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全集Zei8.net》第5/53页


  不待谢素书答话,太子已进了门里。
  见谢素书怔怔看着太子背影,安大少奶奶笑道:“太子和太子妃如此恩爱,看来这传言不可信!”
  “传言?什么传言?”谢素书一脸不明白的看着安大少奶奶。
  安大少奶奶脸色变了变,自知失言,“瞧我这嘴!太子妃来得晚,众位夫人小姐都等着呢!”
  谢素书见安大奶奶那副样子,心中一沉,想不到王良娣传播出的那些流言竟然这么快就传得京城里人人皆知,都成这幅局面了,以后还怎么在太子那里混?要是她对那个什么凌远有点心思也便罢了,偏偏如今的她是对凌远无任何想法,无端背上这么个臭名,实在是不舒服呀!
  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笑着道:“我也想着早点过来,不过太子殿下贯会体贴人,今日出门便晚了些。”
  不多时,小车已停在内院,天气炎热,宴席摆在相府湖旁的水榭里,男女分开,却隔得不远。此时时间还早,尚未开宴,花园里拉了幕布围栏,女眷们都在花园里树荫凉亭中三五成群的聊天。
  谢素书跟着大少奶奶走了过去,正说得热闹的女眷们瞬间静了下来,安夫人是认得谢素书的,忙跪下去行礼,其他女眷见状跟着齐刷刷跪了一地:“臣妇……给太子妃请安!”
  “都免礼,快快起来吧!”谢素书笑吟吟说道。
  “前些时日,听闻太子妃身体不适,本想前去探望,又害怕扰了太子妃清静,如今可是大好了?”安夫人问道。
  谢素书接过丫鬟端上的茶水,“多谢安夫人关心,已是无大碍。”
  两人家长里短说了起来,安府几位小姐也过来见了太子妃,谢素书细细看去,见几位小姐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安府嫡长女安月华更是出众,言谈举止不凡。场面慢慢热闹起来,大家或聊天,或观景,或钓鱼,谢素书站在一株山茶旁,和安夫人等几位夫人赏花。见湖面上一艘小船从莲叶间穿梭而来,还未靠岸,便已听得朗朗笑声,待那船上人登岸,众人才认出那是瑞王的良娣、成王妃并几位公卿夫人,不知何时偷偷溜出去采莲蓬,此时满载而归。
  谢素书虽与两位王妃不熟,却也少不得要问候应付一番。
  距谢素书较远的地方,几位年轻贵女或坐或站,正拿着几竿精巧的镶金湘妃竹在钓鱼。
  “今儿怎么王良娣没来?”有人小声与旁人问道。
  “安相身份尊贵,太子有正妃,当然是太子妃过来。”有人不以为然的答道。
  “不过是太子妃前些日子受了伤,太子给她面子,安抚一下罢了,下次恐怕就没这种机会了。”王润珠遥遥看着众人环绕的太子妃,冷冷说道,一脸傲然。她是王家嫡女,王良娣的堂妹,亦颇得太后宠爱,平日常应着王良娣之邀去东宫游玩,对东宫发生事情,知道的比其他贵女更多一些。
  因谢家二小姐也在场,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位贵女都偷偷转头去看谢素瑶。
  谢素瑶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她虽与长姐不和,可都是携家人,看不得王润珠这般放肆践踏谢家脸面,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再不招人待见,也是太子妃,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怎么蹦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本来是要更的,但饭后躺床上看书不小心睡着了,早上六点半醒了赶紧爬起来码字,嘤嘤嘤,顶着锅盖爬走!

  ☆、偶遇登徒子

  一席话说得切中王润珠心思,到底是女儿家,面子薄,她早已是羞得满面通红,但谢素瑶并未指名道姓,她也不好发作,否则便是当众承认她对太子有非分之想。却又不甘心被谢素瑶这般羞辱,冷笑两声,咬牙低声道:“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呢!”
