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第79/152页


萧铣当然知道他们的行踪免不了被高句丽人的哨船监视,只是高句丽水师此前兵力还没有完全集结,不敢来撩拨罢了。如今算算时间距离他们行踪暴露也有两天了,高句丽人也该来了。
果不其然,萧铣的水师佛晓作出要突围之状、不往西归、反往南航后。不到两个时辰,在七月十六这天巳时,才开到皮岛南面二十里的海面上,就看到东西两个方向上有黑压压的高句丽战船压了过来,虽然还有二十多里的距离,却已经可以在战船的望楼上略微看到那群黑点了――在没有望远镜的年代,二十里外的战船,也只能显示为一个黑点了。
“不要理会高句丽人,我军借着侧风。继续全速往南突围。”
萧铣浑若无事地下令,隋军沙船继续有条不紊的撤退。也有将校质疑高句丽板屋船都有桨橹可以划船、短距离爆发航速比隋军沙船快,下午的时候肯定可以追上。萧铣也不以为意,继续全速前进,把高句丽人往深海引诱。
他的想法很简单,划桨船就算是封闭式船舱,但是抗风浪性肯定不如远洋海船,就算黄海的浪不算高,只是暗涌多。那么只要把交战战场引诱到深海,对于隋军就是有利的。而且隋军船队全靠风帆行驶,士卒在形势中耗费的气力不多。可以歇力养精蓄锐。而高句丽人要想追上,肯定要下死力气划船,如此一来连着划桨两个时辰后,相信高句丽水师中的划桨手们体力都彻底废了。到了交战的那一刻。定然无法再客串战兵使用。
……
二十里外,高句丽水师船阵中,高句丽宗室高成武满面阴鸷之色,恨恨地看着远处正在逃窜的隋军水师舰队,恨不能飞身越过这段距离,直接与隋将搏杀一番。
高成武是数月前在?炙?河畔被隋军战船上伏弩射杀的映出啊阳侯高建的儿子,也就是当今大王高元的侄儿。自从听说这路隋军水师的领军将领是来护儿麾下行军司马萧铣、与鹰扬郎将周法明之后,高成武便很是激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几个暂时受他节制的水师都统劝他持重他也不听。只想集中全力把萧铣的兵马杀光。
“大帅,水战不比陆战,今日大军帆桨并举,已经划了一个多时辰了,便是两班桨手轮换,也已经乏力,再这么赶下去,只怕赶上了也要缺额数成可战之兵啊。”
这是其中一道水师都统在劝说高成武,眼见地这水师都统也是草包,只知道从体恤划桨手的体力方面认识追击的不妥,却没有看出战船的海况适航性问题。如此浅陋的理由如何说服得了高成武?自然是招来了一阵斥责。
“大胆!你这匹夫,莫不是怯战么?乙支莫离支授某剑印,都统沿海诸军劫杀宇文述残部归国之途,如此重任,岂容在这萧铣身上浪费太多时日?若是被他窜入深海,后患无穷,便唯你是问么?”
那水师都统自然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儿了。心中则是哀叹这高成武是统帅陆军出身,只是此刻被乙支文德授权了协调沿海围剿诸军,手下原本就有七八万陆军精兵,所以水师也要被这个外行管着,今日一战,只怕伤损不小了。
高句丽人不恤体力,狂划猛追,不过个把时辰之后,已经缩短了超过十里距离,而追赶之中,双方船队也已经行到了皮岛以南五十里的海域,若是论与朝鲜半岛大陆的距离,则拉大到了八十多里。
高成武焦躁之中,突然心头袭来一阵狂喜――因为他居然看到那些隋军水师开始降帆转向、结阵摆出备战之状了。是隋人知道逃不掉,所以把最后的时间用来结阵收拾队形了么?
