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全集Zei8.net》第11/53页


  谢素书受宠若惊,把竹篮捧在手中仍是不敢相信,呆呆看着萧越,好半天一动不动。
  萧越看她傻乎乎的样子,一把拿过篮子,挑了几朵染指甲的花儿,拉过她的手,“怎么,感动傻了?看在你这几天辛苦照顾我的份上,今天陪你去看乞巧。”
  说话间,已是十指翻飞,干净利落的帮她涂好了两只指甲,那熟练的样子,竟像是惯常做的,不知怎的,谢素书心里有些酸,“你平时,经常给姬妾们涂指甲?”
  萧越抬头瞥她一眼,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脸上带了了然笑意,“我幼时,常帮母后涂指甲。”说罢神情暗了暗,“我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个了。”
  听他这样说,谢素书愣了愣,先皇后去世多年,不想今天竟无意间提到母子间相处的温馨一幕,看到萧越突然黯淡的神情,觉得有些心疼,没有母妃保护,自幼便被立为太子,在宫中,生活的肯定是如履薄冰,极为不易。
  “谢谢你。”谢素书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本来这么亲密又暧昧的动作,突然有个男人帮她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本能的要把手收回,可这时她却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陷在忧伤的往事里,她若小家子气的不让他帮忙,未免太不近人情。
  涂完指甲,萧越帮她吹了吹,又举起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谢素书的手指骨纤细,十指修长,指甲是漂亮的椭圆型,涂了颜色,饱满娇艳,似一颗颗发光的扇贝,萧越却有些不满意的嘀咕道:“颜色不太好,凑合着吧!以前我母妃用凤仙花涂指甲,颜色比这个鲜艳。宫里有上好的蔻丹,回头让郑弘给你送一些过去!”
  谢素书莞尔,男人的完美主义症状也蛮恐怖呀!“我倒是觉得这样就很好,自然纯朴。”
  萧越看她一眼,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走吧,去煎柏叶桃枝汤,我帮你洗头。”
  谢素书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我自己去洗头就好,这种事情,哪好麻烦您呐。”一把抓过装着柏叶桃枝的篮子,急冲冲往厨房去。
  萧越没有拦她,只是跟在谢素书身后,走到厨房门口,见她盖上锅盖开始煎煮柏叶桃枝汤,悠悠说道:“你知道柏叶桃枝汤是什么样的吗?”
  谢素书摇头,觉得萧越问得奇怪,这玩意她刚刚听说,还没见过,大概是和洗发水一样香喷喷的东西吧!
  萧越神秘的笑笑,也不多话,抱手看她忙碌,姿态优雅的闲闲喝鸡汤,鸡汤滚烫鲜美,刚刚走过来时,他当然没有忘记把鸡汤端过来。
  谢素书揭开锅盖时,看见锅里一锅黑糊糊东西,哭笑不得,瞬间明白萧越为何要问她那个奇怪的问题了。用这东西洗头发,真的是很需要勇气!虽然闻起来有柏叶的清香和桃木的气息,但卖相,未免太难看了一点。
  萧越仍是站在厨房门口,遥遥的冲她笑,“还是我帮你吧,女子用这东西洗头,都是要有人帮忙的,自己洗,万一弄到衣服上,或是流到眼睛里面颊上,这七夕就不好看了。”
  谢素书把柏叶汤装到盆里,端到井台旁的石凳上,道:“我让朱姑娘来帮忙,你还是歇着养伤吧!”
  萧越笑得露出白牙,“朱姑娘去雇车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难得能到这乡野之处看看女子们的乞巧,错过这回,以后可不一定再有机会了。”边说边将袖子卷起来,“我都不介意,这里亦是没有别人,你何必害怕!”
