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第134/152页


司马德戡看了一下士气可用,心中却还有一丝隐忧,凑到宇文化及耳边问道:“那……樊文超的人马。要让他们上阵吗?”
宇文化及心中一凛,强行压抑下了那股冲动。答道:“不必了,已经反了一个张童儿。樊文超的河洛兵定然也是心中不稳,咱不必逼得太急。樊文超应该是两不相帮的,只是眼下局势不明,所以要看风色。只要我军可以击败萧铣,樊文超定然丧胆,赶来投效还来不及。这一战,就是关中兵和江南兵之间的事情,谁先赢了这一仗,再言其余!”
……
“主公!您可算回来了!宇文化及作乱弑君。朝中人心惶惶,无不如旱苗之望甘霖,盼望主公早日回师勤王呐!如今可算是拨云翳而睹炽日了。”长孙无忌等狗腿子文官在萧铣从京口的金山寺渡口下船的时候,就一涌而上,表忠心的表忠心,仗义愤慨作声讨之状的则痛骂宇文化及的不忠不义,闹腾得一片纷乱。
这时候也不是见鬼说鬼话的功夫,萧铣没和他们多玩虚的,直接开口便问:“那日靠烽火烟弹传讯。只知宇文化及弑君谋逆,然烟弹所能传递讯息太过模棱两可,大军疾返时又无暇接洽哨探,孤竟不知近况。诸位且少待。把朝廷众臣态度与宗室情况说知才好。”
狗腿子们一听萧铣自称“孤”了,才想起这些日子已经颇有人在民间散布杨广被杀之前、在绞索套喉时口头颁布的遗诏:加封梁公萧铣为梁王,辅佐燕王登基继位。平定宇文化及之乱。所以,萧铣如今确实已经有资格自称为“孤”了。
萧铣一年多前雁门郡救驾归来时。爵位还只是兰陵郡公,不过这一年多里头。他也算是为朝廷多有建功,无论是平定林士弘的叛乱,还是剿灭李子通,抑或是为朝廷筹措粮饷银钱修筑丹阳宫帮朝廷做迁都准备工作,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功,所以在杨广出事之前大半年,萧铣就已经升到“梁公”的爵位了——
别觉得这个爵位貌似没有什么逆天的大军功就高不可攀一样。要知道杨广后期为了笼络人心,加封爵位可是很常见的,历史同期“梁公”这个爵位就是被萧铣的堂弟萧钜拿走了,那是杨广被杀之前数月加封的。而历史上的萧钜根本没有任何军功,完全就是靠他萧皇后的侄儿的身份拿到梁公的封号的(萧瑀当时罢黜在家),只可惜历史上的萧钜完全没有从梁公这个封号里头捞到好处,反而是因此被宇文化及定性为死忠于皇帝的一党,在兵变中和杨广一起被杀了。
而再往前追溯一些年份,当初杨素被加封越国公的时候,很重要一项功劳就是修独孤皇后的陵寝,才在文帝末年得到晋爵,可见古人的价值观里头,修宫殿、营新都、治皇陵都是很重的功劳,只要皇帝想加封,以这些作为借口,效果绝对不比军功差。如今因为萧铣带来的历史改变,杨广被杀的历史时间点被提前了两三年,然而萧铣自己的功劳和本事也远不是他堂弟萧钜可以比拟的,所以此前就封为梁公、现在又加为梁王、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不过很显然,杨广被杀那天,遗诏显然是不可能有任何纸面形式的东西流传出来的,而且以宇文化及的立场,当时肯定会封锁一切消息,不让外头的人知道杨广临死前说了啥。然而,这些话语终究是半真半假地传了出来,毕竟么当时在场的宫女太监又不可能全部杀完,尤其是那些宫女和妃嫔——宇文化及作乱的时候,对于杨广的后妃可是都没有敢动,毕竟他并不是打着改朝换代的名号,他还是要继续拥立杨浩作为傀儡的,所以罪只及昏君一人。
总而言之,靠着宫女的传言,以及民间的添油加醋,萧铣被加封为梁王、辅佐燕王登基复仇的遗诏总归是传出来了。尤其是因为宇文化及弑君在先,所以天下人对于没有留下纸质文件带来的遗诏公信力瑕疵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更加坐实了萧铣的地位,人人只要听说这道遗诏,都觉得必然是真的。
众臣纷纷改口称萧铣为“殿下”,又是一番吹捧,然后开始简明扼要地介绍重要事项。
“燕王殿下三日前被独孤盛将军与沈光将军联手从江都救出,如今就安置在京口。因为伤情没有痊愈无法移动,才没有挪去丹阳的。听调治的太医所说。外伤已经稳定下来了,虽然箭簇也伤到了肩井、肋等筋骨。需要疗养百日才能平复下地,但性命已然无忧。不过当时重伤之下又持续浸了江水,又是深秋寒夜,风邪等病症还要慢慢调理观察。”
受了箭伤,不仅是皮外伤,还有骨折;然后伤口被江水浸泡了一段时间,还受寒了并且有感染可能……简直太完美了!
