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第37/76页




为红颜6
为红颜6
七八天了,须卜氏部落的酋长和四千骑兵,一直扣押在寒漠部落。杨娃娃使尽各种方法旁敲侧击,禺疆总是巧妙地避过不答,要么干脆说,几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这天下午,闲得发慌,她抱着制作精良的琵琶,坐在矮凳上又弹又唱。
他让她乖乖地待在营帐,他说,肚子里的宝宝需要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走来走去,宝宝会怎么怎么的。她气笑着反驳,怀孕的女子需要经常走动,宝宝也需要舒展筋骨,这样才有利于宝宝的健康成长。他丝毫不听,坚持让她待在帐内,帐内也可以走动的嘛!
她想起了奉旨出塞和亲的王昭君。不知道这个汉人女子怎么熬过漠北草原的漫长岁月。她幸福吗?快乐吗?两代单于,两个男子,两个丈夫,她爱吗?身在漠北,心在哪里?在汉朝,还是融入草原的春秋荣枯?滚滚历史洪流,王昭君的个人心念,或许早已湮没,最后独留青冢。
飒飒西风卷落黄沙,茫茫到天涯;今惜别,故乡路,何时回我家
你看你看那西天的晚霞,它诉说着女儿的牵挂
你看你看那阳关路漫漫,割不断月的泪飘飘洒
朝听雁鸣,暮弹琵琶,身在漠北,心在华夏
春夏秋冬冰封了美丽年华,望穿了秋水催长了白发
昭君出塞,美女远嫁,为的是国泰民安永开万年花
昭君出塞,美女远嫁,纵然一生孤寂红颜老也潇洒
21世纪的歌手,晏菲,或许唱出了昭君的某些心之所系,也或许只是一个现代人的无端臆想罢了。不过,这首歌,倒是勾起她学习弹奏琵琶的兴趣。
于是,找来一位乐师,教了几天,学了几天,总算可以边弹边唱了。原本,她的音乐天赋就不错,学过钢琴和古筝,不过,功力不深,因为她对武术更感兴趣。
孤涩的琵琶乐声,悠柔的嗓音,紧致融合,幻化出悲凉的思家之情、凄芜苍壮的情境……
站在帐外,禺疆一动不动地僵硬着,心里却仿佛有一簇火舌时不时地舔吻着,撩拨着,温温的、偶尔又炙烫得禁受不住。听到她唱的这首歌,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情,只是个别词句完全不知所云,情不自禁地,心间弥漫开柔软的情愫。他掀开毡帘,跨步进帐。
金灿的亮光一闪,高大的人影笼罩下来,杨娃娃顿然停住,看向来人――这两天,他都是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酋长!』真儿恭敬地颔首。
他挥手示意真儿退到帐外,昂首阔步走进来,双手隐在背后,赞道,『很美的歌!』
真儿放好琵琶,朝着杨娃娃神秘地一笑,眨眨眼睛,轻声退出帐外。
看见真儿的微笑,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站起身,细致若绢丝的脸容,无波无澜;内心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是的,自从他说出那句深情而无奈而悲痛的“我爱你”,自从他为了她的安全而让她离开――天知道,他是动员全部骑兵“扫荡”草原才找回她的,自从她回头、决定留下来生下孩子……特别是这几天,只要他在,她的身心就会克制不住的颤栗。
那是一种情若丝弦的抖动,因为他似是而非的神秘微笑,因为他强悍而又温柔的邪魅眼神,因为他炙热的无意碰触、豪壮的英雄气势、孤傲的将帅气度……他身上的一切,以及所做的一切,无时无刻地蛊惑着她、吸引着她。
他俊豪的脸孔,突然荡开一个灿烂的微笑,斑斓得有如阳光斜射。
她呆呆地看着他:他开怀的灿笑,是那样的颠倒众女!草原男人独有的诡魅。她不自在地吞下唾沫,尽量不发出声响,清清嗓子,『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如果我送一样东西给你,你会开心吗?』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想要她喜欢。
哪有人这样送东西的?开心与否,跟物无关,跟人有关,『你送东西给我?』
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蓦然一亮:雪白的毛皮,纯净的白色,毫无瑕疵;耀眼的白光,刺得眼睛轻轻眯起。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光滑的白毛,柔软的触感,细腻得无以复加;娇小的手掌滑过,白毛平滑得有如丝绸,又如平静的湖面。
这是非常珍贵的动物毛皮。她仰起笑脸,惊讶的神色显露无疑,『这是什么动物?好美哦!』
『白狐!』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他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这张狐皮已经处理过了,冬天就快到了,我尽快让人做成裘衣或者大氅。哦对了,还有一张鹿皮,可以做成坎肩。』
他还会继续打猎,各种各样的动物毛皮,让她穿上最漂亮、最尊贵的衣服。
杨娃娃尴尬地轻笑着,『冬天会很冷吗?』
他点点头,黑亮的眼眸流露出担忧,『你身子这么弱,一定要多吃点东西。今天晚上开始,每天三顿我陪你一起吃饭。』
啊?又是过冬的衣服,又是吃饭的,他的策略是温柔攻势?她那颗已经颤栗不止的心,更加摇摆不定,风中火烛一般。
惊觉他的逼近,抬起小脸,入目的,是一双潮水涌动的黑眸――他粗糙的大手,搭上她瘦弱的双肩,温润的双唇,勾住她娇嫩的唇瓣,轻轻地点染着……却没料到,一碰她,他的理智立即瓦解。他听到胸腔内隆隆的跳动声,血液啸动的奔流声,呼吸急促的喘息声。他拥紧她,吻得缠绵悱恻,温柔而暴烈。
而她,竟然忘记了反抗。或许,是不想反抗吧。她绵柔地、情愿地沦陷在他如潮的热情当中,熟悉的情味,真切的情致,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那般的自然而然。
好久好久,终于结束了这个纯粹、忘情的热吻。
看见他眸中跳跃的火花,看见他眸中倒映着的痴迷人儿,她已然羞红的脸蛋、更加嫣红、娇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手在白狐皮上滑来滑去,『那只白狐,是你亲自打的吗?』
『是的!我们匈奴有一个风俗,男人第一次打的猎物,要把毛皮送给他的女人。』他欣赏着她的娇羞,对于刚才的亲热,意犹未尽,捉起她的小手,『你知道,霓可……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
匈奴弓箭
匈奴的弓箭被称为“反背弓”,由弹性优良的木头和金属复合制成,弓的两端和中部另外用兽骨或毛皮加固,弓长接近1。3米,有效射程超过200米。匈奴的箭,种类繁多,有用来猎杀鹿、羊的骨箭,有专门用来传令的响箭,更有射杀大型猎物的铁箭。至于专门用来作战的铁箭更是可怕:箭头呈三棱状,长度大约60厘米,穿透力大得惊人。匈奴骑兵一般随身带上30多支箭,足够一次大战使用。


