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壮威武全集(Zei8.net)》第53/78页


再过十年,浮望绝望的想,如果能再让他见舒鱼一面,他愿意放弃生命。
再然后,绝望之后的浮望心中突然开始毫无缘由的恨起那个死去的爱人。即使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使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恨和恶意。
为什么要遇见那样一个重逾生命的人?为什么要在他面前猝不及防的死去?为什么要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能再一次遇见她,一定要将她杀死在还没和他见面的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魂魄,都全部吞噬干净,这样,他就再也不用去痛,去寻求一个没有可能的希望,再也不会一次次得到又失去。
既然这么痛苦而无趣,为什么不干脆毁灭呢?魔这么想着,鲜红的唇咧开一个嗜血的弧度。
不论是人界还是妖族,都成为了战场,天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血腥味蔓延在目之所及的世界每一个角落。魔带来了战争和死亡以及无尽的痛苦,他似乎想要杀死每一个生灵,终于,杀戮太重的魔主遭到了天道的惩罚。
一道又一道的天雷似乎要将他彻底杀死,然而就连天道也无法轻易的制服他,僵持了许久,终究是天道胜出。
原本被毁去的葬神渊变成了渡厄山,魔主浮望就被镇压在山中地底最深处的幽冥之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魔主被镇压的祭台。天际的光照不到那处,外界的任何声音也传不到那处,只有绝对的寂静和幽暗,还有每日鞭魂的痛苦。
时间过去一百年,日日遭受魂魄撕裂的痛苦,魔身被镇压,魔魂被鞭挞,所有的爱和恨在这无边无际的痛苦中都被渐渐消磨。
时间能带走一切,包括那些曾经深刻入骨的爱和恨。
浮望曾经吞噬过天风瑾瑜的半神体,又将从前狐族大长老囚禁的那个神之残魂也吞噬了,魔魂之坚韧,就算天道也只能镇压而不是一举消灭,而在这种惩罚的鞭挞之中,浮望竟然顺势将自己的三魂七魄撕开分裂,只留下一魂,也就是幽精之魂,以此瞒过天道,同魔身一起留在渡厄山下,而剩余的二魂七魄则是来到人间界。
这留下的一魂,分管情感,在将那一魂分离开来,随魔身一起镇压在渡厄山的时候,浮望便放弃了感情。
没有了感情,纵使还有记忆,也在之后的几百近千年中,一点点被遗忘了。
浮望以为,自己遗忘了。
只有魔魂的浮望也十分强大,他用死尸和魔气炼制适合自己的驱壳,在人间行走,寻求让自己彻底打破天道桎梏的方法。
天道与气运息息相关,浮望在占卜中得知今后将有一个王朝崛起,会出现一位被无边气运眷顾的君王,那是被天道钟爱之子。若是能夺取他的气运,他定能逃出渡厄山。
浮望因此成为了天运国国师,守着天运国,看着天运国一点点强大,一代代的君王死去又出现新的王,直到这一代的天运国之主龙瑄的出生。龙瑄出生时,只有他看到了那龙翔九天的盛景,无疑,这就是他等的那个用来和天道抗衡的祭品。
他本想立刻夺取,但冥冥中有什么在阻止他,并且龙瑄对他有种恶意,身上的气运保护着他,拒绝他这个魔的靠近。浮望不以为意,漫长的时间他过得实在太无聊,让他多玩一会儿也无妨,左右凡人的生命不过弹指一挥间就会流逝。
只是浮望没有想到,另一个同样拥有大气运的人会忽然出现,司徒静静。她的气运是从和龙瑄相识起开始渐渐浓厚起来的,浮望并没有去见这个司徒静静,只是漠然的摆弄卦盘,决定将这两个气运之子都当做祭品吸收。
从幽精之魂被撕离,就再也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心绪。可那一日,那个夜宴上穿着红衣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握着剑,朝他投来一瞥,仿佛隔了无数山与水,浮望忽然觉得那双眼睛说不出的熟悉。
那在大殿上翩然的红衣,仿佛一瞬间和某个久远的记忆重叠起来。
同样是穿着红衣的女子,同样拿着剑,演练着相似的剑招,风声,鸟鸣,花香,蓝天。记不清面容,只有一双眼睛,看他的时候闪着柔和依恋的光,令人见之欲醉。
“浮望,我新学的剑招,你觉得怎么样?”她说,眼里满是期待。随着这个声音响起,那张仿佛隔着朦胧光晕的脸庞也开始清晰起来。
舒鱼。
