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情全集》第24/194页


“义工哪里都可以做。”

我朝他碰碰杯:“到时你不就在那儿了嘛!”

他一楞,继而哈哈大笑。

棕榈树餐厅的墙上挂了很多不同时期的电影明星黑白照片,都是戛纳电影期间曾在此住宿过的。吃晚饭的时候我特别点了一客鱼子酱,它由一只似透明烟灰缸的小玻璃碗呈上来,碗中加满冰块,中央凸起的银色小圆盘里那一点点东西正是剔亮饱满让我两眼放光之物。

满足的享受一顿后,我们与阿尔瓦一家约好入夜一同参加游艇派对。然而,在俯视拉克鲁瓦赛特的沙滩的时候,尽管底下有那么灿烂的灯火,DJ,音乐,以及狂欢的人群,我还是很不给面子的在阳台上睡着了。用擎天的话说,居然连整十点由游艇集体发出的鸣笛声也没能把我吵醒――简直跟猪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们每人都拿到一份新船名单,厚厚几十页。阿尔瓦说今年全球最美最新款的都集中在了我们手里。我粗粗一翻,法拉帝的名字赫然在目,紧接着是Quai Pantiero、Aicon、Princess;帆船那边有Couach、Benetean什么的,姬擎天与阿尔瓦边喝咖啡边讨论今年Quai Pantiero将展出二十条11到17米的船,值得一看,埃米尔则带戴着帽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第40节:戛纳船展(5)

直到把早餐用完也没看见阿丽娅出现,阿尔瓦说不要紧,同时问我要不要与他们一起去参观船展。我心说这不是打击我么,看得见吃不着,于是一脸笑意地婉拒,说女人更喜欢逛街。阿尔瓦恍悟,擎天则朝我促狭地一笑,挥挥手走了。

挎上相机,出门是世人皆知的拉克鲁瓦赛特大道,因一边临海,又称海滩大道,这里有豪华酒店、高档餐厅、名牌专柜,更有各式肤色的人群。我转过酒店,古街,小巷,喷水池,浮光魅影背后,这才是真正的戛纳。

专卖旧海报的那家老店还在那儿,有一家饭店的海鲜汤做得好吃而且价格不贵。我边溜达边顺手把认为有意思的画面拍下来,啊,卡尔的古董店。

卡尔的古董店是以前闲逛时发现的,它门脸小,不细看还真容易把它忽略过去。不过俗话说包子有馅不在褶儿,我的巴洛克画架就是在这里淘到的。

拐进门,乍见之下让人觉得一片凌乱,货架、台案上堆满了雕塑、瓷器、油画等等玩意儿,人也仿佛成了古董。老板卡尔推推他高鼻梁上的黑边框眼镜,一会儿认出我来:“哈哈,好久不见,Cloud!”

“好久不见,卡尔。”

高大的绅士从货物砌成的“小胡同”间移步,亲吻我面颊,然后朝他的杂旮堆里瞅瞅,挑拣出一对阿拉伯蓝花小瓷碟,热情洋溢地道:“KanSi,KanSi!”

我猜测着,康熙?他大约指康熙年间制品。我试图说明不是,他马上开始背他的家谱,从1890年就已涉此道,绝对可信云云。我摇头,倒是瞄到瓷碟旁边一件薄胎青花加彩大碗,那碗并无标识年款,但样式韵味却更合清朝风味。

我问他多少钱,他一看,连连摆手:“日本货,不值钱。”

大喜,赶紧掏钱买下。

小广场上许多街头画家在作画,还有艺术院的学生们自带乐器举行音乐会。我找条石阶坐下来,欣赏着正流淌的动人的钢琴曲。

钢琴的主人是一个穿卡其裤白球鞋的年轻男孩,他欢快的弹着,琴前站着他的女朋友,两人时不时含情脉脉地对视,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第41节:戛纳船展(6)

世界上有一种吻以法国命名,我想,也唯有在法国,在这样的氛围下,他们俩若亲吻,不但悦己,亦能醉人。

一名不速之客在身旁坐下,我不经意看看,差点吓一跳。

阿丽娅白衬衫白短裤,脸上架着一副墨镜。她似乎想竭力严肃,嘴唇抿得紧紧的。

两名魁梧的保镖在后边跟着,唔,帮忙遮了不少阳光。

“我不喜欢你。”她说。

“是的。”

她瞥了我一眼,慢吞吞地:“但费耶喜欢。”

我不动声色:“喜欢分很多种。”

“当然啦,他喜欢很多女人,等女人们也喜欢上他后,他又若无其事地说那其实是一种错觉。”

诶?难道以为我是擎天的新欢?警告暗示?但我实在想不通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擎天似乎把她当晚辈,而她对擎天也并不热络。

“那么,”我说,“也许确实感觉变了。”

她撇撇嘴:“他有未婚妻了,所以你最好离他远点儿,不然对你没好处。”

我很感兴趣的看着她。

“是吗,哪位小姐有这般能耐?”

“你没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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