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全集.com》第4/363页


对于痛苦的理解,小兰炯然有异于卫风,挠痒痒虽然难受,却不会给身体带来伤害,而被棒锤狠狠来一下,皮开肉绽算是轻的,筋断骨折都不是没可能!
小兰狠下心肠,在心里暗道了声郎君对不起之后,第二次把手挠向了卫风的脚心!
“啊哈哈哈~~”夜空中,卫风的狂笑非常恐怖糁人,眼泪水都被笑了满脸,渐渐地,小兰的面庞也重新布满了泪水,卫风的每一声笑,都象一根针狠狠扎入她的心底,唯独王蔓,带着满脸的振奋之sè,一幅津津有味的模样!
“王蔓,你这贱女人,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草的死去活来!把你扒光了连草三天三夜,哈哈哈哈....”卫风终于挺受不住,嘴里暴出了一连串恶毒的咒骂,可王蔓根本不当回事,她这把理解为了卫风jīng神上的崩溃,心想再过一会儿,该开口讨饶了吧?
果然,念头刚起,卫风就改口大叫道:“王蔓!不,王家女郎,快叫小兰住手,我卫风怕了你还不成吗?我瞎了眼不该偷上你的船,你这恶魔一样的女人,快让小兰停下来啊!”
卫风的脸孔已经极度扭曲,身体的剧烈蠕动使得几案上布满了一片片的血痕,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达到了所能支撑的极限,于是,王蔓挥了挥手:“行了,停吧!”
顿时,小兰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收回,一阵阵喘着粗气,仿佛被挠痒痒的是她而不是卫风,卫风更是不堪,大气一口接着一口,就好象虚脱了似的,浑身都布满了汗水!
稍稍平复了点,小兰赶紧问道:“女郎,现在可不可以....把郎君解开?”
“不急!”王蔓款步走向卫风,冷冷盯了他一阵子,这才玩味的笑道:“你叫卫风是吧?你不是骨头挺硬的吗?怎么也开口讨饶了?但似乎缺了点诚意,说!说你求我,我便放你走!”
这个求字,卫风万万说不出口,他猛的睁开眼睛,一缕jīng芒丝毫不让的shè入王蔓眼中!
面对着如野兽般的眼神,王蔓竟莫名的起了种毛骨耸然的感觉,这令她羞恼交加,一股怒火控制不住的涌上了头顶,当即一脚踏上卫风脸颊,怒道:“说不说?哼!嘴硬是吧?你得掂量好了,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女郎....”小兰的哀求刚刚脱口,王蔓已挥手打断,以看猎物般的眼神俯视向了脚下的卫风!
孰不料,卫风既不挣扎,也不叫嚷,全没了动静!
‘难道给自已一脚踩死了?’王蔓赶紧把脚收起,探头下看,正见卫风瞪着眼睛向上翻,脸上还残留着一丝yín邪之sè!
王蔓心里生出了种不妙的预感,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小兰,小兰却象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望着王蔓的裙角,俏面的绯红一刹那蔓延到了脖子根!
王蔓沿着小兰的目光看了回来,再一结合卫风的表情,霎时间明白了,顿时,她的脸庞也是火辣辣的通红一片!
要知道,古时身着裙装的女人,里面穿的可是开裆裤,一脚踩住卫风的面颊固然是爽,却也把他的整张脸都罩进了裙底,岂不是什么秘密都没了?
“你这yín贼,老娘挖了你的眼睛!”王蔓即刻回过神来,羞愤到了极点,女儿家的**竟然一不小心暴露在了一名贱口眼里,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蔓挟着滔天怒火,顺手抄起一支筷子,对准卫风的眼晴,猛的向下插去!
小兰连忙和身扑住王蔓,急声哀求道:“女郎,求您饶了他吧,郎君不是故意的!”
“放手!这yín贼辱我清白,不当场把他碎尸万段已是格外开恩,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给他留个记号!”王蔓伸手去推小兰,但小兰也豁出去了,那瘦小的身体紧紧压住她家女郎,使得王蔓竟一时没法推离开去。
卫风心里泛起了一阵无力感,他觉得老天爷在玩弄自已,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却又让自已变成个瞎子,它究竟想做什么?是想看一名盲人在乱世中如何生存,还是仅为了满足那恶趣味?
“女郎可在?出大事了啊!”就在这时,伴着船身的微微震动,一声急呼从水面传来!
“呃?”三人均是一怔,王蔓连忙道:“小兰你快放手,别让外人瞧着!”
