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453/522页
我收回目光,和凤渊对望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大概就像喉咙里堵着一口气,上上不来,下又下不去,实在闷的厉害。
凤渊垂着眼帘。指骨分明的手捏着瓷白的酒杯,随意的把玩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察觉到我的不安,冰凉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坏东西。你在担心什么?”
“我……”
“凤王大人,小红叶!”我刚要开口,结果这时小白又急匆匆的折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信封,脸色不佳。“沈老板,沈老板他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我一听这话,顿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别喘,慢慢把话说清楚。”
“是这样的!”小白将手中的牛皮信封递到我们面前。努力稳住气息,放慢语速说道:“我刚刚去找沈老板的时候,发现他房间的门开着,人却并不在里面。我喊了半天也不见他应声,觉得很奇怪,就打算再去别处找找。”
“不料经过书桌,恰好看到上面用纸镇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小辣椒’亲启。我一看情况不对劲,就赶紧拿着信回来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封,确实写着“小辣椒”亲启三个字。狂狷潦草,龙飞凤舞,这字迹一看便知是出自谁人之手。
我手指收紧,用力攥着信封,目光却略带征求意见的看向凤渊--我不知道这个大海怪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言行举止的反常,是否会和这封信里面的内容有关?但无论有关与否,我也不想因为一封信,而在我和凤渊之间造成嫌隙。
“老婆,既然是写给你的,当然应该由你来看。”领会我的意思,凤渊了然的勾了一下嘴角,璀然若星辰的双眸微眯着,里面满是宠溺的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俯身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么我……又凭什么留在你身边呢?”
“凤渊?”话音刚落。我错愕的望着近在咫尺,笑容淡然的男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说实话,这一刻在心里,我很没出息的狠狠感动了一把。
原来那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一段好的感情。可以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我和凤渊,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前,我和凤渊虽然也互相信任,但彼此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和纷扰,而选择闭口不谈。一味固执的以为对方能理解,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解决,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如今,自从凤渊醒来,一切真的全都改变了。
虽然相处模式没有变,依旧打打闹闹。但我真的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心,挨得更近了。是完全没有任何负担,真正将对方视作今后风雨共济的另一半的那种近。很安心,很……美好。
“呵!”洞悉我的想法。某人施施然的挑了一下眼角,用比之前更轻的声音,在我耳畔戏谑:“我的小鱼儿,现在先别急着感动。”
“你可以留到结婚那天晚上,再来好好报答我。”
“……”果然。别人是帅不过三秒,这货是正经不过三秒!
我横了一眼,佯装生气的一把将他推开。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这封,沈白鳞特意写给我的信。
信上的内容不多。用和封面上一样的字迹,潦草狂狷的写着两句话。没错,就两句:小辣椒,猜猜我去干什么了?猜中有奖,猜不中。就勉为其难,把奖品当作礼物送给你。
底下署名:你萌萌哒小海怪。
呵呵,还萌萌哒小海怪?我看是脑袋有坑的深海神经病才对!
看完这封有跟没有压根没什么两样的信,我短暂的沉默了两秒。紧跟着森冷的眯了一下眼睛,毫不犹豫的把信给撕了个稀巴烂--沈白鳞,你他妈留封信,好歹把“起因经过结果”给我交代清楚不是?既不说去干什么,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让我猜猜猜,猜你个大头鬼!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写!
“信上写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见我一脸恨不得把某人“千刀万剐”的表情,身旁的蛇精病双手抱臂,好笑的询问了一句。
“他说他要去死了!”我磨了磨牙,难免把余怒发泄到了蛇精病身上,“那现在怎么办?我还想着婚礼上让他当证婚人,给我们两个致辞呢!”
“这会儿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也不说去了哪里,到底有没有公德心?!”我就知道这货不靠谱,关键时刻掉链子!
“老婆,你放心。”和我的气急败坏相比,凤渊则淡定的出奇,“我保证,我们的婚礼,他一定会准时出现。”
笃定的语气,了然的神色。说话间,已经提着酒壶,给自己斟上了一杯酒,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你确定?”我看着一地的碎纸屑,对这个大海怪狂放不羁的脾性,表示非常怀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凤渊不答反问。这么说着。看似不经意的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他的身旁坐下。
尼玛,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你也好意思说?想到曾经无数次,在这个蛇精病身上吃过的亏,对于沈白鳞到底能不能在婚礼当天赶回来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好了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时暮姐姐开口了,“我相信大白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大家别担心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暮姐姐口中的大白,指的自然是沈白鳞。别问我为什么不叫小白,这个问题太蠢,拒绝回答。
“嗯。吃饭。”我拿起筷子,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片土豆--暮姐姐说的对,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去纠结有的没的,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静观其变,到时候再做打算。这么一想,心里就觉得舒坦多了。
时间眨眼又过去一天。正如我对沈白鳞一贯的了解,不出所料,一直到了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天晚上,他都没有出现。
这货到底去哪里。干什么去了?我坐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夜空中,如银盘一般的圆月,不禁纳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