“快冲上去!把这些隋人全部干掉!全部战船迫上去,穿插到隋军船阵之中,就近开舷窗放箭压制!本帅今日便要报了父仇。”
“大帅,隋人战船虽然不利箭矢互射,却居高临下,要小心隋人接舷跳船厮杀呐。数月前姜都统便是被隋军用床子弩以链矢扎入船体困住、随后被隋军登船砍杀而败的。”
“怕什么?今日本帅麾下怎么也有三五万陆战精兵,都是精锐虎熊之士,隋人不跳船来送死便罢,若是敢来,某的大斧早就**难耐了。全速杀上去!”
……
隋军船队中,郎将周法明打完旗号,让三百艘战船全部收拾停当、掉头迎击。做完这一切,两军前锋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里路了,周法明也才有空闲下来,见缝插针问萧铣一句:
“萧司马,为何此刻让船队掉头?若是再往南引,至少还能赶出二十多里路才被追上,岂不是更容易引入深海么?临时改变昨夜商定的战术,真是差点儿让末将措手不及。”
萧铣手头没有驼绒扇,只好拿了一柄倭国式样的纸折扇,对着天边遥遥一指:“黄海水深很浅,大部分地方都不过五六丈而已,离岸八十里和百里,又有什么差别?只是深水之地常有,而好风不常有――天边云动加速,自正西向正北转飘,这便是好风了。逮住这个当口,不是正好与高句丽人决战么。”
农历七月,还是台风季节,虽然台风的重灾区是天朝的东海与日本东部沿海,而朝鲜半岛并非台风多发地,但气旋与低压还是不少的。萧铣等的,便是这一刻,他赌的就是这个季节的黄海上,一天里总有那么几个时辰的乱头大风,就算他萧铣抓不住好风哪个点儿才来,但是只要抓住了拖延决战时刻的主动权,让自己能够握住这个机动,做得到把决战提前或者延后几个时辰再发生,就肯定抓得住最佳的战机。
“传令来整、秦琼、周绍范、冯孝慈。让他们各自带领本部军三十艘战船散开,准备包抄围堵敌军两翼。周郎将,咱便自领中军,依次出击便可。”
“末将这便去传令!”周法明心中大为安定,回答得也很是干脆。
三百艘战船的隋军水师大阵,很快分成了三大块,中军仍然保持了一百五十艘以上的战船,掉头朝向正北;而两翼各自有六十艘战船驶出,拉宽了交战正面,并加速突前,那些战船上,是一个个立功心切或报仇心切的悍将。申时初刻,总数达到七八百艘战船之多的海上大决战,终于爆发了。
来整和秦琼处在左翼,两人共有六十多艘战船,迂回得很是深远,似乎是准备绕过高句丽前军,直捣腹心的架势一般。几个月前的那场水战,来整一开始杀得凶猛,结果后劲不济,车轮战中被换了下来,萧铣出了新计谋之后,却赶上让周绍范夺了头功、活捉了高句丽水师都统姜以式。
打那以后,来整心里就颇憋了一口气,时时刻刻想要反超。尤其是来护儿亲自在平壤城下先败后胜、靠萧铣伏弩射杀高建后乘胜撤退、回到大安郡那一役后,军中颇有一股暗流传说:来总管用兵似乎不如周副帅稳健,来少将军也不如周少将军善战……这让二十岁都不到的来整如何忍得下去?
