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519/522页



“谢谢,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杀了你!”结果人家还不领情,十足像个火红的小辣椒,一开口便呛人的厉害。

够味!无视她较真的态度,我笑得越发开心:“哈哈,小朋友,做人太自满可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乐极生悲,我万万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做人太自满”,我最后竟让自己栽在了这个“有意思”的小辣椒手上。当那柄形状怪异,颜色通体鲜红的尖刀扎进我左侧胸口的一瞬间,不可否认,我确确实实被震惊到了。

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死,而是多少年来,从未有人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关键是,对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不对,问题真正的关键在于,我他妈居然还上当了!

要不是我的身体构造别出心裁,心脏长在胸腔正中间,说不定我当时就悲剧了。总之不管轻敌也好,大意也罢,事实终归是事实--我被一个女人给打败了!

呵呵……这件事至今回忆起来,我还忍不住发笑。沈白鳞啊沈白鳞,作孽太多,报应终于来了。


番外三、沈白鳞【下】

从海边回去后的第三天,我身上的伤便彻底痊愈了。除了肉眼依稀可辨的一道淡粉色的刀疤,什么也没有留下。

可奇怪的是,我总感觉没有好利索,刀疤上老是一阵阵的发痒。痒不比痛,虽然可以忍受,但无休无止的,有几个人能受得了?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每当刀疤一痒,心里就好像跟着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难受。整个人提不起精神,做什么都没劲。

这样大约又过了三个月左右,我终于放弃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定是那只呛人的小辣椒在刀上动了手脚。不行。反正近日闲着也是闲着,为了能让自己睡个安稳觉,我得亲自出马去问个明白。

以我的能耐,要找一个人的住处,简直就跟喝凉白开一样简单,实在不值一提。

所以,当我站在单元楼下,抬头看向上方,透过玻璃窗映照出来的白色灯光时,忍不住咧开了嘴角--我们又见面了,小辣椒。

可能是一贯的玩心起来,在进门之前,我故意隐去了身形。心想,反正来都来了,在弄明白身上的刀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作弄她一番。

但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当我再一次见到这个“不好惹”的女人后,便即刻烟消云散了。

距离上次海边一别,中间时隔不过短短三个月,可看着眼前这个蜷缩着身体。靠坐在墙角边上的女人,我反倒有些不确定了。蜡黄的脸色没有一丝生气,蓬乱的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打理了,整个人骨瘦如柴,死气沉沉。

在这间入冬后没有暖气的房子里,犹如一个冰冷的死物。实在无法和当初那个大言不惭,说要亲手杀了我的泼辣女人相联系。

啧啧。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因为扎了我一刀,事后心生愧疚,所以要以死谢罪?

别逗了!据我所知,她可不是一个懂得自我反省的好姑娘。否则的话,当时看我“死”在她面前,就应该施以援手。而不是像终于甩掉了一个大麻烦似的,一脸冷漠的离开。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我一边自我猜测,又一边自我否定,悄无声息的挨近了她的身边。

嗯,睡着了?

透过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我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此刻双眼紧闭,睡得正香。只是深凹下去的眼窝,和浓浓的黑眼圈,无一不在告诉我,她可能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睡过一觉了。还真是有够狼狈的……

我忍不住在心里埋汰了一句。又见她睡得跟猪一样,敲锣打鼓都未必会吵醒,也没必要再藏手藏脚怕她发现,索性直接现身。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可能是同情,可能是怜悯,又或许仅仅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在定定的看了这张脸几秒钟之后,我弯腰,伸手,将这个落魄的女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左侧胸口上,那个新长好的刀疤,始终都在隐隐发痒。尤其是自我进了这个房子之后,情况貌似比之前来的更加严重了。

“啧,这又是什么鬼?”就在我抱着女人,打算起身之际,一抬头,却冷不丁看到写了密密麻麻一整面墙的“正”字。

从高到低,跟小学生出黑板报似的,排列的规规整整。粗略扫了一眼,不多不少,刚好是从海边回来那天开始写的。

莫非……我垂了一下眼帘,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这个房子不大,拢共就两个房间。要找卧室也不是什么难事。将视线从墙上挪开,我又低头看了一眼睡得丝毫不设防的人,放慢脚步朝卧室方向走去。

刚一进门,一股森冷之气便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目光缓缓的在房间各个角落扫了一遍--有意思!实在没想到,在这么不起眼的一个房间里,居然还能撞上狐族数一数二的顶级结界。

叶小鱼。看来,你还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呐!

这么想着,我指尖蓄起灵力,在结界的突破口,不着痕迹的挥了一下。只听“嗡--”的一声铮鸣,结界瞬间破坏殆尽。管他是狐族哪个妖孽设下的,今天碰上你沈大爷。算你不走运。

“凤渊……”不料,正当我走到床边,试图将怀里的女人放下之际,她反倒手臂一伸,用力一把揪住了我胸前的衣襟。我以为她是要醒了,结果只是动了动嘴巴,就从喉咙里极轻的呢喃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把我当成那个小杂种了?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没有出声。

“凤渊,你知道吗?”怀里的人揪住我衣襟的手,力道之大,指关节根根泛白。然而眼睛却始终紧紧闭在一起,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知道什么?”出于好奇,我没忍住,压低嗓子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让我活着?”她的眉头拧的很紧,嘴巴开开合合,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太痛了,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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