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177/269页
我知道她后来遇到一个男人,相爱而又受伤,最后才娶了无殇,可又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躲在山洞中,生下我,又为什么不见踪影?
“她可会跳‘月影流波’,而荣妃娘娘也会吗?”我问道。
“她身怀武功,跳‘月影流波’时,美轮美奂,飘飘若仙。月蓝的母亲与她是堂姐妹,虽然开始我并不知道,两人虽差一辈,但年龄相差不多,月蓝的‘月影流波’是学自她!”
果然如此,水月蓝的舞裙是蓝裙,月白边刺绣水波纹,正嵌着她的名字,而雪玥的舞裙则是白裙,蓝边刺绣堆雪纹,亦是同理。现在看来,雪玥是我的母亲确凿无疑了!
“我从记事起,就独自一人生活在一个山洞中,洞中宽敞,几个小洞中堆着大量的书籍和金银珠宝,而洞中还有一块空地,能照进阳光,长有果树,我就以果子为食。到了冬天,洞的最深处有冰封住,上面长有一株奇花,我饿了就吃那上面开出的一种花,十天半月不饿。后来,水木华掉到洞中,将我带了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他!”
他听后默默无语,最后悲叹一声:“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凄苦,也不知是否尚在人世?”
我用雪族留下的宝藏帮助了北宫润,拯救了东泽,是不是违背了祖先的遗愿?心中有些不安。
不过,北宫润终是雪族后裔,两家还能分出你、我吗?所谓白和水不过都是源于雪而已…‥。
为了气北宫润,也是为了更多地了解我的母亲,我从此便常常陪北宫琅说话。他年长而风度翩翩,我从来没有和长辈待在一起的经历,他对我象对自己的女儿一样慈爱而又宠溺。可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北宫润,觉得我们过于亲密!
而在朝堂上,北宫润初登大位,有些操之过急,与右相的矛盾越来越激化,我在旁边数次听到北宫琅规劝北宫润,但北宫润却眼蕴不为人所察的嫉恨,依然我行我素。
北宫琅虽然气色不错,但身体确实有些虚弱,恐怕时间不会太多了!便总想弥补一下他内心的遗憾。
正值几天几夜的大雪,我想起他提过的千罗山赏雪,一早就我欢蹦乱跳地跑到他殿里去告诉他这个
88、赏雪 ...
想法。北宫润正在同他说话,我一下子抱住北宫琅的手臂,“太上皇,我们去茜湖赏雪吧?我好久没出宫了!”
北宫琅高兴道:“好啊,我也想出去走走!茜湖的雪景是京城一绝,将近二十年了,我再没去过…‥”。
北宫润则怨恨地瞥了我一眼,我还是他的囚徒,他自然是不想我出宫,怕横生意外!
“天寒地冻的,父皇身体要紧,还是不去了吧?”北宫润劝道。
北宫琅越想越激动,站起来,向殿外望去,“好大的雪啊,当年也是这样足足下了几天,满山遍野的雪…”
“润儿也一起去吧!”他满目期盼。
“他去,我就不去!”我冷冷地瞪他一眼。
“你,!”他气得站起来。
北宫琅回头看看,笑起来,“你们不象是有深仇大恨,倒象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子!哈,哈哈…‥!”他的朗声大笑,让北宫润有点尴尬。不过,我却有点心惊!
北宫润走过来,试探地伸手,拉我:“一起出去看看?夙夙?”
我立刻变了脸,“还想让我再杀你一次?”甩袖离开。
我本要骑马,可北宫润坚持要我和北宫琅一起坐一种轻便的竹轿。
我卷起轿帘,向外望去。千罗山,叠嶂千重,雪或厚可薄地箩洒下来,象逡染的水墨画,或黑或白,平坡处铺的柔软、浑圆,只余一株突树,突然在转角处,一块巨石上凸出一个椭球形的雪团,光滑如镜,尖突可爱的地方形若水獭的头部灵动俏皮。正想着,两三只水獭从山坡上一蹦一跳,时隐时现,陡坡处,流线形的身躯伏在地面上向下滑动。时而撞在一起,时而翻翻滚滚,十分自在、悠游。
天空中飘着细雪,空气清凉而干燥,呼出的暖气浮出轻雾,山道旁的小溪已被厚雪覆盖,只在流急处与雪团争锋,露出清澈的面目,发出潺潺水声,打破这一山的宁静。水雪相接处的冰凌的下部,结成百千冰珠,拍打而上的溪水再顺着冰珠滴答而下。
转过这个山坡,明亮的阳光下,飘来的细雪刚开始只是几片,后来,变成了万千亮晶晶的银片,随风洒下,我一晃眼,似乎每一片都带上了五颜六色的颜色,我几乎能听到它们相击时发出的梦境般的叮当脆响,我看不清前路,却又于重重迷蒙中,看见对面山坡上,有两匹黑马,驮着两个风流潇洒的英俊少年而来。
我的心莫名的跳起来,那熟悉的身影只看一眼,就确凿无疑,难道是在做梦?
前面喝道的待卫发现了他们,两人正向这边过来,我抚了抚乱跳的胸口,随着前面太上皇的轿也停了下来,看着越走越近的的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还是穿着白衣,却是宽袍大氅,绣金缀玉,长发飘散,说不出的旖旎柔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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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飘逸,他与身边蓝装贵气少年意态亲呢,偶尔,蓝装少年会替他轻捋粘上雪花的长发。
我心里难受地一咯噔。
两人已下马向北宫琅和北宫润行礼,北宫琅十分高兴,邀他们一路同行。北宫润并不认识他,但根桐识得。看根桐轻声耳语后,北宫润变了脸色,他回头望我,正看见我向他们瞭望,眼神更是冷例。