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无为难为》第13/173页


“唉,公子何必?”风吹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如枕边软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教对公司敬重有加,只要公子愿意合作,公子自能与令郎来去自由。何必如此执着?”

没头没脑!吴苇心里暗恨,这些人说起话来藏头腋尾,别人的小说里偷听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自己竟然明着听还听不出个所以然。顶多能猜测得出,这苗山五毒教与林宽从前有过交情,而林宽手中有他们很想要的东西,投鼠忌器,并不能把林宽怎样,但林宽也并不好受就是了。

“唉……”林宽半晌沉默,突然长叹一口气,看了眼云仙子道:“本是看仙子辛苦,将金潜送上,谁料仙子竟然……”说罢,还摇了摇头。吴苇闻言,突然跟着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更加强了效果。

果然,云仙子不信吴苇的话,却对林宽的话颇为紧张,再加上之前的两次铺垫,话音未落,云仙子已低下头去。

只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吴苇已出手,衬着月光的寒,一闪而逝,直直地向云仙子飞去。

却不料云仙子突然大袖一卷,跟着银铃般地两声脆笑:“我就猜到你小子……啊!”话还没说话,凌在空中的身体还没落下,突然发出一声短促低哑的惊呼,然后是咚地一声闷响,云仙子再无仙子样,重重地落在了屋子的青石板地上。

“嘿嘿”这一次吴苇笑得真正得意。林宽摸摸她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也笑了笑。就听到地上传过来金潜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吼声:“臭、臭小子,得、得意什么?!要、要不是我、我出手,你、你早、早死一百遍、遍了!快、快过、过来扶我!”

“是啊,是啊。你厉害,能死一百遍遍~~”吴苇笑着,故意学着金潜的口齿不清,把“遍遍”说得很恶心,想像着金潜的铁青脸色就乐。不过,行动上没有推辞,走过去,避开刚才云仙子落地发出声音的地方,摸索着扶起软成一团的金潜。转过头对林宽道:“爹,外面的人怎么办?”

“你扶金神医休息去吧。外面交给我。”林宽上前远远地对着云仙子的尸体又是一掌,见她再无动静,才上前搜身。一堆的瓶瓶罐罐,和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散了一地。林宽拿出搜出的一小个信号筒,点了点头,来到窗前,点着往外一放,一个黄色的焰火啾的一声升空。没片刻功夫,黑暗中的林宽就听到屋外慢慢安静下来。

从那一堆瓶瓶罐罐中,小心地挑出一罐,轻轻洒在云仙子身上。一阵烟升起,片刻功夫,一代佳人化作一滩黑水,永远消失了。

“宝贝,以后不要这么冒失。”林宽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见金潜盘腿坐在床上,显然在运功疗伤。而吴苇坐在一边低头沉思。上前拍拍她的头,道:“你又没看到我与金神医的约定,就凭着性子如此冒险,真让人担心。”

吴苇此时对林宽已极是亲近,真的有父亲的感觉了。撒娇似地把头埋进林宽的怀里笑道:“不是冒险,我是真的听到金神医的动静,才说的。我根本没说假话。只不过,假做真时真亦假罢了,真真假假,只是为了争取一个她移开目光的机会罢了。如果她是真的去看金神医,就有很大可能伤在我的暗器之下。况且还有爹你在身边呢,她讨不了好去。假的去看实则测试我们的话,就是现在这个结果喽。根本没悬念的一场较量,算什么冒险啊。”

林宽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好一会才道:“苇儿,你骗我。完全不可能!云仙子都没有听到的动静,你根本没有可能听得到!”

吴苇闻言,叹了口气,道:“爹,你太聪明了,实在不好玩。”说着,慢慢从怀里掏出个黑黝黝的物什,放在林宽手里,道:“实话实说,我知道金潜醒了,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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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下半夜

这是一块黑色的木片。其实说是“木”牌并不准确,它看起来确实是个被人摸过很久的光滑木片,拿在手上去要比想像中沉得多,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拿着鼻端还有隐隐的香气,香气非常淡,不仔细闻闻不到。

“这是什么?”林宽把木片拿到手上细细端详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形状……应该说没有确切的形状,就象是随意裂开似的,很不规则。纹路……既没有字也没有图,只是黑黝黝一块,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沉一些,恐怕丢在路边都没人捡。

“我也不知道。”吴苇摇摇头。知道林宽一定惊讶于自己的回答,吴苇只好苦笑,顿了一下开始解释。

这块木片是从萧照给自己的金锁里撬出来的。拿到金锁的当天晚上,吴苇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古代的饰品,非常好奇,拿在手中把玩,发现金锁是中空的,禁不住好奇,撬开之后就发现了这块木片。结果到了狱中,锁片被取走,这块不起眼的木片却与其它一些杂物被留了下来。木片的来历这一段经历吴苇并没有提及,不知为什么,吴苇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见过萧照这么一个人。只是说是偶然得到。

吴苇在狱中发现它很吸引虫蚁才丢在一边,临走前夜,还是犹豫了一番,想起萧照,终还是重新拾回。到了昨夜,再次发现它一个妙处――说到这里,吴苇顿了一顿,吸引林宽的注意,才接着道:“我昨天扛着金潜的时候发现,这块木片能随着金潜的情绪变换温度。”

“什么?!”林宽一下愣了,把木片重新捏了捏,发现它确实是温温的,不象普通木片那么凉。但……林宽看看运功中的金潜再看看木片,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随着金潜――难道说,这原是金潜的东西?!”

萧照拿金潜的东西送人?吴苇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应该不是。此物恐怕只是与金潜身上的某样东西有联系,才会如此。”吴苇猜想,这东西恐怕与现代所谓的情绪戒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还放大了这方面的反应程度罢了,心里并不觉得非常稀奇,没有林宽来得惊讶:“等他醒来,爹可以问他一问。”

林宽没有搭话,手中继续把玩着黑色木片,似乎觉得颇有趣,一时间屋内宁静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吴苇突然出声问道:“爹,你长得什么样?”

“诶?!”林宽一怔,万没想到吴苇会问出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侧过头,傻愣愣地看着吴苇。只见吴苇的头发还散着,与自己平日所见大不相同,灯光下更显得陌生,不由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我闻着云仙子身上的香气很特别。”吴苇似也是知道自己的问话有些突兀,赶紧解释起来,道:“与我平日所闻的所有胭脂香味俱不相同,非常特别。而且,她的口音……”吴苇顿了顿,道:“她叫爹公子时,倒不象陌生人之间的称呼,倒有些某些大宅院里的奴婢们叫主子时的口气――公子~”说着,吴苇还学了一下,软软的,带着些熟悉之后的调侃味道。

林宽不由身上一僵,不知是因为吴苇的敏感,还是因为吴苇最后这一声学得惟妙惟肖,有一种特别的性感。半晌,才讷出一句:“为父确实与云仙子早先就相识。”

“不,我不是说这个。”吴苇揪紧了林宽的袖子,道:“我是觉得那云仙子不是郑国人。而爹你……有许多与她相似之处――比如口音,比如味道……虽然很细微,所以我在猜,爹应该也不是郑国人。是以才问……”

林宽面色数变,沉默良久,才开口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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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

清源县县郊的某宽宅大院,安静深隧,只有内堂的大厅里烛光绰绰,忽明忽暗。一张泛黄的松鹤图下,一身异族打扮的老人端坐在上座,岁月在他浓眉深目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此时,面上的表情在烛光的映照下倍显神秘。

“你们怎么擅自回来了?云护法何在?!”声音苍老冷酷,没有升降调,没有任何情绪,听得人生出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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