萧铣心中几乎激动得要跳起来,这么完美的局面,真是天助于他。历史上明熹宗朱由校落水变成病秧子那次。都没这么严重吧。当然了,自己那个内侄燕王貌似从小颇懂得锻炼身体,不是病秧子……
要知道,萧铣此前可是一点具体的,有道德瑕疵的指令都没有给独孤凤下过,充其量只是让独孤凤“以保存实力,保全自己为第一,若是事不可为便放弃”。而这种指令,独孤凤绝对是不可能外传的。就算营救失败了,也只会在心中颇有暖意,觉得是夫君怜爱自己,不愿意自己冒险。而绝对不会往夫君的不臣之心上去想。独孤凤毕竟是以夫为天的习武女子,心思纯良,不是杨洁颖那种七巧玲珑心还要加九十九个弯子那种。
而除了独孤凤之外。萧铣没有给任何其他人下过直接的防备叛乱或营救指令。沈光也好,独孤盛也好。都是通过独孤凤去联系的,也就是单线联系。除了独孤凤别人都咬不到萧铣身上,绝没有可能泄密“原来萧驸马早就预测到了宇文化及要作乱弑君,但是却坐视其成”这一点。
在这种保密为先的情况下,还能给萧铣送来一个过桥的傀儡,而且带点儿伤病,生死若即若离那种,真是太完美了!以至于从来无神论的萧铣都要飘飘然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一切都恰到好处,水到渠成。
“既如此,孤先去探望燕王殿下,翔实了解病情——对了,宇文化及在江北,可有什么动作,比如拥立伪帝之类?”
长孙无忌第一个出列奏对:“宇文化及并未自立为帝,据说是想拥立秦王杨浩,但是毕竟距离弑君只有三天,还未来得及动作。”
“那就好,虽然杨浩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不过被逆贼们抢了先机终究是一个麻烦,既然他们还没拥立,孤这边便好办一些了——无忌,你马上去筹备各项物事,筑台营礼。待孤探伤之后,自会让燕王事急从权,先在京口登基、定都丹阳,而后杀贼。自古天子逢丧,以日代年,先帝遇害已有三日,正好操办大典。”
“臣……属下明白!”长孙无忌得令,立刻下去安排了,不用半日功夫,就火速做好了准备,仓促之下,一切只能从简,连装饰禅台的绸缎色泽都不能尽数按照礼法,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很多人认识上有一个误区,那就是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老皇帝驾崩之后新皇瞬间就登基了。其实不然,古人以孝治天下,民间要守孝之后才能办喜庆的活动,天子如何能免俗呢?民间理论上父母之丧是守制三年,实则从权以二十七个月代表三年,好省掉九个月。而天子为了更加权变,只能是“以日代年”,也就是守孝三天,然后办理登基大典,正式登基,以避免在丧期内办喜事这种落人话柄的不孝之举。
杨广已经死满三天,正好让燕王登基。
……
典礼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代劳去操办,不劳萧铣自己费心,他见过文武幕僚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去杨倓养伤的所在探病。
因为京口没有行宫,所以只是临时在金山寺里开辟征用了一些院落驻节。萧铣去时,正好遇到了自己的妻子杨洁颖,还有独孤凤等人。至于独孤盛也因为是杨广多年的侍卫,如今杨广被杀后,自然要跟随幼主,所以也在外头护卫侍候。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隋宫中逃出来的人,无非是杨广的几个女儿和个别妃子,不过这些人都没什么名气,萧铣也不认得。所以略一虚礼后便让她们到后头去了——杨广这些年也是生了一些女儿的,年长的如今也有十四五岁了。年幼的七八岁,有一些固然是在宫变的时候被宇文化及逮住了。但是也有因为不受重视逃了出来的。反正就是一江之隔,只要有心投奔,还是容易过来的。不过萧铣并没有打算在这些女人身上动什么脑筋,毕竟他的正妻已经是当朝公主了,再弄进来一些对于大义名分完全没有帮助,最多只是可以渔色而已,得不偿失。