今日一战,周绍范需要和新投效的冯孝慈搭档,俩人定然配合不熟,而且冯孝慈从来没打过水战,还是个旱鸭子,想来周绍范定然指挥起来不得其法。而来整自忖自己和秦大哥是配合了多年的,只要沉住气,夺得头功不在话下。
右翼果然比左翼先厮杀开了,是冯孝慈的队伍操船不够妥当,队形还没彻底展开,就直挺挺和高句丽军左翼偏师绞杀作了一团,很快周绍范的人马也被缠住。而后则是两军中军逐渐缩短距离、展开箭矢如蝗的对射,隋军的床弩链矢纷纷用上几个月前发明出来的老办法射出如同钩镰枪一般尺寸的铁杆铁羽巨箭,扎透一艘艘高句丽战船的硬木护舷、甲板,然后各种拖曳猛拉缩短双方距离,再施以接舷跳船的肉搏血战,或是几艘隋军战船配合,趁着敌船被拘束住了行动力,用出撞击的战术。
今天的高句丽人似乎表现得在肉搏战中颇有准备,船上除了划桨手和弓箭手之外,还颇安排了不少专门使用刀盾长枪的肉搏士兵,显然是吸取了数月前被隋军跳船砍杀的教训。一时之间,隋军倒也看不出占了上风。
来整一直沉住气,往左侧多迂回了两三里路,等到中军与右翼都彻底厮杀作了一团,他才被高句丽人撵上,眼瞅着时机差不多了,来整让望楼上的士卒令旗一阵挥舞,随后他和秦琼就如同两颗形成锐角的尖牙一样楔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十章 乘风大胜
来整与秦琼的座舰,各自带了三四艘护住两翼的僚舰,如同游鱼飞梭一样,抢好了上风口的位置,才迅猛地插入高句丽军船阵右侧的薄弱之处。
几百艘战船组成的舰队,薄弱之处总归处处都有,只看抓不抓的住了,还有便是敌人终究不是死人,会让你站桩dps输出,一旦被发现了结合部弱点,便会变阵补强,所以在帆桨并用的战船时代,水军将领们都不太在意这些阵型上的弱点,被逮住了再补救也来得及。
对阵型的严格控制,要到了纯风帆战舰时代才开始被海军将领们提到一个新的重视高度,因为纯风帆战舰完全没有划桨的动力,全靠风力驱动,一旦风向不顺,就算想追杀或者逃跑都办不到,所以将领们开始把如何在开战之前就抢占上风位当成了一门系统科学来研究,英国、西班牙、荷兰人在这些方面后来都有很高的建树。
不过,这一切显然不可能出现在公元七世纪的地球上,高句丽的水师将领们,现在显然还是划桨动力为主的战术思维,对于来整和秦琼的伺机突破并未太多重视,甚至连来整和秦琼提前抢占了风力优势方向也没有注意到。
几十艘高句丽板屋船团团围裹上去,试图拦截隋军战船,而后用精准的弓弩轮番点射削弱隋船甲板上裸露的士兵,再最终决战。然而,没冲出多久,高句丽人就发现实在寸步难行。
“赶快放倒桅杆!咱转的太快了。现在是大逆风!”
“风向太乱了,根本兜不住航向!”
一团团嘈杂的声音在各艘高句丽战船上传出,带来的是水手手忙脚乱地各种应急处置措施。海风缭乱地威力。已经在这些重心偏高、头重脚轻的高句丽战船上显现出恶果了。
两艘高句丽战船运气比较好――也可以说是运气比较糟糕――勉强撵上了来整的坐船,原本打算平行擦舷而过、相距那么二三十步齐射一轮箭雨,众所周知这样中短距离的齐射原本是威力最大的,既可以精确射杀敌人,又不像陆地上交战时那样,有被敌人冲上来肉搏的危险。若是放在陆战中,弓箭手哪里寻得到这种可以好整以暇对准二十步外的骑兵猛射几轮。而骑兵却冲不上来肉搏的情况?
不过因为风力的原因,这两艘原本准备擦舷而过的高句丽船显然是跑偏了一些,直接侧撞到了隋军大船。隋船都是渡海大沙船。料数吨位普遍在高句丽战船的三五倍以上,而且重心很稳健,一撞之下,两艘高句丽船立刻被一股巨力猛然横向推开了数丈远。还猛烈侧倾了二三十度。相撞的几艘船船舷都被撞断了几十块硬木板材。露出狰狞的伤口。
然而,对于隋军战船来说,相撞的后遗症也就到此为止了,对于高句丽人来说,症状却在发酵恶化。
“不好了!左舷排橹灌进海水了,所有人快去舀水!”
