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全集.com》第7/331页


只是这话刚出,便见他剑眉一挑,心中立时省悟,连忙又道:“我知你必不怕他,但我早晚住在这里,倘若这仇结的狠了,总不是什么好事。你莫着恼,便让我来处理可好?”
这话柔情款款,既维护了岳陵的面子,又显着楚楚可怜。岳陵心中一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这才回身往椅中坐了。
玉砚暗吁口气,冲他嫣然一笑,随即扬声对外面道:“蝶儿莫要无礼,且请林公子上来吧。”
外面蝶儿听的小姐吩咐,只得气鼓鼓的应了,呼喝了几声,听声儿,显是正招呼黄伯叔侄将跳板搭下。
岳陵听着“林公子”三字,微微一怔,脑中便想起昨日湖上那个白衣书生来。倒不知这个林公子,跟昨日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第7章:江陵首富(2)
正脑中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帘笼一搭,蝶儿小脸涨红的当先走了进来,身后一人手摇折扇,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随后跟进。
岳陵抬头看去,但见这人年不过二十出头,生的面目俊逸,端的一副好皮囊。只是嘴角总在不自觉的微微翘起,无时无刻的不流露出一丝傲然,白衣折扇,可不正是昨日那湖上飞舟之人。
林慕白这会儿却是心中得意,要知这玉砚舫昔日何等难上,就算是玉砚容毁名落之后,更加离群索居,从不肯对人稍假辞色。这昔日鼎鼎盛名的玉砚舫,也就再没旁人上得。
听闻这位昔日的花魁已经自我赎了身,只是那位怡情楼的妈妈嘴上仁慈仗义,下手却毫不容情。那一纸赎身文契,竟尔将玉砚数年积蓄掏空。而正因如此,也才让这前花魁求到了自己身上。
想想这玉砚自十四岁梳头,色艺双绝,名动江陵,但却从不曾听闻让谁留了宿。今个儿若被自个儿拔了头筹,说出去,这份面儿可算大发了。
就算她容貌毁了,但若熄了灯还不是一样?只看她体态曼妙,肌肤如玉,白白嫩嫩的如同一把能掐出水来。若能纳入私室,细细把玩,其中**处,绝对称的上**。
这且不说,单就她身边那个小丫头,清清靓靓的,俨然一个美人坯子。若是纳了玉砚,自然要一并收了房中。
要知这大有大的风情,小有小的妙处。想着到时候,那青涩稚嫩,别具一格的窄紧湿滑,林慕白便不由的心中火热。身上某一处,竟就此起了变化。
也正是因着这些个念头,方才在外面时,蝶儿那般呵斥,他才压根不在意。那时候,满眼的,便尽是一根儿嫩藕般的葱指儿,白嫩嫩、水灵灵的,勾的心里跟猫爪子挠一般,哪还会生出半丝怒气。
这会儿,跟在蝶儿身后,眼神儿便在身前这个娇躯上黏住。那粉白的玉颈、娇俏的肩背,细柳般的腰肢,还有那浑圆的臀线,步履之间,摇曳生姿,宛如风摆荷花,晃的他一颗心砰然直跳,竟不知****。
“林公子身贵位尊,大驾来见玉砚,不知有何见教?”耳边忽有清冷的声音响起,宛如珍珠洒落玉盘。林慕白心神一荡,眼中却顿时恢复清明。
循声看去,见玉砚面垂黑纱,正自蹙眉端坐,整个人便如冰山一般。那搅的他心中毛毛乱乱的小蝶儿,正自美眸喷火,在玉砚身后怒目而视。
而直到此刻,也才发觉,厅中一旁还坐着一个人。年纪不大,神态洒脱,一头古怪的寸发,眯着双眼,正上下打量自己不停。
“哈,玉砚这话可不见外了?以你我昔日的情分,我来看望看望你,又何须什么理由?哦,倒不知这位兄台又是何人?来此作甚?”
看到有外人在场,林慕白眼中划过一道清光,瞬间便恢复了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微笑着应对了两句,却将目光定在岳陵身上。
玉砚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随又下意识的偷瞟了岳陵一眼。见他面色淡然,这才暗吁口气。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极顾忌这个男子的想法,生怕因林慕白的话而误会生气。
“林公子说笑了,玉砚之前不幸,寄身风尘。抛头露面,亦属情非得已,来往之人皆客情罢了。如今既已赎身,不过一寻常女子,何敢与林公子谈情分二字?至于这位公子……”
口中淡淡的说着,眼神不由自主的又再看了岳陵一眼,语声平淡,但分辨解释的意味却显露无疑。
“我是玉砚的朋友!”转头看了玉砚一眼,对着玉砚那一眼微微一笑,意示明白,顺便将话头接了过来。
玉砚心头一跳,黑长的睫毛一阖,白皙的脖颈显出淡淡的粉色,臻首垂下。就如一个羞答答的小妇人,在丈夫出面答话之时,便要乖巧的退到后面,不敢争言。
她这纯粹是一种无意识的表现,眼见岳陵开了口接话,心中莫名的欢喜,却又暗暗担忧。粉颈低垂之际,两只小耳朵却是竖了起来,紧张的听着。