坐在大殿上的浮望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那个舞剑的人,在心里默默的咀嚼这个突然出现在心里的名字。他忘记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就像他几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
但曾经深刻的记忆不会消失,只会被封存,一旦起风,那蒙尘的书就哗哗翻动,带着过往的一切纷至沓来,宛如……噩梦重生。记起来又怎么样,他的幽精之魂还被镇在渡厄山,就算记起某些回忆,也不会牵动他分毫。
况且面前不过是个稍稍有些像的人罢了,那个人早就死了千余年了。浮望无动于衷的想着,安静的看着那个红衣身影回到屏风后。
回到国师塔,浮望坐在窗边,手指间摆弄几个卦牌,然后他卜算了那个红衣女子司徒静静的命数。从前他卜过一次,那次的结果是清凤之命,可这次,他算不出来。与卜算者息息相关之事,是算不出来的。
司徒静静身上那个魂魄,与从前不同了。莫不是,故人归来?浮望轻轻一笑,随后换做了叶临淮的身份。不论是叶临淮还是国师,都不过是他忽然兴起炼制的身体罢了,只要他想,他就能扮演好任何一个他想要扮演的角色。
故意用叶临淮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在那个疑似故人的女子面前走过,果然,她立刻追了过来,用满是喜悦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浮望!”
啊,原来真的是故人归来,这可真是……太好了。在他最痛苦最期盼的时候,她没有回来,如今他已经不在意了,她却又骤然出现,带着一脸的无辜和茫然。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错,但就是这样,浮望却突然想要看看,当她知道一切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一定会哭吧,一定会痛苦,就像他当年那样。
浮望在心里残忍的想,微笑着扶起舒鱼,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我不是你的浮望,你的浮望已经死了。
想让她尝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于是浮望掌控了关于她的一切,将她引到国师塔,给她看了那本记载了魔主的书册。
你想救浮望吗?你会救他吗?当他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你还会救他吗?如果要用你在乎的东西去交换,你会愿意吗?
她十分艰难的答应了他陪他睡一夜的要求,然后机械而失魂落魄的泡在水池里,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狗,奄头耷脑,茫然无措。
浮望就藏身在帘幔之后,看着她。然后他动了动手指,将一滴水珠弹入那方浴池,水珠一入水便化作一群小鱼,追着舒鱼闹,闹得她憋不住笑了出来,红肿的眼睛都挤到一起去了。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浮望这么问自己,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他拂袖离开了那里,回到寝殿等着。不一会儿,舒鱼就一脸上刑场的痛苦表情蹭了进来。浮望那时是真的想要折辱她,他知道怎么做会让她痛苦,然而将她压在身下,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时,他停了下来,等他反应过来,床上的人已经好好的睡着了,身上还盖着被子。
他到底在做什么?浮望坐在窗边,再一次问自己。不是想让她痛苦?明明已经不在意了,明明心底满是恶意,看到她的时候,仍旧不由自主的退让。
浮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异样的情绪,他摸了摸心口,他炼制的驱壳心跳缓慢,情绪平静。
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让我看看,你能为你的浮望做到什么地步。如果让我满意,就把你永远囚在身边,如果不满意,就杀了你,这次由我亲自来吞噬你的魂魄。再不会有人能让我痛苦了,你也不行。
成为隐岚,他是特意带着她去那个妖族占据的山中破村的,只为了让她看到妖族的残暴。现在变回人类的她,会不会害怕这些吃人的妖族?会不会怕他?