板屋船为了划桨省力,船舱是比船体舷侧还宽出那么三四尺宽度的。然后宽出来的部分下面是中空镂了很多滑动的方板,和舷窗形似。只不过舷窗是侧开的。而这些方孔是朝底下开的。这些孔做得很大,是为了划船的桨橹可以自然舒展入水。但是此刻。海风一急,浪涛本来就可以从这些桨口中打进来,一旦发生船体侧倾的颠簸,哪怕是短暂三十度的颠簸,也足够致命了。
一旦一侧船舷的桨口有瞬间全部浸到海浪线以下,就会有几十吨上百吨的海水可以在数秒内涌入船中。如果这个时间超过十秒还没恢复侧倾,那么,就算这艘板屋船那可怜得储备浮力暂时还没耗竭,但重心也会不可逆地偏移到一侧船舷,让情况继续恶化,再不可逆。
惨叫声与跳船的噗通声之中,来整眼看着两艘高句丽战船就这么倾覆了,敌人应该为了防备隋军此次战役跳船接舷战,在上头部署了超额至少一倍的战兵。因为来整看见战船侧倾沉没时跳出来的高句丽水兵极多,像下饺子一样,那么小一艘船,起码硬塞塞进了两百号人。
谁知两百多人的战船,连一刀一枪都没逮到厮杀的机会,就这么轻轻一下侧撞,全部下海喂鱼去了。这里距离朝鲜半岛陆地海岸已经有近百里,人力是不可能游泳游回岸上去的。就算游到皮岛,也有六十多里,几乎是人类体力的极限,更别说到皮岛还有一个很大的麻烦,就在于皮岛目标太小,掉在海里的人没有任何导航设备,根本找不准方向。
所以,此战落水之人,如果没有友军战舰捞救,那就等于是直接宣判了死刑,任你水性再强,也是众生平等。
“不要和贼军纠缠,床子弩射出链矢后相互配合拖曳敌船,一旦限制住敌船行动便撞上去!船头两侧上拍杆!”来整很有大将风范地下了一道道指令,萧司马昨夜说的那些高海况海域交战时敌我双方的优劣势,现在已经在战场上一一应验了,所以让来整对于萧铣说过的那些作战窍门更是深信不疑,随机应变之中,来整信手拿来便用,倒也丝丝入扣。
另一边秦琼的表现也不在来整之下,或许是名将潜质冥冥之中自在发挥作用,虽然秦琼水性和水战本事不如来整,战场观察得敏锐力却犹在其上。
“拍杆移到船头正前方,不要偏了战船重心!
“撞船不必撞正了,斜刺里撞上去便行,撞正了力道太猛,咱自己的船受损也不轻!”
一条条军令之下,带来的就是一艘艘高句丽战船东倒西歪,或沉或伤。
来整和秦琼口中提到的“拍杆”这种器械,在隋军战船中也是早就有的,当初隋灭南陈的时候,在蜀地建造的五牙战舰就是一种有好几层水上船楼、两舷安置拍杆的利器。拍杆是一种用整颗大树削成杆子,一端用榫结构装上巨石或者铁锤作为锤头的重型器械,平时用麻绳吊起锤头,不让放倒,一旦两军接敌,船舷侧有敌船经过,就砍断麻绳放下好几吨重的锤头砸击敌船。二十年前南陈亡国的时候,其水师战船便多遭隋军五牙战舰的拍杆砸沉,拍杆这种兵器也一举扭转了当时隋水师不如南朝的劣势。
然而,来护儿的水师刚刚渡海那时,和姜以式的高句丽黄海道水师的那一场战役中,拍杆却没有用上,因为拍杆这东西会极大地抬高船体的重心,降低适航性,不适合渡海远航,所以当初那些隋军战船上,拍杆都是拆卸了放倒的,临战也来不及安装起来。现在隋军水师在高句丽已经几个月了,自然有时间重新改装一部分战船,把拍杆用起来。
而且经过测算,萧铣很快发现了一个拍杆武器的改良办法,那就是把拍杆从舷侧移到船头。因为如此一来拍杆就不会再影响战船的侧向重心,只影响纵向重心。然而纵向的船体长度是横向宽度的四倍,也就不怕拍杆分量这点干扰了。挪到船头之后,唯一的缺憾是攻击角度和范围受到了极大地制约,不过却弥补了中式战船没有古罗马式战船与中世纪地中海姜帆船金属撞角的遗憾,在船头撞敌的时候,效果好了不说,还避免了自身船体过重的伤损。
