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青梅实体版作者艾米》第98/103页


  “去验血型,还不丢人现眼?人家一下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无缘无故你验什么血型?”
  “那我们现在就去验,周末我实验室没人。”
  他气哼哼地说:“不用验了,我是o型,你要验,验你和petal的就行了。”
  岑今的心一沉到底。
  他见她不说话了,问:“怎么啦?你是不是知道你们的血型?”
  “嗯。”
  “她――什么型?”
  “ab型。”
  “你呢?”
  “我是b型。”
  芷青不相信地问:“你怎么会知道你们的血型?你们献血了?”
  “我生小今的时候,输过血,我那时就知道自己的血型了,我记得我还告诉过你,可能你没注意。”
  “petal呢?”
  “她去我们实验室的时候――我们那里的实验员――教她――自己验的――”
  “你们实验室的人疯了?干嘛教她验血型?”
  “小今的学校每年都有一天特殊的课――让孩子到父母的单位去――见识父母的工作――”
  “她自己验的,准吗?”
  “我看了的,不会有错。”
  他低沉地咆哮一声“内容已经被和谐!”,然后就双手握拳,闷着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不知道他在转什么念头,很怕他伤害小今。她自己无所谓,已经活了几十年了,死也死得了。但小今还小,而且是无辜的。她想打911,但芷青什么都没干,她打了911也没用。她又想叫女儿把门拴好,谁敲也别开,但她又怕那样会吓着女儿,还怕反而把芷青激怒了。
  恐慌了一阵,她鼓足勇气说:“请你――回你――那边去吧――”
  “为什么?”
  “因为这事――跟你不相关――”
  他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说:“你的意思是――petal不是我亲生的――这事就跟我没关了?”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好,不敢正面回答。
  他气呼呼地说:“是的,你根据血型知道我不是petal的――biologicalfather(生父),但是你不要忘了,从法律上讲,我仍然是她的父亲。这么多年――我爱她养她,从感情上讲――我也是她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想叫我走就叫我走?”
  她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
  “怕我什么?”
  “我看你――生那么大气――”
  “我生气,也不是生――petal的气啊,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她是我从――一个小肉团――慢慢养大的――她就是我的血肉我的命――我怎么会生她的气?”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
  “我也没生你的气,我是在生――命运的气。”
  她哭了起来。
  好一会,他才满怀希望地问:“有没有可能――petal也不是――卫国的女儿?”
  “不可能,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儿,就只能是他的女儿。”
  “你没跟别人――”
  “你瞎说些什么呀!我是那种人吗?”
  “会不会是在医院里――抱错了?”
  “应该不会――她一生下来,医生就给她手腕上戴了个――牌号――回到家才取下――你忘了?几天功夫,她的手腕就长胖了好多,差点取不下来――”
  他不响了。
  她很没底气地说:“现在就寄希望于――卫国不是victor的――biological father(生父)了――”
  “那怎么可能?victor不是已经说了吗,卫国是他的生父――”
  “但也许victor不知道呢?我记得郑东陵曾经说过――他不是卫国的儿子――”
  “那也能信?那不明明是吵架的时候说的气话吗?”
  “如果他是卫国的儿子,郑东陵怎么会――那样说?”
  “你刚好说错了,如果他不是卫国的儿子,郑东陵就不敢那样说了。她那时还不想离婚,她那样说,不怕卫国起了疑心,去搞个亲子鉴定?”
  她心里承认芷青的分析更有道理,但她仍然不甘心:“但是――如果卫国是victor的生父,郑东陵死后,他爸爸――我是说刘律师――怎么还会――怎么不把孩子还给卫国呢?”
  芷青嗤之以鼻:“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一旦发现孩子不是自己亲生,就一手推出去?我告诉你,父亲与孩子之间的感情,不光是个――亲生不亲生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亲养不亲养――的问题。亲生的怎么啦?无非就是贡献了那么一个精子而已,只不过是寻欢作乐的副产品,如果他除了精子,其他什么也没为孩子做――那能叫什么父亲?”
  “卫国还是养了victor很多年的――”
  “很多年?多少年?难道有人家刘律师养的年代多?卫国一向跟郑东陵分居,躲在g大,孩子都是跟着妈妈,离婚之后孩子又没判给他,他顶多带了那孩子两三年。但人家刘律师带了那孩子多少年?郑东陵是开自家的车出事――的,那也就是最近的事,刘律师最少带了那孩子十多年。”
  “但是他的原配――”
  “原配怎么啦?既然人家等在那里多年没再婚,说明人家是铁了心爱刘律师的,人家会在乎多养个孩子?更何况又不是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只不过是个养子――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如果蔺枫知道petal不是我亲生女儿――肯定就好接受了――”
  她知道他说的都有道理,她还知道murphy ‘s law(墨菲定律,即“anything that can go wrongwill go wrong”:“能出错的事,一定会出错”),但她死马当做活马医:“我还得再跟victor 谈谈――”
  “谈什么?问他是不是卫国的亲儿子?如果他不是,他干嘛要说是?”
  “也许他的父母都瞒着他呢?”
  “卫国瞒着他,我相信。但刘律师干嘛要瞒着他?”
  “也许刘律师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他们不是瞒着,就是不知道,你去问又能问出什么来?”
  “那你说怎么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事你得去问你那个――卫国,都是他干出来的好事!”
  “我很久都联系不上他了――”
  “victor也联系不上?”
  她愣了一阵,说:“所以说还得去找victor。”
  不等芷青答话,她已经起身走出房间,去找女儿了:“小今,能不能把victor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下?我想找他谈谈。”
  “你不是已经找他谈过了吗?”
  “我又想起一点事来――”
  “什么事?”
  她支吾说:“我刚才给你讲过,他有――两个爸爸――”
  “我早就知道他有两个爸爸,你不是也知道了吗?怎么还要去问他呢?这是他的privacy(隐私),你不应该去打探――”
  “我不是要打探他的privacy(隐私),我只是想知道――谁是他的biological father(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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