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实体版作者艾米》第26/100页


  到了县城,换乘拖拉机,他很主动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垫在屁股下:“你屁股肉少,垫着不硌人。”
  但她心疼他:“今天有点冷,你穿上吧,把你那些旧衣服拿一件给我垫就行了。”
  他打开一个大包,找来找去没找到一件旧得足够垫屁股的衣服,都比他那件衣服新,最后只好把他那件给她垫屁股,他找了一件穿得进去的旧衣服穿上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满家岭,帮忙的人果然出现了,又像上次那样,自觉自愿地跟在他们后面,很有组织有纪律地前进。她的“宝伢子”又把大包小包都交给那些跟踪的人,空出手来好背她。
  山间秋色十分美丽,有些树叶已经开始变红变黄,真乃层林尽染,长空如洗。太阳虽已落山,但天还没黑,一行人在山间迤逦前行,仿佛穿行于天堂与地狱、光明与黑暗、此生与来生的交界处。她心里涌起一股奇特的感情,说不清楚,就是想跟他靠得近近的,永远不要分离。
  她发现只要她一离开A市,就跟他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他就成了她生命中的唯一,她就想一生一世跟着他,伴他走遍天涯海角。她唯一的一点独立和勇气,都只存在于A市,那个她熟悉的城市,只有在那里,她才有点勇气自己面对生活,一旦离开那里,她就成了他的一部分,离了他就不能活了。
  一路上,他有时背着她,有时牵着她,让她对他无比感激。在这样一个陌生而与世隔绝的世界里,他就是她的一切。
  到家之后,照例是拜见满父满母,照例是发糖,照例是纪律严明,没人多领,没人冒领。但她没见他发放旧衣服,不由得小声问道:“你拿回来的那些旧衣服呢?不发给大家?”
  “那个我妈会发的,我不知道谁缺什么。”
  晚餐没吃肥肉面,吃的是她喜欢吃的山薯粥,菜有三个,一个是某种蕨类,另一个是麂子肉,还有一个是一种咸菜。
  吃过晚饭,照例是看电视,照例是满屋子的电视客。她仍然只看了大约十分钟,就申请退场了。他很自觉地替她端了一瓦盆热水,还拿了另一个瓦盆来,让她洗脸洗脚。自己则到堂屋去陪大家看电视。
  她洗漱好了,就关上房门,闩上门栓,把灯也关了,开始在墙壁上寻找那个放神器的墙洞,找了无数遍也没找到。墙上的洞不少,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形成一个个粗细不同的光柱,横穿整个房间,她在光柱间穿行,有种神奇的感觉。
  她几乎把每个洞都摸过了,也没有找到神器,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很傻,既然能透进光柱来,就说明那个墙洞里没放东西嘛,还摸个什么劲呢。
  她把灯打开,在墙壁上抠抠挖挖地摸了一通,手都摸脏了,也没摸到藏神器的墙洞,她断定他那次是在骗她,肯定是藏在别的屋子里。
  无奈,她只好洗洗手睡了。
  还是像上次一样,浆洗过的被子和床单,有股太阳的味道,她头一落枕,枕头就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她就在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中睡着了。
  她是被“宝伢子”吻醒的,他的吻充分体现了他的饭量,力道很大,下手也很重,握着她的乳房,像在捏血压计的橡皮球,务必捏到底。
  她小声叫道:“轻点!”
  他咕噜说:“你醒了?”
  “你用这么大力,还能不醒?”
  “我没用力啊,知道你们城里人娇贵,我都是轻轻的。”
  “你这还是轻轻的?如果是重重的,那不得把人捏破了?”
  他不敢捏了,开始解她的衣扣,她问:“你不怕出事了?”
  “不会有事了,有神器嘛。”
  她感兴趣地问:“神器在哪里?怎么我找死都没找到?”
  “你在哪里找?”
  “在这屋里啊。”
  “供在堂屋里,你在这里怎么找得到?”
  “你把神器供在堂屋里?那你上次怎么骗我说是在这屋的墙洞里?”