  谢素书心里是很想去参加乞巧的,跨越时空千年,她很想体验些不一样的东西,听萧越这么说,便不再坚持。
  萧越搬来屋檐下的躺椅,放在石凳前,让谢素书躺下,又找来两块木板垫在石凳下,调整好木盆的高度,试了试水温,兑了些凉水,伸手解开谢素书的发带。
  谢素书的发质极好,乌黑油量,她平日不用当下女子惯用的桂花油,因而头发蓬松不油腻,握在手中,触感如丝绸般光滑。发带解开,黑发自然散开滑落,像天边的流云。
  萧月将头发浸入柏汤中,发丝飘散缠绕,仿若深海中纠缠漂浮的水草。
  他用柏汤浸湿的布巾小心翼翼覆上谢素书头顶,温暖的柏汤浸入发根,淋湿头皮,说不出的舒服。
  “烫不烫?”头顶那男人温和俯身问道。
  “不烫,很好。”谢素书闭了眼睛,一脸享受。
  萧越笑笑,因两人挨得近,温热的鼻息轻轻落在谢素书头上,让她头皮痒痒的。
  萧越十指轻翻,按摩头皮,力道适中,不时用布巾将热汤浇在发上,又仔细将长发揉搓一遍,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端过清水帮她把头□□洗一遍。
  谢素书已不知何时睡着了,夏日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落在脸上,肌肤白嫩的几乎透明,长长的睫毛映出两弯淡淡弧影。
  萧越用干布巾帮她将头发擦干,搬了椅子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沉睡,心里几分怜惜。
  这些天,为了照顾受伤的他,这个女子一刻都没敢松懈过,亲手熬药,亲手做饭,帮他换洗脏衣,晚上睡觉也没有睡踏实过,总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出去查看,时刻都准备着带着他逃走,本来饱满的脸颊都瘦了下去,脸色也有些不好,苍白的厉害。
  此刻她难得放心踏实的陷入沉睡,萧越不敢弄出任何声响,害怕打断她的好梦。
  夏日晴空高远,一只啄木鸟在不远处山林里哚哚啄着某棵树干,单调的啄木声在山风里飘荡,墙角一从胡枝子在风里摇摆,叶子相互摩挲,飒飒的响。村子里安静的只闻鸡犬之声。
  谢素书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睡眼惺忪见,见萧越坐在身旁凝神注视自己,心下暗自一惊,清醒过来,再看萧越,他正看着远处天边的浮云。
  “怎么洗完了也不叫醒我?”谢素书语气里带着些责备的意味。
  “这么快就醒了?”萧越用眼角瞥她一眼。见一根发丝被风吹了落在她唇上,伸手欲将它拂开,谢素书正好转过头来,指尖恰恰覆上红唇,两人都愣住,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谢素书顷刻羞得耳朵都红了,她前世虽然也有男友,可也没这么调笑过,一时间两人都有些讪讪。
  她不自然的偏偏头,萧越才如梦初醒般慌慌将手收回。
  指尖柔软而温润的触感却依然清晰,萧越不动声色将手拢入袖中,握起拳头,仿佛要将那感觉紧紧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  

  ☆、共度七夕

  简单吃过午饭,雇来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萧越和谢素书坐上马车,去镇上看七夕乞巧。
  萧越自幼习武,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好,扭伤的脚踝已差不多好了,腰部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坐马车去镇上并没有问题。
  长丰镇并不远,坐马车一个时辰便到了。她们到的算是早的,许多少女从附近的村庄步行过来,需要的时间更久。不过,虽然此时还只是下午,镇上已经是人声鼎沸。
  大街上不时可以看到有小童骑在牛背上和他们擦身而过,那大牯牛被洗刷的干干净净,浑身皮毛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牛角上挂着一串串的野花,这场景谢素书从未见过,觉得十分惊奇,萧越在一旁解释道:“这叫做贺牛生日。”
  “哈哈,难不成所有的牛都这一天生日?真有趣,可是有什么典故?”谢素书听得兴起。
  萧越只好详细的给她解释道:“传说西王母用天河将牛郎织女分开后,老牛为了让牛郎能够见到织女,让牛郎把它的皮剥下来,驾着牛皮去跨越天河见织女。后世人们为了纪念老牛的大义,便有了七夕节为牛庆生的习俗,代代相传至今。”
  “啊,原来是这个故事呀,”谢素书恍然,前世她在教科书上见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去那边看看,我见许多女子都往那边去了,定是卖胭脂水粉等女子用的物件,正好给你也买些。”萧越指了指南侧许多女子聚集的地方,淡淡说道。
  谢素书受宠若惊,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能想着给自己买胭脂水粉。
  他们走了过去才发现,那里的确是卖女子用品的店铺和小摊,但那些女子们都匆匆从店铺门前走过,围在街的另一头。
  谢素书见身旁摆摊的中年男子伸长了脖子看着街头,一副恨不能扔了摊子也去瞧热闹的样子,心中诧异,问道:“大哥,你这是在看什么?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哎呀,姑娘,你是外地人吧!”男子看着她,两眼放光,一脸狂热,“每年的七夕,我们这里都会来个算命先生,看手相解卦奇准无比,大家都管他叫做‘赛神仙’,这先生只算五十卦,姑娘你要去算姻缘就快些去,晚了就排不上了!”