杨洁颖又和萧铣私下说道了半天,萧铣也出面安慰了一下杨倓,并且说了些休整一日、待为杨倓办了登基大典后。明日就过江讨伐宇文化及的鬼话云云。
“姑父大恩,小王没齿难忘,如今国势如此,一切全赖姑父为擎天巨擘,力挽狂澜了。”
“燕王殿下且放心,登基大典之后,臣自当即日讨贼。”
三言两语哄了杨倓配合他的安排,先歇息去了。杨倓睡下,萧铣重新拉过杨洁颖出们到院内私谈。
“颖儿。燕王如今情绪如此不宁,且如惊弓之鸟,总要想个法子让他安心才对——不知夫人可有什么好办法么?”
杨洁颖喟然叹息了一声,无奈道:“这孩子。心思几乎和妾身一般多,遭逢如此巨变,自然是对谁都不敢深信了。也就是妾身在。他才能信任你我,着实没什么好办法。”
萧铣见妻子并不出谋划策。也假作沉吟,然后才好像突然想到一样。提出一个建议,“你我夫妇虽然忠心大隋,可昭日月。可是如今形势对于大隋宗室而言如此危急,也是不言而喻的,要想安定燕王之心,不如……让月仙这几日服侍燕王汤药调换,一来燕王不过十二岁,月仙不过十一岁,年纪还小,不至于让你我夫妻背负上谄媚之恶名。二来燕王还在重伤期间,纵然再年长几岁的人,如此身体状况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至于损了他和月仙的名声,让人觉得他丧期内胡来。三来,也可昭显你我不落井下石的态度,好让燕王知道你我一直是支持他的,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杨洁颖脸色微红,忍不住啐了一口,暗自怪萧铣把女儿在这个当口推下去。不过她心中还是很满意这件事情的,“此事夫君自行做主就是了。”
萧铣露出了一丝恶魔的微笑,不过马上一隐而逝,连杨洁颖都没有看出破绽。
……
当天午后,燕王杨倓在他姑父梁王萧铣的辅佐安排下,强撑病体参加了在京口操办的登基大典,正式登基称帝。然因为还在八月间,故而未能马上定立年号,而是依然沿用了杨广的大业年号,为大业十二年。同时诏书遥祭,上杨广为“世祖明皇帝”庙号,上已故的元德太子杨昭“世宗成皇帝”庙号,一切礼法俱备,完全是一板一眼尊奉大隋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军阀权臣想要不轨时才有的凑数马虎。
大典结束之后,一个让杨倓宽心一些的小举动马上就起了作用。萧铣的长女萧月仙被派去杨倓养伤的地方,负责从此为杨倓喂药换药。
当然了,一切药物都还是太医院的人调配安排的,萧月仙只是扮演最后擦拭换洗的上药操作而已,因为年幼,其过程自然有宫女和太医在旁边看着,绝对是阳光得不能再阳光了。
只可惜,没有人知道,此后两三日内,给杨倓换药时擦洗的水盆中,虽然看上去里面盛的水清澈无比,甚至连这些擦洗用的水萧月仙都要喝一点试毒。但是,这些清水却是萧铣亲手安排的,偷偷用几十枚军中找来的、已经生锈到锈迹斑斑的箭头浸泡了个把时辰之后,过滤清澈再拿来的。
“但愿除了破伤风杆菌之外,可不要有别的什么污秽之物,不然喝坏了宝贝女儿的肚子,可就麻烦了。”(未完待续。。)
ps: 杨二胖的阴魂:“朕说了不要姑父!不要姑父!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无辜的杨四胖:“皇祖父遗训孙儿怎敢不停,孙儿一直不敢辜负啊!”
