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全集.com》第68/769页


大营正在向摩拉维亚开拔,波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有数不尽的隐忧,拜答尔决定移驻摩拉维亚。那里没什么数得上的势力,距离匈牙利和波西米亚都近,便于边休整边随机而动。

南路合丹部进展顺利,中路拔都和不台部还在等待,等待贝拉自己蠢到送死,这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刘氓从布达前往里格尼茨就途径摩拉维亚,现在看到这依稀熟识的土地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没肺起来,因为他看见了比自己还不要脸的家伙―郭敬。

见他可能跟自己一样被老婆挤兑,居然穿起铠甲,跨上战马,玩起威风凛凛,刘氓一肚子好笑。跟阿剌海别柔情后,这两天他也见过郭敬几次,不过一开始那种畏惧感莫名其妙的消失,取而代之是总想挑衅的yu望。

郭敬驱马走在队伍边缘,好整以暇,偶尔还看看远处湖光山色,不知是什么派头。有了阿剌海别这面挡箭牌,刘氓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一路弄得鸡飞狗跳蹭到郭敬身边。

扭脸看看这个趾高气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新降骑士的年轻蛮夷,郭敬平静的问:“将军天赋,区区几日尽通中原之语。然则,此为故乡否?”

呀你个呸呸,没事给老子拽文,信不信老子板砖拍你?刘氓大怒,哼哼道:“惭愧,听闻郭将军先朝子仪郭老将军之后,将门虎子。郭老将军平生屠尽胡虏,啊,那个卫汝中原天可汗威名。遗脉助强权横扫天下,泉下亦当欣慰啊。不像我等蛮夷,寻枝亦属撇汤留药。”

这下饶郭敬脸皮厚,也是额头青筋直跳,忍忍气,他冷森森的说:“天下,天下人为之,竖子不当与谋。”

“然也,天下,天下,人为之。何为人?何为宗?汝泱泱中原之地,华文异彩,向收胡虏以迪化。汝亦承传,迪化胡虏以收华,可佩,可赞,当为人子。”

刘氓没皮没脸的继续挑逗,郭敬可没这么好的涵养,清秀刚毅的脸上剑眉倒竖,举起巴掌大的手就要拍过拉来。刘氓下意识的缩缩脖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娘啊,第一招叫什么来着?糠龙幽会?

“孽障!莫离阿剌海别阿巴还三丈!”郭敬最终没使出终极杀招,飞鞭策马而去。

呀?恼了?不过这话太难听,我可是骑士,你当我是面啊?等等!我还没拽文拽够呢…,你丫不地道,文言文加塔塔语。刘氓在写手逼迫下,冒着读者的砖头追上去,结果差点跟斜插过来的郭福撞在一起。

这小丫头唯恐别人以为她不是塔塔人,不但锦衣貂裘,还带上了跟阿剌海别差不多的银冠。冲到刘氓身边,她二话不说举刀就砍。刘氓抬手迎着刀锋,在锋刃入手一刹那手腕微沉,吭哧一声紧紧攥住弯刀。

郭福想抽回刀,结果只出一阵让人牙碜的咯吱声。她也忘了,或不愿弃刀,小脸通红的跟刘氓挣扯。刘氓倒不是想跟她挣,只是没想到小丫头劲这么大,隔着铁手套和丝网手套,整只手都被震麻了,只不过是下意识使蛮劲。

眼瞅着郭敬正往这边看,他脑子一动,笑嘻嘻的说:“郭姑娘,我正与郭将军商议去前方赛马,姑娘为何挥刀砍我?”

嗯?郭福一愣,手不自觉的松了不少。刘氓借机调动内息活络下麻木的手,接着说:“姑娘你看,我这匹是阿哈尔捷金马,也就是汗血马,你父亲的是阿拉伯马。但他非认为我这也是阿拉伯马,不过是生于沙漠地区而已…”

听着他略带炫耀的叙述,郭福一肚子闷气。汗血马就那几匹,被阿剌海别祖宗似的供着。父亲好不容易求的一匹,费了好大劲驯服,那匹马却稀里糊涂死了。从此后谁也要不上一根马毛,没想到这个无耻的家伙却要了一匹。看这样子,还骑得满不错…