  谢素瑶转头去看水面上的浮标,不再说话,面上仍是带着她常有的浅笑表情,心中却是对这位王家小姐很是鄙视。
  照理说,谢素瑶在此处遇见长姐,理应上前攀谈几句,但她向来自视清高,看不得长姐的愚蠢模样,打个招呼也就算了。
  谢素书与众夫人小姐虚与委蛇了半响,已是累得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所幸午膳已备得齐全,众人依次入席。众贵人食不言寝不语,水榭里只有碟盏轻碰之声,丫环们穿梭着布盏传菜,忙而不乱。安府的饭食虽是精致,但多是大鱼大肉,烹制方法也颇为古老,谢素书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借着去净房的由头,带明川溜出来透气。
  谢素书沿着蜿蜒的小径,一路缓行,只见佳木笼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再行数步,从一座清凉瓦舍旁的花径穿过去,眼前之景豁然开朗,一池碧水,溶溶荡荡,曲折萦迂,池边两行垂柳,一派清凉景象。
  因这半日未尝歇息,谢素书大病初欲,体力不支,难免腿酸,便在那垂柳荫下,寻了个地方靠着坐下,明川站在旁边给她打着扇子。
  “小姐,咱们离席的久了,恐怕安夫人那边要派人来寻。”明川道。
  谢素书笑道:“寻又何妨?聒噪了这半日,也让我安静片刻。”
  “今日怎么这般炎热?”虽然吹着风,但是谢素书依然觉得酷热难当,“前几日在府中,倒也不觉得热。”
  明川笑笑,“自小姐醒来,寝殿里每日都定时更换冰块降温,自然凉爽。”说到这里,明川笑得愈发明艳,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前几日太子殿下还特意嘱咐下面的奴婢,每日给小姐勤换冰块呢!”
  “哦?”谢素书愣了愣,想不到太子竟还能在这中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费心,她可是记得当时她刚刚醒来时太子根本就对她不闻不问。
  脑袋里存了事情,便有些走神,谢素书拿绢帕拭去额上细汗,咕哝道:“这么热,要是有冰淇淋吃就好了!”
  “小姐整日总是琢磨着吃稀奇古怪的东西,依我说呀,还是多费心思在太子身上才好。”明川把落到谢素书肩头的一片树叶摘掉,打趣道。
  主仆二人正说着,听到树上窸窸窣窣一阵响,一抬头,见树上挂着个长身玉面的年轻公子哥儿,着一身碧色沉花织锦乌金云绣劲装,藏在枝叶间,若不仔细瞧,还真是看不出来踪迹。
  转眼那公子哥儿便手脚利索的落到地面,双目炯炯,盯着谢素书,明川忙扶了谢素书起来,瞪那男子一眼,喝道:“登徒子,胆敢偷窥我家主子。”
  那公子也不惊慌,反倒笑笑,朗声道:“请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为何来了后院此处?今日寿宴摆在小碧湖旁,两位可是迷了路?”
  明川还欲斥责,谢素书却看出那公子举止气度不凡,亦是世家大族出身,定不是有意偷窥,不过是双方碰巧遇见罢了,只是今日人多眼杂,若是被他人看见,怕是要传出些不好的闲话,忙扯了扯明川的袖子,冲她使了个眼色,道:“我们一时贪恋凉爽,顺着溪流走到这里,若是扰了公子清静,还请见谅。”说完拉了明川,转身便走。
  那公子见她们欲离开,忙一把拽住谢素书手臂,急急问道:“请姑娘告知姓名,刚才姑娘所说,……”
  正拉扯间,听得一声沉沉怒喝:“放手!”那公子与谢素书皆是一惊,谢素书忙趁机将手从那人手中挣脱。
  抬头见那怒喝之人,正是太子!
  谢素书满面绯红,低声道:“殿下!”小跑着跑到太子身旁,心中不安。萧越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莫怕。”
  “你是何人?敢对太子妃无礼!”萧越沉沉喝道,见眼前男子一身沉花织锦乌金云绣,华丽不俗,虽举止猥琐,却也看得出来身份非比寻常,乌金云绣十金难觅绣娘绣得一副,穿得起这衣服,不知是安相的什么贵客,倒是留了三分情面。对身后护卫叶江燕道:“江燕,将此人交与安相发落。”
  那公子见状急了,忙解释道:“本人并非有意冒犯太子妃,只是想问太子妃一些事情!”
  “放肆,孤的太子妃,是你想质问就能质问吗?”萧越面上已带了怒容,虽然他这个太子在朝中无足轻重,可也没人敢当面这般轻视。
  “不,不,不是……”那公子忙摆手说道,他越是结结巴巴解释,场面越是混乱。
  这边正热闹,突然听到有人高呼:“殿下,太子殿下,……”
  听得叫声,池边众人都转过头去,见小径那头安相已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正边跑边高声叫唤。
  那年轻公子见众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踮着脚尖,准备偷偷溜走。叶江燕乃太子身边第一大护卫头子,又岂能不查,抬手便将他按倒在地。
  安相小跑到太子身侧,脚步还未停下,见状忙道:“哎呀哎呀,江大护卫手下留情,”他年事已高,又略胖,常年养尊处优,此刻一路小跑,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几口,才将话说完:“这小孽畜,正是犬子!”
  太子挑挑眉,“哦?我正准备带了此人去找安相发落呢!”
