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全集.com》第617/769页


“我觉得应该是想吸引我们注意力,支援美因茨。黄胡子进攻科布伦茨,曼海姆应该空虚。”

回身看一会士兵和农夫匆忙构筑工事的景象,男爵像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说:“我们是不是太保守了?黄胡子不仅兵力只及我们一半,又非常分散。以现在的情况,在北面策略展示效果以前,我们似乎可以更积极些。”

“我同意男爵的看法。有坚固的法兰克福城,在这里构筑防御阵地已经没有必要。至于黑森公爵…,他既然如此大胆的单独出击,我认为可以应战。”

“好,派出使者,约定决战。”男爵等的就是这句话。

一个小时后,经典的大兵团方针对决在河谷上演。

联军方阵由三块组成,两翼是轻重骑兵,中央是步兵。步兵方阵分成六块,最前方是火炮阵地,之后是百人队组成的四个千人步兵方块,火枪手和长矛手各占一半,再后面是指挥后勤营地。

黑森公爵则是一个大方阵,主体由八个旗队组成,剩余两个旗队主要是炮手,分别部署在正前方和两翼。而步兵旗队由一百戟手,一百复合弓手,一百十字弓手,二百火枪手组成。

达成共识,双方各自开进,相隔四百码停止,一番忙碌后,炮击开始。

几乎同时,双方阵地腾起烟雾,震耳yù聋的炮声猛地炸起,然后涟漪般冲向远方。此时远程大口径火炮针对城池,对步兵主要是恐吓作用,起不到多大效果,因此联军将领漫不经心,更关注北面黄胡子近卫军动向。

可没多久,他们傻眼,黑森公爵火炮不仅比他们多程也比他们远,直达阵地后方。更可怕的,第一次炮击仅十分钟后,第二次炮击又开始,他们这炮膛才清理好。

这样下去不行,虽然打不死几个人,士气受损厉害。而且,那边炮弹飞来,这边军阵多少会有扰动,而对面士兵哪怕身边同伴粉身碎骨也没任何动静。

略jiā换下眼神,男爵下令出击。两翼骑兵首先轰然启动,然后揭起漫天泥尘向对方侧后冲去,步兵方阵也缓缓压上。

骑兵冲到二百码左右,对方两翼阵列棋格似的整体变幻一下,轰的飞起白茫茫羽箭,然后在骑兵群中降下乒乓箭雨,立时的人仰马翻一片大前方的骑手不在攻击范围内,也收不住战马,眨眼冲到百码内。对面步兵阵地最前方的戟手胳膊夹着长戟蹲下,戟柄ā入泥土,戟头斜指前方。

看这架势骑手已经心里发可战马搞不懂,依旧前冲。幸好,对方戟手背后十字弓手跃出阵地一顿平大多数骑手在战马反应过来前不用害怕了。

眼见骑兵抛下一半落马的同伴自顾自绕过对方阵地跑得没影,曼斯菲尔德男爵恨得牙痒痒,也明白自己战术失误:应该在步兵胶着后再派出骑兵。

后悔也没用,队列继续缓缓前行,到二百码左右,步兵六个方阵中前两个开始以百人队,也就是连队散开,后方停止前进,而黑森公爵军阵纹丝不动。

双距离缩短到七十码左右,黑森公爵阵地动了,先是前方火炮一阵怒吼,烟还没散,后方两个旗队步兵整齐压上,然后以列成横向千人的五个队列。

蛋这是步兵对决,为什么开炮”眼看对方火炮喷出的白烟平冲近百码,自己最前方步兵队列犹如暴风中的麦苗般摧折一片,曼斯菲尔德男爵只感到怒气冲顶。

气也没用,自己这边最前方幸存士兵零散开枪击,可弹丸打到对方戟手厚重战袍上毫无效果。不等后方火枪手整队超越,对方十字弓手突然越过戟手队列平随后跑回后方,第一排火枪手补充到戟手背后,在戟手uǐ侧半蹲瞄准。与此同时,最后面的复合弓手开始抛羽箭一bō又一bō,几乎没有停顿,虽然程、密集度、准确度和协调都没传说中黄胡子近卫军厉害,对衣甲单薄的火枪手来说仍是梦魇。

男爵脑中已是空白,前方硝烟弥漫,也看不清。

前两个方阵已经七零八落,后方尼德兰佣兵犹豫不前,英格兰火枪手则继续按照命令前行,散开攻击。他们也按照瑞典人的经验分成三队往复击,可上有羽箭飞落,对面是火枪手、十字弓手轮击,戟手又像木头桩子死活打不倒,结果变成只有往没有复,在对方阵地前堆成一道微微蠕动的堤坝。

“男爵,下令撤退吧,再打下去会全军覆没。”搞清状况的将领在一边纷纷提醒。

撤退?有那么容易?回过神,见黑森公爵阵地两翼的方阵开始压上,曼斯菲尔德男爵心头一片茫然。

与此同时,刘氓则满是羞愧。

想当然认为科布伦茨危在旦夕,急需救援,可那狭角远比他想象中大,地形远比他想象中复杂,联军要攻击会非常困难,而城中物资支撑一个月没问题,根本用不着他这么心急火燎来救援。总的来说,前罗马人选择这里建要塞不是没道理…

更可恶的,得知他来救援,万余联军立刻放弃进攻科布伦茨,都过河跑来截击他,搞的他送上似的。

哼,山地战,我的近卫军才是教官,在科索沃和康斯坦察打的不待打了。刘氓立刻抓住联军是分批到达,前锋匆忙中无法完成阵地构筑的战机,将错就错发动进攻。步战骑士与长戟手、短戟手、十字弓手,这样的配合近卫军已不知实施过多少次,令战斗寡然无味。也不过一个小时,联军见势不妙,发挥轻便优势落荒而逃,倒是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

追击,摧毁联军渡河浮桥,分出一百骑士和五百近卫步兵去科布伦茨指导守城,刘氓又退回科布伦茨以南二十余公里处谷地中一座城池。

看看将晚的天仔细思考这近乎徒劳无功的“救援”,刘氓发现自己想当然的实在太厉害。战区横亘数百平方公里,又是地形极其复杂地带,即便百万大军在此时条件下也难以实施相互配合,只能是一场场各不相干的战斗集合。何况,他显然没有多个战场协同指挥经验,开战以来所想所为,完全可以用纸上谈兵来形容。

思来想去,让大家各自为战,自己集中优势兵力分头解决才是唯一办法。随即,他又感到不对,就算跟自己一样没有协同作战的条件和经验,联军为何敢于实施这样大范围进攻?真的认为倍于自己兵力依托设防阵地就能抗衡自己?貌似之前没有得胜的战例。对方指挥官也是傻了?

入夜后不久,后方联络官赶来。

“陛下,中午开始,新教军队渡河进攻美因茨以西地区。翁特瓦尔登伯爵带领猎鹰截住对方步兵,至少杀死两千人,但未能阻止对方骠骑兵和火枪骑兵。周围居民许多未能撤离,多个城镇被攻击焚毁。”

见刘氓脸è发沉,忐忑不安的传令官又汇报:“陛下,法兰克福方向,黑森公爵主动出击,将七千左右敌军击溃,杀死和俘虏骑兵、步兵四千余人。公爵军队损失不到五百人。”

这黑森的亨利,才训练换装完毕,急不可耐就上阵了。别说,真可谓辉煌胜利。如此一来,加上自己这边,不过一天功夫,联军损失七千多,兵力锐减啊。

没注意到传令官yù言又止,刘氓思忖着问:“那边敌军现在是什么情况?民众有多少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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