“哦!”小兰也清楚与自家女郎扭成一团的确很不雅观,于是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却仍是不放心的退到了卫风身边。
王蔓才把身上那华贵的深衣捋平,四名护卫伴着一名中年人快步走入了膳堂。
这名中年人王蔓认识,是她府上的管事,正带着满脸的惊慌失措之sè。
王蔓冷冷喝问:“何事如此慌张?”
“女郎,大事不妙!”这名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道:“郎主信任刘牢之,拜其为前锋并将手下jīng兵交由统率,使之讨伐江州刺史王愉与豫州刺史司马尚之,却不料,此人狼心狗肺,刘牢之行军到竹里(京口以西六十里)后,杀死帐下督颜延投降司马道子,又命其子刘敬宣与东莞(今江苏常州东南)太守高雅之进攻郎主,郎主不敌只身逃奔曲阿,至长塘湖(今长荡湖)不幸被俘,府邸也于不久前被司马道子派军团团围住,而老奴恰好在外办事,又探听了些消息,才得以向女郎报信,请女郎趁着贼子尚未得知您的行踪,速速离开建康,恐怕迟则生变啊!”
“此话当真!”王蔓面sè剧变,厉声尖叫道!
管事把头磕的砰砰响:“若有半句虚言,老奴愿受五雷轰顶!请四位将军速速护送女郎前往姑孰,如今荆州刺史殷仲堪与广州刺史桓玄正屯兵于此处,请他们立即起兵为郎主报仇,莫要耽搁啊!”
轰的一声!王蔓脑海里有如炸响了一道惊雷,整个人呆立当场!太原王氏自南渡以来,数十年间,始终被琅琊王氏力压一筹,直至祖父王蕴才得以显达,挤身于一流士族之列,但这才二十年啊,诺大的太原王氏即将轰然垮塌?
王蔓清楚,无论是刘牢之还是司马道子,都会给父亲扣上谋反的大帽子以将整个太原王氏斩尽杀绝,可身为一名女子,纵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桓玄与殷仲堪远在百里之外的姑孰,即便有心来救,但是今天夜里能赶来建康吗?
“刘牢之!司马道子!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狗贼!呜呜呜~~”王蔓似是jīng神崩溃了般缓缓滑坐甲板,掩面失声痛哭!
“女郎....”小兰乍一听这惊天噩耗,也是吓懵了,这才回过神,正要过去扶住她家女郎,卫风却小声唤道:“小兰,快!先替我把绳索割开!”
小兰不由转回头,俏面现出了一丝不悦,心想女郎都这么惨了,可你这人倒好,解开绳索就该逃走避祸了吧?说不定向朝庭告密都不是没可能!
卫风也猜出了些小兰的想法,只得压低声音苦笑道:“小兰,你不要误会,那四人的神sè不大正常,很可能打上了你家女郎的主意,你抓紧时间放了我,我保护你们,动作隐蔽点,刀就在你脚下,要快,请相信我!”
卫风的神sè一瞬间变的异常严肃,令人毫不怀疑他的真诚,小兰顿时一丝赫然升上了心头,又回头看了眼正哭的撕心裂肺的王蔓,咬了咬牙,利用裙子的遮掩,偷偷把刀拾起,从几案底部割起了绳索。
卫风果然没有看错,那四名军卒在一阵眼神交流之后,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女郎,姑孰虽是不远,但由建康去往姑孰必然盘查甚紧,只怕咱们弟兄四人拼了老命也难以将你送去,其实,以女郎之容貌,会稽王世子(司马元显)必会宠爱有加,又如何会追责于你?倒不如由咱们把你送往会稽王府,这岂不是于你我都好?”
又一名军卒抱刀略一拱手:“女郎金枝玉叶,咱们等闲不敢冒犯,但也请女郎莫要为难我等!”说着,转头唤道:“你出去,让船夫把船靠岸!”
管事一听就急了,连忙和身拦到仓口,伸手一指,怒道:“郎主平rì待你府卫不薄,如今主家有难,你们不思报答,反而要将女郎送给仇寇,这岂是为人奴仆之道?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现在悔悟,女郎必不会与你等计较,姑孰不过百里罢了,你们将女郎送去,殷使君必会厚赏有加,岂不是胜过任人唾骂?”
四名府卫相互看了看,另一人冷哼一声:“富贵就在眼前,又何须冒险潜往姑孰?更何况凭着咱们先前那番言语,你以为去了姑孰女郎岂会善罢干休?让开!否则,别怪老子下手不留情!”
“大胆狗奴,你们....你们这是反了?”王蔓终于回过了神,站起来立刻就喝骂!
