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124/269页
“可,这刺字谁受得了吗?”
他把我按坐在桌旁,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
先拿一罐黄色的味道怪怪的染料,涂在我的手臂上,一直涂到上臂。
62、入伍 ...
我闻着那怪味和腻腻的感觉,嘀咕道:“涂这东西干什么?”
“你这手臂太招眼,刺字、检查时,非惹事不可!”他是从来不会说句好听的,你就赞一句咱这手臂生的美不就得了吗?
看他拿出针来,吓得我直往回缩。
他掐住我,嘴里哄道:“我浅刺,不会痛,过一段日子就消了!”
用针扎有不痛的吗?我痛的呲牙咧嘴。
“问你时,你就说,曾在神卫左厢从军,后被裁撤,已有刺字,就不会再给你刺了。你带那面具,声音粗一些,年纪上还能混的过去!”
好容易刺完“指挥”两字,他端过我的手臂,直接含嘴里,把渗出的血珠子舔干净,我早痛麻木了,再说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暧昧”这个词了,他不把我当个女人看,我也直接无视他的性别。
看他在刺字上涂上青染料,后又看我另一个手臂,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我只好再褪上衣袖,他又一直涂到上臂。
我懒得问为什么了?
第二天,我被他拉着往那儿去时,才感受出大敌当前的气氛,紧张、肃穆。大批老百姓住军营送家里的铁器、粮食、衣物,手提肩扛,有的还推着小推车驮着孩子。
还有一些同我们一样来投军的,未到军营,就望着军营里烟尘滚滚,估计是正在打造兵器。
我本是被他拉着,可看到一路上老百姓神情敬慕,群情激昂,自觉得跟上了他的步伐。
我们排着队,先量身高,看身材,他都是优等,而我是因为战时,放宽条件才通过的,我汗颜。
看有个别被淘汰的,苦苦央求而不愿离去。
第二步是测试奔跑、跳跃、视力。
我现在才知道感激他,一路上他对我的虐待好呆管点用,我勉强通过。咱看他的眼光总算不再是苦大仇深了,哈哈…。
我还没等笑完,就是录入刺字啦,咱这毕竟是假的,有点忐忑不安。
他走在我前面,不知说了什么话,进帐篷时,那人只让我撩起手臂,瞄了一眼就过了。我乐,领着军服往换衣服的帐篷走时。
我问他:“入伍干嘛要刺字?”
“防止士兵逃亡,当兵刺字,是一种耻辱,在本朝,士兵的地位极端低贱!”
“真是陋习,家国存亡的时候,就不能改改吗?本是来为国效力的,还要打上个耻辱的标记!”
“本朝军规,即使泾原安抚史曲濮这样的重臣名将也不敢稍有更改!”
在帐篷里,男人们正在换衣,我躲在他身后,只瞅他的脊背,已是初夏,他们都是直接脱去旧衣,换军服。他和我是直接套上算完。
然后是测试拳脚、兵器、骑、射、力,我幸亏还会点粗浅的武功,算是勉强被划入步兵,而他一路测试下来,都很娴熟,不过看他那样子都藏了
62、入伍 ...
私,尤其是骑和射。
所以也同我一样没有进入最优等的骑兵营,也没有进入步兵的弓弩营。
看他贿赂那个小营官,说了两句好话,我哥俩分一个队里啦…。
最后,我们一个个的去参见都头和副都头。由都头亲自检查我们的刺字。
看着排着的长队,离我越来越近,我有些害怕。他回头望了我一眼。
进了帐篷那个黄脸大汉寇都头,我看在那儿,对前面的人骂骂咧咧的,有时推上两把,轮到我时,我伸出手腕,他显然一愣,我那手臂颜色虽暗,可轮廓纤细、圆润。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只听他倒吸一口气,心道,坏了,那铁朔防来防去,那手感能同大男人的一样,他那双色手啊,开始向上摸,我吓得连忙往回缩,我看到铁朔在前面明显看到了,紧张地向这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