  叶江燕忙将那公子扶起来,将事情原委告知安相。
  安相得知事情经过,吓得满额冷汗,忙躬身长揖,道:“太子殿下,一定是误会,小儿安星辉自幼体弱多病,一直在别院修养,因夫人思念幼子,前些时日他身体好转,便遣人将他接了回来,他尚未出过安府,京中人等都不认得,冒犯了太子和太子妃,还请太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小儿,小人一定严加管教,必让他永不再冒犯太子。”
  太子脸色仍是铁青,谢素书见状忙道:“刚刚想必是安公子看错了人,丞相无需多礼,时辰不早了,我与殿下也该回宫了,就此别过安相,劳烦安相派人送我们出府,你这花园精巧奇致,设计者心思巧妙,出口难寻呐!”
  安相见太子妃并不为怒,倒是给他父子找好台阶下,忙顺着她的意思,亲自送这两尊大佛出去,又安排仆人将儿子带回后院发落。
  一路上,萧越都沉着脸一言不发,刚刚他本是要严惩安星辉,结果谢素书横插一脚,他还得顾忌谢素书脸面,反驳不得,心中着实恼火。
  上了马车,谢素书见萧越仍是一脸阴沉,不与她说话,不由觉得好笑,她也不是他的宠姬,不过是被人抓一下手而已,至于气成这样吗?
  “殿下可是怨臣妾刚刚多嘴?”她笑着问道。
  萧越看着她那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似被针刺,冷冷道:“我有那么无能?得罪安相又如何?你堂堂太子妃,不必如此委曲求全。”
  谢素书在心里叹一口气,说到底,还是男人的面子问题,“安相是朝中重臣,门生亲信遍布朝野内外,谢家自叹不如。如今陛下年迈多病,朝中正是多事之秋,风云际会之时,此时得罪安相,无疑是将安相推往瑞王和成王身边。”
  她看一眼太子,见他垂目不语,继续说道:“殿下,当今瑞王乃韦贵妃所出,陛下宠爱韦贵妃和瑞王,陛下的心思,朝堂文武皆是知道。而成王殿下,母妃乃是将门之后,成王又常年领兵征讨边域各国,手中雄兵在握,也深得陛下喜爱。殿下境况之险,想必您自己也是知道,若非太后反对陛下废长立幼,恐怕如今这东宫之主,早已是别人。只是太后年事已高,日后的事情会有什么变数皆是难测。他日若真是瑞王成王登上那九五之尊,普天之下,便再也没有殿下的容身之所。”
  “安相为人奸诈,尚在观望。殿下即便不想拉拢安相,也不能为他人作嫁衣裳。臣妾不愿因自己这区区之辱,而让殿下您陷入险境。”谢素书顿了一顿,见太子正看着她,眼中晦明难辨。
  “继续说!”
  “殿下倒是不如将安相争取过来,臣妾刚刚虽对安相卖了个人情,安相必然感激,但此等小恩小惠尚不足以让安相为东宫卖命。而今日之事,殿下大怒,安相势必要担心日后殿下报复,定会考虑是否与瑞王、成王结盟。安相的女儿安月华,臣妾今日见过,虽无十分美貌,但也算得是个美人。殿下不如许安相以后位,且许他日后立安月华所生之子为储君,将安相拉拢过来。”谢素书娓娓道来,她这几日夜夜熬灯点蜡的分析四处收集到的小道消息,想出这么一条妙计,也是极为不易。
  “那你呢?你不想要那后位?”萧越盯住她,眸色沉沉,如黑云压顶的天空。马车微微颠簸,车帘摇晃,偶尔被风吹开一条缝,明灭的光线透过缝隙落在萧越脸上,映得他英俊的侧脸有轻微的扭曲。
  “我对后位并无兴趣,只是希望殿下到时能够答应臣妾一个请求。”谢素书笑着说道,她正低头玩弄手上玉镯,并未看到萧越脸色,心想太子您到时候答应赏我无数金银财宝,放我出宫就好,后宫里那一摊子折磨死人的事情,谁爱操心谁操心去。
  话音刚落,萧越已一把将她狠狠按在车壁上,动作太快,用力太大,推得谢素书后脑勺咚一声撞在木板上,她“啊”的痛喝出声,萧越却不理会仍是紧紧抓着她的双臂,手劲极大,掐的她双臂生疼,两人挨得极近,她能感觉到萧越沉重的鼻息,眼前是萧越怒火腾腾的眸,萧越开口,语调微凉,“你想做凌夫人?”
  谢素书听得萧越面色不善的问出这话,心知不好,忙将到了嘴边的要出宫的话吞下,慌忙说道:“臣妾从未有如此想法。至于什么请求,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臣妾想好了再告知殿下如何?定不会叫殿下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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