  “那天是放在这屋的墙洞里嘛,现在不在了。”
  她欠起身:“神器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快给我看看。”
  他从枕头下摸出那个红筒筒,递给她,她接过来,说:“快把灯打开,我看不见。”
  他开了灯,靠在枕头上看她。
  她就着昏暗的灯光解麻绳,但那麻绳结的是死疙瘩,怎么也解不开,她急得用嘴咬,也咬不开,只好求助于他:“你帮我打开一下。”
  他接过去,用牙齿咬断了麻绳,递回给她。
  她一圈圈绕开麻绳,一层层打开包在外面的红布,赫然看见一个淡白色的长圆条家伙,像极了男人的那玩意儿,但在尾端有圈细细的沟,沟里拴着一根细红绳,像条红尾巴。
  她惊得把那玩意儿丢在床上,红着脸问:“怎么是这个?你不是说是神器吗?”
  “这就是神器。”
  “怎么神器就是这个?”
  “不怎么,这个就是神器。”
  两人用“神器”和“这个”颠来倒去地造了一会儿句,他把她抓过去,脱她的衣服,嘴里喃喃地说:“我再不怕你碰我了,我再不怕了。”
  2
  这一刻,似乎并不出乎丁乙意外,她心理上没有一点排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对她的“宝伢子”很亲近,也许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名副其实的“赤诚相见”,也许是因为她一直着迷于他的外貌,也许是上次就跟他“同床共枕”过,总而言之,她一直都想亲近他,更想他来亲近她。
  现在终于到了最亲近的时刻,她闭上眼睛,颤抖着把自己交到他手中,随他处置。
  他也激动得直打哆嗦,几粒衣服扣就解了老半天,一点不像“外科一把刀”的巧手,那么长时间,如果是动手术的话,恐怕肚子都该打开了。脱掉了她的衣服之后,他扎到她胸前啃了一通,但还算克制,没拿出吃面的力气来,也没拿出吃饭的力气来,顶多就是喝汽水的力气,还不是临走前的牛饮,而是交谈时那种浅尝即止。
  她一直在颤抖,这下抖得更厉害,嘴里喃喃地叫着:“宝伢子,宝伢子……”
  宝伢子也不应声,钻到被子里去脱她的裤子,她挣扎了一下,半推半就地让他得了逞。
  她紧张又慌乱地等待着他带她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他掀开了被子,打开她的双腿,伸出一只手对她说:“神器在你枕头边,递给我一下。”
  她一惊:“你现在要神器干什么?”
  “给你破身啊。”
  她吓得收拢双腿,倏地坐了起来,两手抱在胸前,惊异地问:“你说什么?”
  “给你破身。”
  她嚷起来:“你疯了?”
  他上来捂她的嘴:“小声点!”
  她压低嗓音说:“你疯了?怎么用那个破棍子……”
  他严肃地纠正:“那不是破棍子,是神器。”
  他伸手抓到神器,她惊慌地说:“快把那玩意儿丢开,不然我……要叫你爸妈了。”
  “这是两夫妻的事,叫爸妈来干什么?”
  “叫你爸妈来制止你。”
  “我爸妈才不会制止我呢。我爸就是这样给我妈破身的,满家岭的男人都是这样给他们的媳妇破身的。”
  她又抖了起来:“为什么要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这样会倒霉的。”
  “倒什么霉?”
  “什么霉都倒,被枪打死,被狼咬死,不生儿子,不长胡子……”
  她听他说的这些全都是男人倒的霉,知道这所谓神器只是保护男人的,难怪他那时说是用来辟她的邪的呢,原来满家岭男人是把女人当妖魔对待的。
  她坚决地说:“不行,我不许你这样对待我。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这根棍子。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但绝对不会给这根棍子。如果你把我当妖魔,要辟我的邪,我就跟你吹!”
  她发现这个“跟你吹”就像一股“神气”,威力无比,一下就可以把他吹蒙。他不知所措地跪在那儿。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导说:“你这是封建迷信那一套,城里人根本不兴这个,也没见人家倒霉嘛。”
  他仿佛被解开了魔咒,终于可以动弹,迅速钻到被子里躺下,咕噜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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