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咖啡作者Giddens九把刀》第118/152页
送完小才礼物的那晚也是阿拓最后一次帮小才补习,尽管小才还是定不下心。
在赢了唯一一盘军棋后,阿拓骑着野狼载我去南寮海边,那个我们放过一箱
冲天炮的海堤,老地方。
我们照例在熟识的小吃摊前买了两杯热珍珠奶茶还有两只烤鱿鱼,阿拓托着
我的脚助我爬上堤防,将吃的东西交给我,然后壁虎般跳了上来。
「忘了买烟火,真是失策。」
我拍拍裤子,下次要再一起放冲天炮就要等两年后了。
「也没什么失策,总是有机会的。」
阿拓笑笑,喝着奶茶。
南寮海港的风景在晚上根本就是一片脏脏的漆黑,远处的灯塔既不诗情画意,
偶而看到的渔船灯火也多是海巡巡逻艇,要不就是全身着火的水鬼。
少了冲天炮真的差很多。
我们坐在海堤上随便聊点什么,一点离别的感伤都没有,就连提到这两年相识
相熟的过程也只是三言两语笑笑带过,没有刻意去撩拨些什么。
只是我突然想到,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却一次架也没吵过,真是蛮诡异的。
阿拓说他本来就不习惯跟别人吵架,因为吵架根本就没有必要,虽然跟我在一
起的确也没什么好发脾气的。
「怎么说?」 我问,咬着烤鱿鱼。
「从很小的时候就我习惯用十年后的自己来看当下,所以很多事我其实都不在乎
,例如店员找错钱给我或是服务生送错了菜这种小事,十年后的我根本就不在
意,所以现在的我何必要生气呢?浪费时间也浪费精神啊。」
阿拓伸着懒腰。
「还有呢?」 我嚼着珍珠。
「还有啊,我以前小学常常因为忘记带笛子被音乐老师罚半蹲,可是我都马不在
乎,一个人在走廊上还可以想很多事,例如放学后要去找谁玩啊等等。」
阿拓说,简直没什么干系。
「可是那天被流氓作戏围住后,你还是很生气打了暴哥一拳啊?」
我反驳。
「那是因为我清楚知道十年后我还是会很在意那次的恶作剧啊,而且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