第8章:卖船(上)
第8章:卖船(上)
“我叫岳陵,听玉砚说林公子家境豪富,江陵第一,堪称首富,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耳边响起岳陵的声音。听着他亲热的称呼自己的名字,却并未再加任何姑娘、小姐的后缀,玉砚心中悸动。只是待听到最后时,一颗心却顿时一沉。
他恼了我了,他终还是生了气。玉砚微微侧头瞟了过去,一时间,不由的又是委屈又是失望。
自己方才那句话,本是出于关心,不成想他心眼儿却这么小,跟自己不发作,冲着林慕白,却上来就问他是不是真的是江陵首富。这种做法,岂不是欲盖弥彰吗?
似是有所感应,便在她眼神儿飘过去的时候,却见岳陵也正歪过头来,晶亮的眸子温润柔和,向她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玉砚心中一跳,蓦地敛起眸子,只觉怀中似是揣了只小兔子,蹦跳的让她有些发慌。
只这一对眸中,她分明读懂了岳陵的意思。那是让她放心,让她不必担忧之意。
哎呀,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会不会气我误解他?唉,以他那般豁达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为自己一句话着恼?自己方才又怎么能那般想他?他便生气也是该当的了……呀,不会不会,自己又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为此生气?嗯,他回头要是问起,我便就是不承认,他自也不会恼了………
玉砚低垂着头,黛眉轻颦,只觉十七年来宁静的心湖,就此兴起了波澜,再也不肯安定下来。
心中慌慌的,便是纠结的,这个只认识了半日的古怪男子的喜怒。一时间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于身边旁人在说些什么,却是全然听不到了。
她这里乱糟糟的想着,旁人又哪会知道?林慕白眼见她只接了一句便即低头不语,心中正觉诧异,却听岳陵忽然向自己发问,只得转过头来应付。这面上的风度,好歹还是要维持的。
“岳兄差矣,我辈文人当重学识风骨,这银钱多少何必在意?至于说首富什么的,不过是我林家比起旁人来,产业多些,闲钱多些罢了,当不得什么。”
唰的打开折扇,习惯的在胸前轻摇几下,林慕白嘴上淡淡的答着。那话听上去淡然,骨子里那份显摆,却是昭然若揭。
蝶儿躲在后面撇了撇嘴,脸上的不屑,毫不遮掩的表露着。岳陵却是嘻嘻一笑,连连点头。
“哦,怨不得都说林公子是第一财子呢,原来这出处却在这儿啊。嗯嗯,这种天儿林兄还要扇扇子,财主之子的风范,果然非同一般,佩服啊佩服。”
脸上满是赞叹不已之色,嘴上也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将原本个“第一才子”,硬给解释成“第一财子”,再结合方才林慕白教训他的话,简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啻当场给了林慕白一耳光。
丫头蝶儿心中大乐,咭的笑了出来。一时再看岳陵,只觉这人真不枉自己之前称赞,果然是一个大大的好人。至于说前时某人的无耻,蝶儿姑娘心胸宽广、赏罚分明,在给自己和小姐出了气之后,自然是尽化浮云了。
林慕白本来正摇的潇洒的扇子,这会儿却是不由的一僵。那扇面儿停在胸前,收起来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白皙的脸面上,涨红一片,险险便要气晕了过去。
“林某才子之说,乃是才学之才,又跟钱财有何关系?不学无术之辈,妄口胡言,也不怕人耻笑!”
好歹回过神来,林财子唰的收起折扇,往身后一背,满面不屑的鄙视道。眼前这家伙怎么看怎么讨厌!麻痹的,我扇扇子我乐意,关你屁事!你个不懂风雅的乡巴佬!
岳大公子生就一副好人模样,林财子虽然恼怒,却一时也只当这厮没文化,倒没反应过来其人的恶毒。
“啊?哦,是才子啊……哎呀,不对!你….你…你该不是…”被人鄙视了,岳大公子面上惭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随即却又面色一变,霍然而起,指着林财子做震惊状。
林慕白吓了一跳,向后微退半步,一脸的提防。“我….我怎样?你…你要做什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哼!我说林兄,这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你想打这画舫的主意我拦不住,但总要等我谈完才行吧。你林家已经是江陵首富了,这发财的路,也不能都占了去!给旁人留点余地才是。”岳陵来回踱步,一脸忿忿的嚷嚷道。
呃,怎么个意思?什么我打这个画舫的主意?发财?嗯?等等,发财!


第9章:卖船(中)
第9章:卖船(中)
林慕白眼珠儿一转,脑子忽然清明起来。他家是江陵首富不错,林大公子从不曾短了银钱用度也不错。但这钱,总是要从老爹林丰那儿支取的。
林丰精于算计、心思深沉。打从接手林家基业后,广交豪贵,四下出击。将原本一个不过中等规模的林家,短短十余年间,便经营成一地首富。
他前半生忙于生意,虽家中纳了无数妻妾,却始终无所出,直到中年,才得了林慕白这个儿子。其中的疼爱自不必说,那心中期望却也更高。
林丰生意做得大,但多年打拼却深深的明白,这个年代,商人再有钱,终也是没什么地位。士农工商,唯有读书做官,才能真正光大家族。
因此一念,从林慕白幼时起,便不惜重金,遍请饱读之士教之。而后林慕白倒也不负所望,在江陵小一辈的圈子很是闯下些才名。
林丰越发疼爱儿子之余,却也深知一味宠溺,绝非正道。是以,对林慕白银钱上虽是不缺,但也绝不无度的任他索取。
林慕白正是少慕方艾之季,再加上如今视狎妓为风流的时代,本就心高气傲的他,留连青楼、欢饮邀宴之际,便多由他买单。这**挥霍之下,手中便颇有些紧巴巴的味道,偏又不敢让林丰知道。
就在这种情形下,忽然听到发财二字,他岂有不动心的?听着岳陵絮絮叨叨的,似乎那发财大计,关键处便扣着这画舫之上,心念动处,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起了窥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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