神空茫。母后走了,小月离开了,心爱的小川也越来越远,玉漱从未感到如此的孤独和脆弱。忽然,一阵抑扬悠远的乐音飘来,让人心神俱醉,玉漱不由起身,循声而去。

一棵盛开着红色桃花的桃树下,一个形容枯槁的盲人琴师正闭目击筑,玉漱走到近前,静静地聆听着乐音。

桃花瓣纷纷如雨落下,一袭白衣的玉漱仰起头,让花瓣从她脸上滑过,落下。

一曲已罢,余音袅袅,玉漱睁开眼睛,桃树上的桃花已经落尽,铺满了地面,而那个琴师已经抱着琴,拄着盲杖走远了。

玉漱发现她的肩头沾着一片花瓣,她把它取下捧在手中,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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