想到这,郭福虽然恼恨这家伙的无耻下作,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喂,这匹马你到底是怎么驯服的?为了让这**认主,我父亲跟他角力,最终让那匹马听话了,可那马却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一帮子蠢货。有人说阿哈尔捷金马集中了一般马种所有的缺点,却不知这正是他的优秀之处,正显示了他最纯粹高傲的血统。这**在马种里智力最高,性格率直、敏感,甚至可以说孤僻。它非常怕生,吃软不吃硬,想驯服它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它当作真正的亲人。

靠蛮力?你以为这是塔塔人靠暴力征服世界啊?话说塔塔也未成功啊,反而是带来血泪无数,最后扔下一堆烂摊子。别的不说,这火yao就会打倒自己挚爱的骑士阶层,会推翻自己挚爱的教会领导,会让**裸的yu望横流,会让自己再也找不到原装小萝莉。要胡整也只能我自己来啊,大家一起来可就不行了…

刘氓在那口水横流无耻的瞎想,郭福可不乐意了,这两匹马挨在一起跑,马上主人用弯刀交流感情,怎么看都觉着怪异。她愤然抽回弯刀,恨恨的说:“你到底干嘛?想说就说,不说拉倒,无耻的家伙。”

对她的羞辱刘氓也不以为意,依旧笑着说:“姑娘,是不是无耻你不可能明白。这样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们来赛马如何?”

“比就比!怕了你这无耻之徒!”郭福收起弯刀催马就跑,她骑得是一匹阿拉伯马,冲刺度快,眨眼间就蹿出队列。刘氓一笑,冲阿剌海别的勒勒车招手示意,也跟着窜了出去。

郭敬早已听到女儿跟刘氓的争执,他对刘氓如何驯马也感好奇,想了想,亲自指挥一个百人队却薛跟上,另外两个百人队也随后游击出去,封堵要处。

第七十章荣耀

刘氓和郭福赛马的愿望并未达成,他刚跑出百余米,右后方一阵骚动。侧耳细听,那里传来嘶喊呼喝声,塔塔侦骑似乎现了什么,正在组织人手拦截。刘氓有些好奇,示意战马放缓脚步,打个旋凑了过去。

西北面是山林,东南方是平原,部队是沿着山林边缘走,侦骑在山林中并不易现目标。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那里也不可能隐蔽大规模骑兵。如果是步兵,部队距离山林过五百米,突击出来的步兵纯属找死。

刘氓越一个百人队迎上去,只见一名骑士纵马穿出树林,高举长枪横冲大队。他的战马并未披挂马甲,因此度极快,眨眼间就冲出二三百米。

面对拦截的另一个百人队,他高喊:“忠诚!信仰!荣耀!勇气!”放平骑士枪冲上去。不过他的技艺似乎不很娴熟,枪柄两次都没挂上挂钩,这让刘氓既感到好笑,也感到温馨。

哪来个生手,比我那时候还笨啊。不过,最让刘氓可笑的是:这家伙居然连马鞍都没有,用一堆绳子和树皮在那瞎凑合。

刘氓未及多想,赶紧催马过去。行军时,守卫随军奥鲁的主力是却薛,这些都是九死一生的老练杀手。他们似乎想抓活得,所以没有射箭,而是扔出套马索拦截骑士。

笨蛋骑士对这些根本不知如何处理,却薛们只不过两三下就套住马头,他被甩下战马,吭哧一声砸在地上不动了。等刘氓凑到跟前,却薛已经下马,打算剥去他的盔甲,可这家伙却摇摇晃晃站起来,抽出一把断剑疯狂的挥舞。

却薛轰然笑起来,围着他看热闹。刘氓这才现他的头盔已经略微变形,狭窄的眼缝估计看不清多少东西。而盔甲似乎是经历过惨烈战斗,在已经报废的基础上修理的。

折腾半天,骑士体力不支,可他仍然执拗的,跌跌撞撞的扑击敌人。刘氓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难受,走过去用条顿语喊他停下。

骑士愣了一下,继续挣扎,刘氓又改为斯拉夫语,他才缓缓停动作,转身面对刘氓的方向。刘氓又走进一些,轻声问:“你是谁家的骑士?纹章怎么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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