来整和秦琼越冲越深,终于引起了高句丽水师中军主力的恐慌。近距离和隋军战船擦舷游斗、弓弩对射怎么看都变成了一种送死的战术,在越来越猛烈的海风波涛之下,稍微一次磕碰都能让容易进水的高句丽战船喝一壶的。
眼看隋人要冲进旗舰船阵,高句丽人终于醒悟了过来,由一开始的被动躲避接舷肉搏战,变成了主动寻求肉搏战的机会。高句丽船小,那就用数量堆,一艘艘靠住隋船后,开始抛出挠钩绳索,攀爬登船厮杀。
就算同样是肉搏战,高句丽人主动求战,和被动被逮住肉搏,那也是差距很大的,前者高句丽人是靠用箭矢对射时的优质交换比,逼得隋军跳到高句丽战船上肉搏,而后者是高句丽人扛不住隋军游走拍杆撞击,主动靠上去跳上大船。
隋军大沙船水线以上很高,高句丽人要跳上去,自然不得不扮演“攻城”的一方,从木质装甲板护卫严密的船舱中出来,裸露在毫无遮蔽的甲板和舱顶上实施攀爬,而隋军弓箭手终于可以尽情居高临下挥洒箭矢和石灰瓶、碎石袋,招呼攀船的敌兵了。这一来一去的变化,至少可以让战斗力的发挥相差数倍。
早就憋得手痒的来整、秦琼等人当然不会抗拒高句丽人主动登船肉搏。乐翻了一样指挥弓弩手射出排排收割人命的箭矢,在三十步之内的精确点射距离上,把高句丽人在登上甲板之前就割麦子一样射到一片片。甚至在有些有舷窗的部位,当悍勇的高句丽兵刚刚把大半个身子攀住了船舷,准备翻身而上的时候,隋船的舷窗就会突然打开,从里头伸出一干叼毒的长枪,如毒蛇的信子一样,恶狠狠一下撩阴枪捅入高句丽兵的小腹,扎个透明窟窿。
这些躲在下层船舱里沿窗刺枪的,都是冯孝慈吕玉等人带来的萨水之战残余陆军。他们不习水性,没法上甲板作战,只好在相对稳定的船舱里寻求立功厮杀的机会。每一枪捅出去,看着毫无防备毫无还手之力的高句丽牲畜惨叫落海,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好像萨水之战时被敌人水淹偷袭的仇恨,都可以在这一枪枪中慢慢报个干净。(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八艘飞
皮岛以南的海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那股壮观的景象,就好像中海油的油井平台被撞崩了发生泄漏一样。
超过三百艘高句丽战船或沉或撞残重创,或是主动发动接舷战后,反而被以逸待劳居高临下的隋军士卒杀得血葫芦相似。整个海面上,已经战死的,受伤的,落海等死的高句丽人,至少有五万之数。
黄海沿岸的三道水师主力,居然在一整天的血腥搏杀之后,在萧铣选定的主场,被歼灭了大半,连高成武带来的陆军士兵,也有两万多人折在了这一战中。
高句丽人再是悍勇,也抵不住大风浪、高海况作战环境下划桨船的适航性劣势,以至于他们露出颓势的时候想要逃跑,都发现自己的船只如此的不灵活,在风浪中寸步难移,比追杀的隋人还慢了数倍,眼睁睁看着一船船的战友被追上,或撞死,或垂死反扑与隋人接舷肉搏,却在登船的过程中就被射杀刺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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