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全集.com》第458/769页


亲王咳嗽一声,轻声说:“是啊,康拉德三世在小亚细亚战败,回来时已经不久于人世,但他坚持要修教堂,只是让后代必须前往告解,不说明原因。前一阵,你姑母说要整修教堂,我觉得也对,太老旧了…。嗯,清理物品时,我们现这羊皮。当时觉得没什么,可朗斯洛特大吃一惊,是吧?”

皮球踢到跟前,朗斯洛特点点头,说道:“茜茜,你注意过亨利佩戴的宝剑么?”

这把剑被老多人羡慕,茜茜当然知道。朗斯洛特也不废话,直接说:“那把宝剑是古老的圣物,日耳曼人皈依教会时,我的先祖见过,数百年前就已遗失。我只能说这么多。你再看看,那把剑跟这羊皮上的相似么?”

茜茜又看了半天,楞住了,果然很像,不仅样式相同,剑身也同样古朴残旧。看看她惊讶的样子,大主教继续说:“我本来要赶往意大利,偶然听侯爵提起,感到好奇,就请弗莱堡亲王出示羊皮。看完后也觉得没什么,可克罗地亚女公爵刚好陪皇后回来,看到后,她也是大惊。”

茜茜彻底头晕了,又转向让娜。女公爵感慨的舒了口气,眼神飘渺的说:“年初,陛下路过匈牙利时,我侄儿西格蒙德将王室保存的一面盾牌送给他。我听说过那面盾牌,说是圣斯蒂芬加冕时教宗赠与的,只能国王和王子保有,我也没见过。陛下到了瓦拉几亚,我感到好奇,就借来看了看,除了木头出奇的重,是天然形成盾牌的形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看到这张羊皮,我感到震惊…”

“跟这盾牌一样?”年初后茜茜就没见过黄胡子,当然也见不到盾牌,但吃惊在所难免。

“‘追随脚步的人,等待剑与盾会合。’我将带它前往罗马,神圣的光辉将改变信念。”大主教,轻声说出这句话,然后开始祈祷。茜茜也由疑惑变成凛然,赶紧跟大家一起祈祷,不过她爱研究的脾性还是有些露头。

亚尼斯翻译的跟她有出入,不过大体差不多。但是,两代以前,祖辈们很少有识字的,康拉德如何看懂羊皮上的文字?不对,也许他只是好奇才带回来,或者是觉得图画比较像盾徽。不,不能瞎猜了,有哪个圣徒是识字的?天启不看学识…

当天下午,数十位神父赤脚抬着一个宝盒前往罗马。他们出后,得知缘由,越来越多的神职人员和信徒加入队伍,很多居民哪怕无法前往罗马,至少要跟随一段路。信徒中不乏贵族和骑士,人员几乎涵盖南德意志。阿基坦、纳瓦拉、匈牙利、波兰等国也得到消息,可惜腿短,只能蜂拥赶往意大利。

如此神秘的事件,甚至法兰西诸国也有闻讯赶来参加的。查理和到达巴黎的英诺森作何感想,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被众人惦记的黄胡子还在摩里亚,没像他一开始期盼的那样飞到摩尔多瓦。而且他也平静下来,风不顺,从罗马到这里就用了近一周,等他赶到摩尔多瓦,黄瓜菜都凉了。还不如利用摩里亚通信优势遥控指挥,顺便做好西面防范工作。再说,黑海出来的船只太多了…

他已经明白自己临行前对内尔伟等人说的话有多幼稚。先不说琳奈的舰队受到重创,他又不是波塞冬,说海禁就海禁?一路上他也没想出好办法,倒是琳奈一句“把船都扣了”的怨气话给了他启。于是乎,黑海返航的船只全被扣留在一座荒岛旁,弄得怨声载道。

琳奈的舰队驻地,刘氓正在阳台上呆。黑海的消息还没有传回,他无法启程。琳奈虽然大咧咧,这会哪敢吭声,见舒斯特进来,赶紧挤眉弄眼。只可惜,舒斯特同样胆小,一进来就小心翼翼的说:“陛下,卡特琳娜皇后就要到了。”

“知道了。”刘氓根本无心理会,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直盯盯看着舒斯特。

“陛下,岛上的商人和水手都很正常,也按照要求倒换货物,清理船舱,并洗浴,焚毁了旧衣物…”舒斯特弄不清自己的皇帝干什么。上岛的士兵全部捂着脸,弄得像撒拉逊人。回来还要即刻洗浴,更换衣物,防范魔鬼似的。

“嗯…,分批管理,每批在岛上至少要呆…,呆一个月,食宿全部我们负责,试图逃跑的立即处死,不愿前来的商船全部击沉。好了,再去给摩尔多瓦去信。”

