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实体版作者艾米》第29/100页


  “我以后不遵守满家岭的规矩了,我遵守你的规矩。”
  “我没规矩要你遵守,我只要你爱我。”
  “我爱你。”
  她钻到他怀里,跟他贴得紧紧的:“你以后每天都对我说这句话,好不好?”
  “其实我每天都在心里说‘我爱你’。”
  “为什么你不用嘴说出来呢?”
  “我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以后不会不好意思了。”
  她好开心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他不再遵从满家岭的规矩了,他要遵从她的规矩,而她的规矩就是要他爱她,他也答应了,真是太好了!
  她等着他来带她步入神奇的新天地,但老是被一些琐事打断,一会儿是门被风吹开了,他得下床去关门,一会儿又是他妈妈在叫他,他出去答话。
  她的头很迷糊,眼睛也看不清,请求他:“把灯打开。”
  他开了灯,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哪里是她的“宝伢子”?是小靳啊!
  她到处找衣服,但怎么也找不到,只好大叫:“宝伢子,宝伢子,把我的衣服给我!”
  小靳捂住她的嘴,压在她身上,他的胸部刚好压住她的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使劲推也推不动,绝望地想:他要把我压死了,我出不来气了……
  就在她几乎被小靳压死的那一刻,她浑身一抖,醒了过来,感觉喉咙里好像闭住了一样,是她自己憋着气,她赶快放开喉头肌肉,深呼吸了几下,心跳得很慌,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自己在睡梦里把气憋住?如果不是及时醒来,不是会自己把自己憋死吗?
  她发现自己躺在被子外,但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胸前全汗湿了,头上也有汗,感觉很燥热,想喝水。
  她下了床,理了一下头发,擦了一把汗,拿起自己的水杯,走到房门边,把门拉开一点,向堂屋里看了一下,那些人还在看电视,他也在看电视。
  她小声叫道:“宝伢子!”
  他没听见,她又叫了一声,有个电视客看见了,捅了捅他,他转过头,看见了她,立即跑过来:“怎么啦?”
  她把水杯递给他:“我想喝水。”
  他接过杯子,跑去给她找水,她关上门等他。过了一会儿,他把水端来了,她也不管是生水还是冷开水,一口气喝干了,把杯子递给他:“再帮我打一杯吧,我怕待会又想喝。”
  他又给她打了一杯水来,放在柜子上,想返回去看电视。她拉住他:“别看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现在不能来睡。”
  “为什么?”
  “别人要笑的。”
  “笑什么?”
  “笑我只想抱女人,没出息。”
  “别听他们的,你在A市当外科大夫,谁敢说你没出息?”
  他不答话,但一直在试图挣脱她。她无奈,只好让他回去看电视。
  她自己回到床上,想到梦里的情景,十分心酸。看来要他放弃满家岭的规矩,只能等到梦中了。她开始理解那些她曾经认为很“势利”的女孩子了,她们想斩断他跟满家岭的联系,也许并不是因为嫌弃他的农村亲戚穷或者土,而是害怕满家岭的那些规矩。只有斩断他跟满家岭千丝万缕的联系,才有可能让他放弃那些清规戒律。
  她忿忿地想,像他这么固守满家岭旧风俗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爱,凭什么我得忍受他那套稀奇古怪的风俗习惯?如果我爱他就必须遵从他的习惯,那他爱我也应该遵从我的风俗习惯。得好好跟他谈谈,约法三章,我和满家岭的风俗习惯,他到底要哪样?要我,就放弃你那些旧风俗旧习惯,如果不放弃,我就跟你吹。
  一想到跟他吹,心里又很不舍,万一他是可以改造的呢?万一她跟他吹了之后,别的女孩得到了他,把他改造好了,那她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她想起参加过她生日聚会的几个同学,她们都那么喜欢他,如果她跟他吹了,她们当中的某一个肯定会把他抢去,说不定那个女孩心肠硬一些,胆子大一些,几下几下就把他改造过来了。而那时她顶多只能找小靳做男朋友,等到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一对一对地来参加,她带着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靳,而她的同学带着高大英俊的“宝伢子”,那她不是要气死?
  她慢慢回想,慢慢分析,又觉得“宝伢子”真正需要改造的地方也不是太多。
  是的,他认为女人不能到岭上去,这有点男尊女卑,但是她也不想到岭上去,那破地方,山又高路又陡,去了也没个吃的喝的,不去正好!
  还有他晚上陪人家看电视,不敢早点来睡觉,是很荒唐,但是一年也就这么几个晚上啊,自己先睡了,不管他的,也就过去了。
  其他的,她暂时想不起来,最要紧的就是这个神器的事,在这件事上,她是不准备让步的,太荒唐了,太无聊了。
  只要他在这一点上让了步,她愿意在其他方面让步。
  4
  宝伢子终于来睡觉了,站在床前脱衣服,与丁乙刚才梦见的一模一样。
  一直等到他躺床上了,她才轻声问:“电视看完了?”
  他吓一跳:“你还没睡着?”
  “睡着了一会儿,醒了,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
  “我看到你摘了女人果回来,以为你要吃呢。”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吃?”
  “但是我想看。”
  “那是女人看的吗?”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这口气?好像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似的,既然这么瞧不起女人,找女朋友干什么呢?打光棍得了。
  她正在生着闷气,考虑要不要跟他说“吹”,他的手伸过来了,开始抚摸她。这次比较轻,不是捏血压计的摸法,而像是小孩子在捏气球,又想捏,又怕捏炸了,小心翼翼。
  她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瘫软,仿佛自己正在化成一滩水。
  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裤里,慢慢地抚摸她的腹部,在她的刀口那里停留了很久,小声说:“没有这个,我就不会认识你了。”
  她在他手下喘息。
  他轻声问:“宝伢子,你也想吧?”
  她不好意思直接说“是”,哼唧了几声,算是回答。
  他低声恳求说:“你也想了,那就让我用神器帮你破身吧。”
  她挺直了身子,推开他的手:“不行。我不许你用那玩意儿碰我。”
  他垂头丧气地咕噜说:“岭上的大爷还说这招肯定管用。”
  “什么?”她大声问,“这是大爷教你的招?”
  “小声点!”
  她压低嗓子:“他教你什么了?”
  “没教什么,就给了我一瓶酒,还说要多摸你。”
  她气得血往上涌:“原来这些都是那个老家伙教你的?”
  他滚到旁边去了。
  她不放过他:“你把我们的事告诉那个老家伙了?”
  他生气地说:“我不许你说他‘老家伙’!”
  “他不是老家伙是什么?而且是个卑鄙下流的老家伙!”
  他举起一只手,她更气了:“怎么,你还想打我?”
  他把手放下去,抖抖地说:“我不许你叫他‘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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