卷三
一个女人的阴谋1
一个女人的阴谋1
漫山苍苍的野花,风中飘扬;缤纷诱人的野果,香飘万里。辽远的草原,用绿色的舌尖、相濡以沫的深情,舔吻着蓝天的脸庞。苍穹旷达高远,让人心生渴望,变成一只鸟儿,翱翔蓝天,搏击长空。
秋天的山林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金黄的底色,花果珍奇斗妍,壮观、旷远、明朗,瑟瑟冷风中,果实的芳香让人沉醉。
山岗上,坐着两个草原男儿,大腿弯曲着,两只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嘴巴里咀嚼着枯草;面向远方,半眯着的眼睛,没有焦距,漫游在天地穷尽处。
『禺疆弟弟,这些年过得可好?』
禺疆的哥哥,立脱,早上才到寒漠部落,这是兄弟俩分别十八年后第一次见面。放走呼衍揭儿的那天,他派人去须卜氏部落报信:他可以放了须卜也刚,但必须是立脱单于亲自来领回去。
『有什么好不好的,每天就是跑马射箭,打猎剽掠,没什么新鲜的事儿!』说着,禺疆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子的音容笑貌,影影绰绰的,就像月夜下疏影斜横的枝丫;顷刻间,他的心跌落在她浮光掠影的纤柔婉情之中。
自从遇到她,日子就不一样了,每天都充满了期待和希翼,无边无际的草原、不再荒瑟,游荡的心、不再孤绝。
『孩子多大了,怎么没看见?』立脱中等个子,身骨粗壮,由于长年累月的阳光直射,皮肤黝黑、粗糙。
禺疆咧嘴一笑,晃了晃脑袋,黑发飞扬着向后掠去,『孩子?我还没有娶阏氏呢!』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不说,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立脱噗嗤一声,『你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生个胖娃娃。我的女儿爱宁儿,都已经十六岁了,长得可俊俏了,好多小伙子喜欢呢,活泼好动,只是任性、固执了一点,你见了,肯定会喜欢她的。』
『好,明年我就生一个女娃娃,比你的女儿更漂亮,喜欢的小伙子更多!』
立脱开怀大笑,转头看他,真诚的说,『禺疆弟弟,放了须卜也刚吧!』
『立脱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在阴山打死一只黑熊的那一年吗?』禺疆答非所问,目光迤逦而去,荡向缥缈的白云中,跌落在二十几年前的阴山之夜中。『那一年,哥哥十六岁,我八岁。』
『怎么不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立脱面目祥和,温存的笑了,『我们在阴山玩耍,没想到迷路了,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下山的路;后来,我们就在山里过夜了。』
禺疆接下话头,『我们点燃篝火,摘了一些野果,打下四只小鸟儿,拔毛后,烤了吃,很香很香,那种焦焦的乳鸽香味,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真想再尝一尝那种烤小鸟的味道。』立脱黑褐色的眼睛流露出一抹幽深的情愫,闪闪发亮,『吃饱了,喝足了,我们躺在一堆树叶上睡觉。睡到半夜,我们被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那是一只黑熊。这只黑熊个头不是我们见过最大的,却很凶猛。』
『我很害怕,哥哥让我爬到一棵树上,哥哥也爬到另一颗树上;黑熊黑漆漆的眼睛看到我在树上,走过来使劲的摇晃着大树,整棵树,快要被黑熊拔起来了。这时,哥哥迅速的跳下树,扑在黑熊身上,拼劲打着黑熊,和黑熊打斗在一起,那时候,哥哥很勇猛。』
平静的声音,淡然的语气,飘忽的叙述中,可见彼时彼地的境况,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弟弟看我和黑熊拼斗,也跳下来,我们一起打死了黑熊。』立脱的声音越来越动情,嘶哑而沉着,『你当时还小,射箭却已经很厉害了。我被黑熊抓住了,黑熊张开大口,就要咔嚓掉我的脑袋,弟弟以最快的速度抽箭搭弓,一箭射穿黑熊的脑袋,从左边进去,从右边出来,紧接着,又射出两箭,贯穿黑熊的胸口。』
禺疆清淡的笑着,沉默不语,精锐的黑眸闪烁着缕缕的狡险,却以某种温情掩藏着。
『是弟弟救了我!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誓,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和弟弟一起分享;如果我当上部落酋长,也一定让弟弟当酋长。可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逼得弟弟流落北地。』

当前:第37/7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