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157/269页
蔹朝站起来,勉强地一笑,简短道:“好!”
看着神采熠熠地夙芷,我笑他道:“睡醒了?”
“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有些犯困。”他有点不好意思,“再说我担心你!”他隔着桌子,用手背蹭了一下我的脸颊,“幸亏你没事,当时撤退时,我还和哥大吵了一架,我想带兵去救你!他不允。没想到,铁朔将你护的周全,竟毫发无伤,哥真是神人!”他呵呵笑起来。
我肚中冷笑。
“静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嗯,我亲眼所见,你真要去?”夙芷的兴高采烈打了折扣。
“你不是亲自来请吗?”
“他的死活不与我相关,我是来接你的!”
东泽的援兵正不断向这里汇集,只要静王不死,东泽能再坚守一段时间,北汉深入东泽腹地,给养线又屡遭破坏。我们挥师北上的日子很快就会来到。我该何去何从?
“夜,我很想你…”粗重的鼻息在耳旁,他伏在我的后背,双手轻揉我的腹部,掌心的温暖让我全身有了些许暖意。我微抬下巴,他的唇吻上来,急促的唇舌找寻着安慰,释放着浓情。我被他引逗,与他欢舞。他呼出的灼热沿着喉管烧向被触摸的肌肤。他一把震断我的裙带,猛抱我在膝上,“夜,夜,…我想要你,我等不及了,”他埋首于我的胸前,一边
79、飞蛾 ...
细碎地轻咬,一边慢慢地挺进,厚厚的、令人憋闷的麻痒袭来,就象要往极乐处攀登,满怀期盼,又享受那个过程。
他双眸紧盯着我,即使再粗心,他也是在乎我的感受的,我满面涨红的似火烧,低声的呻吟,鼓舞了他的斗志。他加快速度时,我只觉自己就象是要破茧而出的飞蛾,挣扎摇摆地消耗生命着热情,我用手紧紧掐住他的双肩,象是与他相斗一样,挟持他的速度,他有点狼狈,我嘿嘿笑起来,我想那是放纵无忌的笑。他并非力不及我,只不过更愿意迎合我的野性的玩乐罢了。
玩乐不过是插曲,我因之而迟钝起来,难以再找回刚才的热血沸腾。更想让他早些结束,我主动吻他,让他情动难抑,我迎合他的动作让他痛快淋漓,他还是年少情热,很快愉悦袭来,大汗湿透了半褪的衣衫,我伏在他胸前听他怦怦的心跳声,竟是让人格外安心。
他也是久久不语,待我奇怪这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时,抬头却是他有些伤感的表情,“夜,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快乐,我以前不知道,可现在,即使咱们这么亲热,我却总是不安心,总觉得你还是那样哀伤,离我那样远…”
我哑口无言。站起身来,裹了裹乱七八糟地衣衫,转身就走。
他在我身后绝望道:“夜,你忘了他吧!我们都会对你好,别再折磨自己了!我恨他,我的傻二哥,我可怜的二哥!”他越说声音越小,可悲怨交加的情怀却不渺去,萦绕耳边。
微黄的矮草中死尸时隐时现,破碎地军旗半斜半歪,战马肠穿肚烂,我跃马急奔,想忽略这悲凉的一幕。虽然我杀戮时,热血沸腾,三弓弩炮呼啸时,也仅有一丝愧疚闪现,可在这夕阳旷野下,我只觉的恐怖异常。
凤仙关墙高城坚,比大散关有过之无不及,关前关后散发着浓厚的腥臭味,让我有些恶心。北汉军的情况和大散关相似,有些疲惫,围城有些松懈,我们三人趁黑轻松穿过、入城。
城门处士兵按部就班地巡逻,城门下搬运箭镞、擦拭弩炮的兵士来来往往,城内百姓早早都安歇了。我们奔波了一日,都有些累了,实在没精神应付静王。
夙芷留在城门处了,蔹朝带我回了他们的临时住所。房间舒适,我沐浴后,就直接懒床上不动弹了。
薄野修一早就来接我,两个家伙都没有露面。一进他的行衙,薄野修立刻恭敬起来,带我来到他面前。
他仍旧还是那么脆弱而干净的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根桐就在床边跪下,“小姐!”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竟是全无恨意,站在床边,能看到他身上的几处箭伤包裹着厚布微凸出于外面的淡金色绸衫。即使面色苍白,倔强和尊贵还是鲜明地糅合在脸
79、飞蛾 ...
上。
我挥手,根桐退出去。他睡得很安稳,也许只有在梦中,他才能找到一点踏实和平静。
“夙夙,你来了?”他微弱道,一双久违地双眸湛蓝湛蓝地。
“你还没死?”我淡淡道。
“你来了,我那里愿意死!”他故作没事状想要起来。
我挪过他身边,倚坐在床上,“别起来了,好好躺着吧!”
他拖起我的手放在胸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我忽然有些啼笑皆非,这个恩怨纠葛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我连他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
“对不起,夙夙,不是我想瞒着你,而是形势所迫。我叫北宫润,母姓水,父皇赐了这个字。”
“北宫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