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请结束我生命全集》第3/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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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素依便成了这个盛平王朝的无双公主。圣摩子也几乎每日趁着无人的时候潜到皇宫，传授她武艺，并且带来药材解了她的毒。

素依也随着师父偷偷地走遍京城。可能本就学过太极拳，素依学武很快，尤其是掌握望月的方法，她感觉似乎望月就是为她而造。

这一年，无双公主十二岁。圣摩子趁皇上带着皇后去万佛寺祈福，便带着素依出宫。

素依不知道师父要做什么，只知道师父说今天要教她生存之道。

他们一直到了一个山庄，师父交代她在屋顶弹奏惊魂曲。素依没有多说话，就按照师父说的去做了。

琴声刚响起，她就看到全庄的人蜂拥而出。惊魂曲能让敌人心情浮躁，出现恐惧的心理。

圣摩子抽出佩剑，飞了下去。当剑刺穿那个较年长的男人胸膛时，素依看到师父的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

鲜血四溅，庄内的人哭喊着求着饶命，可是师父像是着了魔般，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一剑一剑地刺了过去。她被这种场面吓住了，停了下来。

“继续弹！”圣摩子头都没有回，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冷漠严厉传入素依的耳内。

素依受不了了，她朝圣摩子喊，“师父，您为什么要杀他们？”

圣摩子依旧没有回头，那些人一个一个地在圣摩子的剑里倒下，“我与他们有仇。”

素依不解，她恐慌的浑身发抖，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师父，何况那是人命啊！”

“我说过停下来了么？”圣摩子回过头，冷冷地看向素依，似乎在说，你要停下来，我连你也杀了！

素依双手颤抖着，要继续么？她成了杀人犯的帮凶了！可是，再看师父，素依别无选择，弹了下去。

墙上，地上，门窗上，到处都是鲜血，冷冷的月光照了进来，一股阴森森的感觉，结束了吧？

素依几乎要瘫了过去，这不是真的，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杀了他。”师父将一个十岁的男孩儿带来到素依面前，命令她。

素依抬头望着圣摩子，“为什么？”

“他已经认定了我们就是杀他全家的人，若今日你不杀他，来日也定当死在他手里。杀了他！”圣摩子依旧是面不改色，仿佛这不是一个孩子，而只是一个动物。

素依颤抖着拿起剑，走了过去。

这个孩子，衣服已经被撕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不知是谁的血，用他那哀怨的眼神瞪着素依，就这么瞪着。

素依知道，她下不了手，于是把剑扔在一旁，摇了摇头说，“师父，我做不到。”

突然，那孩子捡起素依扔下的剑，朝素依刺去。

圣摩子左手一挥，让素依回过身抢了男孩儿的剑，又伸手一推，将剑刺入了这个男孩儿的胸膛。

“你师父说的没错，就算你不杀我，他日我也一样会找你们报仇！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男孩儿的血不断从嘴里涌出，他露着那被血染红的牙齿，还是那双空洞哀怨的眼神，狠狠地瞪着素依。

素依愣在那里，浑身发抖，保持着刺入男孩儿身体时的姿势，她不知道是否将剑拔出。她呆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不断地说着，“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

圣摩子走过去，拔出剑，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杀他，总有一天会被他杀。素依，你要想保护你身边的人，就要先学会杀人。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素依不知道怎么回的房子，一晚上她的大脑都是空白的，还恶心的想吐，她猛的一抬头，就看到是那个男孩儿临死前的眼神，再一看什么也没有。

师父知道她睡不着，也一整夜陪着她。

“素依，你知道为师第一次杀人时什么时候么？”素依呆呆地望着圣摩子。

圣摩子叹了口气，说，“唉，那年我十岁。当时父亲不在家，就母亲和妹妹还有我。来了几个强盗，为了保护家人，我才动手杀了他们。可从此就不断有人找我报仇。所以为师才一直杀到现在。你是我的徒弟，总有一天你会被江湖人所知，那时就会有人因为我来杀你，你必须得学会狠心。”

素依没有说话，她低下头，想，真的是这样么？从今往后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要适应么？

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它让素依从当日的阴影走了出来，素依也已经慢慢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很快，江湖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女子，年方十几，手持望月，名唤素依。

那时素依就听说到了所有关于望月的传言。譬如本在江湖消失了二十年，却又重现。还有那一句‘拥望月，称天下；持摄天，号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