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音袅袅全集.com》第144/173页


苻坚脸色微微一变,双眼坚毅的望着远方,面色冷峻问老汉到:老伯,你可以讲讲你和那位肩头长着黑痣的猎户之间的故事吗?

老汉向苻坚讲述着从前,和苻坚这般年龄时候发生在易水镇的那件终生难忘的事情。

那一年,这位老者,血气方刚,英姿勃发,他和另一位掌管大秦国后勤事务的将军,去山东收购良驹种马,俩人翻山越岭,一路向山东行进,在山东齐鲁大地之上,俩人带着黄金,购买了三匹千里马种马,俩人从齐鲁大地出发,一路向大秦国返回,当一日,俩人骑着马儿,带上另一匹千里马种马,来到了易水镇,进入易水镇之后,天色已近黄昏,俩人从易水镇东面“葫芦洞”山的方向向易水镇方向而来,没曾想,当俩人行至山腰部位,进入一片林地之后,传来野狼的嚎叫。

此处,生长着参天大树,白天这里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到了夜里,此处更显冷清和凄冷,野狼的嚎叫,加之此处常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平添了此处的可怖,俩人下了马牵着马儿向前进发,远处的狼嚎时隐时现,阴冷潮湿的环境,以及崎岖的山道,夜风从山谷入口吹来,俩人牵着马儿,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迎面阴风吹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野狼的嚎叫越来越近,远处草丛之中,从山头下来的一匹野狼眼中射出绿茵茵的光,不紧不慢的跟在俩人的身后,那三匹马儿,此刻烦躁不安,嘴里发出噗哧哧“的叫声,扬着马蹄不停地蹦跶…。

当俩人行至一块较为平坦的坡地的一刻,跟着俩人和三匹千里马种马身后的狼增加了数量,此时,草丛之中,闪现着八双绿茵茵的眼睛,四匹野狼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忽然,先前为首的那匹眼中发出绿茵茵光的野狼飞快的向三匹千里马种马袭来,这一刻,那三匹千里马种马挣脱俩人牵在手里的缰绳,飞快的奔向丛林之中。

俩人见此情景,抽出腰间刀鞘之中的钢刀,奔向那头最先出现的野狼,远处,先前还跟在俩人身后闪烁身影眼中发出绿茵茵光的三条野狼扑了上来,将俩人团团围住。

攻击开始了,俩人挥舞着手里的钢刀,四匹发狂的野狼张开獠牙,分别向俩人扑来…。”啊——“一声惨叫,他的同伴,被那头最先扑上来的野狼咬掉半边脸,同一时刻,钢刀插进了这头疯狂的野狼的肚子,他的同伴倒地的一刻,野狼肚子中喷出一股狼血…双双倒在了地上。

他见此情景,猛烈的挥舞手里的钢刀,砍向扑向自己的三匹野狼,这时,那三匹野狼好像非常默契的一样,分别向他的面部、腹部、腿部而来,他挥舞钢刀,将扑向自己肚子的野狼斩杀之后,顺势将手里的钢刀向下挥舞,当锋利的钢刀碰触到攻击自己双脚的那头野狼脖颈处的一刻,攻击他面部的野狼张开了满嘴的獠牙咬向他的左脸部,这一刻,他左半边脸分明感到了野狼嘴里呼出的浊气,他眼前一黑,手里砍下钢刀的一刻,心里大呼”我命休矣…“

奇迹,在这一刻发生,就在他钢刀砍断向着自己脚背而来的野狼的脖颈,脸部一黑的一刻,那头高高跃起,张开獠牙的野狼嘴里发出一声嚎叫,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整个身体向他的左手边坠落…

这一刻,这片坡地恢复了平静,片刻的宁静之后,他手里拎着钢刀,满身血污的他看看周围,那位同伴此刻正剩下半张脸,手里紧紧地握着钢刀,钢刀的顶头,一匹狼歪斜着眼睛躺在同伴的身边,地上草地之上,人血和狼血将地面浸湿…

而自己这边,地上两匹野狼,一匹肚子开裂,另一条头和颈部分离,正突突留着血,空气之中,弥漫着野狼血液的腥味儿。

再看扑向自己颜面的那头野狼,正张开嘴,嘴里插着一根利箭,那利箭从野狼的嘴里穿过,刺穿脖颈,歪斜着身体,肚子不停的起伏,嘴里留着一股股狼血…”那位英雄救了我——“他的声音在草地上回荡。

这时,远处,草丛之中,跳出一个身穿兽皮,背部挂着箭镂的人,在月光之下,他那一身发达的肌肉看上去非常的健壮,这是一位彪悍生猛的猎人。”哎——你没事儿吧?“那人手里捏着弓一边向这里走来,一边嘴里向他吼道。”多谢英雄出手相助,敢问英雄大名“他向那人说道。

那人来到他的身边说道:不敢不敢,山人姓”苻“,是这里的猎户,这黑灯瞎火的你们来此作甚?