杨二胖的阴魂,卒

第五十二章 江都决战
杨倓登基之后的次日。江北,吴公台。吴公台是六朝时候在瓜洲渡正对的扬州长江北岸地区修建的一座江防坞堡,其上设有巨弩无数,可以扼守瓜洲北面的江面河道,萧铣军从江南而来,渡江不易,自然要利用这一处此前被沈光麾下江东兵占住的桥头堡,作为决战的登陆场。
战鼓轰鸣,铁蹄锃锃。十万大军严整铺开,战云瞬息之间笼罩了从扬州到丹阳之间的广大山川城池,似乎各处都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宇文化及小儿当真无谋无断,竟然任由我军轻易登岸布阵,丝毫未做阻挠,其败可期!”萧铣站在吴公台上,望着远处奔驰而来的骁果军,以鞭梢轻蔑地遥遥指点,一副挥斥方遒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萧铣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右手边的这个,乃是武昌留守周法明——自从去年宇文述临终之前用计,把周法明以升职为诱饵,调动到武昌郡留守的位置上、独挡吴楚交界地区之后,周法明理论上就已经不再从属于萧铣了,跟着周法明一并调走的,当然还有他侄儿、已故左武卫将军周法尚之子周绍范了。不过他毕竟跟随萧铣征战数年,有些故旧之情,而萧铣在惊闻兵变噩耗的时候,也确实正好身在武昌郡地界,所以周法明当然会跟着回京勤王了。这么好的刷脸刷功劳刷忠心度的机会,怎么能抛弃呢?而其他被派在外镇的将领,因为时间关系,自然捞不到第一时间勤王的机会了。
周法明虽然在后世算不上名声多响的武将。尤其是隋唐之交很多大隋朝廷中的名将因为站队问题而被埋没,以至于后世人普遍觉得大唐开国那些**丝出身的将领普遍更强。但是若是实事求是地看。能够在隋军中靠军功做到一定位置的,显然带兵之能都还靠谱。而且萧铣如今是继续扛起大隋朝廷的大旗的,自然不能如那些另起炉灶的军阀那般不顾手下将领们在原本朝廷中的官爵高下、纯以所谓的实力来评定军职高低了。
然而,此刻在萧铣身后,首先开腔应答萧铣的,却还轮不到周法明,而是站在萧铣左手边的那员老将。
“宇文化及无谋是肯定的,不过他不敢主动截击,也是出于慎重,不能算全错——当年我军从高句丽开始。凭借水师之犀利,以战船、强弩的配合,每每在登陆战中将试图半渡而击的来犯之敌痛击,宇文化及都是知道的。如今他作为亲历者,当然不敢再送上来,让他麾下的关陇铁骑在江滩上冲杀了。
以老夫之见,原本宇文化及说不定还想固守江都城,以锉动消磨我军锐气,而后再寻求决战的。还是梁王殿下那一招作势分兵截断运河、焚毁宇文化及此前在邗沟上调度筹集的那些漕运船只的举动。把宇文化及逼急了,才不得不改弦更张,临时决定主动与我军决战。”
那老将说得鞭辟入里,竟如亲眼所见一般。把宇文化及这一两天之内连续两三处处置失当的兵家大忌历数出来,果然是颇为老辣。如此见识,也难怪周法明只能在一旁旁听。一句话都轮不到开口。
这一员老将,当然是原本平行时空历史上。此刻应该已经命丧在宇文化及屠刀之下的大隋忠臣、曾经的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了。