可惜没能达成目标。不过也没关系,还有时间可以验证这一点。
镇邪宗大师兄,这个身份和天运国师一样,都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行事,顺便打发时间。而且,那群喊着镇压杀死他的正义之士,最后却对他这个魔敬佩不已,尊他为首的场面,不是挺有趣吗。
浮望只偶尔会回到这里,然而这一次回到这里,看到那漫岛的星辰花,他恍然发现,是谁执念未消,不正是他自己吗。即使遗忘,潜意识里也还在寻求着什么,他的习惯一年年的延续下来,就好像在嘲笑他,他确实还记着。
他突然想起那年,舒鱼偷偷摸摸在院子里种了星辰花,因为浇了太多水,种子泡死了,不能发芽。于是他早上起来,换上了一茬发芽的星辰花。她不想他知道,他就不知道。
等到星辰花开花,她会直接给他吃,还是傻傻的骗他吃呢?浮望回想起了自己那时候的柔软心情。
然后,他们没等到星辰花开花。
浮望的耐性,在舒鱼面前消失了,他想知道当舒鱼在迷茫的坏境中,如果遇到一个对她好,引导她的人,会不会再次爱上那个人,就如同当年爱上他一样。
可是才短短几天,浮望就觉得无法忍受,他日日看着舒鱼躲着自己,看着她偶尔神情失落的发呆,看着她每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蒙在被子里小声的哭。
说不出的烦躁使得浮望不再忍耐,他将她带到囚禁着魔身的幽冥之地。给她一个选择,要救我还是要杀我。如果你杀我,我不会反抗,但同时我会让你陪我一同死去。如果救我,我就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不论你愿不愿意,会不会后悔,都只能生生世世和我绑在一起。
“我很高兴,你选对了,小鱼。”

☆、第11章 .boss变成了大写的BOSS

舒鱼醒来的时候,有些惊讶,为她自己对于第二次死了还能再活回来竟然丝毫不觉得惊讶而惊讶。
诶?还真的又活了啊。她这么平平常常的想着,察觉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她被人整个抱在怀里,脑袋枕在对方的锁骨上,腰间横着对方的手臂,腿部纠缠在一起。身上衣服好好穿着,黑色和红色的衣摆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舒鱼抬头去看,果不其然这个抱着她的是浮望。他一只手臂支着脑袋闭目养神,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睁开眼看向她。
他的面容没变,就是眼睛变成了暗红色,身上再也找不出那种温润的感觉,只有让人心慌恐惧的邪异,就好像一个随时都会含笑杀人的变态。舒鱼心一颤,然后立刻镇定下来。没关系,不管他有没有黑化,都是浮望,反正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起来,为什么她还活着,是复活了还是浮望压根没杀自己?
“小鱼,你在想什么?”
舒鱼回神,看到浮望将她更紧的搂在怀里,暗红的眸子氤氲璀璨,不显露一丝情绪。
舒鱼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去纠结那些了,只摸摸脸有些木呆的问:“我死了吗?”
“呵呵呵~”浮望轻笑,也跟着抬手去摸她的脸,“你上一具身体被我吞噬了,这一具是我特地为小鱼炼制的,小鱼一定会喜欢。”
舒鱼被他的语气弄得毛骨悚然,躯体还可以炼制?用什么炼制?不不不,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总感觉会比较恐怖。
但是她不想知道,浮望想让她知道,凑近她耳边解释说:“是用我自己魔躯的血肉做的,我在自己的身体里挖出了骨和血,为你做了这个身躯。”
舒鱼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样一下子变得很难搞的浮望,而且这个梗难道不是亚当夏娃?!不要告诉她是用肋骨做的。虽然槽多无口,但是舒鱼还是微妙的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用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刚才都忍不住脑补了是用九九八十一具尸体炼制出来的,果然是奇怪的小说看多了。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这具躯体被他弄成啥样了?舒鱼皱皱眉摸摸脸,浮望就知道她在想啥了,对一旁站着的人摆了摆手,就有人低着头快步走过来,举着一面镜子放到舒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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