一天不到就了四封信催促,陛下到底怎么了?舒斯特越来越纳闷,但是没有问,没有迟疑。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一十三章熟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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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熟悉的疑惑

琳奈远不是别人印象中的大咧咧没心眼,这一点在佩斯城外因鲁莽袭击鞑靼军队而负伤后更加明显。也许是连累伙伴险些丧命的懊悔,也许是劫后余生的醒悟,也许是奥丁无聊的赠与,反正,她改变了很多。

当然,她一如既往的大咧咧,一如既往的爆粗口,一如既往的颐指气使。因为她统帅的是一群桀骜不驯的维京海盗,因为她带领的是生命如浪花般飘忽的水手,因为她知道眼前男人背负了不为人所知的沉重。她不可能像布伦希尔德一样给别人带来希望和宽慰,那就像奥丁一样给别人带来滑稽怨怪的自信。

并不知道眼前的小男人为何事担忧,但她感觉到,这小男人似乎丧失了自信。她没有妄自揣摩,也没有贸然给予安慰,而是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偷偷观察。这一阵,她觉得小男人应该平静下来了,就借着封锁黑海的事情撒娇。

怯生生抱住他的胳膊,琳奈抱怨道:“亨利,我的十八艘战舰沉了六艘,还有四艘要大修,摩里亚西面也要防护,你让我拿什么封锁海面…”

这半带撒娇,半为耍赖的呢哝软语顿时转移了刘氓的注意力。奥斯曼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偷袭了琳奈港内的战舰,然后集中二十余艘大型战舰动夜袭。不过他们高估了自己偷袭成果和战舰水平,低估了琳奈舰队的反应度。大半夜的海战,琳奈损失十艘战舰,奥斯曼舰队却彻底被打残。更重要的,在琳奈的高压下,水手们多少改变了与舰同沉的毛病,奥斯曼水手可没本事游回爱琴海中间的岛屿。

虽然对着小女人突然变得略微乖巧有些奇怪,刘氓却没多想,宠溺的说:“我不是带来两艘战舰么,不错吧?先给你,以后还有更好的。怎么分,你和克劳迪娅商量…”

“打算给我的?早说么,我就不用派水手把船舵弄坏了…”

这小女人,难道我带两艘战舰来是显摆的么?刘氓彻底无语,不过心情也好了不少。正商量着,舒斯特又匆匆跑进来,将翻译好的鸽信交给他。只扫了一眼,他悬着的心就放下不少。

从多瑙河两岸爆激战开始,金帐汗国就加强了对克里木半岛热内亚人据点克法的攻击力度。刘氓原本让热内亚人都撤到摩尔多瓦的别尔哥罗德港(敖德萨)去,可他们舍不得经营多年的老据点,只是按要求撤退了家眷、非战斗人员和向刘氓效忠的哈扎尔人。

可能是罗斯冬季战役损失太大,或者东方因帖木儿扰乱萨珊而战事紧张,金帐汗国在克法城兵力不多,攻击也不紧不慢。在刘氓准备前往罗马“觐见”教皇的功夫,金帐汗国突然撤军。

检查敌人营地时,热内亚人现几具未及处置的奴隶尸体,似乎是病死的。他们已经听到过东方生瘟疫的传闻,因此极为恐慌,立即放弃并焚烧克法,撤向别尔哥罗德。接到古依斯提尼亚尼的禀报后,奥尔加涅信向刘氓请示,结果信鸽被内维尔的人捏死…

现在,奥尔加涅已经按照自己的权限在摩尔多瓦安置了撤回的热内亚人,并封锁领地边界,暂时没有现异常。收到他最近的信件后,奥尔加涅又紧急对人员进行隔离,并采取他这在里实行的防疫措施。按照奥尔加涅的叙述,因为语言习惯问题,热内亚人本就是单独安置,目前再严密监控,应该问题不大。

刘氓感到自己忧虑过头,对前世鞑靼人朝克法城投掷尸体,最终热内亚人将瘟疫带到地中海的说法也有些怀疑。从人类诞生起,瘟疫就是家常便饭。这时代的欧洲,天花、出血热等传染病不时驾临,甚至寻常的流感也会造成恐怖的死亡,红胡子东征时就差点因瘟疫全军覆没。

死亡如影随形,有太多的经验可汲取,大家就算是不了解传染病的原因,无从治疗,但隔离、焚烧等防范意识还是有的。他前段时间看过的书中,希腊人对各种疫病的潜伏期有过研究。至于鞑靼人搞细菌战,这就有点扯了。尸体没扔进城,自己人估计先死光,他们又不是小鬼子731。

细想想,他又能做什么?将东方与欧洲的所有接触封锁?估计耶稣基督也没这本事。研究出疫苗?那似乎更扯。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让灾难来得晚一些,轻一些,让他所喜爱的这个时代不因灾难而堕入更可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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