原本的历史上,因为没有发生高句丽的灭国之战。来护儿也因为崔君肃对其麾下将领们的恐吓,没能在高句丽做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决断,所以一直官路顺风顺水,在宇文述死前一直是大隋军中第二人。宇文述死后则一跃成为军中第一,只是无奈其身为扬州人,没能力掌控骁果军,所以虽在其位却没能阻挠宇文化及的谋反,最终因为他死忠于杨广,所以在江都兵变中与杨广同日遇害。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数年前三征高句丽的时候,本时空的杨广本就定下了将高句丽灭国的决心。而崔君肃这个胆小怕事试图阻挠来护儿“君命有所不受”的绊脚石,也在当时被萧铣以内外侯官的监察职权,诬陷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斩杀了。所以来护儿自然是顺理成章地为大隋灭国了高句丽额,也顺理成章地为杨广背负下了那个蒙蔽天子、外教欺诈的黑锅,成功被罢官免职、回到扬州老家赋闲当寓公。
数年之后,这个蝴蝶效应带来的连锁效果终于展现了其有益的一面。因为被提前罢官赋闲在家,所以来护儿躲过了宇文化及江都兵变时的第一波屠杀,同时他老家又恰好在扬州,行动方便,等到宇文化及杀了皇帝想到来护儿的时候,来护儿已经利用此前没有人监视他的便利条件,细软跑掉,第一时间渡江去投靠了江东军。
以来护儿的资历,如今都六十五六岁的年纪了,而且当初宇文述死前,如果他不被罢官,也已经是大隋军中第二人,如今萧铣重新启用他,当然要给予足够高的位置——只不过,名义上重新启用来护儿的诏书还是新帝杨倓下的,杨倓登基那天下午,距离登基大典后仅仅一个时辰,就拿出了这道重新把来护儿提拔到右翊卫大将军职位上的诏书。
(注:史载来护儿生年不详,但是其出生不久便父母双亡,由伯母抚养长大,其伯母又曾言他伯父死于侯景之乱时仇家陶武子所害,来护儿列传中有记载他少年时习武诛杀仇家陶武子为伯父报仇。由种种证据可推断,来护儿生父母极可能也是在侯景之乱中波及而死的,侯景之乱发生在548~552年,所以如此推断,大业十二年间来护儿的年纪应当在65岁上下,浮动不超过三岁。)
萧铣对于来护儿的分析,自然是非常认同。花花轿子人抬人地捧道:“将军所见甚是。若不是老将军眼光犀利,第一时间便看出宇文化及之所以滞留江都不跑。是为了筹措漕船运输太仓军粮北去的话,孤又如何能做出如此布局。在渡江后区区数个时辰之内就做出逼得宇文化及不得不主动求野战的契机呢?此战无论如何取胜,老将军都是首功呐!”
来护儿很知进退,虽然当年他去职之前是淮海行营总管、大隋讨伐高句丽的海路军主帅,而萧铣当时只是他的监军,理论上比他略低;可是如今经过数年发展,他当然知道萧铣才是朝中巨擘,而且他都六十五岁开外了,萧铣才三十二岁,整整差了一倍的岁数。前途当然不能比了。所以如今只是很恰到好处地扮演好一个统筹顾问的角色,并不会对大军用兵直接指手画脚。
……
吴公台对面数千步,宇文化及的骁果军也列开阵势,旌旗鲜明,兵甲耀日,骁果军作为杨广筹建的嫡系新军,多年来装备给养都是第一流的待遇,除了萧铣给他自己的嫡系部队开小灶的特殊装备骁果军拿不到之外,其余只要是大隋朝廷官军有的。骁果军都有。
大军列阵站定,倒也军容严整,而且听着士兵们的呼号与鼓角之声,士气军心绝对可用。全然没有此前一些人预想中的那种“因为弑君从贼事件的影响,让士卒普遍士气低落,觉得自己不是正义之师一方”的情况。
阵前一排将领。自然有宇文化及本人在内,今日之战非同小可。他当然也要亲自督战。观察了两军阵容,他对于自己一方的精神状态还是很满意的。不然今天也不会敢来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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