四人均是冷冷一笑,以王蔓的禀xìng,怎么可能饶过他们?之前那名府卫嘴角闪过一抹残忍,铮的一声拨出佩剑,电步上前,一剑刺入了管事的心口!


第六章 连杀五人
这一剑,又狠又准,直接刺入心口,管事闷哼一声,重重摔倒在了甲板上。
“啊!”小兰吓的尖叫一声,忍不住的抱上了卫风,王蔓却夷然视之,只是美目中闪出了一缕悲痛,她明白,今天根本没法逃脱,她与小兰虽有些拳脚功夫,但从未经历过实战,又如何是四名手持兵刃的府卫对手?
要知道,府卫相当于权贵的私军,是保卫家族的重要倚仗,装备jīng良,训练严格,论起jīng锐程度,与拱卫宫城的禁军不相上下!
‘是屈身事仇,还是狠心自尽?’王蔓的心里作起了挣扎,虽然死亡只是抹个脖子而已,可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真要自我了结,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从容面对的。
那名杀死管事的军卒似乎猜破了王蔓的心思,转头提醒道:“把女郎看好了,千万别让她自尽,对了,还有绑在几案上的那名贱口,给他个痛快扔河里喂鱼!”
这话刚刚落下,卫风突然一挣,从几案滚翻落地,掂起匕首,甩手掷出!
一道寒光掠过,“哧!”那名军卒已被shè中了咽喉,鲜血顿时浸满了整个颈脖,卫风也不再理会他,趁着其他三人还未有所举动,抄起棒捶,照着最近的一名军卒猛击而去!
“嘭!”的一声闷响,这人脸颊被扫中,倾刻间鲜血狂喷,半边脸都被打的凹了进去!
“他娘的,居然看走眼了!”直到此时,剩下的两名军卒才回过神来,提起兵刃,一左一右紧紧逼上!
“小兰,你带女郎躲到几案后面,不要乱动,这二人交给我!”卫风冷冷吩咐了句,便双手持上棒捶严阵以待。
小兰也清楚自已两个女人完全帮不上忙,于是赶紧拉上王蔓向着几案后方绕去,王蔓的美目中却是现出了一丝讶sè!
剩下的两名军卒也不愿误伤到王蔓,毕竟这是他们晋身的资本,待主仆二人躲好之后,“嗨!”一人单手挺剑,疾刺卫风右肋,另一人也作势yù击,起牵制作用,由此可以看出,府卫在击技配合方面,的确是下了番工夫。
王蔓与小兰顿时连大气都不敢透,对于她们来说,只有卫风击杀了这两人,或许才会有逃出建康的希望!
虽然落在卫风眼里,这两名军卒的配合破绽百出,但他丝毫不敢怠慢,这具肉身实在是太差了,一来没有力气,二来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做不出来,他可不比令狐冲那么牛比,武功全废,仅凭一把剑便可败尽天下高手!
眼见寒芒将至,卫风中规中矩的以棒捶横拦,似要磕开这一剑,而这也在两名军卒的预料当中,他们欺侮卫风身体瘦弱,打算以力气大的优势把他架子震散,然后一举格杀!
王蔓主仆二人均是双双掩住了小嘴,紧张的一颗芳心都高高的悬到了嗓子眼!
“扑!”剑棒相交,发出的声响如击败革,却不料,在兵刃即将交接的那一刹那,卫风已撒开棒捶,作出个铲球动作贴着甲板疾铲向了另一人的脚踝!
这可是大出意料!这人连忙后退,举剑下刺!
卫风则去势不减,抄起仓中被割断的半截绳索,抖出个鞭花如灵蛇般缠上剑身,运力一拽,将剑身拽斜了半分,几乎是贴着自已腰侧刺入甲板当中!
也在同一时间,“嘭!”的一声闷响,那人的脚踝被狠狠铲中,当即一声痛呼仰面跌倒,卫风跟着脚腕一翻再一拧,借势转过身体猛扑而上,趁他身形全散之际,屈指成抓,狠狠扎入了双眼,再一抠一提,两粒沾满了鲜血的黑白相间圆球被甩向了一边!
“嗷~~”这一声惨呼仿如野兽垂死前的嚎叫,那人下意识的回手捂住眼睛,痛的在甲板上打起了滚!
卫风刚要拨剑了结这人,“呼!”一道劲风已直直劈向了颈脖,逼使他不得不侧身闪开,最后一名军卒仿如发了疯似的,招招猛攻,丝毫不给回气的机会!
自已的三名同伴倾刻间便两死一伤,这让他意识到,眼前的这名瘦小子身手极其灵活,自已只能借助仓内那狭小的空间,以狂风暴雨般的招式将此人毙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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