  谢素书一愣,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要知道,她可是一直以为算命什么的都是唬人的把戏。
  萧越见她不语,以为她是想去,又顾忌自己不方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便道:“咱们也过去看看!”说完一把拽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大步走了过去,不时便带着谢素书挤到了算卦的小摊前。
  此时,那位“赛神仙”正在给一位高颧骨,面色憔悴的姑娘卜卦,他看一眼卦象,闭着眼睛,口中低声念念有词,过了盏茶功夫,方挣开眼睛,道:“姑娘家中可有人走失?有人病重?”
  那姑娘忙点头道:“是的,我爹爹去年去青州做工,临走前说年底回来,哪想到到现在也没个音信,家中贫寒,我娘急的病倒在床……”说着竟哭了起来。
  “赛神仙”也不去安慰她,只道:“此卦坤为地,坤上坤下。饿虎得食喜气欢,求名应事主高迁。出门吉利行人到,是非口舌不相干。此卦乃是大吉,姑娘找人得见,走失有信,疾病见好,凡事皆顺。”
  听了这话,那姑娘立刻破涕为笑,一边给钱,一边忙不迭的道谢。
  “赛神仙”正要接着给下一位姑娘卜卦,一抬眼扫到萧越,手下一顿,忙站起身来,冲萧越拱手行了个礼,“这位郎君,能否走近些,让小老儿给你相一相面?”
  萧越摆手,指指身旁的谢素书,“还请先生给她卜一卦。”
  “赛神仙”看到谢素书,顿时颤悠悠的从小摊后走了出来,双眼精光灼灼,脸上带着一股狂热,似魔怔一般喃喃道:“两位面相清奇,虽各有缺陷,但若结为夫妇,势必将贵不可言啊,贵不可言啊……此等面相,小老儿这一生,竟从未见过……老夫自幼跟着师傅学看气,为何却看不懂姑娘的气,不似这世间之人,……”
  谢素书一开始并未将算命先生的嘀咕放在心上,直到听到说不是这世间之人,心中骇然,方知这算命先生并不是那糊弄人之辈,自己穿越之事若让人知道,恐怕定会被认作妖异,性命难保,忙扯了扯萧越的袖子,转身要走。
  算命先生见他二人要走,忙挤开身旁的人,去追他们,“两位留步,我谨遵师命在这里等了几十年,……”
  只是谢素书和萧越已经走远,人潮拥挤嘈杂,并没有听清楚他嘀咕的是什么。乡人们见“赛神仙”要走,哪里肯放,都往他身边挤,一个个的边挤边叫到:“先生别走,你还没为我卜算……”“先生,我的姻缘签你还没解哪!”圈子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人这般叫喊,亦是以为“赛神仙”今天要早走,也忙着往里挤,祈盼着能留下他多给自己算一卦,一时间,场面混乱,拥挤不堪。
  谢素书与萧越逆人流而行,发髻都被挤歪在一旁,那些乡人都是日日劳作身体强健,她哪挤得过他们?偏偏那算命先生还要跟在他们后面追赶,更添拥挤。谢素书正觉得费力,都有些透不过气了,突然萧越伸过手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那怀抱宽大温暖,带着好闻的男子气息和淡淡药味,以及,莫名而来的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谢素书脑中晕乎乎,待她再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经成功的从那些疯狂请求“赛神仙”算命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她回过头,见那“赛神仙”在人群中央,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一扭头,见萧越正偏了头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快走吧,一会他挤出来还要赶着给咱们相面!”萧越打趣道。  
  谢素书想到刚才疯狂的一幕,觉得后怕不已,心中担心萧越听到那句话对她起疑心,“遇到这么利害的算命先生,你不想让他给你看一看日后运势如何?”她试探的问道。
  萧越淡然一笑,竖起一根手指,敲了敲谢素书的脑袋,拉长了声音悠悠道:“我命由我不由他!”说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脸上浮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拉了谢素书走向长街另一头。
  谢素书看见自己被萧越拽在手中的左手,挠挠头,神思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话说,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握住自己的?怎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那手掌宽大,掌心还有几个薄茧,大概是舞刀弄棒留下的,虽略觉得粗糙,却干爽温暖,心里竟觉得,这样一直被握着,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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