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全集.com》第132/1564页


所以,徐世绩就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

当郑仁基唤他过去的时候,他急不可耐的就随下人前往书房。

“世绩,我问你,你可知道,鹅公子的事情?”

郑仁基也是慌了,徐世绩刚一进房间,他立刻上去,拉住徐世绩的胳膊询问起来。

徐世绩何等聪明,立刻猜出了郑仁基话中之意。

“郑叔叔,言庆就是鹅公子!”

“啊……”

郑仁基后面的话,被徐世绩这一句,生生的憋了回去。

颜师古连忙问:“世绩,你确定?”

“当然确定。”徐世绩说:“那天家父听说有孙思邈先生在,所以就拜托郑管家,在首阳酒楼摆酒设宴,款待孙思邈先生。同去的,还有当朝工部尚书杜果的孙子,杜如晦。我和家父都在,席间孙思邈先生说起了王右军爱鹅的典故,当时窗外池塘里,有数只白鹅,所以杜如晦大哥就开玩笑说,让言庆以鹅作诗一首。”

“然后呢?”颜师古问道。

徐世绩回答说:“言庆刚开始推脱,但孙思邈先生也在一旁打趣,他就来了兴致。

还是孙先生亲自为他研磨呢,言庆在酒楼里,写下了咏鹅诗。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孙先生就问他,用的是什么字体?言庆当时也是随口说了一句:咏鹅。后来,孙先生还在洛阳待了几日,教言庆什么拳法。大概就是崔管家来的前几天,孙思邈先生才离开了洛阳。”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假,徐世绩还背出了那首咏鹅诗。

其实,他既然说出了孙思邈的名字,还有杜如晦,颜师古和郑仁基,就已经相信。

郑仁基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言庆不让我说,还告诉我,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平白惹人耻笑罢了。

他还说,书法诗词,终究是小道,陶冶情怀,予以自娱足矣。

郑家以经史传家,我们还是应该潜心研究经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方为大道。他告诉我,如果传扬出去,而又别人又肯相信,以后不免为名所累,难做学问。

所以,我就没有和任何人说……”

这些话,当然是郑言庆为了避免麻烦,不得已编造出来的借口。

可听在颜师古郑仁基耳中,却如同黄钟大吕般,令二人久久不能言……

“大兄啊大兄,你可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颜师古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言庆一袭白衣,在鸟语花香的田园中,捧书而读的模样。只是,那不再是一介童子,白衣飘飘,风采照人,令颜师古轻声呢喃。

“夫人误我,夫人误我!”

郑仁基只觉胸口一阵憋闷,喉咙间好像有一股腥甜的液体涌上来,忍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噗通摔倒在地上。

“大兄醒来,大兄醒来!”

“快来人,快来人啊……”

颜师古和徐世绩都慌了手脚,一个抱住郑仁基,另一个则跑到了门口,大声呼喊。

好久,郑仁基悠悠醒来。

只见书房里挤满了人,崔夫人跪在一旁,怀抱幼女,泪水涟涟。

不知为何,郑仁基对崔夫人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厌烦,头一扭,却看见了郑宏毅。

突然间,郑仁基明白了郑大士的苦心。

郑大士为什么要派郑世安祖孙来?只怕他也看出,郑言庆将来,必然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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