他向来人讲诉了俩人来这里的原因,后来,那位姓”苻“的猎户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家中,第二日,那位猎户喊来易水镇的两位猎户,帮着他在山中找寻到那三匹被野狼惊吓失踪的千里马种马,当那天,那位姓”苻“的猎户将在山中找寻回来的那千里马种马交到他手里的一刻,他发现那位姓”苻“的猎户右肩头长着一颗黑痣…。

☆、第九十六章 狂斗猛兽

苻坚听着身边这位老汉的讲诉,眼中浮现出父亲的音容相貌,父亲的彪悍和威猛,在易水镇非常的有名,自己很小的时候,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父亲肩头扛着麋鹿或是野猪等等,一天来的收获回家,苻坚都会缠着父亲,让父亲讲诉他在山中狩猎时的稀奇古怪的经历。

“小子,你也姓苻,不知你和那位从前救我的人是不是本家?”老汉问苻坚道。

老汉的问话,打断苻坚的思虑,苻坚转头,望着一脸悲伤的老汉,看着这位其貌不扬,普通的老人,苻坚眼中射出坚韧的光,对老汉说道:老伯,易水镇和我同姓的人很多,你说得那位彪悍威猛的猎人,我知道,但不太熟悉,只听说他后来做了屠夫。

“怎么,那位恩公后来做了屠夫?”老汉惊诧的问苻坚道。

“对,他做了屠夫”苻坚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望着远方对老汉说道。

这一刻,苻坚的思绪再次回到从前,那一年,苻坚六岁,一天黄昏,苻坚望着远处的山,那里,残阳如血,即将落山的太阳将远方的山照的通红,那似血的残阳,将苍翠的大山涂染的通红。

看着即将落山的残阳,苻坚心里无比的寂寥。往常,这个时候,彪悍威猛的父亲早已肩头扛着猎物行走在崎岖的山间小路,而今天,父亲还没有回家,小小的苻坚心里生出一丝担忧。

望望紫竹林的方向,那里,紫竹林美人崖的山头,古树林立,垂落山崖的那一根根藤蔓状植被,在那汪碧绿幽蓝的潭水之中轻轻的晃动,潭水之中,荡起涟漪,涟漪在晚风之中,慢慢的扩散开来。

紫竹林中,那一棵棵苍翠挺拔酱紫色的紫竹树在残阳的照射之下,树身之上闪着酱紫色亮光,紫竹林中,那紫竹树叶腐叶中高大古树挺直的紫竹树树根旁,那一团团“紫星星草”枝蔓上,星星点点的紫色小花一闪一闪,仿佛在召唤天空中躲藏在云层里的星星。

夜,很快来临,这时的苻坚,心急如焚,先前的寂寥被此刻的焦急取代,苻坚焦急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之上,一边走,一边盯望父亲时常返家的路,那里,崎岖的山路上空无一人,耳边除了紫竹林中紫竹迎着夜风发出沙沙的声响之外就是空寂。

山上那一棵棵古树,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在平常人看来,那里,那遮天蔽日的古树模糊不清,而在苻坚的眼中,古树、大山、以及那一簇簇荆棘和荆棘之中的石块,在苻坚眼中清清楚楚,神目如电的苻坚用眼中射出的光扫射着远方的大山和山上的古树。

忽然,苻坚听见“葫芦洞”两山之间,山谷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时隐时现,好像那位行走在山谷之间的那人行走非常的费力,苻坚耳中细细听着那脚步声,右眼皮不停地跳动,心中的焦急感越加的强烈,苻坚飞快的向着那时断时续的脚步声飞奔而来。

苻坚来到“葫芦洞”前,眼中寒光扫了一眼“葫芦洞”洞口上方隐藏在洞口上方植被覆盖之中那篆书写就的“葫芦洞”三个字,站在葫芦洞洞口前宽阔的地方,展眼向山谷之间,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这一刻,千米开外,山谷沟渠之中,一位满脸血污,手中捏着一把一尺来长钢刀、彪悍威猛的人正依靠在沟渠边的岩石上大口喘着气。

再看那位依靠在沟渠边岩石上那人的右腿,那人的右腿从大腿根部直到脚踝正流着血,依靠在沟渠旁岩石上的那人浑身是血,苻坚定睛望那张被血污浸染的脸庞,这一刻,苻坚大吼一声:爹——爹爹——

苻坚一边嘴里嘶吼叫着父亲,一边飞快的向那人依靠的沟渠边岩石旁走来,林间,杂乱无章的荆棘纵横交错,苻坚飞快的穿越那一团团荆棘丛生的林间小路,荆棘将苻坚的脸儿刮破,苻坚全然不顾,横亘在小路上的荆棘扯碎苻坚的衣衫,苻坚置之不顾,六岁的孩童——苻坚飞快的在林间穿梭…

那张小脸儿瞬间变得通红,汗水布满小脸,那被荆棘刺破的地方被汗水浸染隐隐作痛,小小少年苻坚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尽快到达父亲躺倒的地方。

“望山跑死马”,站在葫芦洞洞前那块空地之上,看见山谷父亲躺倒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遥远,小小少年神目如电,原以为很快会到达父亲躺倒的地方,但飞速奔驰在林间的时候,小小苻坚感到到达父亲躺倒的地方却非常的遥远,林间身体周围的荆棘没有阻挡小小少年前行飞快奔跑的步伐。黑暗和恐惧,对于这位少年来说微不足道。

小小少年苻坚双脚在山谷的乱石之中穿梭,当距离父亲依靠的岩石十几步远的距离的一刻,苻坚飞快的向前跑去,当苻坚将依靠在沟渠之中的父亲揽入怀里的一刻,父亲睁开了眼,望着苻坚,这位彪悍生猛的汉子,脸上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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