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我又错了全集》第71/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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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雪，你说，我们俩认识多久了？”在卧室里昏暗的金色灯光中，陈熙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3年了。”夏听雪很诚实地回答。

“如果加上在完美空间里度过的时间呢？”他追问。

她楞了楞，开始卖力地换算：“如果……那么……就算半年相当于5年半，那3年就相当于……33年！我的妈呀，我们俩居然认识33年了！”她大吃一惊，激动地大叫起来。

“对，33年，”他的眼神有些落寞，又有些飘忽，“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你，可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

“陈熙，”她望着他英俊的脸，心脏莫名其妙地隐隐作痛，“谢谢你这么久以来一直陪伴我、不遗余力地帮助我，但是我们俩真的不能成为情侣，对不起，因为我绝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后代。”

“如果，我不是你的后代呢？”他低低地问，“那你会爱上我吗？”

她黯然神伤地摇头：“没有如果，你是我的后代，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他咬牙：“你这个女人真是倔强得让人讨厌。”

“对不起……”她再次道歉。

“我不想听你的‘对不起’，以后你不要再说。”他从她身上起身，坐到床边，开始穿鞋子。

“你要去哪里？”她的心里忽然有点慌。

“去隔壁房间睡觉，”他冷冷地说，“从今天起，我们俩就分床睡吧，因为每天晚上跟你睡同一张床的时候，我都特别想跟你做/爱。”

“……”她呆若木鸡。

他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算起来我们俩也在一起睡了33年了，我觉得我简直比柳下惠还要柳下惠……如果被我三千年后的那些朋友知道，他们一定会笑我是神经病，笑我性/功能有障碍。”

“……”她的心好像被千钧重锤砸下，狠狠地痛起来。

“晚安。”他走到门外，随手关上她的卧室门。

砰！

很轻很轻的一声关门声响，却令她硬生生地被逼出眼泪。

“陈熙……”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竟是心如刀割。

这天晚上，她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晃来晃去的，全都是陈熙的模样：

“祖先你好，我是陈熙，欢迎你来到完美空间。”

“我发现跟我班上其他同学的祖先相比，你的人生实在是太凄凉了，既让我觉得很难过，又让我觉得很丢脸。因此，我花了五百万元，特地请人定制了这个完美空间，而我将成为你的助手，为你打造完美人生。”

“用电击来惩罚你，好像是有点过头了，所以我打算改用鞭子。”

“我改变主意了，你叫我三声‘好哥哥’，我才饶你。”

“祖先！祖先我又错了，祖先饶命啊！大不了我脱/光衣服让你看回来嘛，啊啊啊啊――！”

“连瓶水都不给我送，这就是你求人帮忙的态度？”

“我刚走出黄金大殿――你慢点走，到我这边来，完美空间出故障了――”

“现在黑灯瞎火的，我们孤男寡女睡在同一张床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周围很黑，你很害怕？我想问你，是不是有我在，你就不害怕了？”

“是你自己说‘随便’啊，这套草裙装很合身的。”

“我现在才觉得你是耐看型的，特别是你的嘴唇，唇形很漂亮，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被我改造成才貌双全的大美女了，结果你却跟着白家毅跑了，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

夏听雪回忆了很多很多和陈熙的往事，当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已经哭了整整一晚上，被眼泪和鼻涕弄脏的纸巾，堆得像小山一样，堆满了床边的垃圾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